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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婆子着急起来,忙唤了声太太,太太望了她们一眼,又望着屋子里的众人,却是起了身,走到芬儿跟前,停下来道:“我只为了你方才所说的那句慈母心,希望你刚才说的话,句句是真,否则欺主的罪名你可是担不起。”
语气带着惯有的严厉,芬儿忙伏着身,道:“奴婢不敢。”
太太嗯了一声,又望了喜儿一眼,只长得清秀罢了,倒是有几分不解,望着众婆子道:“回扶持吧,大约涵丫头那儿忙乱了,我们去宜兰院。”说着往外走,一众婆子瞧着刘妈妈的眼色,只好失望地跟上。
待太太的人走后,雨珑也起了身,走到芬儿她们跟前,冷笑一声,道:“今儿我才知道,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只是我倒更期待,晚上四爷回来会怎么说,对了,至于常福家的,既然四爷嘱咐你照料喜儿姑娘,想必四爷回来前,你是不能出这院子,我会吩咐人看好了。”
旁的丫头都变了脸色,唯有芬儿一脸平静,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雨珑看不出破绽,站着无趣,只好瞪了喜儿一眼,领着她的丫头婆子走了。
人都散了去,喜儿先倒下了,慌得芬儿和秋屏几个赶紧把她挪到榻到,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半晌喜儿才幽幽转醒,只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其他人瞧着她这副憔悴模样,只好说些安慰的话劝她,到后来,索性陪她一起哭。
因着外面雨珑派人看着,芬儿果真一天都没有出院子,消息传不出去,秋屏和佩芸几个丫头都急坏了,唯有芬儿坐着不动如山,只是也不曾劝说她们半句。
喜儿本已是不抱希望,芬儿这样费心,于她不过熬时间罢了,因而哭过之后,反倒不急了,喝着药就躺下了。
到了晚间,听说玉庭回来,秋屏不时打发人去前院打听消息,佩芸在屋里急得直跺脚,没人去给玉庭递消息,太太一问还不什么都清楚了,到时候太太单为清早欺瞒的中发作,芬儿必受牵连,只怕四爷都保不住她们。越想越慌,心中更急了,走来走去团团转就是停不下来。
芬儿坐在旁边刺绣,只觉得晃得头晕乎乎的,停了下来,忍不住开了口,道:“别走来走去,你晃了一个时辰,该累了,坐到旁边歇息一下,不管好坏,等会儿就会有消息了。”
“好姐姐,我这不是急嘛。”佩芸蹙着眉,双手握拳又紧张地碰了一下。
芬儿穿了手中的针线,摇了摇头,望着佩芸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况我先前看着太太进来时,带着一大堆人,脸色又不好,特地让人递消息给常福了,四爷回来都有一个时辰了,太太还未过来,也未派人过来宣我们,八成是消息递给了四爷,如今只怕是无事了。”
佩芸啊了一声,恍过神来,却是气咻咻地,上前拉着芬儿的胳膊,不让她再绣,没好气地道:“怎么不早说,奶奶既让人递了消息,干嘛不早点告诉我们,害得我们白白担了半日的心。”
说完还气不过,又狠狠地瞪了芬儿一眼,到桌旁倒了碗茶,喝了几口,气才消了几分。
却听芬儿辩解道:“我不告诉你们,并不是有意让你们悬心,只是当时情急,临找了个小丫头,不知道可靠不可靠,若是说出来,怕万一消息未递出去岂不是让你们空欢喜一场。”
“反正你都有理,你一向又是最稳妥的性子。”佩芸怏怏地回道。
又想起什么来,忙道:“我去和秋屏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还傻傻地着急慌乱。”
话音刚落,前院转来了声音,芬儿放下手中的绣活,轻笑道:“只怕不用你去传话了,四爷大约是回来了。”
佩芸一听,冲了出来,芬儿随后而出,果真是玉庭回来了。
第四十九回:病重讯息
更新时间2012…8…5 0:58:44 字数:2326
喜儿休养一个月才下床,太太及雨珑都没有再来过问,玉庭只那天回来时来看过她一次,她别的都不愿意说,后来玉庭就再也没有来问过了,这事就这么翻过了。
这一日,正碰上休沐,早上玉庭刚出院门,瞧着芬儿从外面进来,芬儿看到玉庭出来了,忙迎了上前禀道:“四爷,常福今儿早上回来了,现今正在二门上等候四爷的召见呢。”
玉庭听了一阵欢喜,说道:“猜着就这两日,不曾想他今日早上就到了。”丢下这句话急着往外走。
到了二门,除了常福,常华几个也都在,玉庭独唤了常福到一边,常福忙递上信笺,玉庭接过在手中摩挲着,并未立即打开,望着常福问道:“你这回见到她了?”
“见着了。”
“可好?”
