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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三人进入山庄,早有管事的去安排开酒宴。玉庭走到雨珑旁边坐下,望着一旁的庭宇,和明旭谈笑风生,甚是开怀,也就放下了心,要不促狭的性子,今日闹起来就没趣了。
刚从山上下来走得急,玉庭的额际有一层薄汗,刚坐下,雨珑轻声道:“瞧这额头上的汗,我替四爷擦去。”说完拿着手帕要替他拭汗。
玉庭正望着庭宇那边,雨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忙地闪躲开来,雨珑抬起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眼神一黯似受了伤,玉庭略蹙了蹙眉,道:“把手帕给我,我自己来。”说着接过雨珑手中的手帕,自己擦拭了一下额头,仍旧还给雨珑。
这一幕倒是没人注意,只有坐在雨珑旁边的允菁,待玉庭转过了头,允菁拉了拉情绪低落的雨珑,雨珑揉了揉眼睛,轻扯着笑道:“我没事。”允菁瞧着她这样直摇头。
酒宴陆续地上齐了,里外站着的人渐渐入了座。酒过三巡后,却是分成了几堆,各玩各的,一时热火朝天,人声喧闹。
玉庭这边和明研、庭宇、王志、王励、李竟源一起,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蒋庭宇和李竟源,似斗气般,偏要凑成一堆。
起先还是五六个人摇着色子,最后变成他们俩的场子,其余人等成了陪衬。庭宇拉着玉庭、明研给自己替酒,李竟源抓着王志王励两兄弟,愈到后面,喝彩声越大,闹得凶凶的,旁边一个劝着人都没有,反而是都跟着起哄。
酒一杯杯的灌,都没有人在计数了,李竟源和蒋庭宇俩人都急红了眼,互不对眼。后面轮到流觞曲水的活动,明旭过来把李竟源拉开,玉庭也扯开了蒋庭宇。到了溪水边,所有人分列于两岸,饮酒赋诗,无诗的还得罚酒三杯,一时间大家都聚精会神盯着上游飘流下来的酒杯,唯恐罚酒。
期间谁又罚了酒,谁又做了蹩脚诗,谁有了惊人之句,都有书僮记录,不再一一赘述,直到日落西山,有好些人不胜酒力,大家方散,由得小厮家僮搀扶着下山。
如今已是白日渐短了,下了山到山脚下,天已黑了下来。
由于玉庭王志他们几个先前陪着庭宇和李竟源喝了不少,早已是醉得不醒人事,一到马车上,就半躺着在里面的榻上。雨珑跟着上了马车,瞧着他紧闭着眼,眉头却是紧蹙,上前扶着他躺好,半蹲着身子偎在旁边,不由抬手抚着那皱成几道沟渠的眉头,似想抚平般,大约是不舒服,玉庭下意识地伸手拿开了她的手。
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靠得这么近,他才不会远远避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已能这般仔细地看着他,自从自己嫁给他进了府,他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对自己有说有笑了玉庭哥哥,在自己面前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疏离。
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瞧着俊眉如画,双眼闭阖着,雨珑犹记得这双眼当作看着善银姐姐时是何等专注,让自己忌妒,总想着总有一天,他也能这般看着自己。
突然,玉庭动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雨珑的手,并没有拿开雨珑的手,反而是紧紧握着,似怕雨珑松开般,眼皮动了动,雨珑以为他醒来,正要抽开手,不料玉庭抓着更紧,“别闹了,银银,好好陪着我,别走开,下回我再不多喝了,下回再不多喝了。”
小情小意的话,若是没有那个呢称,雨珑还可以自欺欺地说服自己,他是在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只可惜偏偏有两个名字,这一刻,雨珑却是有点恨,恨起了善银,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还得让玉庭哥哥这般挂心。
雨珑强行抽回了,玉庭道了声不要,心里一急睁开了眼,瞧清楚眼前的人,语气分外冷漠,“是你。”竟是还有几分恼怒,不像平日疏离,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那样冷冰冰的目光,直刺雨珑的心头。
雨珑冷哼一声,道:“除了我,四爷还以为是谁?善银姐姐?可惜她已经离开了,下落不明,不过就是没有离开,这时也不会坐在旁边陪着四爷。”
“闭嘴。”玉庭竟是难得失控地吼道,雨珑从未见过他这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玉庭用手撑着头,强撑着坐了起来,移到一旁。黑夜中气氛过于安静,人的思绪不可避免地漫延开来,无边无际。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出现了抽泣声,先是低沉,尔后却是愈来愈大,只听着断断续续地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若不是我…也还有别人,善银姐姐…离开…又不是…不是我赶走的。”
