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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只说道:“别理会这些俗事,没得破坏了这好山好水。”说着放开了善银,把马系到一边的大树上。
他这般开朗洒脱,善银不觉有几分自惭形秽,忙甩甩头抛开这些。那片桃林枝丫上全是花骨朵,含苞待放,树枝越发迸发着勃勃生机。玉庭系好马,走了过来,拉着善银穿过这片桃林,沿着一条小径往山里走去,大约常走的人不多,路上满是杂草横行,走过一座山还是一座山,而且似乎已不是小山丘了,阳光极好,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善银都有些走不动,玉庭便停了下来,两上歇上一会儿。忽然,却听玉庭高兴道:“你听,有水声了。”
善银初一听,除了鸟啼虫鸣声,似乎真的还有流水溅溅的声音传来。一脸疑惑地望向玉庭,“是另外一条小溪?”
“不是,不过小溪的真正源头。”玉庭爽朗地道,看着善银呼吸平和了些,起身又道:“走过前面那个山凹,转过去就到了。”说着向前指了指那个山头。
善银起了身,玉庭伸过手来拉着她一起向前走。果然越往前走,流水鸣鸣声愈大,激荡拍打声有节奏的传来,善银急着想知道,可问了玉庭,玉庭只说到了就知道,也不直接说明白,善银性子急不免脚步加快了些。
转过那个山凹,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善银不觉得惊喜万分道:“瀑布,竟是瀑布。”说着拉着玉庭的衣袖,脸上笑得格外灿烂。山凹这边是一个大谷,谷中水气层层,雾气迷漫,一条玉龙从天而降,落到一峭壁中间的一块岩石上,巨大的落差,激起的水花,又溅入深潭中凸起的大石头上,上升的水气,迷漫在整个谷里,水雾环绕,仿若置身云中,不觉浑身轻飘飘的。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善银喃喃着这句诗,转过身来对着玉庭道:“以前没亲见过瀑布,还以为是诗人的浪漫夸张写法,原来真的是这样。”
“上次我第一回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也只想到李白的这两句诗,别的都没法形容眼前之景。”玉庭赞同道,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意味。
烟斜雾横的看不太真彻,深潭的另一端,似有一个开口,潭里的水全涌向那边,善银求证似的问道:“水就是从那个口流出去的。”
玉庭点点头,善银耳畔听着怒吼的水声,瞧着水雾濛蒙的峡谷,走到深潭岸边蹲下身,手捧了一掬水,清澈干净,不自禁地喝了一口,转头道:“特别甜,你试试。”
善银明眸一笑,皓齿微露,两手傻傻地捧着,还有水珠往下滴,玉庭脑中只想着把这个画面铭记下来,回去画下来。善银瞧着他一动不动在立在那里,又唤了一声,玉庭恍过神,忙走了过去,甩了甩下摆,在她旁边蹲了下来,没有计较,先涤了一下水,又拂开面前的水,再捧了一掬水,喝了一口。
善银急着问:“怎么样。”
“嗯,山里的水就是甘甜,比天柱山南庄的水还好,往后可以让家里的人到这来取水。”玉庭回道。
善银听了忙打断道:“不好,若府上的人到这来取水,恐怕这里又不得安宁了。”
玉庭听了这样,明白过来,笑道:“也是,知道的人多了,怕是逃脱不了一个利字。”
善银也极赞同。
终究是山里,峡谷中又是水雾涨满,两人在深潭边上蹲下来没多久,善银只觉一股股凉意袭来,轻打了个颤,玉庭也觉察到凉意逼人,拉着善银起了身,解了件外袍给善银披上,“这里好是好,只是水气重,又是这月份,今日不如先回去。”
“嗯,”善银缩了缩,点头答应,拉大声音道:“不如下回趁着大热天到这来避暑,应该比南庄还管用。”
玉庭却是眼前一亮,有些欣喜,“这想法不错,六七月的时候我们再来。”说着拉着善银沿着原路返回。
第三十四回:难得落泊
更新时间2012…2…6 0:16:57 字数:2225
从那份桃林出来后,两人还乐呵呵的,善银先发现,拉了一下玉庭惊讶道:“不好,马不见了。”
玉庭听了,抬头望去,果然,系着马的棵大树旁空空一片,快步跑了过去,连缰绳都没有留下,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刚有人来过,应该是附近的农夫顺便牵走了,我们去附近找找。”
玉庭七岁那年发现碧山,来碧山的日子也挺多,还是第一回丢了马,心里多少有点不敢相信会丢马,善银抬头望向天上的太阳,已过了未时,问了一句:“这里离南城门大约有多远,走路要走多久?”
