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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手,她不可能会害她们的。敢问里正,您说双麻酥饼有问题,那您拿酥饼给郎中验过了?”
里正怜悯的看着李三郎道:“丫鬟说双麻酥饼是李二娘子最爱吃的点心之一,而那一碟子酥饼又只有四个,所以她们母子一起吃完了,郎中无处可验。不过这院子里做饭用的食材,我刚刚已经和郎中去验看过了,都没有问题。再说了,李二郎一家三口早饭和午饭吃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没道理一桌吃下的东西独独的是李二郎吃得没事。而专门伺候屋里的丫鬟说了,那母子二人单独吃下的东西,只有那碟子双麻酥饼。”
李三郎不甘心的道:“那也有可能是她们喝的水有问题呢?”
里正叹了口气道:“没喝完的茶水我们也验看过了,水里面并没有毒。”
听到这里,李三郎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了,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嘀咕道:“也有可能她们母子吃了别的东西,丫鬟们没看见罢了,反正我娘子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她没有理由。”
刘员外的老婆,就这么听着里正和李三郎一对一答的,心里的怒火也就一拱一拱的往上窜。她见李三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便从椅子上蹦起来,扑过去厮打李三郎,边厮打她还边哭着骂道:“你们这对白眼狼夫妻,我女儿最近这段时间对你们有多好,你们感觉不到吗?亏的她还回家和我要钱,想要给你们点补贴,结果你们就这么害她啊。”
李大娘开始被刘员外的老婆推搡,皆因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她觉得人家好好的女儿嫁进李家,结果却死了,李大娘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听完里正的话,李大娘的想法有些变了,此刻见刘员外的老婆拿着自己的儿子撒气,她忿忿不平的起身,使劲的拉开刘员外的老婆道:“你少拿我儿子出气,害人的虽说是她的娘子,但那也是你们刘家的女儿。至于他娘子为什么会害人,我儿子啥也不知道,你们刘家养女儿养了十几年,而我们李家接媳妇才不过两年的时间,这中间的原委,只怕你还得问问自己才是。”
刘员外的老婆平日养尊处优的惯了,哪有李大娘干惯了活的人力气大,她被李大娘拉的一个趔趄,随即她楞了一秒钟想了下,便转身又扑向刘员外厮打道:“这事归根都怪你,谁让你一天搞三搞四的,居然搞了那么个坏女人生下这种烂心肝的丫头来,她们这母女吃了、喝了、拿了我的还不算完,转过头居然还害了我的宝儿,你陪我女儿来!”
刘员外其实从前的家业并没有如今这么大,他家现在的田土,有三分之一是老婆当初陪嫁带来的。因此她被自家老婆打压惯了,此刻被抓挠,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在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刘宝儿的哥哥带着人沮丧的进来道:“娘,这院子我里外里都找过了,没找到那小贱人。”
刘员外的老婆停止了哭闹,扭头狠狠的看着李三郎道:“这院子里找不到,那就去李家找。”
刘宝儿的哥哥得了话,转身就带着人准备去李家。
李老实不想让刘家人去自己家闹的天翻地覆的,遂让李大郎和李四郎,赶紧跟着刘宝儿的哥哥一起回去李家。停歇了一会儿,李老实面色灰灰的对里正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既然缘由已经搞清楚了,那一会儿拿到人了,还是麻烦您将人送官吧。”
里正对此事那里能袖手旁观?他就是不看李家的面子,也的看吴都保长的面子尽心办事,何况事情还出在他自己管辖的地盘,他忙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
☆、69第六十九章
刘宝儿的哥哥和李大郎、李四郎等人;在李家根本就找不到刘秀儿。此时此刻的刘秀儿,身着一身孝服,已经来到了自己生母的坟前。
刘秀儿泪流满面的跪在亲娘的坟前,点燃了带来的香纸蜡烛,摆好了祭品;自言自语道:“娘;您在生前我从来不敢这样叫您一声;深怕被那狠毒的女人知道了;给咱们两招来祸事。现在好了;我已经为咱们母女两讨回了公道;我也终于能让那狠女人尝一尝,失去心爱的人是个什么滋味了。娘,您别着急;再过一会儿我就下来陪您,以后每时每刻,我都可以这样随心所欲的喊您‘娘’,您高兴不?”
