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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着小手,好似要厮打弟弟一般,顺便大哭起来。
大双一哭,小双见状愣了一秒钟,也跟着不明所以的大哭起来。但这小双就算是哭着,手里也依旧紧抓着姐姐的项圈不放,任吴淑娴和李氏怎么哄怎么弄,他死活就是梗着脖子不撒手。
吴淑娴见大双被弟弟给弄得十分难受,不由得大急,一狠心,便开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强掰小双的小爪子。
被小姐弟这么一闹腾,等哄好了他们,谁也没有心思再赏花了,众人便纷纷起身准备回屋。
这边吴淑娴的人还没有回到芙蓉园呢,那边桃叶一脸愁苦相的就跑了过来,低声的对吴淑娴道:“姑奶奶,刚刚门房来报,说是李二爷的娘子和儿子突然暴毙了,李家请您赶紧过去一趟。”
吴淑娴闻言心脏一阵乱跳,她一把抓住桃叶的胳膊道:“你刚刚说什么?这消息是谁来报的?”
桃叶的胳膊被吴淑娴抓的生疼,但她一点也不敢叫出声,只是嗓子干干的道:“门房说是李四爷亲自来报的信,还说李四爷请您直接去李二爷的宅院。”
吴淑娴放开桃叶的胳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不往芙蓉园走了,直接把大双、小双和柳妈妈、李氏送到了慈安堂,顺便将此事知会了柳氏。
柳氏初闻此事也是吓了一大跳,她喃喃的道:“这是怎么说的?那刘家的闺女,我看着她的身子骨比你的还好些,怎么会突然暴毙了呢?”
吴淑娴一面让海棠去给自己拿一身素服来换,一面低声的和柳氏道:“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只怕李家这一下要不清净了。”
柳氏犹豫了一下道:“姑爷是上门女婿,你可不算是李家的什么人,要不你过去了也只是看看别说话,这样是非也就不会沾上你。”
吴淑娴白了亲娘一眼道:“娘,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李家出了大事,要是我相公在他肯定会伸手管的,你说他不过是在外做官不在家,我身为他妻子怎么就能够对他家的事袖手?再说了,大双和小双身上还流着李家一半的血呢,你说要是我今日躲着不管事,等她们的爹回来了,我们俩还能有好话说?”
柳氏看了吴淑娴一眼担忧的道:“可是如今姑爷不在家,李家既然请你去,毫无疑问是需要你去压阵的,你一个女人家有些事怕不好出面吧?要不要我让人去叫你爹回来陪你去?”
吴淑娴果断的摇摇头道:“不用,我又不是去行兵打仗,我过去那边至多就是去替李家说个公道话,不让人给他们家扣黑锅而已,谁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了,我不管再怎么说,身份也在这儿摆着呢,两河镇除非是谁不长眼了才会来惹我,您就别让我爹多劳动操心了。”
☆、68第六十八章
吴淑娴换好素服匆匆的带人来到李二郎家;一进入大门就听见正屋传来又是哭又是骂的声音,偶尔这中间还掺杂着一两声似乎是李二郎的粗声嚎哭,她愣了一秒钟,随即便加快了脚步赶紧走进正房。
正房里面,李老实夫妇正一脸愁苦的;被刘员外夫妇推来搡去的哭骂着;而李二郎瘫坐在地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也正哭得正伤心;李三郎木木的蹲在李二郎身边;也不知是在劝说李二郎还是在安抚李二郎;李大郎和李四郎;一个陪着郎中在说话,一个站在沈小凤和秦小妹的旁边,在和一个陌生男子辩着什么。
李老实夫妇抬头见吴淑娴带着海棠和桃叶走进来;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李大娘躲开刘员外老婆的抓挠,几步走到吴淑娴跟前,眼含泪花的道:“这真正是造孽哦,一大一小的,也不知被什么人就这样无辜的害了性命,这不是要二郎的命吗?”
吴淑娴在屋子里只见到了李三郎没见刘秀儿,心里便隐隐的感觉到有些奇怪,但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她不能凭自己的一些猜测就多说什么,只能先安抚李大娘道:“您老别着急,您先告诉我,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吧?”
刘员外夫妇身边站着的那个瘦瘦的年轻男子,本来正在和李四郎纠缠着辩在一堆,不防听见了吴淑娴对李大娘说的话,便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李老实夫妇,愤懑的道:“怎么回事?事实明摆着在这儿还用问?难道不是李家人为了霸占下我妹妹的财产,这才狠心的将大人和孩子一并给害了吗?你们老李家的人最好都给我听清楚了,别以为你们家出了个县太爷就能为所欲为,我们刘家在两河镇也不是好惹的,今日的事情你们老李家要是没有个清楚的交代,那我们刘家就抬着这一大一小的尸身,去县衙的公堂上和你们搞搞清楚。”
吴淑娴一听这人说话的口气,便知道此人是刘宝儿嫡亲的哥哥。她对这人的没脑子瞎猜一点也不想评论,遂冷冷的扫了一眼刘员外夫妇,皱着眉头冲刘宝儿的哥哥道:“你口口声声说李家是为霸占财产害了你妹子,那我问你,你说这话有何证据?你别忘了,死了的小孩子虽然是你妹妹的儿子,可那也是李家嫡亲的孙子!”
