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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说起,善银走过去,笑嘻嘻地拉着范姨娘的衣袖道:“我们来这厢房,难不成今儿要在这里留宿一晚。”
范姨娘揉揉她的头,略点点头道:“丫头,告诉娘亲,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特别喜欢的的东西,或者娘亲可以帮你。”
善银听了这话奇怪,没头没脑的,可娘亲说得认真,又不似仅哄她般,以为是自己临出嫁娘亲舍不得。其实若不是这阵子家里忙前忙后一片,善银根本没有临出嫁的感觉,大约就是换个住的地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之于她只是舍不得熟悉的地方,更舍不得娘亲和二哥哥。
忙撒娇般搂着娘亲的胳膊道:“若是可以,我宁愿不嫁,在府上只守着娘亲,在娘亲跟前尽孝,而且若是像二姐姐那般,倒不如待在咱们府上,何必去受别人的气。”
范姨娘听了这话,想着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却听善银摆弄着衣袖口道:“这些事我都知道,可瞒不了我,将来我在洛阳若好就罢了,若是不好,我定会回来,不再过去了。可不会像二姐姐这般明明受了委屈,还要过去,只是到是候娘亲可得收留我。”说到最后,抬头望向范姨娘,满脸期盼,
范姨娘只当她是说小孩子气话,没认真,只宠溺道:“痴丫头,尽说糊话,俗话说嫁鸡随鸡,真到那时,那由你我做主。”
善银嘟着嘴回了句:“我的事当然我做主,可由不得别人,自己受的委屈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怎么知道,说了也没人明白,怎么替我做主。”
范姨娘直摇头,见她开心就由着她说,心一软,之前预备和他说的那件事,只当让她欢喜几天,挨过这些天再和她说。
闲中光阴易逝,转眼就到了十五日,清早,善银去娘亲的厢房,却是不在房里,到外边询问才听小沙弥道:姨奶奶已经回去了,嘱咐姑娘在寺好好待着。
善银觉得惊奇,又想起昨日临睡时娘亲对她说的那番话:洛阳路途遥远,老太太不舍得她,婚事临时有变更,她们可能不需要回府了,暂时在寺里住一阵子。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自己还蒙在鼓里,思及此,想着娘亲让她在寺里,只好打发这回跟着自己出来的大丫环桂儿去探着究竟。、
是日黄昏,桂儿匆匆回来,却带回来一个惊天消息:府上的三姑娘依旧十六日出嫁,并未有变更,三姑娘在府上待嫁,四姑娘在寺里为待嫁的姐姐祈福,由三太太陪着,已经好些天了。
由于太震惊,以至没有发现桂儿神色异常,面色苍白,头发衣裳凌乱。
善银吃惊不已,连娘亲都没有说明白,再追问桂儿,桂儿只摇头不知道,一脸茫然,两眼通红,仿佛哭过一般,而且两眼又不复以往的灵透。善银方觉得她有些异常,连嗓子都有些嘶哑,正要询问,桂儿却摇头道:“姑娘早些安歇吧,我先回房了。”
说着又忍不住快哭了,忙往外走,善银忙跟着出去,刚出门,却远远瞧着三太太走了过来,两人都止住了步子,桂儿忙抹去眼泪,善银迎上去行了礼,只听三太太道:“这天都快黑了,你不回房歇着,这是要去哪,还急匆匆的。”
善银没多想回道。“我要回府。”
“慢着。”三太太喝道:“范姨娘没和姑娘说,姑娘不能回府。”
善银听了这话,觉得更奇了,想到她应是知道府上的事,于是忙道:“婶子那您就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回府,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我在这,府上人都以为我在府上,而四妹妹明明在府上,又为什么说是在寺里,仿若我与四妹妹的身份调换了般。”
听到最后,三太太道了句:“你既知道是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不过是老太太的主意罢了,姑娘好生在寺里再待上几天。”
“为什么。”善银急问道。却忽地明白过来,难不成真与四妹妹调换了身份,可心下的疑问更深了。
三太太见她明白了,也不多言,嘱咐一旁的桂儿领她回房,便先回房了。
善银目送着三太太离去,还陷在自己的想法里,没听说过她要和四妹妹互换身份,老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听娘亲和自己提过。
思及此,善银转头对桂儿道:“不行,我还是得回去,四妹妹从小懦弱,让她代我远嫁洛阳,万一将来被欺负,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说着就要拉着桂儿往外走。
却瞧着桂儿一把拉住善银,虽知道自己主子从小就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却害怕什么似的劝道:“这会子天都黑了,也不急着这一晚上的功夫,姑娘不如先歇一晚,明儿再赶回去,而且刚答应三太太了要回房歇着,估计三太太这会还没安歇,万一过来,就不好了。”