“停车,”玉庭不耐烦地喝了一声,前头赶马的常华忙停了下来,隔着帘问道:“四爷,有什么吩咐。”
“我要骑马,扶我下去。”说着掀起了帘子,露出了头。
一旁的常福忙上前道:“四爷今日喝了太多了,骑马太颠簸,只怕身子受不住,还是坐马车稳妥。”
玉庭瞧着他一眼,“要你多事。”说着拉着常华就要下车。
下了车,早有人牵了马过来,玉庭又望了常福一眼,冷冷道:“常华跟着我,你赶着车送你们奶奶回府。”
这般冷眼以待,常福已是习惯了,本待再劝,瞧着玉庭冷漠的目光,话卡在喉咙里没有出来,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爬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往前走。
常华和常墨等人扶着玉**了马由着另外两个小厮在前面牵着,常华瞧着他摇摇晃晃地,眼睛都是强睁开的,又不敢劝,只好打起十二般精神守着。
那匹马走得很慢,和前面的马车又拉开了一段矩离,玉庭突然瞧着那匹马车,想起方才雨珑的话,不由得心烦,忙问道:“跟着那辆马车做什么,我们走别的路。”
“可回府只有这一条路。”常墨忙陪笑着道。
“谁说回府,我去元府,找善鈌。”
第十三回:醉酒
更新时间2012…6…10 20:35:42 字数:2010
说来凑巧,这一回善鈌还是不在府上,当玉庭他们到了以后,府上的管事忙迎了上来,听常华说喝多了酒,引着往里走,如今善鈌一个人在这边,内院没有女眷,不用担心避讳的事。
瞧着似乎是醉了,直嚷着要见善鈌,由常华他们几个扶着,走路都歪歪斜斜的,管事的又吩咐人去端醒酒汤,又打发人赶紧去请二少爷回来。原来这一日,正是明意从南关回来,善鈌特地趁着休息,去王府上探探情况。
出去的人是在半道上接到了善鈌,一听说是玉庭来了,善鈌不由纳闷,今日他是去了天柱山,怎么会跑到自己府上呢,不过听来人说是喝醉了,倒是明白过来,不由摇摇头。此刻,不得不说,他都生了劝三妹妹回京城的心思。
既然一个不舍,一个不愿,两人都还有情意,何必这般折磨,对于善银的离开,他本就不赞同,只是因她是三妹,自小疼爱惯了,而玉庭娶的又是平妻,才支持三妹去南关的。
一路纷繁,思绪万千,马车回到院子里时上月弦月已高高升起了。下了马车,管事的忙走了上来,请了安,回说道:“姑爷在书房等着二爷。”
善鈌听了有些奇怪,既然是醉了,怎么没扶去厢房歇息,管事的仿佛明白善鈌的意思,忙又道:“原是要请姑爷去厢房歇息,只是姑爷不愿歇息,执意要去书房等二爷回来。”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善鈌回了一声,微叹了一口气,急着往书房去。
醉了酒反而更有精神,大约是玉庭现在这种吧,善鈌一踏进房里,玉庭就迅速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衣领,“银银在哪?”
一旁的丫头看了,正不知如何,善鈌对她们摇摇头,让他们下去,待屋子还剩下他们俩人,善鈌伸手拨开玉庭的手,“你别每次见到我都跟有仇似的,三妹可不是我硬拉着她离开的。”
“别啰嗦,人在哪?”酒意上涌的缘故,玉庭明显少了耐烦心。
“她在哪?”善鈌重复一句,此刻玉庭在他眼里就似个迷露的孩子,“你真想知道?”
定定地望着玉庭,又加了一句,“你纵使知道了,你现在过去,还是强拽着她回来。”
玉庭听了这句话,退到了椅子上,似无力般坐了下来,眼盯着善鈌,“我从未强要求她做什么,她若不想回来,我不会强拉着她回来的,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我想去瞧瞧她。”
“她很好,过得很好,你大可放心,我对三妹的关心不会比你少。”善鈌瞧着玉庭认真道。心中却在计较着要不要把善银的去处告诉他,这几个月玉庭是个什么情形,他一清二楚,三妹如今的情形,他也听回来的明意说了,终究有情难忘。
玉庭听了这话,不知该不该放心,原来没有自己在身边,她也能过得很好、很好,想到这竟是满满的心酸,好半晌才问道:“如今天气又转冷了,她的病可还好,前一阵子我又得了几个大夫,明儿让他们过来,你遣他们去给银银瞧瞧病吧。”
纵然是想到玉庭知道问不出什么,想通过两个大夫,找到善银在哪,可不说这办法太过明显,就单他这份心,善鈌也不忍心再隐瞒,“三妹妹如今在南关。”
“南关。”玉庭几不敢相信地望着善鈌,抓着椅子把的手因情绪激动而发白,忽然匆匆就起了身,说了句:“我先走了。”竟是要离开。
“你去哪?”善鈌一把拦住玉庭,“南关四季如春,现在三妹妹在那边很好,来信听说连病都不见复发。”
“我去南关看看她。”
虽早在意料之中,只是玉庭这般没犹豫地说出来,心中还是有震撼,不得不劝道:“你若现在去,府上会同意,姑妈会同意,她才过几天舒坦日子,你别到时候又害是三妹妹不得安宁。”
“我就会瞧瞧她,并不会耽搁太久,也不会让家里发现的。”玉庭似保证般忙道。
只要一遇上善银的事,玉庭就一向人来疯,没任何把度,所以这话虽信誓旦旦,善鈌却是不信,“这话你说服你自己吧,我只怕你这一会,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强求,三妹都会被强要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