刘宝儿的哥哥气势汹汹的道:“这年头,为了取财有些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这男人只要有钱,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而我们家这一大一小死都死在这儿了,这不是证据又是什么?”
众人听见两人开始争辩,哭得人、骂得人都住了声,纷纷看向这两人。
吴淑娴觉得自己要是给这男人冠以“白痴”的名,那“白痴”都会被他给连累的丢脸。于是她轻声的冷哼了一声道:“你连事实是怎样的都没有搞清楚,就准备拿这理由和李家上公堂?那我奉劝你还是最好别丢这个人的好。”
说完这话,吴淑娴再不看刘家人一眼,她自顾自的扶了李大娘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才冲呆立着的众人道:“这院子里既然出了人命了,那伺候这院子的一干下人都是有嫌疑的,所以大门外我带来了吴家的两个小厮来守着,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这院子里的下人一个都不许出去。另外我已经派人去请了里正过来,别说你们刘家想搞清楚事实,那我们家也不想无辜的背黑锅。因此我想先麻烦四哥和四嫂带着海棠,把这院子里的伺候的下人全部带来门口站好,一会儿里正来了也好当众一个个的问话。”
刘员外夫妇一听吴淑娴这话,茫然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三人这才觉得自己气昏了头,一冲进来就拿着李家人厮打纠缠,似乎有些搞错了方向。于是刘员外使了个婆子跟着李四郎夫妇去喊人后,三人找了椅子聚在一起坐下,小声的商量了起来。
而李四郎和秦小妹脑子一向来灵光,自然是这屋子里最先领会吴淑娴意思的人。最初他们夫妇在一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当机立断把孩子寄放在了秦酥饼家赶了过来,不想一进门,就遇到了刘家人不讲理的哭闹纠缠,而那时李二郎已经哭得晕叨叨的了,两人根本倒不出空想招。此刻经吴淑娴一说,两人立马明白了,就该第一时间拿住下人问清楚情况,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至于李大郎和沈小凤,两人虽然把孩子放到沈家就过来的最早,但两人一进门就忙着找郎中核实刘宝儿母子的死因。当得知刘宝儿母子是中毒而亡的时候,夫妇两还处于不敢置信的惊讶当中呢,自然也没顾得上查问下人。因此当吴淑娴说要拿住这院子里的下人审问的时候,这两人为洗干净李家人的嫌疑,差点举双手表示同意。当然了,被刘家人吵的晕乎乎李老实夫妇,自然也是听吴淑娴的分派。
就这样没过多久,院子里的下人们就被聚拢到了正屋门前,此时里正也在正好带着人踏进门来。
李老实忙起身上前和里正打了招呼,李四郎随即便三言两语的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刘员外父子也不甘落后的上前去,把自己家人的想法猜测也说了一遍。
里正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目光在吴淑娴身上多逗留了片刻,随后便和随从去了隔壁屋子,开始一个一个的叫刘家的下人进去盘问。
此刻屋子里众人的心思都在里正那边,吴淑娴这才趁大家不注意,拉过秦小妹低声问道:“四嫂,我看大家都在这儿了,三嫂呢?三嫂怎么不见人影?”
秦小妹被这么一问,小心的回身四处看了看,奇怪的道:“我们进门的时候我还看见过她一眼,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就不见了呢?”
吴淑娴闻言心一沉,她眼皮往下一耷拉,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不自觉的把手握成了拳头。
里正那边没用多长时间,便问完了刘家并不太多的几个仆人。随后,里正又叫了李大郎请来的郎中去问了话。好一会儿之后,他板着脸走进正屋,看着众人问道:“李家三娘子在不在?”
众人被这么一问,纷纷将眼光看向李三郎,而李三郎自己也不知道老婆去了哪里,遂莫名心虚的四处张罗着找了找,这才和里正回话道:“刚刚她还在这里呢,谁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就找不到她了。”
刘员外的老婆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些什么,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员外,然后冲自己儿子吩咐道:“你马上带人给我前前后后的赶紧找,看看这个小贱人躲到了那里去了?”
里正厌恶的看了下刘员外的老婆,随后才冲屋子里的众人解释道:“据丫鬟和婆子们说,今日吃罢了早饭后,李二娘子和孩子还好好的呢。不想下午这母子二人睡起来午觉,吃了李二娘子送来的双麻酥饼之后,没过多久便毒发身亡了。”
别说李家众人听了这话感觉到此事太不可思议,就是刘员外夫妇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尤其是李三郎,他摇晃着脑袋道:“这不可能,我娘子她心肠不可能这么狠。这院子的下人都看得到,她每次来我二哥家,都对二嫂和孩子亲的不得了。话说那回走的时候,她不是抱着那孩子亲半天才放手,她不可能会害她们的。敢问里正,您说双麻酥饼有问题,那您拿酥饼给郎中验过了?”
里正怜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