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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流着泪,叹了口气道:“长这么大也没见他对鈌儿下过这么狠的手,也幸好刚刚老太太及时赶了过去,要不这会子,我竟也是不用活了。”
一旁的老太太看着跟前的几个媳妇,又看到善银进来了,于是道:“你几个竟是回去,鈌儿这会子已经清理了打伤处又刚上了药,让罗月他们侍候着就妥当,待在我这里,你们也放心,让他好些休息吧。”
听了这话,几个媳妇,便只得告身出来。老太太跟前的碧珠把几位太太送了出去,只听老太太望向一旁的碧玉道:“你打发人去通知一下,就说鈌儿这几日需要静心调养,各处来探望的都不必亲自来了。”
碧玉听了应了一声,忙出去了,老太太对一旁的善银道:“三丫头来了,你陪你二哥哥说说话吧,他这会子身上正不舒服,你好好劝劝他。”
善银答应了声,先跟着进来的碧珠送老太太回里屋。
送了老太太进去后,善银忙出来看善鈌,只见他闭着眼,脸上苍白,俯身卧躺在床上,眼圈一下子红了,屋子里一旁的罗月正在给他扇风,晓月在收拾屋子的东西。
见善银过来了,罗月忙让开了位子,善银盯着善鈌瞧了好一会子,善鈌方睁开眼睛,轻喘着道:“别哭了,这会儿我已经不痛了。”
善银却不信地急道:“脸都白了还说没事,若真没事,大娘也不会哭的,都是三哥哥惹的祸,要打也是打他,怎么打着你呢,是他带着我们出去的。”
善鈌听了这话,却是急了,自己今儿把事都揽到身上了,若是这小丫头到处嚷嚷,自己不是白挨了。于是忙急道:“你别胡说,再这么掉眼泪,可就成了大花猫了。”
善银却不听劝,两手使劲地揉眼睛,善鈌只得忍着痛,空出一只手来,挪动了一下,拽着善银的手道:“三妹妹,你再这么揉眼睛,小心把眼睛揉红了,若像得了红眼病似的,我可就不再理你了。”
善银听了这话,忙放下手,瞧着善鈌,善鈌又挪了挪身子,咬了咬牙,连额上汗珠都滚了出来。
“身上到处是伤,二爷还是别动了。”罗月走近,按住善鈌,不让他再乱动弹。
善鈌只好转过头,对着善银笑道:“今儿逃学的事,我都挨了打,可不许再胡说了,和你说实话,今儿父亲也不是为了逃学这一件事打我,还有好几件,凑在一起,父亲才这么生气。”
“真的,”善银有些不信,善鈌却是一个劲地点头,然后道:“我现在有些倦了,你也回屋里休息好不?”
听了这话,善银却道:“那我就不说话了,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善鈌无奈只好不理会,闭着眼不说话,一屋子的安静。
晚上的时候,善银方回自己的屋子,只见众丫头都已经回来了,娘亲也待在她屋里,善银走了过去,坐到娘亲的膝上。
“往后我是再也不逃学了,也不让娘亲担心了。”善银有分撒娇地道,还伸手搂着姨娘的脖子。
姨娘拍着她圆鼓鼓的脸蛋,含笑说了几个好。先前也听今儿二少爷挨了打,只当她是害怕了,不作别的念想。
善银靠在娘亲的怀里,看着娘亲的脸,清丽脱俗,不施脂粉,唯独双眼虽笑着都有着莫名的伤心,可能是娘亲的顺从与不争、善良与和善,以至于老天爷待她不薄,岁月并没有在她逝去年华的脸上刻下多少痕迹。不似朱姨娘那般,与娘亲同岁,涂满脂粉,却依然逃脱不了衰老的迹象。
“娘,今儿晚上陪着银儿好不?”善银突然道,双眼看向姨娘,满眼期待和希翼,范姨娘愣了下,遂点点头,淡笑道:“好啊,只要你想,娘亲都答应你。”
善银睁着眼望着娘亲,搂着娘亲的脖子不愿放开。
没多久,却见月萝姑姑走了进来道:“姨娘,大老爷这会子在你院子里,刚遣人过来,让你过去。”
范姨娘看了一眼善银,迟疑一下,然后道:“知道了,我就过去,先派个丫头过去说一声。”
说完看向善银,有些抱歉道:“娘亲明儿陪你好不,今儿让奶娘陪着你可好?”
