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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双听了亲娘的话,瘪瘪嘴把眼泪忍回去,一只手勾住亲娘的脖子,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屁股轻声道:“娘,屁屁疼。”
吴淑娴忍着笑,轻轻的揉了揉大双的小屁股道:“没事没事,娘揉一揉她就好了。”
柳妈妈在一旁心疼大双的很,她伸出手掌啪啪啪的狠打了几下毡垫道:“都是这地不平使得坏,可把我家大双乖乖给祸害了。大双乖乖不怕,一会儿咱们就让人把这地给平了去。”
大双本来摔疼了屁股就想哭的,结果被亲娘一哄便忍住了。但紧接着她见弟弟在父亲和六姨父之间越走越稳,她的心又不平顺了。此刻她见柳妈妈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她立马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就是地坏!一会儿让爹爹平了它吧。”
吴六姐觉得大双太好玩了,终于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下子好了,大双刚觉得自己找回了一点颜面,被六姨母这么一笑,她顿时羞臊了,马上将小脑袋窝在亲娘的颈边,再不肯抬头起来。
郊外踏青,都是有点闲钱和闲工夫的人干的,那些个为衣食奔波不休的人家,谁也不会有空来凑这种热闹。不过也有脑子十分灵光的跑江湖之人,会赶在这个时候来开个场子挣些小钱。
时近中午十分,玩累了的囡囡、大双和小双,吃了些东西便被安置在帷帐中睡着,吴淑娴和吴六姐、柳妈妈三人,一面看着孩子们午睡,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陈荣才和吴泓在帐外席地而坐,让泰叔陪着,三人慢慢赏着景饮着酒,其余的天顺等人,都被放出去看杂耍热闹了。
听着不远处热闹的欢笑和歌舞乐器之声,看一眼帷帐内安然的妻子和儿女,吴泓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赛神仙一样,不由发出了一声极舒服惬意的轻叹。
天顺护着桃叶,站在一处最热闹的唱小曲、演杂耍的场子外面,看了好一会儿了。演出的末尾,当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身段凸凹有致的妙龄女子怀抱琵琶登场的时候,场子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响起了一阵尖利的口哨声。
那女子抬起一双似水双眸,貌似惊慌的左右看了看,随后她赶紧低头坐下,用颤抖的手指拨响琴弦唱了起来。那女子的嗓音真是说不出的好听,她一开口唱曲,场外不管是口哨声还是说话声都没了,所有的人都静静的听了起来。
女子的歌声一收,场子外先是习惯性的保持了一秒钟沉默,紧接着也不知是谁带头,掌声便哗的一下响了起来。看场的老板也是个十分有心计和眼色的,他立马指使这女子拿了托盘来收钱。
开始里圈的人给钱也还算规矩,可不知是哪一个,在给钱的时候先顺手摸了一把女子的小手,后面便有不规不矩的浪荡子,不光是趁给钱的机会摸人的手,更有甚者还用手去摸女子的脸。场子外圈的好事者,没机会挤进内圈去擦油,便拿了碎银子往女子身上扔。那女子十分无奈,任她怎么左躲右闪,不是身上被碎银子砸中,就是脸颊被人捏一把掐一下,更有甚者还把爪子往她身上招呼,她的情形一下子便变得十分狼狈。
那看场子的主显然也不是个厚道的,他似乎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自己一面抱拳冲看客说着客气话,一面心花怒放不停的弯腰去捡地上的银钱。
桃叶跟着吴淑娴也常常在两河镇的街面上走动,何曾经过这般景象?她顿时觉得场内的女子十分可怜,便拉着天顺的衣袖道:“天顺哥,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这女子好可怜,你能不能帮帮她?”