“比上回更添神采,听桂儿说,现由一个夷人大夫的看诊,吃着药慢慢调整,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常福忙回道。
“是吗?”轻轻一声,听不出情绪,常福抬头望去,只瞧着玉庭的双眸转向天际,似带着几分滞涩,又喃道:“好便好。”
说完收回目光,瞧着常福望着自己,满是担心,不由一笑,说道:“辛苦你了,好好歇息几天,在京里的这几日,不必跟着我,估计赶了一夜的路,现今回去歇息,方才你媳妇我也打发她回去了。”
常福喏了一声,退了下去,玉庭把信揣入怀中,走到马车旁上了马车,又探出头来吩咐道:“常华,我去元府,不去置雅轩了,你打发人到置雅轩和若水姑娘说一声。”
马车启动,玉庭伸手掏出信笺,还在手中摩挲着,还没有打开,刚才常福说她身子好了许多,他心里高兴,终于求得高医,能治好她的病根,往后也不用再因病受罪,可听说她更添神采,心头竟是突然一滞,这半年的赌气,难不成只有他一个人在喝独角戏,他可不愿意。
想到这,又恨不得现在就赶到南关,赶到善银跟前,他要好好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他是真的想去南关,已等不及两年后了。
拆开信,提到了南关的风土人情,再有几句关切问候之语,玉庭盯着信笺上的字好一会儿,没有问府上的事,两回信里面都似有意避开,不过对他来说,不问也好,真问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
折好信又放入怀中,掀帘望向外面,已到善鈌所住的巷子,人声寂寂,由于时候尚早,巷子清静,马车在正门口停了下来,玉庭下了马车,常华去叩门,没多久,出来人开门,瞧见是他们,忙迎了进去。
善鈌一眼瞧着玉庭进来了,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也得到范姨娘病重的消息了?”
“什么?”玉庭迟疑了一下,望向善鈌不解道:“哪个范姨娘?”刚说完这话,才意识到是善鈌指的是善银的亲生母亲。
善鈌瞧着他明白过来,大约是还不知道这消息,于是道:“自从去年三妹失踪去南关后,我也不敢告知家里,范姨娘自那后就郁郁寡欢,这病只怕是忆女成疾,家里传来消息,已是药石无灵,现今不过是拖日子了。”
说完顿了顿,望着玉庭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际,不知想什么,善鈌又道:“我正想着要不要传信给三妹,让她回来一趟,免得将来知晓,留下遗憾。”
“善银还活着这事,要不要告诉她,或许能成一剂良药。”玉庭突然问了一句。
善鈌摇摇头,忽然想起他这么早造访,不由问道:“今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我这边?”
玉庭犹豫了一下,才道:“常福从南关回来了,我想去南关瞧她,所以过来问问你的主意,帮我想个法子。”
“若真想见三妹,只怕三妹回来比你过去方便得多了,但若是三妹回来了,就只见上一面,你舍得放她走。”
玉庭听了善鈌这话,并未反驳,瞪着眼自问做不到,遂叹息了一声,“我总得想个法子去南关,我已经等不及了。”
善鈌不甚赞同,望着玉庭的神情带着无限惆怅,不禁道:“我派人去送信给三妹,告诉姨娘的病情,三妹必是会回来一趟,到时候有机会你们见上一面吧。”
玉庭跟着善银回了一趟元府,前阵子陈府彻底败落,几大大家博弈的结果是元府接过陈府在南边与崔府接洽的产业,至于北边的皮毛,另有其他商家。
姑且不论,而这回元府能顺利得到这个营生,当然是张府的大力支持,所以玉庭一到元府,立刻受到前所未有的热情款待,使得玉庭有些措手不及,反而生了几分后悔之心,不该来这一趟。
虚应地说了几句话,频频向善鈌使眼色才得以摆脱,私底下和善鈌去见过姨娘后,用了晚饭就急急地和善鈌出来了。
回了张府,玉庭之前已打发人回来和太太说过,陪着善鈌回一趟元府,要晚些回来,太太瞧着他愿与元府亲近,自然是十分欢喜,晚上在老太太跟前也替玉庭遮掩一番。
径直回了院子,秋屏侍候着玉庭脱了衣裳,忽然掉了样东西,是清早塞在怀中的那封信,众丫头都回过头,秋屏正要去捡,只听玉庭道:“你去放衣裳,我来。”
说完躬下身拾了起来,对着一旁的佩芸道:“你去书房把我带锁的那个小匣子带过来。”佩芸心里明白,忙喏了一声,转身出去。
玉庭摩挲着手中的信笺,坐到床榻上,问道:“今儿可有什么事?”
小丫头上前替他去了靴子,又有人端了手进来,秋屏在一旁边整理衣裳边回头道:“喜儿回家去了,我做主让她多待两日再回来,后园子的花草打发了匠工进去修葺只是还未完工,明儿还要一天功夫,中午的时候,二门上传来话,有几位少爷要找四爷,我让外头的冬原留下了名贴,明儿四爷可以问冬原要。”
说完顿了顿,望着玉庭又道:“还有一事,西边的奶奶晚间的时候过来一趟,等了许久,四爷没回来就先回去了,留下了话,奶奶要给小少爷办周岁的酒宴,问问四爷的意思。”
玉庭把脚伸进水盆里,随口回道:“明儿早上你过去一趟,就说我说的,我没意见,让她自己看着办。”
秋屏听了这话,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