说着便起身把善银放到地上,善银把手从母亲身上收回来,低着头,没有说话,姨娘见此,正要开口劝一下,却又见善银抬起头,笑道:“好,娘还是快回院子,别让爹爹久等。”
听了这话,姨娘揉了揉善银的头,又嘱咐奶娘好好照看着,自己方出去。
看着娘亲离去,善银感觉自己的心忽地少了点什么东西,想抓却是抓不住,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凝视着站在门口。
半晌奶娘走过来道:“姑娘也歇息吧,时候不早了。”善银没言语,只是靠着奶娘,任由奶娘抱着回屋。
善鈌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才去上学,在老太太的嘱咐下,三少爷是不和他们一起上学的,单独有人护送去学里。只是善鈌他们还是多了一个人,上回带他们回家的那个小少爷。如今是经常和他们一起去学里听课,他叫明意,三人成了同窗。
第四回:同窗之谊,言笑晏晏
更新时间2011…9…25 22:05:07 字数:2160
且说他们三人一起上学,每天坐同一辆马车上,有一天,善银提议上下学的路上,坐马车同路的时间,每天轮流讲一个故事,这一日,轮到明意了。
他一上车就兴致勃勃地道:“我这个故事你们一定没听过了。”
“你就别卖瓜了,快说了,要不等会到了,又像上回那样,没讲完。”善银催促道。
明意胀红了脸,却是忙道:“话说从前,有一个村子,村子里有两个人,一个叫大家,一个叫半点…,”
明意还刚起头,却被善银打断道:“才没人叫这名字,可是瞎说。”
“名字只是个代号,你先听下去。”善鈌拦住善银道。
明意被抢白了,顿了顿,才道:“大家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家境富贵,为人善良,经常接济村子里面的人,可是半点家境贫困,又好吃懒做,对大家心生羡慕,于是便心生的歹念,想谋夺大家的财产。
有一天,他把大家骗到了一个枯井里,说里面有一个老乞丐,掉到里面去了,大家想都没多想,便下跳到井里去救人,可大家才刚进入枯井,半点便用大石头把井给封住了,任凭大家怎么叫他都不把石搬开。
几天后,半点以为大家死了,就霸占了大家的家产,任意花费。
这样过了好几年,有一日,大家却回到了村子里,并且带着许多金子,而这个时候,半点把大家之前的家产都用得差不多了,看到大家有这么多金子,就有些不明白,他不是被封在井里了怎么出来了,还有这么多金子了呢?
大家于是告诉半点道:我被封在井里面三日后得到仙人的指点,便出来了,然后仙人又告诉我那口枯井是个福地,种什么得什么,我种了金子,便得到了一倍的金子,如今我的这些金子都是种出来的。
一听这话,半点是乐坏了,忙匆匆跑回家去,拿了仅剩余的一袋金子,然后自己跳到那口枯井里面,到里面去种金子,希望能像大家那样得到奇遇。
谁知才一天,村民听了这事,平日又痛恨半点的小气,便在外面用土埋了那口枯井。后来半点就死了,大家又在村子里面继续行善。”
“那后面呢?”见明意不说了,善银急问道。
明意又望向善银,道:“故事完了,只是这是增广贤文里面的那句: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的解释,大家的乐善好施又善良,所以他在枯井里,也能出来,而半点又贪财又小气,所他被活埋了。”
“可是师傅不是这么讲这两句的,你从哪听来了?”善银不信地急道。
“我之前讲课的师傅也不是这么说的,这个故事是我府上的一个老仆讲给我听的,虽有些无厘头,但里面劝人为善,不可作恶的意思却是好的,于是便记着了。”明意赶紧道。
“你这个故事倒是挺新颖的,比师傅当日的解释有意思多了,我们府上也有些年纪大的老仆,回家去我们问问他们。”善鈌看着善银说道。
刚说完,却听着赶车的洪路停了马车,在车上道:“已经到府上了,请二爷和三姑娘下车。”善银有些懊恼,今天的车开得太快了些,心里有些抱怨,仍是跟着善鈌下了车。
他们下了车,明意身边的蔺公公也跟着下了马车,对着善鈌轻声道:“明日起我家主子要走亲戚,今天已经向学里告了半个月的假,早上上学你们不用等我家主子了”
善鈌愣了一下,要进马车道个别,被蔺公公拦住了,只听他道:“少爷先回去好了,以后还是有见的机会。”
善鈌有些无奈地看向马车,见明意掀帘出来,只是挥了挥手,便带着善银进府。
待他们离去后,却见蔺公公进来道:“今儿也晚了,我们也回府吧,若是老奴消息没错,今儿晚上魏公公会到,别让他发现你不在王府。”
明意点点头,道:“好,我们也回府。”
刚说完,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道:“阿公,我忘记了,明天起,我不在镇上,不行,我得马上去告诉他们。”
见明意说风就是雨的,蔺公公忙拦住道:“这事,十二爷请尽量放心,老身早就和他们说了,这会子咱们早些回去,才是最要紧的。”
听了这话,明意才放心道:“还是阿公想得周到。”
蔺公公看着明意,也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张带他出来是否好。
明意不是迁民镇上普通的富家子弟,他是今岁新册立的皇后的嫡亲儿子,在皇子中排行十二,但却自小就养在宫外。
这缘于十二爷降生时,当时司天鉴的一位老者曾预言:十二爷不适合养在宫中,若是想一生平安,二十岁之前都必须养在宫外,每年最多只能回宫里待一个月的时间。
当时,圣上初听了这话,原是一笑置之,后来老者见圣上不愿意听自己的建言,便自请离去,从此消失了。
本以为一切无事,却不料明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