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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只听玉庭声音低沉道:“若是她,她不会站在这儿等的。”
雨珑一时哑然,却是冷哼一声,“也对,若是善银姐姐,只怕在这儿等的人就是四爷。”
“若是可以,我也宁愿站在这里等。”玉庭轻轻呢喃道,已不愿再纠缠,说着就迈步要离开。
就是这轻轻一语,雨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刚伪装起来的气场又落了下去。
就在玉庭经过身旁时,雨珑止不住地急问了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终究又问了出来,玉庭止住了步子,只听雨珑又道:“四爷以前那么喜欢我,为什么如今对我这么冷淡,不能因为善银姐姐失踪了,就把什么都怨到我头上来,善银姐姐离开又不是我赶她走的,我嫁给四爷,四爷不能这般对我,如今我才是四爷的妻。”
“你记住,善银才是我妻。”玉庭语气格外冰凉,看向雨珑的眼神格外凌厉。
雨珑何曾见他这样,不由打了颤,摇摇头,抖擞着身子道:“可她已经失踪,不见了,如今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闭嘴。”玉庭恼怒道,若是在前天晚上以前,单单这一句话,足以让玉庭失控,幸而他已知道善银在南关,如今平平安安,但仍然不愿意听到有人这般说她,何况这人是雨珑。
“你回屋吧,若是你要和我说的是这事,晚上我们也没有说话的必要,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嫁给我,我已有妻,不需要再娶妻,偏偏你进了门。”
“这事不能怪我,若不是我,也还有别人,我却想问问四爷,我哪比不上善银姐姐了,她在府上并不得老太太和太太的欢心,就因为我小了几岁,让她抢了先得了四爷的心,所以纵使我得老太太和太太的欢心,玉庭哥哥也变得不喜欢我,我不甘心,不甘心。”雨珑说到后面,已是双手拉着玉庭的衣袖,急切的近乎疯狂。
玉庭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看向雨珑的目光分外陌生,伸手慢慢推开雨珑的手,只是雨珑却不愿意放开,玉庭并没有开口说话,目光愈发冷漠,似又含着隐忍,两人似在拉锯般,丫头们先前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鞋面,并不敢多话。
听到后面,提到了善银,杏儿那几个丫头不免抬起了头,秋屏也知道玉庭的死角,不免为雨珑捻了一把汗,瞧着这阵势,杏儿先冲动了起来,好心过去拉开雨珑,劝道:“四爷赶着出门,奶奶还有什么要说的话,不如等四爷回来可好。”
说完话,手刚拉开雨珑的手,不料啪地一声,雨珑手一扬,杏儿脸上却是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死丫头,平常在屋子里没规没矩也就算了,屋子外连主子的事也掺和起来,你仔细点,这有你奴才说话的地没有,竟还敢没规矩地和主子动起手来。”
杏儿多久没挨过打了,大约是进宜居院就没有过了,突然挨了一巴掌,整个人突然似蒙了般,惊愕地望向雨珑,好半晌才记得疼,伸手捂着脸,秋屏忙上前拉开杏儿,
玉庭瞧着杏儿脸上五指分明,这一巴掌只怕实打实的,又想着她话里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少不得怒斥道:“要逞威风,回你房子里,这地是正房,轮不到你教训人,现在马上给我回屋里去反省。”
雨珑因玉庭的冷漠,心里窝着一肚子气,和玉庭正拉扯着,正愁没地方发泄,正巧杏儿撞了上来,顺手就一巴掌甩了出去。
原本是有几分胆怯,可听了玉庭的话,竟是为了个丫头,让她去反省,大凡只要是正房的东西,她碰都是不能碰的,一股莫名的嫉妒涌向了心头,伸手指着那屋子,冷笑道:“正房?四爷干脆让人把这地也围起来,像那屋子似的,不让外人进去,或者索性我们都搬出这院子,四爷才称心如意呢。”
第十六回:妒令智昏
更新时间2012…6…13 22:58:45 字数:2186
玉庭已经完全不耐烦了,冷冷地地看了雨珑一眼,只轻轻道:“你们若真能搬出去,即便算不上称心如意,至少能有几分安静,大清早的这样吵吵嚷嚷又动手的也不怕人笑话。”手下一使劲,甩开拉着自己的雨珑,人就往外走。
才走几步,回过头看到被秋屏拉着的杏儿,两只眼圆圆睁着,眼里有水气冒出,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丫头一向仗着善银的宠,年纪又小,这院子里的人平常都让她三分,今日挨了这一巴掌,估计只怕一时半会气都不会顺的。
玉庭对着秋屏吩咐道:“你带着杏儿去擦药,她年纪小,好好陪着她说话。”
秋屏应了一声,杏儿那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脱眶而出,似线般掉了下来,忙转过身,玉庭想着善银舍不得这些丫头,此时竟是生出几分恨意,匆匆拂袖而去。