“你是担心…”玉庭迟疑地望向善银。
善银点点头继续道:“其实我们也不能肯定马是让周边的农夫牵走了,若是我们没有找到马,再耽搁就怕回不了城了。”
“平日我们骑马也就半个时辰,计算下来大约二十里路的样子。”
“城门的关闭时间大约是酉时三刻,若是我们现在走路回去,应该是能够赶在城门关闭的时候进城的。”善银说着蹙着眉,她这般说指的一般的仆役,可自己和玉庭两人平日没怎么走过路,恐怕多少有点困难。
玉庭也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想着走二十里的路,也不禁发愁,说道:“其实匡叔家原有的房子就在这附近,虽说一家子进了张府,但原房子还是没丢弃,一直定期会回来打扫的,我们可以去那歇一晚,待明天寻我们的人到了这,跟着一起回去也是可以的,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一旦这么做,势必会引得阖府的担心,常福他们必逃不过谴责,而且以后我们出门艰难了。”
玉庭一说完,善银明白他的意思,道:“那就走回去,趁着现在还早,尽量在关城门之前回去,要不等明天他们寻了来,今日去三清庙的谎也圆不了。
玉庭转头笑看向善银,竟是一脸光华,仿佛忘了丢马带来的困难,也忘了两人等会儿要走二十里路的艰难,拉着善银往外走,“若是等会儿你走不动了,我背你。”善银听了心里欢喜,没有回话,紧跟着玉庭往前走。
走出那片山丘,就是官道,一路平坦,只是两人平日都很不走路,还刚到官道上没多少,善银就开始支撑不住,玉庭只得陪着她停了下来,大约是累的缘故,也大约是风吹的缘故,善银的脸上已是微微红晕,平日难得见到她脸色这么好,玉庭不禁笑道:“此刻你脸上的肤色白里透红,还真有着人面桃花的韵味。”
善银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亏你现在还在这闲心看顾这个,我只觉得气喘吁吁的,照这速度,关城门之前不一定能回。”说完不得不起了身。
玉庭拉着她往前走,放慢了脚步,嘴角吟着笑道:“我们慢慢走,刚才我没想起来,到了官道上看到有马车来往,等会儿见到马车经过,我们仔细瞧瞧,有没有相熟的,若碰见让他们载我们一程。”
“有这么巧的事,万一遇不上呢?”
“遇不上,”玉庭重复了一遍,侧过头来,“实在瞧不到熟悉的,我就拦辆陌生的马车。”他或许还能勉强支持着走回去,可瞧着善银这模样肯定不行。
接下,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瞧着来往的马车,希望能盼个熟人,太阳已渐渐西移,两人似乎都没瞧到半个熟人,都是赶往城里的商人,可偏偏,玉庭连蒋庭宇和陈平府上的那些行商的人一个都没瞧过,自然找不到熟人,偶尔有世家子弟,也都是从京里出来的,玉庭现在也算是落泊,自然不敢去搭理他们,免得以后招他们笑话。
瞧着善银走两步停一步,最后,没有法子,索性停了下来,凡有往京里去的商贾的车子,都拉下脸上前去拦一下,并且解释一番,希望车主能载一下他们俩人。经过四五次,人家一看他们俩人都不愿意,说马车不堪承载,玉庭何曾这般死皮赖脸地求过人,不禁泄气,直叹世风日下。
瞧着玉庭来来回回的走,脸上的笑容堆上又落下,不禁有些怪自己的身子太过娇弱,要不依着他的速度,肯定能及时赶回去,想到这,善银走过去拉着玉庭道:“要不你先回城,我慢慢走,待你回去后,再来接我可好?”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玉庭想了没多想就否决了,盯着善银满脸不同意。
待善银还要开口,玉庭又道:“想也别想,不许再提了,大不了回不去,至少我们还待在一起,我心里也安稳。”
善银一阵惊愕,心头一阵暖流淌过,格外温馨,老实地到一旁的矮柱上坐下,前边又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装饰豪华,不似一般行商的马车,玉庭没有迟疑,走到了马路中间,待马车愈近时,却见玉庭有些兴奋道:“太好了,是定王府的马车,车上有王府的标志。”
善银也惊讶的站了起来,一眼瞧过去,那个驾马车的车夫,她之前都还见过,上回毓彦山庄也是他的驾的马车。
马车走近,玉庭站在官道中间,马车停了下来,那个车夫正要喝止,一瞧着是玉庭,一脸迟疑,听着车里传来问话声,忙转头对着车里道:“小王爷,是张府的四公子。”
马车里的人嗯了一声,车帘却是立马掀了开来,正是定王世子明旭,“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玉庭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明旭一见是玉庭,满脸掩饰不住的全是惊讶,“你怎么在城外?”瞧着他衣上风尘仆仆,似走了不少路。
“说来话长,先让我上了马车。”玉庭和明旭一向较熟,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忙拉着善银就要上马车,善银明旭是见过的,明旭忙放下帘子,自已跳下了马车,又对着玉庭道:“请稍等一下,马车里不只我一个人。”
明旭下了车,玉庭打量了一下,瞧了仔细,闻着一身的胭脂味,不禁偷偷一笑,“我看等会儿还是你先交待,你也来踏青,马车里又是哪一位?”
明旭大约没想隐瞒,随意道:“是出烟,你见过的。”不但见过,当初还是玉庭和庭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