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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但是我对烧菜和清扫的工作比坐办公室更喜欢。”
“我也不喜欢坐办公室。但是,还有其他的谋生之道,你可以做一个自由工作者。”
“我是啊。”
“不是这样的工作。我是说,为你自己工作,用你的才智来对抗——”
“对抗什么?”
“任何的权势!对抗目前阻碍我们的一切无聊的、琐碎的法条和规程。最有趣的就是,假若你有足够的聪明,你总可以找出一个办法来克服这种障碍。你是聪明的,告诉我,这种想法会引起你的兴趣吗?”
“可能吧。”
露西把车子开到马厩的院子里。
“你不打算表示你的态度吗?”
“我得多听听再说。”
“坦白地说,小姐,我可以用你。你有那种非常难能可贵的态度,能够使人对你产生信心。”
“你要我帮助你卖金砖吗?”
“不是这么冒险的事,只是稍微避开法律的约束,如此而已。”他的手不知不觉地顺着她的胳臂往上移动。“你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子,露西,我想让你做我的合伙人。”
“你在恭维我。”
“意思是,不行?考虑考虑。想想看,以机智胜过所有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多有趣、多高兴!困难的就是,我们需要资本。”
“我没什么资本呀。”
“啊,我方才不是向你告贷!不久我就会得到一些资本了。我那位可敬的爸爸不能永远活着,那又吝啬又蛮横的老头子!等他呜呼哀哉的时候,我就可以抓到一些现金。怎么样,露西?”
“什么条件?”
“你要是喜欢,就是结婚。女人,不管多么进取、多么有独立能力,似乎都喜欢这样。而且,结过婚的女人不能迫使她提出对丈夫不利的证明。”
“这话可不会讨人欢喜!”
“别装蒜了,露西!你不知道我已经迷上你了吗?”
露西有点惊奇,因为她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魅力在吸引她。阿佛列有一种迷人的特质——也许纯粹是由于一种肉体上的魅力。她哈哈大笑,同时松脱了他那环绕的胳臂。
“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现在要想到准备晚餐了。”
“是的,露西。你是一个可爱的女厨师,晚上吃什么?”
“等着瞧吧,你象那两个孩子一样的坏!”
他们走进别庄,露西匆匆走到厨房。她正在准备晚餐的时候,忽然让哈乐德·克瑞肯索普打断了,使她颇为惊奇。
“爱斯伯罗小姐,我可以同你谈一件事吗?”
“晚一点可以吗,克瑞肯索普先生?我已经有点晚了。”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晚餐后好吗?”
“好吧。”
晚餐准时端上来,而且备受欣赏。露西把杯盘洗好,来到大厅,发现哈乐德·克瑞肯索普正在等她。
“什么事?克瑞肯索普先生?”
“我们到这里谈好吗?”他把起居室的门打开,头前带路。他等她进来以后,把门关上。
“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他对她解释,“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能力印象非常深刻。”
“谢谢你。”露西有些惊奇地说。
“我觉得你的才干在这里都浪费了——绝对浪费了。”
“你觉得这样吗?我却不觉得。”
露西想: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向我求婚的,他已经有妻室了。
“承蒙你的好意,肯陪我们度过这个可悲的危机,等这段危急的时刻过去之后,我建议你到伦敦来看我。你如果打电话来约定时间,我会交代我的秘书办。实在的情形是,我们公司可以用一个有你这样杰出才能的人。我们可以充分讨论在那一方面借重你的才能最好,爱斯伯罗小姐,我可以付很好的薪水,而且会有光明的前途。我想,你会感到惊奇的。”
他的笑容显示他这个人是宽宏大量的。
露西端庄地说,“谢谢你,克瑞肯索普先生,我会考虑的。”
“不要等太久,一个努力上进的年轻女孩子不可错过这样的机会。”
他又咧着嘴笑了。
“晚安,爱斯伯罗小姐,好好睡。”
“啊,”露西自言自语地说,“啊……这一切都很有趣。”
她正要回房休息,却在楼梯上碰到塞缀克。
“露西,听我说,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你想要我嫁给你,同你到伊微沙照顾你吗?”
塞缀克大吃一惊,并且有一点惶恐。
“我从未想到这样的事。”
“抱歉,我弄错了。”
“我只是要知道你是不是这里的时钟。”
“只有这个吗?大厅的桌子上就有一个。”
“你要知道,”塞缀克斥责的说,“你不应该以为每个人都想娶你,你是一个长得蛮好看的女孩子,但是还不会好看到那个程度。那一类的毛病是有个名称的,会变得愈来愈厉害,你会变得更糟。实际上,你是这世界上我最不可能想要娶的女孩子,最不可能想要娶的女孩子。”
“真的?”露西说,“你不必唠叨了,也许你更希望我当你的后妈吧?”
