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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屋里的桌上摆满了寿礼,琳琅满目,春燕带着几个丫环在收拾,善银问道:“怎么全送到院子里了,不留在太太那?”
春燕忙转身笑道:“回奶奶,这些都是小玩意,太太说四爷和奶奶肯定喜欢,特意嘱咐人送过来的。”
善银点着头,到里面的榻上坐下,春燕和佩芸拿着礼品给她过目,佩芸手里正摆弄着一把折扇,桂儿瞧着倒笑起来了,只听她道:“这是谁送的,这样敷衍我们,如今什么时候了,还送这个。”
佩芸打开扇子,扇面是一副山水图,墨迹清晰,上面还题了字:达则兼济天下,隐则著书立说,人生若得其一,自当怡然自乐。善银瞧着笑道:“这扇子可不是敷衍,也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珍贵就在这题字上。”
桂儿想到自己过早下了结论,讪讪笑了,叶儿又打开一个礼盒,里面是如意轩绣的香袋,做工精细,是富贵呈祥的图案,善银想到什么转头对一旁的喜儿道:“上回我让你给玉庭做的香袋好了没,好了等会儿拿过来。”
喜儿忙回道:“早就好了,原今儿打算给奶奶拿来,可看了这些贺礼,少不了有好的,我也不敢拿来了。”
“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当日既应承了奶奶,怎么不想到这些,我都替你害臊,还不快去拿来。”芬儿说着满眼打趣。喜儿听了忙应承去拿,善银也有些乏了,又想着等会还得去上房,芬儿上前扶着善银去休息。
善银刚躺下,阖上眼才一会,玉庭便从外边回来了,只好又起了身,又吩咐着春燕她们给玉庭换衣裳,系上腰带时看到他腰上还是那香袋,便让喜儿去把新绣的香袋拿来。
玉庭瞧着满桌的礼品,随口道:“这些东西竟别堆着了,挑几件喜欢的留下,别的都赏人完事。”
“为了能入得了你的眼,还不知怎么寻来的,你竟瞧都不瞧一眼,岂不难为那些费心的人。”善银一边说着一边接地喜儿的香袋。
玉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香袋,笑问道:“这又是哪家送的,倒是和我腰上系的这个一般无二。”
善银道:“上回瞧着你身上这个忒旧了,就吩咐喜儿这几日赶制了一个,当作是我给你的礼,可不许嫌弃。”说着要解下玉庭腰间的那个香袋,只是刚近前低头伸手瞧了一眼,平日再不注意,也看出来这个是簇新的,心下一阵突兀,猛地抬头望向玉庭,玉庭见她敛住了笑,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忙想问怎么了,却听善银道:“这个倒是新的,连图案都换了,谁给你的贺礼,竟早了半日的功夫。”
一听这话,玉庭倒是明白了,可想起玉清来,倒有些不好说,忙伸手握着善银的手款款道:“凭谁送的,这会子都解下来,把你送的给我系上好了。”
善银盯着手里香袋上的图案,并蒂莲栩栩如生,突然抽回手,甩开玉庭,转身眼见一旁的矮几上有一个女红篮子,篮子里有把剪刀,竟是冲了过去,拿起那把剪刀,把手中喜儿刚给的那个红色的香袋一铰为二。
起初众丫头见她拿了剪刀,心里着急忙过来抢过,玉庭心眼一下子也提到嗓子上,后见桂儿抢过剪刀方才放下心来,芬儿过来拿过铰为二半的香袋,叹息道:“奶奶这是何苦,且不说喜儿丫头几日功夫又白费了,好好的日子偏动起了利器,也不忌讳。”
玉庭看了看那个香袋,也惋惜道:“既是让喜儿费功夫赶制的,就这样剪了,白白心疼不说,你送我的礼也没了,今年又得我开口问你要礼物了。”
说着让蕙芸把剪刀收起来,善银到一旁坐下,看着满桌子的礼物没好气道:“给你送礼的还少,这满桌的不算,连日常戴的,都有人留意,哪还差我的礼,恐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玉庭听着她这话里的埋怨,心里却是明白了,倒是高兴起来,到她旁边坐下,自顾自地解下腰间的香袋道:“你既不喜欢,往后我不戴就好了,犯不了这么生气。”说完递给一旁的春燕又道:“收起来,往后别让我戴了,也别让你奶奶瞧见。”
春燕应了声忙接过,善银瞥了一眼,心里好受了些,可嘴上却不肯退让道:“你戴你的,管我什么事,想来也不是一两回了,我也不曾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白白浪费了送礼人的用心,倒是我的过错了。”
玉庭不理会,只望着一旁的喜儿道:“喜儿姑娘,你奶奶铰的那个香袋,你看还能不能补好,若可以,补好还给我,若不行,你再绣一个,这可是你奶奶第一回送我东西。”
喜儿听了喜之不尽忙答应,却见善银起身道:“老太太应该也醒了,我还是过去陪她老人家,四爷请自便。”说完领着芬儿就往外走。
玉庭没有拦,看着善银离去,半晌方喃道:“平日也没见她留意这些东西,今儿怎么就上了心,若是早知道她在意我就不戴了,明知今日是我的生日,还和我生气。”
佩芸和春鹃听了他的嘀咕都笑了出来,玉庭忙瞪了她们一眼,又看一旁站着的春燕道:“你奶奶让喜儿丫头给我准备的礼,也不和我透露,纯粹就想看我受气。”
春燕不禁哑然,竟不知如何回,却听佩芸抢道:“四爷自己戴得心安理得,竟然怪起我们没给四爷准信,也不想想,奶奶既说是给四爷的礼,哪容我们多说。”
玉庭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道:“你们倒还有理,我和你们奶奶不睦,你们就好过了,怎么有你们这么做丫头的,是不是爷平日太惯着你们了。”
佩芸又要反驳,春燕忙拦住,劝着玉庭道:“奶奶只是现在心里不受用,晚些时候见你不戴那香袋,自会好了,如今前厅尽是宾客,四爷竟是到前厅和那些人说说话,没得在这憋着气。”
玉庭脸色缓和了些,无奈地起了身,又嘱咐喜儿看看铰了的那个香袋,方起身去前厅。
第四十五回:东窗事发
更新时间2011…12…26 1:00:47 字数:2193
第二日,玉庭在郁园酒楼和蒋庭宇他们一起庆生,今年除了他们七人外,还来了许多,约莫有二十余人,玉庭和善银一进门,雨玲就出来把善银拉了进去,玉庭也忙着和众人说话,放了善银进去。
善银和雨玲刚坐下,想着刚进来的时候并未见到王志,随口问道:“怎么竟是你一个人过来了?”
