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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机票,我问他去干什麽,他叫我问您就知道;我问他什麽时候回来,他说星斯一回来……当天晚上他就坐飞机走了!』
阿裕差点跳起来:『连他出国了我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只死蚊子可真会陷害人!』
吴秘书神色凝重地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叫道:『对了!胡总监不是正在矽谷出差吗?也许可以叫他找……』
『不必了!我已经回来了!』
『董事长!』
『蚊子?』
在吴秘书和阿裕两种风格迥异却又一致找不著北的错愕呼叫中,文浩然像天降奇兵似的出现在了门口,他一手拿著旅行袋和皱巴巴的外套,一手则紧紧的钳制著一个正在拼命挣扎的男人。
『蚊子!快放开我!都到公司了我又不会迷路!喂!你不要这麽用力好不好?我很娇嫩的!』
『胡总监!』
『二斗?』
这一次的呼叫包含的错愕意味更浓厚了。
文浩然对胡二斗的哀鸣充耳不闻,粗暴地把他拉进了办公室,重重地把他甩在沙发上,这才放下旅行袋,抬起满是胡茬的下巴向吴秘书扬一扬:『吴小姐,你先出去,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要和康先生谈。』
尽管文浩然平时是一个很随和甚至很滑稽的老板,但此时他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就像一个雄踞一方的霸主一样,吴秘书不敢多问,点点头便走出去了。
『你们……这是……?』
『因为知道不管我对人怎麽解释,你都听不进去,所以我只好把罪魁祸首给找来,让他说明当时的情况,这大概是还我清白最好的方法了吧。』
从文浩然那弧线优美的薄唇里说出了听上去带著几分疲惫,又带著几分释然的话。也许是因为刚刚飞越了半个地球的关系,他看上去很有些尘满面鬓如霜的沧桑感,但这倒更给他增添了几分颓废的性感。
接著他冷冷地看向坐在沙发上揉著手腕的二斗,二斗被他吸血鬼一般的目光盯得颤抖了一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嘛,我说。当年我根本没把那封信交给蚊子,行了吧?』
『你胡说!我後来不是还去找你确认过吗?你们以为现在联合起来串供就能把我骗过去吗?二斗,没想到你居然也心甘情愿受这只蚊子的摆布!』
听完了他吊儿郎当的自首,阿裕却并不相信。
胡二斗这时才终於修正了自己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不,小肉包,我真的没骗你。不瞒你说,你交给我信的那几天,我也正在为情所困,整个人都处於一种神思恍惚的状态,不管别人对我说什麽,我都一律回答嗯或者啊,其实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仔细想想,那两天你问我话的时候,我是不是都是回答的嗯?』
阿裕想了想,发现好像的确是他说的那样,态度不由得开始有些软化了:『真……真的?』
『这家夥真是把我们害惨了!』文浩然愤怒地补充,『你把信交给他的第二天,我有从宿舍的阳台上看到下面的玉兰树旁站著一个很像你的人,本来想下去看一看,可一想就快期末考试了,一向刻苦的你没事去那里站著干什麽?於是就问这家夥,你是不是到图书馆温书去了,结果这家夥照样给我来一句「嗯」!要不然……说不定……我就下去了!』
『唉呀,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啊。』
尽管受到文浩然议愤填膺的控诉,嘴上也说著对不起,二斗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
『这次在矽谷,我好不容易才和学弟重逢了,得以再续前缘,却被你绑架回国,都不知道会被他误会成什麽样子,他这个人很小气的,一旦误会了就得花很多功夫向他解释。我耽搁了你们一次,你也破坏了我一次,这就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你害我们白白浪费了五年的光阴!现在一句话就想扯平?』
文浩然的七窍都快喷出火来,阿裕也露出了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
『不然你要我怎麽样?别的东西也许还能弥补,逝去的时间你就是杀了我也追不回来啊。话说回来,这件事你们自己也有责任吧?如果真的那麽爱一个人,就应该坚持到底,不管怎麽样也要信任对方才对,怎麽能因为区区一封信就放弃呢?』
『喂,我可从来没有放弃过,这麽多年来我喜欢的也只有小裕而已!』
即使文浩然这麽说,二斗也仍旧不以为然,阿裕却因为他的话,而想起另处一件事。
『好,就算是你真的没收到我的信,那你和马小月说的那些话又怎麽解释?那可是我亲耳听到的,还会有错吗!』
一件归一件,可不能混为一谈。阿裕当然也不想放弃,不然也不会一直追到篮球社去,可是又有谁在听了那样的话以後还可以坚持下去的?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态,毕竟马小月那麽漂亮,你当然会想在她面前显摆显摆啦,可是你已经那麽优秀了,为什麽还有用贬低我的方法来衬托自己呢?还说什麽喜欢我……你根本就不能了解,听到那些话的我有多麽伤心!』
说著说著阿裕发现鼻子又开始发酸了。这不争气的泪腺!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连鼻腔里面都火辣辣的。
