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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服装公司老板的一番热情推荐和小姐们嗲声嗲七地自我介绍中,我和邹强完成任务似地各自选中了一个小姐,而服装公司老板则留下了一个一进门就风情万种地和他缠绵在一起的老相识。
没被选中的小姐们退了出去,服务员进来问过我们和小姐们需要的饮料、零食之后,邹强选中的小姐打开了包厢内的电视。
“三位先生喜欢唱什么歌?”
她把厚厚的一本点歌单递过来。
服装公司老板客气地推让给了邹强。
“我不会唱歌。”
邹强腼腆地说。
“邹经理不要太谦虚吗!”
老板说话的时候我瞥在陪伴他的小姐胸前的衣服下他那只已经伸进去不停游走着的手。
“我真的不会,亦凡,你来吧。”
邹强坚持说。
小姐把点歌单递到我手上。
唱歌我倒是很喜欢,只是从没有在这种场合唱过,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因为紧张走调,硬着头皮点了一首《驿动的心》,算是应付差事了。
服装公司老板倒是当仁不让,在我之后一口气点了七、八首歌,有的我连听也没听过,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会唱。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驿动的心》的MTV的画面,伴着音乐,我开始唱起来。
起初我还真有点紧张,尤其是陪我的那个小姐温情脉脉地依靠在我的肩头,让我的嗓子不由得直发紧,但唱过两句之后,我找到了一些感觉,声调渐渐自如起来,一曲唱罢,竟然赢得了很热烈的喝彩和掌声。
“王先生唱得很好啊!”
服装公司老板很由衷地夸赞我,三个小姐也异口同声地附和着,陪我的小姐甚至很投入地在我颊上嘬了一口,让我哆嗦了好半天。
酒水和点心上来了,大家一边喝着,吃着,一边听服装公司老板和三位小姐轮番放歌。
服装公司老板的普通话讲得不好,歌却唱得不错,三位小姐更是深谙此道,你方唱罢我登场地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歌喉。我看看邹强,他虽然不会唱歌,却听得津津有味,一只手还拦着陪伴他的小姐的腰,俩个人偎依在一起,倒象是一对热恋的情人,看得我心里发慌,手却也不自觉地伸向陪我的小姐搭在沙发背上的手,突然指尖一热,已经被她绵软的小手紧紧地攥了。
包厢外舞台上歌手的演出却在这时开始了。
一个小姐打开了包厢内与DJ间连接着的音响系统,包厢内顿时回荡起外面舞台上歌手的歌声。
一个男歌手唱过几支曲子之后,主持人走上了舞台。
“各位来宾,下面请允许我隆重介绍我们‘帝王’夜总会最新推出的清纯靓丽的甜歌手,陈晨小姐!”
他把手伸向台侧,灯光聚焦处,一个装扮艳丽、楚楚动人的女孩子袅娜地走上台来。包厢内的音响中传来了外面大厅中来客们的一阵欢呼。
主持人拉着名叫陈晨的女歌手的手走到舞台中央,陈晨向观众们鞠躬致意,脸上甜美的笑容和在灯光下闪烁着的眸子动人心魄,我不自觉地倾身努力地向外面的舞台上看,身边的小姐却使劲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
“没见过漂亮姑娘?!”
小姐嗔怪地在我耳边低声诘问着。
“不是。”
我绯红了脸,好在包厢内光线暗,众人都没有察觉。
“我不如她吗?”
小姐酸酸地不依不饶。
我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确实那叫做陈晨的女歌手比起陪伴着我的这个虽然漂亮,却多少有些俗气的女孩子要动人很多,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身上那种自然流露出的不加雕饰的清纯,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光彩照人的艳丽,那是一种让人心动,让人不自觉间就感到亲切的韵致,并不是每个女人身上都会有这样的气质,它与靓丽无关,它是一种无以言表的风韵。灯光在她脸上凝住的时候,我的心也凝住了,这眼前的女歌手,正是我和马大庆在海安码头上救助过的那个女孩子!
世界真会这么小吗?!
我又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她,没错,是她,台上的歌手就是那个在海安码头上饿昏过去的女孩子,她脸上虽然化了妆,衣着也华丽非常,但神情间却依旧流露着我记忆中的几分羞怯,几分温惋。千真万确,就是她!
“怎么,王先生,看中了唱歌的小姐啦?”
服装公司老板对我眨眨眼。
我愣愣的不知说什么好,身边的小姐赌气地别过身去,不理睬我了。
“只要有钱,也没有问题啦!”