天顺跟着吴泓也有几年了,尤其是在任上这一年多,他很是见过些世面有些处事的心得的。先不说他一直被陈荣才教导灌输,在外面凡事都不可自作主张,以免给吴泓招来祸事。就说他的祖母柳妈妈来了这里以后,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要小心的伺候。因此他虽然很有心想答应桃叶去帮忙,但想想自家的身份,到底不愿意贸然行事,遂低声的和桃叶解释了好几句,撒了几个大钱后,顺势拉了桃叶回帷帐前。
少经世事的桃叶虽然被天顺带离了杂耍场,但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为那女子不平,所以回来后,她便低声的和柳妈妈念叨了起来。
桃叶这边的念叨还没有完,帷帐中的众人只听得杂耍场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惊叫声,围观的人群也发出一阵混乱的响动,那边终于还是出事了。
☆、79第七十九章
吴淑娴夫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家子不过是出门踏个青,居然就能这么好运气的,遇到了富家公子强抢民女的骚乱戏码。本来一大家子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一场莫名的骚乱给破坏了,吴淑娴太想拎起块板砖把那两个所谓的富家公子给拍死了。
后来骚乱事件的处理;更加出乎吴淑娴的预料。当骚乱一发生;吴泓当机立断;马上安排陈荣才和泰叔赶紧护着妇女儿童;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这边女人和孩子刚上车;那边也不知那个眼尖的;突然高喊了一声:“哎呦县太爷在这儿呢!县太爷,您可得替小民做主,小民不过是出门踏青看了场杂耍;不想就遇到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被打破了头。您可千万要拿住主犯,替小民讨还一个公道啊。”
这人一声大喊,顿时让乱纷纷的人感觉有了方向,那些不管是被乱拳打了的人,还是纯属看热闹闲得慌的人,一起朝着吴泓所在地涌了过来。陈荣才一看势头不对,帷帐内的东西也不收了,不由分说的让泰叔和天顺立即赶了车把女人和孩子送回去,他自己则带着两三个年轻的小厮护在了吴泓身前身后。
吴淑娴和吴六姐带着大双和小双等人,虽然安全的回到了家,但两人都有些坐卧不宁。即便她们姐两得知天顺已经带着捕快等人去了事发地点,但自家男人都在是非地,她们的心也就一直提溜着放不下。
好在吴泓等人一回到县衙,天顺就先到后堂向吴淑娴报了平安,吴淑娴和吴六姐这才长舒一口气踏实了下来。
吴淑娴和吴六姐原以为这场骚乱,只是一个富家公子抢唱曲女子的纠纷,等将这些人带回县衙审一审,该罚的罚,该整的整,该赔的赔就完了。谁曾想审着审着,居然又审出了杂耍场主拐带幼女的案中案。而那杂耍场主早在骚乱开始,便卷了细软银钱溜了,等县衙这边审到此处再让捕快去拿人,那还能找到什么人。
两个富家公子被打完了屁股罚了重金,人就被放了。而被误打的人拿了医药赔偿,道一声倒霉也退了堂。可接下来,吴泓却想不出好法子处置那个唱曲的女子,遂扭头向师爷和六姐夫陈荣才问计。而师爷和陈荣才想都不用想便一致认为,此刻唯有将这女子先安置在县衙后院,然后再四处张贴告示帮她寻家人,这才是稳妥之法。
吴泓想想吴淑娴的性子,看了眼堂下跪着的,低头不断轻泣的女子,深感头痛。只是他苦于自己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安置她,便勉强同意了陈荣才和师爷的主意。
后堂正房,吴淑娴和吴六姐一听陈荣才和吴泓说,要把这女子先安置在县衙后堂,姐们两的眼睛顿时都瞪得溜圆,两人满脸满眼都写着各种不敢相信。
陈荣才怕吴六姐生气动了胎气,忙不赢的陪着小心开始低声解释起来。
而吴泓也被吴淑娴的大眼睛看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也紧忙着和吴淑娴解释道:“你说这案子说简单它真是简单的不得了,可审完了却发现麻烦还在这后面。这小女子幼年就被拐,拐子现在跑的不见踪影了,找都没处找。你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身为父母官,不得不善后是吧?娘子,我这也是没办法的权宜之计,你就随便让人给她收拾个住处,一日三餐让她和桃叶、柳妈妈一起吃就是了。这边我和六姐夫也抓紧让人去寻访她的父母家人,等找着了她的父母家人我们把人一交割,她这事就算完了。”
吴淑娴一面听着吴泓的解释,一面在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遍,她隐隐的觉得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但到底不简单在那里,她一时半会儿的却说不清。不过经过吴泓的解释,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闹意气的时候,遂板着脸同意先安置下这女子。
门外的小女子,已经被好心的桃叶带去掸干净了衣服,洗了把脸,又重新梳了个头,乖乖的等着侯见。所以当吴淑娴说让她进屋的时候,她的状态已经和在县衙堂上有了天壤之别。
故而吴泓和陈荣才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丰满、容貌明艳的女子,一点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刚刚跪在堂下的那个落魄伤心人。她明明只是轻轻的走进来,可她眉宇间烟眉微低水眸轻敛,却自有一股媚到极处的韵味暗暗的在身上流转,而那张不曾涂抹胭脂就已经红艳艳的菱角小嘴,更是似有似无的微张开写着“邀请”二字。这人真正是不光男人看了心里会砰砰砰的跳,就是女人看了,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少有的人间尤物。
吴淑娴见吴泓和陈荣才都有些略微失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微闪的眼看着这个人间尤物走过来,冲着自己低身伏拜轻启红唇道:“小女子红菱,多谢夫人收留。”
吴淑娴强压下心里的万分不喜,淡淡的道:“你的境况我已然知晓了,县太爷既然让你住下等待寻亲,那你就暂且住下就是了。只不过我们家后院的规矩多,你暂时住在这里时,最好不要乱跑乱走,以免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或者无意冲撞了那个来访的官夫人。好了,桃叶你先她下去吧,以后就让她住在你隔壁的屋子好了。”
那红菱点头答应了一声,行为优雅的又行了个礼,这才跟着桃叶去了后屋。
等红菱前脚一走,吴六姐不等众人说话,便两眼喷火的冲陈荣才叫道:“你看看你那个呆样,赶紧的擦擦口水收敛些吧。真实的,这女子真正是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不菲怪会有人听个曲就为她大打出手抢人!我看今日这一出,只怕是有什么人故意在搞鬼!”
陈荣才和吴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