善银听了觉得有理,又瞧着桂儿紧张害怕的模样,又想着她的异常来,少不得应了,回房要好好询问一番。
第十回:三生石畔,天注牵绊
更新时间2011…10…13 0:17:14 字数:2525
俩人一回房,善银刚要开口询问,桂儿的眼泪就如决堤的河水般哗啦啦地往下掉,瞧着这阵势,善银着实猛地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替桂儿拭去眼泪,劝道:“好妹妹,这是怎么了,今天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明儿我让二哥哥替你出气。”
这不劝还好,一劝桂儿哭得更凶了,善银急得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好一会儿只听着桂儿呜咽道:“求姑娘…别…问了,我哭一下就好了…就好了…”
善银听着她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呜咽声,半晌算是听到了一句话:别问了。桂儿用衣袖擦眼泪,没半点顾忌,完全失了常态,善银从未见过桂儿如此这般,心下也不好受。
善银只好哄道:“好,我不问了,不问了,只求着你别哭了,瞧着你哭,我心里也难受。”说着抱着桂儿,眼睛酸酸的,此刻,桂儿也顾不得主仆之别,伸手搂着善银,不停哽咽。
及至次日,善银醒来,瞧着一旁的桂儿还睡着,两眼红肿的厉害,想着昨夜她哭了大半夜,后来哭得连嗓子都哑了,只是时不时地干掉眼泪,就是不愿意说怎么回事,只是说:从今往后只跟着姑娘,不离半步,求她答应。
当时,见她那般央求,又不说缘由,善银连平日开玩笑的心都没了,忙着点头答应,那一瞬,善银明显地从她眼里看到了安定,看到了放心,先前的不安与惶恐消失了,只余残渣。
桂儿从小脾气倔,她若是不愿意说的事,谁也没法子。善银想着只能等以后她愿意说的时候才能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着实后悔,昨日没与她一道回一趟。
正自神游,桂儿已转醒,眼一转,瞧着善银歪在一旁瞧着自己,急着起身,可一坐起,只觉得浑身痛得厉害,不禁哎哟了一声,善银担忧地忙问了句:“怎么了,你慢些。”
“没什么,不小心撞到了,姑娘别担心,我马上起来。”说着慢慢起了身,避开善银。善银心里担心,正要关切两句,却瞧着桂儿坐在床边,忽地转过头来,瞧着善银问道:“姑娘稍候一下,我再来侍候姑娘梳洗,姑娘是不是等会儿要回府?”
善银没多想,点点头,桂儿眼里犹豫地挣扎了一翻,还是道:“三太太已说了,四姑娘代嫁是老太太的主意,姑娘就算今日回府,也无济于事,老太太心思慎密,弄不好,还未到府上,就已被人拦住。”
“这我也知道。”只听善银赞同道。略停顿了一下瞧着桂儿又道:“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让四妹妹不明不白去洛阳,我们不从正门入府,想法子趁着人多溜进府,娘亲一定有事要瞒着我,我要打娘亲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桂儿没吱声,起床,去外间打水,过一会子就端着水进来侍候善银,善银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却不知道怎么问,经昨日一事,怕又说错话,把她惹哭了。
桂儿搓着湿手帕时,却终是转过头,对着善银道:“姑娘若是不放心四姑娘,不如我们跟着送嫁的队伍去洛阳,若是闻得四姑娘过得好,姑娘可安心,若是不好,姑娘再另想法子,或是回来给府上报个信,也比今儿回府强些。”
善银听了这话,觉得有几分道理,抬头瞧桂儿,想夸她几句,却瞧着她迅速地避开了眼,搓着手帕的手拧得愈发紧了,好像就怕善银不答应,好半晌,听了善银说了声好,桂儿才才放下悬着的心。
俩人偷偷出寺院时,大半人还未起来,寺院很是安静,除了几个晨起打扫的小沙弥,没有别的人。从寺院到到元府,平日里都是坐车,这会子走着回去,俩人都吃不消,特别是善银。
过了晌午,人也饥肠辘辘,赶到了兴隆街,瞧着人往人来一片热闹,她们两个大姑娘在街上逛,总少不得引人注目,桂儿忙拉住善银躲到一边,只瞧着三太太坐着马车回来了,大约是发现她们俩不见的缘故赶回来,待马车经过,桂儿拉着善银往王府方向去,用桂儿的话说,是找小王爷帮忙。
后来,俩人从王府出来,已是男儿装扮,话说明意初一听她们俩的想法,吃了一大惊,可瞧着善银在眼前,更多的是惊喜,想也没想原本是善银出嫁怎么成了由她四妹妹代嫁。又见善银态度坚决,非去不可,只好帮她。
明意原意是要跟着去洛阳的,可被蔺公公给拦住了,明意又想着善鈌前些天说他要去送亲,倒也算有个照应,只好帮她们准备马车,又备了些银两,又派人打听元府的送嫁队伍何时出门,以便让她们俩及时起程。
跟着送嫁的队伍,一路之上都是顺风又顺水,几次善银都想上前找二哥哥善鈌,却被桂儿一把拦住,桂儿总说:这副模样还不吓死二少爷。善银每每一瞧自己的男儿装扮,就无语反驳。
且说这会子,大约行了大半日的路,在黄河边上等着渡江,队伍便歇了下来,善银远远停了车,一路上实在是无聊,何况总觉得桂儿不若以前那般,仿佛易碎的搪瓷娃娃,容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