老板坏坏地笑着。
“我们海口的歌舞厅里的女歌手都是包给有钱的老板的。”
我强压着满心的厌恶看了他一眼,好象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纯粹是一副爆发户的嘴脸。我不愿意听,更不愿意相信他的话,至少每个人心目中都还应该有那么一块圣洁的地方,来容纳自己没有被尘世玷污的情感。来到海南后,我听过、见过很多女孩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出卖自己的色相,但也见过象张大换那样的为了一个女人的尊严,不惜受苦受难,也绝不出卖自己的姑娘。世间的人形形色色,好男人,好女人,不管是在哪里都会有,而且都会是很多很多的。
我望着台上的陈晨,在我心目中她应该是个好女孩,她绝不会是靠出卖自己的青春苟且地活着的女孩子,不然,当初她就不会饿昏在海安码头上了。
第十一章 张大换走了
台阶上的张大换——差点跳海——真的有钱啦——服务台没人——男女有别——生不出儿子——单人席梦思床——亲哥——一腔热血——完全属于我的女孩子——把自己摔下床去——好人——回家吧
1
从“帝王”出来,我和邹强他们分了手,东湖路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独自漫步在海口清新的夜色中。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个女孩子,陈晨,很优雅的一个名字,和她那清纯的外表倒是什么相配。可惜的是,在她在台上演出时,我始终没有勇气跑上去和她打个招呼。
“你应该去找她。”
邹强在听我说了我和陈晨相识的经过后对我说。
“是啊,王先生,去献一束花吗!”
服装公司老板也兴致勃勃地怂恿我。
“好浪漫哪!”
包括陪我的那个小姐在内的三个小姐都很温情地望着我。
我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心慌意乱地顾左右而言它,其实心里也在冲动着。
不过,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事过境迁,谁知道人家肯不肯和我相认?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间,众目睽睽之下,万一那女孩子害羞,或者根本不肯承认,我岂不是要尴尬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吗?再说,就算她承认认识我,又有什么用呢?当初救助她时,我没想过会与她再见,更没奢求过什么回报,她在我心目中留下的只是一个偶然的记忆,虽然今晚邂逅,勾起我对她那动人的清纯的一丝向往,但她或许只是一片过眼的云烟,可能永远也不会在我的生命中驻足。
我信步游荡在街头,心里残存着一丝怅惘和些须安慰,毕竟现在我知道了,她已经有了一份工作,再不用因为饥饿昏到在这片对我,对她都同样陌生的土地上了。
“摩森楼”漆黑一片,只有一楼门厅里亮着一盏暗暗的灯,透过玻璃门昏黄地映着门外台阶上蜷缩着的张大换。
“怎么是你?”
我震惊着的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内疚,我早该想到,这个走投无路的姑娘会来找我,而我却花天酒地的在外面鬼混了大半夜,让她在这等了我这么久。自从那个风雨之夜,我就觉得自己已经应该对这个女孩子负起某种道义上的责任了。
“你怎么才回来呀!”
张大换说出这句话后,“哇”地哭出了声。
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眼睛也酸酸的。
进了我的房间,我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拿来毛巾递给她,看着她擦去已经流了一脸的泪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柔声地问。
“下午。”
她仍然在抽噎。
“还没吃饭吧?”
她摇摇头。
“不想吃。”
“那怎么行?”
我上前去拉她。
“走,先吃饭去。”
张大换往后坠着身子,不肯起来。
“不,我不吃!”
她哭叫着,眼泪又涌出来。
“哥,哥,我怎么命这么苦啊!”
我知道她是在为自己又一次上当受骗感到悲伤。其实我也从心里同情她的遭遇,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连续遭受到这样多的打击,我真担心她会承受不了。想到这,我又自责起来,如果今天早一点找到她,给她些安慰,那她现在或许感觉会好一点。可是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别的女人身边轻歌曼舞,享受着旖旎风光。
“大换,别哭,别哭,有哥陪着你呢!”
我抚摸着她颤抖着的肩膀,任她把泪水尽情地洒在我身上。
过了很久,张大换才从悲伤中平息下来,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对我讲述了和我分别后的际遇。
那天从我这里回到她原先工作的饭馆,张大换的心情特别好,找到了工作,又认了个宠爱她的哥哥,让她好一通和原来的同事炫耀,听得小姐妹们眼红心热,羡慕得要命。
过了两天,老板对她们说,已经把饭馆盘出去了,新东家要用这个门脸开音像商店,让她们第二天就得搬出去。算算还有几天才能到“金蒂公司”报到,这期间她没有了栖身之处,本想来找我,又觉得那样会让我又为她破费,她一狠心,又跑到长途汽车站睡了两晚上,今天一早就到府城“椰岛宾馆”去了,谁知道一去却看到原来“金蒂公司”的办公室已经换了主,打听了半天,也没人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张大换慌了,随后陆陆续续来报到的人凑在一起一琢磨,发现事情不大对劲,就跑去报了警,警察来了和宾馆方面一核对,发现“金蒂公司”是在他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