雨玲挥挥手里的绢子道:“快别和我提这事,原本是一块儿出门的,谁知刚上车,他的小厮就火急火燎地赶来,说有个清客找他有事说,让他赶紧去一趟寒怡园,你说什么时候说事不行,偏撞在这个时候,我原不允许,想跟着去,但想着我们俩人都不来,你家爷又得派人去请,而且我也想和你说话,就自己一个人来了,他去了寒怡园。估计很快就过来了。”
一听寒怡园,善银心蓦地一沉,若是没错,那个寒云姑娘就住在那,雨玲见她不说话,又在发呆,忙疑问道:“怎么了,你家四爷又惹你生气了。”
善银心头一暖,手足无措道:“没,你别瞎猜,我这不在听你说话嘛。”说完敛眉,抬头望向雨玲又道:“你去过寒怡园吗?”
雨玲点点头道:“之前去过,里面全是住着府上的清客,陪着大爷去过几次,怪没意思的,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
“有空你也去逛逛。”善银没多想冲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善银就后悔了。
幸好雨玲没起疑心,只是有些不解道:“这是什么缘故,一大堆清客有什么趣的。”
善银眼神闪烁,忙慌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寒怡园的假山有名,并无其它。”
雨玲释然,笑道:“寒怡园再精致,也比不上蒋爷的后园,不过你若是有兴趣,下回我带你过去逛逛。”
听了这话,善银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摇头苦笑道:“还是算了,正像你说的,真要看园子,看看蒋府的后园就好了,别的都比不了。”
雨玲点点头,却见王励带着他媳妇过来了,雨玲自然是起身过去拉允菁过来,屋里人声错杂,雨玲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而王志还没过来,便私下里嘱咐自己的大丫头绣桔和小厮旺兴去一趟寒怡园催催王志。
玉庭这边知晓王志的事,自是不等了,吩咐上菜开席,由于人多,分了两桌,女眷都在里面,玉庭领着其他人坐在外面,大约吃到一半的时候,却见丫头绣桔赶了进来,满眼里都是焦急,雨玲看着她的表情,惊讶道:“看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旺兴没有领大爷过来?”
绣桔忙点点头,看了看众人,低头在雨玲耳边说了几句话,雨玲一下子脸色变得厉害,整张脸都紧绷了起身,冷冷道:“你确定旺兴说的都是真的?”
绣桔在雨玲身边待久了,没有迟疑地点点头,雨玲腾地就起了身,善银心中只道不好,又不得不问道:“怎么了?天大的事也吃了这顿饭再去处理吧。”说着拉着雨玲坐下。
雨玲看了善银一眼,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咬着牙似乎在忍着什么,她本是心性外露之人,嫁作妇人好几年,也没多大改变,这次也终是没忍住对着善银道:“你帮我和四爷说一声,我身子不舒服,先走了。”说着急匆匆地就往外走了,绣桔忙着跟上。
善银拦不住,忙要去告诉玉庭,可转念想着他们夫妻间的事,旁人也不好掺和,再说雨玲好强,恐怕也不希望自己介入进去。可身边的位置空了,心里又有事,也没了兴致,一整晚都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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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回说雨玲为何脸色突变,怒冒三丈,绣桔和她说的,并不是别的事,而是旺兴在寒怡园见到了寒云姑娘。再说王志今天去寒怡园并不是会清客,而是去见寒云姑娘。旺兴跟在雨玲身边好几年,见惯了这种事,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所以才急急地打发绣桔先回来回了雨玲,自己守在寒怡园。
雨玲出了郁园酒楼,带着今天带出来的几个丫头婆子并小厮直接赶车去了寒怡园,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气,没一个人敢上前劝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