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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泓一听这个好啊,这可是经典实战例子,那可比什么参考书都值得一看的,于是也不等吴淑娴说话,他便抢着道:“这个甚好,赶紧把它都拿来我看看。”
伙计见吴淑娴只是笑笑的看着吴泓没吭气,马上极有眼色的去翻找那些卷子去了。
吴泓见伙计把一大卷灰扑扑的东西报出来,他也不嫌脏,立马就动手翻看了起来。
那一摞卷子,足足有一两百张,显见的不是一年两年的东西,吴淑娴也懒得多翻看,大手一挥,便让桃叶过来付了银子。
书肆伙计很高兴能将这差点当垃圾的东西卖出去,他小意殷勤的将卷面的灰都拿掸子收拾干净了,又找出一块包袱皮给他们包好,才任由天顺抱起来送到了车上。
吴泓找到了读书的新方向,回到家就忙不赢的抱着那些发黄的纸张研究去了。吴淑娴心知他这会子眼里除了这东西,啥也看不见,于是也不去打扰他,只思忖着天气是真的热了,便吩咐海棠让厨房做了清火的汤水给送过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海棠才一脸忿忿不平的走回来。吴淑娴抬眼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道:“怎么了?难不成是有谁不长眼得罪你了?”
海棠恨恨的道:“要是得罪了我倒算不得什么,我左右不过是个下人而已。我恨的是那桃枝忒不要脸,她刚刚居然胆大包天的去抱住了姑爷的腿,一味的哭着求姑爷来您面前说好话,说她要是犯了错,任您打任您骂都可以,就是别把她撵出去。她说她这一辈子那儿也不想去,就想伺候姑爷和您。”
吴淑娴一听这话,脸马上沉了下来,她冷冷的道:“这事是你刚才去书房亲眼看见的?”
海棠依旧气难平的道:“可不是?”
吴淑娴双眼一眯道:“那姑爷是个什么反应?”
海棠撇撇嘴笑道:“姑爷正忙着琢磨他新搬回来的卷子呢,哪有心思理会这个。我见姑爷当时一把就将桃枝推开了,姑爷还说家里人手的安排和处置都是您管着,要是桃枝有什么事只管来和您说就是,他是不会乱了您的规矩随便置喙什么的。姑爷当时说完这话,立刻就不耐烦的让桃枝离开书房,说是自己要静下心来念书。”
吴淑娴听罢这话暗暗松了口气,她冷笑道:“这桃枝我本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还想给她留点颜面,可惜了,这人死活不开眼那。你现在就让天顺套了车去一趟五柳庄,让他给我立马带桃枝的爹妈过来将人领走。等天顺把人带来了,你当着桃枝的面将卖身契给她爹娘,她那点赎身银子我都懒得要。顺便你再清楚的告诉她们,从今以后,桃枝的婚嫁生死与我吴家再不相干。”
海棠也是被桃枝的愚蠢给弄烦了,她二话不说,立刻就去吩咐天顺料理此事去了。
天顺是个办事麻利的,前前后后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他便将桃枝的爹娘给接到了吴家来。
海棠得了天顺的信,就按照吴淑娴刚刚的吩咐,把桃枝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她给吴淑娴过了目,就让秋云去书房叫桃枝过来。
桃枝红肿着双眼忐忑不安的过来时,一见自己的爹娘好好地站在芙蓉园的院子里,她立马像看见了鬼一样的大喊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来干什么?”
海棠站在主屋的台阶上冷冷的看着桃枝道:“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告诉你,你爹娘是姑奶奶让人接来的,姑奶奶心善,她念着你往日的好,也不要你的赎身银子,只想着成全你爹娘的心让你们一家子能好好团聚。”说完这话她走下台阶,将桃枝的卖身契递给了桃枝的爹。
桃枝爹娘想着这下子好了,既可以省了赎身银子,还能够在齐家那儿拿一大笔的聘礼,遂千恩万谢的冲着主屋给吴淑娴磕了头,起身就拉着傻掉了的桃枝要往外走。
桃枝被这么一拉,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犹自不甘心的挣扎着冲主屋哭喊道:“姑奶奶,我做了什么了您要这样赶我走?您就是不看我伺候您这些年没犯过什么错的份,也看在我一向来听话的份上,好歹给我个明话再撵人也不迟呀。”
海棠原想着桃枝到这会儿了,应该知道自己所犯何事才会被撵出去,可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叫出来。遂恨恨的啐了一口道:“你个没脸的东西,你以为你起的那起子歪心思瞒得过人么?姑奶奶好心好意不戳破你,你居然还敢这样放赖大喊大叫的。”说完这话她又冲桃枝的爹娘道:“我家姑奶奶说了,你这女儿今日离了吴家,从此后婚嫁生死与吴家再不相干,你们最好是赶紧的让她闭了嘴离开,不然一会儿我让人来轰的话,你们面上可不好看。”
桃枝听完海棠的话,情知自己的离去再也没法子挽回,顿时就软了身子不再叫了,任由自己的爹娘又拉又扯的离开了吴家。
吴淑娴打发了桃枝,心里依旧感觉气闷的很,便想着去大姐的院子里发散一二。
