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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你从而耽误你一辈子。”
桂儿初一怔,听到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对劲,猛然回过神来,拉着善银闹腾道:“奶奶又胡说了,恁拿我打趣,什么总有出去的一天,我想好了,任凭怎地,我是不出这院子里了,若是像芬儿这般留下也行。”
“你可不行。”善银听了桂儿的话,忙收了玩心,然后认真道:“刚才我和小嫂子说了,你原是有婚配的,只是年纪小才跟着我过来了,等过了这一两年,还是要送你回元府。”
桂儿听了这话,神情不免有些抑郁,叹道:“可我只想跟着奶奶,奶奶还是要把我推出去,过一两年我真要回元府?”
“昨儿晚上你就该和我说,也不至于今天小三嫂子一提起这事我都没准备,一时措手不及,想不到别的借口,只好以这个搪塞过去,不过,你放心,不碍事,等三爷那边的心思淡了,也就没事了。”
桂儿正要松口气,不料外间进来的秋屏却道:“这事奶奶和桂儿姐姐只怕还不能放心,三爷心胸狭窄,气量又小,此番亲自派了小三少奶奶过来讨人,没讨到人,只怕会亲自向四爷去讨,而且从来府上的丫头,爷们看中,只要开口就没有要不到的,纵使有了婚配也是可以解除的。”
“那依你的法子如何是好。”善银还未开口,桂儿已经急得先开口了。
“能行得通的法子,只有让四爷告诉三爷,桂儿姐姐已是四爷屋里人了,三爷才有可能会打消念头。”
秋屏这话音一落,桂儿却是心里一惊,忙望向了善银,瞧着善银神色如常,心下才安,对着秋屏道:“芬儿呢,怎么不见她进来。”
“后园今天有工匠过来修花草,芬儿姐姐看顾着,跟着进了后园子,喜儿她们几个也去了。”秋屏忙答道。
“这么多人,偏要她去看顾,你赶紧把她叫回来。”
秋屏听了桂儿这话,忙看向善银,善银点点头道:“你去叫她回来,我正有事要吩咐她。”善银都这般说了,秋屏只得恭了恭身出去了。
秋屏虽然伶俐,这几个月以来已渐渐知晓了主子的脾性,但还是不知道善银的心思,桂儿一旁想着,瞧着人影消失了,忙对着善银道:“奶奶别听她的话,这事我不答应,三爷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大不了我去水月庵里陪风荷姑娘。”
善银知道桂儿这是在替自己辩护,忙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计较这些的,而且凭心而论,她这法子也是不错的。”
“奶奶。”桂儿喊了一声,语气中已是不乐意。嘀咕一句“我又不是物件供人塞来塞去。”
善银轻轻一笑,嘱咐道:“即不想做物件,这几天就安分待在宜居院里,哪也别去,特别是西园,最好再也别去了。”
“我又不是脑袋不正常,在这风尖浪口上还往那里跑,原只是看着保哥儿可爱才去,现在恁地怎么拉我也不去了。”桂儿一副后怕的表情,心里还是担忧。
“好了。”善银握了握她的手道:“今儿晚上玉庭回来了,我和玉庭说一下这事,看他有什么法子,你放心,总会有法子。”
桂儿大眼忽闪忽闪,有些激动,更多的信任,善银也放下了心。
接下来,桂儿只在宜居院里,不再出门,甚至于后来小三奶奶亲自向太太讨人,太太派人唤桂儿过去,善银也没让她过去,自己亲自跑了一趟上房,回了太太。小三奶奶讨桂儿丫头无果,灰头灰脸的没办法,终是从自己娘家带了个标致的姑娘给三爷做屋里人。
经此一事,善银和小三嫂子的关系也算是到头了,对于这个,善银却也不在意,倒觉得从前让小三嫂子温婉给迷惑了。只是这事一过,府上对桂儿的闲话却是不少,有赞有反,有褒有贬,只不过是随别人去说罢了,总之也成了一段时间的嚼头。
没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府上只是少不了庆祝一番,过后,没几天,却是元府传来消息,大姑妈一家子将从洛阳迁到京中,收到信没不久,有一天太太派了人过来,说是大姑妈一家子已到京中了,太太原是要带着她过去的,只因大姑妈一家子刚到,府邸还未收拾好不便招待她们,过两日,大姑妈会过府来走动走动。
大姑妈一家子不是在边关就是在洛阳,善银只记得小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就几乎没见了,印象自然不深刻,如今再见也知是什么光景。
这日午后,善银刚要午休,就听人来报,说是府上来客人了,现在正在老太太房里,太太让善银过去。善银赶紧让芬儿她们给自己拾掇一番,又问了来了几个人,那丫头只说姨妈带了媳妇与女儿过来,一共三人。
善银心里盘算着,大姑妈有一双儿女,儿子到了年龄娶了亲,一切顺当,只是女儿子宓时运不济,听家里说子宓表姐出嫁才半年,夫婿就没了,又没孩子,大姑妈疼惜女儿就接了回来,一直在家里住着。回来后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大姑妈却没有看得上的,就一直这么养着女儿。
第六十七回:南关
更新时间2012…3…28 23:59:51 字数:2132
善银赶到老太太屋里时,彼时,屋里已是一片融融乐乐,笑声不断溢出,善银一进院子,守在门口的珍儿姑娘忙通报了一声,打起了帘子,善银走了进去,太太嫂子们都在,屋里另外的几个,一个是向成岚,已在府上住了一个多月了,善银来请安时常见过,也算认识了。老太太下首的那位,和太太有几分相似,看着有几分熟悉,应是大姑妈于夫人,再瞧着右边二嫂子旁边的那两位,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一身素衣赛雪,一双凤眼溢彩,料得不错应是子宓表姐,一个比自己略大几岁,生得五官端正肤色偏黑,通身珠玉钗环脂粉浓抹,大约就是表嫂了。
善银进门一眼飞快地扫过众人,先上前给老太太请了安,然后是给太太请安,太太问了句:“早派了丫头过去,怎么才来?”