“那是什么意思?”塞缀克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惊得发呆。
“我已经对你说了。”露西说,然后走进她的房子,关上门。
第14节
德摩克·克瑞达克和巴黎县政府的阿蒙·德星的交往非常友善,这两个人见过一两次面,相处很融洽。因为克瑞达克会说法语,所以他们的谈话大多都是用那种语言。
“这只是一个想法,”德星对他先说明白,“我这里有一张芭蕾舞团的像片,这就是她,由左边数第四个,你觉得面熟吗?啊?”
克瑞达克督察说其实一点也不面熟,一个给人勒死的女人是很难认出的,而且在这照片上面的女孩子都是面部化妆很浓,并且戴着华丽的鹧鸪头饰。
“可能是的,”他说,“我能找到的只有这个。她是谁?关于她的情形你知道些什么?”
“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另外那个人爽快地说,“你明白吗,她并不重要,马利斯基芭蕾舞团也不重要,那个芭蕾舞团在近郊的戏院表演,并且巡回公演,没有真的名字,没有名星,没有芭蕾主角,但是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经营舞团的绚丽叶太太。”
绚丽叶太太是一个精神勃勃、非常认真的女人。她有机灵的眼睛,唇上的汗毛偏重;脂肪组织很发达。
“我?我不喜欢警察!”她对他们怒目而视,毫不掩饰她很讨厌这个访问。“他们总是会让你非常难堪。”
“不,不,太太,你可不能这样说。”德星说,他是一个细高个子,愁眉苦险的人。“我什么时候让你难堪了?”
“关于那个喝石炭酸的小傻瓜,”绚丽叶太太马上说,“都是因为她爱上那个乐队指挥,可是那个指挥不喜欢女人,另有爱好,你为了那件事弄得天下大乱!那对我这个漂亮的舞团没有好处。”
“正相反,这样会使你的票房生意兴隆。”德星说,“而且那是三年以前的事了,你不可怀恨在心,现在是关于这个女孩子——安娜·斯绰文斯卡。”
“啊?她怎么啦?”
“她是俄国人吗?”克瑞达克督察问。
“不,实在不是的。你的意思是,因为她有这个名字,必定是俄国人吗?但是,她们都起那样的名字——这些女孩子。她不是一个重要的团员,她跳得不好,也不特别漂亮,她的舞只过得去,如此而已。她的团体舞还好,但是单人舞不行。”
“她是法国人吗?”
“也许是,她有法国护照。但是,有一次她对我说她有过一个英国丈夫。”
“她对你说她有过一个英国丈夫吗?现在活着或是死了?”
绚丽叶太太耸耸肩膀。
“死了,或者是离开她了。我怎么知道?这些女孩子——总是有男人的麻烦。”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我带我的舞团到伦敦演了六个星期,我们在托奎、波茅斯、伊斯波,还有其他的地方公演,我记不得名字了,后来还在赫墨斯密,然后我们就回到法国来。但是安娜,她没来。她只是带个口信,说她要离开舞团,要和她丈夫的家族住一起,以及那一类的无聊话。我个人以为那并不是真的。我以为她更可能已经遇到另外一个男人,你明白吗?”
克瑞达克督察点点头,他看得出,绚丽叶太太一定会这样想。
“这对我没什么损失,我不在乎。我可以找到和她一样好,而且会更好的女孩子来跳舞,所以,我只是耸耸肩膀,再也不去想它。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她们都是一样,这些女孩子老是迷上男人。”
“那是什么时候?”
“我们回法国的日期吗?那是——那是——圣诞节前一天。安娜离开是在我们回来两天也不晓得三天以前,我记不清楚了,但是在那个周末,我们要在赫墨斯密没有她也得公演,这就得重新安排,她那样做太绝了,但是这些女孩子——她们一碰到男人,结果都是一样。我只是对大家说:‘哼!我才不要她回来呢!那个女孩子!’”
“你气坏了。”
“啊!我,我不在乎。毫无疑问,她一定是同她找到的那个男人一块儿过圣诞节。那不关我的事,我可以找别的女孩子——有些女孩子一听到马利斯基舞团要人,便马上抓住机会,她们能跳得和她一样好,而且还会比她更好。”
绚丽叶太太停顿一下,然后眼睛突然发出闪光,很有兴趣地问:“你们为什么要找她?她发财了吗?”
“正相反,”克瑞达克督察很客气地说,“我们想她也许是给人害死了。”
绚丽叶太太觉得很泄气,变得漠不关心了。
“那也许可能!这种情形往往会有的。啊,她是一个很好的天主教徒,星期天总是去做弥撒。”
“绚丽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