玉庭的漠视,使得雨珑已是面目狰狞,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曾经对善银的无比羡慕,如今已经变成了极大的嫉妒,同时,看着玉庭临出门时看杏儿的那眼神,分明是爱屋及乌,再瞧着眼前的杏儿梨花带雨,一时间雨珑竟生出了恨乌及屋的心思。
心中的那团妒火欲烧欲烈,迷蒙了双眼,冲昏了神志,一时千奇百怪的的念头爬了上来,只为寻找一个发泄出口。不经间回头,望着正房半掩而开的房门,里面仿佛藏着他所珍惜的至宝,一间之间,她只想冲进去砸了里面一切,既然他不让她好过,她又何必给他留念想。
脸色千变万化,起伏不定,似来自地狱的修罗,跟着她的丫头,看着心惊,不知道主子的想法,而站在对面的秋屏等一干丫头更是害怕,平日只觉得雨珑爽朗大方,易与人相处,不料今日一早起,让她们开了眼界,这会子她们一旁小心翼翼,只怕出一点差错被揪了出来。
雨珑已没有心思去留意别的,此刻,她只想着毁掉这一切,抬脚迅速地就向正房走去,待秋屏她们回过神来,雨珑已冲到了门口,秋屏急忙跟过去阻拦,“奶奶请留步,四爷吩咐过,除了我们几个以前在正房里侍候的丫头,其他人是不允许进入正房的。”
“拦住她。”雨珑喝斥一声,采蝶忙带人上来拉住秋屏,不让她上前,雨珑瞧着秋屏一副着急的模样,不由冷笑道:“我听说你之前是老太太跟前的丫头,没想到也这么没规矩,你不过一个丫头,还轮不到你来拦我。”
秋屏却是摇了摇头,“奶奶请息怒,奴婢并不想拦奶奶,只是怕四爷的话,奶奶一时不记得,奴婢最多是从旁提醒一下奶奶。”
“不需要,这屋子我之前也来过,只是今天我非得再瞧瞧,这里面和之前比到底多了些什么,有什么不同,竟是不允许人进来了。”说着怒气冲冲地进去了。
秋屏瞳眸一缩,愈要挣开拉着自己的两人,却是没有办法,而在外边的杏儿早已被两个妈妈拦住了,心中更急,忙道:“奶奶,请三思,别再惹四爷生气了。”
这话却是刺激了雨珑,没想到一个丫头都能小看自己,她还就偏要惹,冲着外面道:“四思五思都思过了,既然他不让我好受,我就毁了他的念想。”
一听这话,秋屏就暗叫不好,说错话了,果然,屋子叮当一声,出现了摔东西的声音,接着叮叮当当,声音不绝于耳,秋屏心急如焚,欲挣脱去阻拦,无奈被采蝶按着,外面的杏儿已和那几个妈妈拧成了一团。
秋屏知道这事只怕再也压不下去了,看向采蝶,采蝶眼色复杂地望着屋里,一片忧心昭昭,秋屏少不了劝道:“好妹妹,既然是担心奶奶,就赶紧和姐姐进去劝劝,若奶奶此刻撒手出来,只怕还有挽回的余地,四爷的性子妹妹也瞧见了,妹妹是奶奶跟前的人,相信妹妹总是盼着四爷和奶奶好好地过日子才好,何况别人的劝说奶奶或许是不听,但妹妹的话,奶奶总能听进去,千万别因这事而后悔就迟了。”
秋屏的这一番话,采蝶当然听得明白,也知道她说得在理,可想着这些日子以来,雨珑的苦闷与惶惶,落寞与不甘,还有那些痴心与希翼,全都捂在心里,平日总强颜欢笑,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出口,由得主子的性子去折腾,却是不愿意去劝。所以没有放开秋屏,任凭秋屏苦口婆心一番口舌,任凭屋子里推倒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任凭里面雨珑的言辞激烈,她只岿然不动。
随着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亮,秋屏挣扎得越激动,也越无可奈何,希望在一点点破灭,阶下的杏儿却是冲破了妈妈的阻拦,一溜烟地跑了过来,竟是直接冲进了屋子,几个妈妈追到门口止住了步子,终究不敢进屋,只消片刻,屋里却出现了斥责声与打斗声,杏儿这丫头只怕是没了规矩。
正在几个妈妈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突然看到刚已出去的玉庭竟是跑了过来,脸色铁青一片,待看着几个妈妈立在门口,忙怒斥一声,“全都给我滚,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此刻,采蝶早已放开了秋屏,早在瞧着玉庭怒气冲冲过来时,就已放开,瞧着这神情不对,再看着跟在后面的佩芸,心里登时澄明,只防着这秋屏和杏儿,不想还是有其他人作了雷神子,正要冲进屋子告诉雨珑,刚进门口,就被玉庭拉住,一使劲退了出来。
眼一瞥,屋子的一片狼藉瞧个仔细,忙通报道:“奶奶,四爷回来了。”难得忠护主,只是屋里的狼藉采蝶瞧见了,玉庭自然也瞧见了,一瞬间两眼发红欲裂,把采蝶重重一摔,扔在地方,浑身带着煞气冲了进去。
从外到内,三间套房已经没有一寸之地容足,稍不留意就会被东西拌倒,秋屏瞧着这一切,望着玉庭那黑压压的脸色,眸子似喷火般吓人,满满全是担心。
一进里间,梳妆台上,一切物什一扫而空,全都七零八落地摔在了地上,而一边的杏儿和雨珑却是拧成了一团,发髻松乱,衣裳失体,见到他们来了,也没有人愿意放松,秋屏刚要上前去劝开,玉庭一把阻拦,瞪着雨珑,双手握紧,那神情仿佛要冲上去把雨珑捏碎一般。
雨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