“四爷刚派人回来急找个东西,一时给耽搁了。”善银不慌不忙地回道。
太太听了,看了善银一眼,道:“过去见过大姨妈,然后到那边坐下。”
善银应了一声,忙到于夫人跟前行了礼,从张府这边来循亲,善银不能唤姑妈,只能唤一声姨妈,当善银抬起头来,于夫人口中四丫头几个字在看清善银的模样后却愣是噎住了,只吐出一个四字的口音,脸上表情一时也惊愕住了。
一旁的老太太瞧着于夫人脸上吃惊的表情,问道:“姨妈这是怎么了?”
“没事。”于夫人一时恍过神来,忙勉强笑道:“这丫头我只她小时候见过一面,不想十几年过去了,变化这么大,竟长成这般标致模样,应了那句俗话:女大十八变,倒让我吃了一惊,还以为认错了人。”
“姨妈以为认错人也正常,别说是小孩子,就大人,过了十几年未见,初一见面,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可不是,这要是在路上碰到,肯定是不认得的。”于夫人笑着对老太太道。尔后又看向善银,拉了拉善银的手,方让她到位置上去坐了。
于夫人望向对面坐着的太太,又是望向善银,对于善银,于夫人自认为自己不会认错,元府和张府传来信息,是四丫头嫁进了张府,但眼前这个人她却能肯定是三丫头善银。
当日一众小爷姑娘,唯有这个三丫头引得了缘师太注目。多番询问母亲,母亲也不曾说出缘故,但于夫人是相信了缘师太的,所以当日不免多留意这个丫头。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还是依稀能看出来,后来,又听元府说三丫头嫁去洛阳,不多久就夭折了,一段时间还以是三丫头是因为寿夭的缘故才引起了缘师太的注目,而且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猛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于夫人不吃惊都很难。
由于太太和于夫人经年不见,就挽留了于夫人一日,而且于夫人心中也有疑问,自然是愿意留下来,晚上在老太太房里用了饭,又陪了老太太一会,最后安排于夫人去太太院子,表嫂由二嫂陪着,子宓跟着善银去宜居院,众人方散了。
善银和子宓表姐小时候见过一面,一直以来只有些模糊的印象,而这位表姐能让善银记住却是因为从小就知道祖母特别喜欢这位表姐,十来岁的时候听祖母常提起:小一辈的姑娘唯独子宓像她,其他姑娘都不如子宓。
子宓只带来了一个丫头,一起回院子,善银少不了问一下生活起居,随便聊了一些话,知道这次来京都却是因为子寒表哥调往京城,只怕是要长住了下来。
进了院子,到了里屋,善银拉着子宓坐下,子宓却不愿意,也不似人前那般拘谨,打量着屋子,一丝一毫,精致至极,不禁笑道:“人常说天下繁华莫如京都,天下富贵尽在帝都,一进张府,我只觉得恍如进了天上人间,金玉满堂,富丽堂皇,非我以前所见,你往后去我们府上,只怕还不习惯。”
“哪有什么不习惯的。”善银笑了笑,到一旁坐下,又道:“大厦千层,夜眠八尺,良田万顷,日食三升,不过是过日子罢了。”
“嗯,这话我喜欢。”子宓到站在窗边,伸手打开窗户,天上繁星点点,院子里灯火通明,只是侧房偏屋,直至阁楼都是黑漆漆的,或略有一两盏过路灯。回转头问道:“你这院子却是挺安静的,就这主屋灯火敞亮,其余地方都一片黑暗,难不成没有人?”
善银点点头,不以为意道:“院子里有十几个丫头,另外并几个婆子,却并不住在里面,人是少了点。”
天已入秋,晚风吹来,还是有几分寒气,子宓瞧着善银身子单薄,只片刻,关上了窗户,坐到善银对面,一双丹凤眼上下瞧了一下善银,然后惊讶地问道:“你院子里没有住着姨娘。”
“没有。”善银摇着头,不解地回道。
子宓听了却是吃了一惊,忙道:“没有姨娘?内地富贵人家的爷不都有妾室,我死去的那位夫君,我未进门时就有两个姨娘并几个通房丫头,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