当然,刘秀儿的话,自然是没有人回应。
山坡上即便是阳春三月,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飕飕的,而身着单薄衣衫的刘秀儿,却仿佛感觉不到冷。她继续嘀嘀咕咕的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从提篮里拿出一碟子双麻酥饼,神经质的笑了笑道:“娘您知不知道,我现在做饭做菜的手艺可好了。而且我和您说呀,最近这几个月,我这做点心的手艺,也是大有进步呢。娘您知道刘宝儿那贱人最喜欢吃这双麻酥饼了,我今天就是用这个,了断了她和她儿子的命。我觉得她们母女对咱们娘两吆五喝六了十几年,今日让她把命断送在她最喜欢吃的东西上,还真是有点便宜了她。”
说完了这些话,刘秀儿拿起碟子里的双麻酥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此处山坡,不是哪家高门大户的祖坟,所以也就没有人看守。此刻坟山四周,除了刘秀儿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她边吃边笑道:“娘,可怜您孤零零的埋在这里,除了庵堂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您在这儿。不过也幸好她们不知道您在这儿,所以才不会有人来此抓我去砍头,这样我就能安然的在您的脚下陪着您,咱们娘两到了地下,也才能在一起作伴。”
这话还没有说完,刘秀儿已经感觉到了肚子疼,但她还是强撑着将最后一块双麻酥饼吃完,才在坟前卷曲成一团,艰难而痛苦的死去。
有看官看到这里,会说刘秀儿的生母不是去庵堂修行了吗?怎么又埋在了这里?要说起这个,那话还得从头说起。
话说那刘秀儿自从在大双、小双的满月宴上心思闪了一下,回到家她便找了个机会,回了一趟娘家看望自己的生母。
刘秀儿的生母,早就因为年老无宠,被单独安置在了一个偏院里。于是这母女二人也不用提防有人监视,一见面,重头戏自然是要说说刘秀儿不能生育的事。刘秀儿其实听了郎中的话后,她就一直没有搞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吃过不合适的东西的。
当刘秀儿把这个问题抛给生母的时候,她的生母听了问题先是惊讶,后是思索,再过了一阵就开始后悔。刘秀儿的生母回忆道:“记得在你在三岁的时候,我还怀过一次孩子。只是当我怀孕到六个月时,本来身子骨就弱的少爷,他贪吃了凉东西又得了一场大病,结果差点要了小命。而等少爷刚刚好起来,我却是既没有磕着,也没有碰着的,莫名其妙的就在一个傍晚小产了。”
刘秀儿闻言,脑子里灵光一闪道:“六个月了,姨娘该不会小产了一个成型的男胎吧?”
刘秀儿的生母闭上眼伤心的道:“可不就是一个成型的男胎吗?事后太太她直对我说惋惜,她还当着老爷的面,吩咐让厨房每天都给我炖鸡汤补身子,还说让我赶紧的休息养好,好再给少爷添个健健康康的兄弟做帮手。我那会儿年轻人傻,什么都没有多想。而你那会儿正好又年纪小嘴馋,差不多每天都会和我一起喝几口那鸡汤。”
刘秀儿眼睛一涩,心酸的道:“那依姨娘您现在的感觉,是不是认为那鸡汤里面下了药?”
刘秀儿的生母嘴唇哆嗦了半天,眼泪慢慢的从紧闭的眼角渗出来了才道:“要不为什么我之后再也没有了身孕?那会儿我很年轻,老爷也只有我一个妾在身边,一个月里有大半的时间,老爷都歇在我房里,可我愣是只有你一个女儿。”
刘秀儿眼露恨意的道:“我大约也就是因为那会儿,跟着您喝鸡汤喝的伤了根本,所以才会绝了子嗣。”
刘秀儿的生母泪流满面的摇了摇脑袋,拿拳头捶着自己干瘪的胸膛道:“啥也不说了,这都是咱们母女的命,咱们娘两命该如此啊!想当初,我要不是因为没了爹娘,被哥嫂卖来做太太跟前的丫鬟,也就不会一长大就被老爷看上收了房;我要不是被老爷收房又宠了那么几年,太太就不会认为我若生下儿子,一定会使得身体不好的少爷地位不稳,也就不会给我下药;而你要不是命苦投胎在我肚子里,那我被下药的时候,你也就不会被无端的牵连进来绝了子嗣。所以说这兜来转去的呀,都是咱们母女的命不好。”
刘秀儿看着亲娘捶胸痛苦的样儿,既伤心又忿忿不平的道:“我不信我们娘两就该是这样的命!您一辈子没害过人,这世上要是连善恶有报的公道都不讲了,那我就自己去讨公道。”说完这话,她气呼呼的拿出帕子擦干净眼泪,头也不回的就冲出了刘家。
刘秀儿的生母闻言心中好深害怕,她很想拉住刘秀儿,让她别这样偏激行事。可惜刘秀儿跑的太快,她根本就没来得及拉住人。
只是刘秀儿一点也没有想到,她的生母拉不住人,便辗转反侧了一天一夜,觉得自己和女儿的命不好是前世的冤孽太重,下定决心要去庵堂里为自己和女儿修一修来世。
刘宝儿的亲娘对此提议根本就无所谓,而刘员外对人来珠黄的老姨娘,更是早没感觉了,他听了这话想都懒得多想,也不管是不是临近过年了,便打发人送了刘秀儿的生母去了庵堂。
这边刘秀儿从娘家冲出来之后,满心想的就是怎么接近刘宝儿好报复嫡母,她坚决认为自己和亲娘的不幸,都是嫡母的狠毒所造就。因此后来她才会找各种借口,哄着李三郎和自己一起,不断出入李二郎的家。
只是在李二郎家里,刘宝儿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刘秀儿。她不论是说话也好,行事也好,处处都不给刘秀儿留情面。可是刘秀儿因为心怀报仇的大事,所以任由刘宝儿百般不待见,她都笑笑的承受着。
而李三郎却想的是,在李二郎家里混吃混喝,自己的小家就可以省一分开销。何况李三郎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