吴大姐和柳叶娘俩住的院子,她自己给起了个名叫“静心园”,院子里种的大多是些爬藤的绿色植物,几乎就没有一样是开花的。不过这满眼的绿,这时候倒是正好入了吴淑娴的眼,她在这院里坐了一会儿,和吴大姐说了些闲话,心情慢慢就平复了。
柳叶见小姨今儿戴了支新的发簪很是稀奇,便缠着硬要了来细细观看。只见那支簪子上镶了一块红翡雕成的桃花,桃花下面垂着两条细长的金链子,链子上还穿着两颗极圆润的珍珠。此发簪的样式既新奇华贵又好看,直看得柳叶两眼发光,恨不得立刻插在自己头上才罢休。
柳叶反反复复摩挲了那发簪好一会儿,随后她瞟了一眼吴淑娴的神情,故作无知的嘻嘻笑道:“小姨,您这发簪真是好看,我要是戴上怕也合适的很。”说完这话,她便毫不客气的将发簪别在了自己头上。
说起这柳叶,吴淑娴也是觉得奇怪,自己的大姐是个最守礼小心谨慎的人,可偏偏养的这个独养女儿吧,又是个最眼浅不懂事的人。只不过以往她都想着柳叶自有亲娘教导,而自己又是长辈不好与之计较,也就常常的让这柳叶一二。
只是今日刚刚的经了桃枝的事,吴淑娴心里正好不舒服呢,就不想再迁就柳叶。于是她轻笑着拔下柳叶头上的发簪道:“若是别的首饰你要了也就要了,不过这支发簪,是你小姨父亲手画了样子我才让人照着做的,可不好随便送人。”
本来柳叶一心只在这发簪上,结果听了吴淑娴的话,她那里还顾得上发簪的事,她两眼冒着兴奋的光道:“哎呀小姨,我小姨父竟然还会做这样风雅的事?我原来还以为小姨父除了人长得好,再会读点书,别的啥也不知道呢。搞半天他其实还有着其他的优点呀。”
☆、19第十九章
吴淑娴被柳叶这话雷的是外焦里嫩的,要不是看在自家大姐的份上,她太想当场撬开柳叶的脑袋看一看,这娃的脑回路到底是咋长的。
其实吴大姐也被自家女儿的话给惊着了,她连想都来不及多想,抬起手就照着女儿的后背使劲拍了下去,同时训斥的话也立马跟上道:“你这死孩子怎么说个话高低都不分呢?你小姨父是你能随便评论的?别说那是你的长辈,哪怕就是平辈,你一个大姑娘家也不能随便的议论男人你知道不?”
训斥完女儿,吴大姐又赶紧的对吴淑娴解释道:“七妹你别听这孩子抽风,你也知道她打小就在内院长大,没什么见识,再说咱娘和咱爹平日又惯事她,所以她习惯了口无遮拦,她这是典型的‘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你可千万别将她的话往心里去。”
柳叶被自己亲娘那一下拍的一个前扑,她十分不忿自己亲娘这般说自己,遂一拧身子嘟囔道:“娘您干嘛要打我?小姨父做的这件事,本来就让人感觉人不可貌相嘛,我说的话那里错了?”
吴大姐此刻简直恨不得一把上前堵住女儿的嘴,她平日里总想着女儿没了亲爹在身边,可怜的很。所以不管女儿从小到大做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吴大姐看女儿小时候没心机还觉得挺好的,不曾想她长大了,居然说话做事会是这样的没心没肺,吴大姐这会儿不由得暗悔自己平常太过于宠溺女儿了。
吴淑娴眼看着自己的大姐急的脸都白了,她摆摆手阻止了自家大姐的话头,板着脸冲着柳叶道:“叶儿你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你怎么能说话一点也不经大脑呢?你娘给你说的话那是再明白不过的,女子公然的议论一个男子,那是十分失礼的事情。别管这男子是你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这都是不可以的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行为若是被外人知晓了,别说你会被人诟病,就是你娘和你外公、外婆,都会被人指责没家教。要是此事说严重点的话,就会直接影响一个家族的声誉的。”
柳叶十分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这又不是在外面,我这不是只当着您和我娘的面说的嘛。”
吴大姐恨铁不成钢的再次狠狠拍了一下女儿的背道:“长辈教你道理,你听着就是了,那里还有你回嘴的份?”
吴淑娴终于明白柳叶为什么会长成这样了,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大姐根本就不会教育孩子。于是她故意无视了柳叶对她自己亲娘的怒视,十分头疼的苦笑道:“叶儿,大道理我和你说了,你一时半会儿也不耐烦听,你以后出门那,只需记住别乱说话就好,要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可不是前人说来开玩笑的。好了,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一同去你外婆那儿准备用晚饭吧。”
吴大姐见吴淑娴脸上并不像是计较了柳叶的样子,微微放下了心,她连忙站起来推着依旧撅着嘴的柳叶,跟上了吴淑娴的脚步,一同往慈安堂走去。
因为吴淑娴和吴泓中午去书肆时过来打了招呼,吴都保长夫妇便得知了,吴泓准备今年秋闱下场一试的事,夫妇二人听到这消息是既欣慰又有点担心。吴都保长认为,这个女婿知道努力上进,那让吴家的将来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