『唉呀呀,我说蚊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麽可以在背後说小裕的坏话呢?看来你追不到他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把在一旁添乱的二斗先生轰出门,文浩然露出一脸苦涩懊悔到极点的表情:『小裕,你以为我愿意说那些话吗?我也是当时太著急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才……』
『总之你这是一个人前人後两张脸的大坏蛋,我才不要听你解释!你的解释都是些只会让人伤心的鬼话!』
阿裕的眼泪和鼻水这时突然一股脑地集中跑出来了,文浩然越是想解释,他就越是回忆起当天的场景,然後就愈加感到无尽的酸楚,最後终於忍不住大哭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文浩然也不觉有些动气了,他索性不再多费唇舌,直接从怀里摸出一个已经发黄的信封,强行掰开阿裕捂在脸上的手,把信硬塞进他怀里。
『这……这是?』
『这也是情书!马小月不是你同班同学吗?她的笔迹你应该认识吧?这是她写给你的情书!』
『情……情书?』
阿裕一头雾水,文浩然却低吼开了:『那个女人自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居然就不知羞耻的跑来找我,叫我转交情书给你。真是……她以为自己是老几,凭什麽喜欢你啊?不就仗著自己是个女人吗?可我当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真的是慌了神了,一心只想著要快点想个什麽办法折散你们,不,是要想办法让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
说著文浩然握紧了拳头,『我本想说你是个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可又想这样的谎言未免太蹩脚,於是就决定干脆让她知道我们俩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因为我知道,有的女孩子巴不得自己的男朋友是花花公子,但是肯定没有哪一个女生能够接受自己喜欢的男人有同性恋倾向。如果早知道你在外面,我……』
阿裕以为他会说『我就不那麽说了』,没想到文浩然却说:『我一定会立刻把你拉进去,当著她的面亲吻你,这样我们就不会白白浪费这五年的时间了!』
听他说完这些话,阿裕发现自己什麽也看不清了,因为汹涌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和刚才伤心的泪水不同,此时他流下的是自责的泪水,他觉得自己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加天字第一号胆小鬼,当年怎麽就那麽愚蠢那麽怯懦呢?
『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不好……二斗说得没错,是我自己没有相信你,没有坚持到底,我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是我不对!』阿裕抽抽噎噎地说。
文浩然轻轻捧起他哭得一塌胡涂的脸,拭去他的泪水,温柔地说:『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马小月叫我转送情书的时候。我就应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也喜欢你,然後和她公平竞争,而不应该在背地里搞那些小动作。也许这五年的追逐,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看著他深情款款的黑眸,阿裕终於再一次鼓起勇气,像要确认什麽似的问道:『你是爱我的吗?真的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一直都爱你,也只爱你一个。』
『这麽胖也爱吗?』
文浩然露出吃惊的样子:『谁胖啊?你胖吗?』
『明明每次都叫人家小肉包……』
『那是爱称!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吃肉包子的嘛。』
『……蚊子,我也爱你!虽然我嘴上说著讨厌你,但是即使在以为被你戏弄的些日子里,我也从来没停止过对你的爱,这世上我也只爱你一个!』
『小裕!』
激动不已的文浩然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他吹呼一声,抱起阿裕连转了好几个圈。
当第三次的接吻接束的时候,阿裕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被文浩然压在沙发上面了。
『蚊子,不要……』
『叫我小然!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抓住阿裕像是要推拒才爬上自己胸膛的手,文浩然把那凉凉的雪白的手指逐个吮吸了一遍,然後轻轻松松地就固定住了似乎想向後蹭去的阿裕的身体。
阿裕羞耻得几乎要死去了。他并不是觉得这样的进程太快了,也不是还对文浩然有所排斥,而是……就和若干天前的梦境一样,他无法忍受自己满是肥肉的身体毫无遮掩的展现在文浩然眼前。
虽然小然说他爱我,可一旦看到我的大肚腩和圆屁股,一定也会什麽『性』致都没有了吧?想到这里,阿裕的双颊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感觉到阿裕推拒的力道加大了几分,文浩然抬起头来:『怎麽了?你不愿意吗?可是我已经忍了五年,再也等不下去了!』
阿裕摇摇头,却又不由自主的把身体缩成一团:『我很胖,很难看……你看到我游泳圈一样的肚子,会倒胃口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文浩然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