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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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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花屋。银河路上的那家日本料理店。”
  “你什么时候学会茹毛饮血了?”
  关键站起身,推着欧阳姗的双肩,一口气推到办公室门外,轻声说:“姗姗,好姗姗,乖姗姗,你也该上班去了,我的事儿,我会认真处理,今晚吃饭,也是和诗诗的案子有关。”
  “真的么?”欧阳姗冷冷地看着他。“我看你和那个美女如此亲密,以为你已经把诗诗忘到九霄云外了呢。”
  “你胡说什么!”关键胸口一痛,“别没事瞎扯啊!”
  “你的那个美女翻译呀,她一定是哈日一族吧,难怪你们要去吃寿司。我去图书馆,想帮你查那个什么山下雅广,正巧看见你们两个,还真是好默契啊,好像已经合作过几十年似的。幸亏你们手脚还算干净,不然,哼哼!”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就是我的翻译而已。”
  “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认识她的?怎么就有这么巧,你想查一个日本人,偏偏就让你找到了一个日本翻译,还那么漂亮。”
  “有些事,我现在真的不方便说,等我查清一切后,一字不拉地告诉你,好不好?我也带你去吃寿司,好不好?”关键想起小时候,自己也常常需要这样哄这位小妹妹。
  欧阳姗低着头想了想说:“你是不是傻瓜,以为我还是那个一颗糖就能哄笑的小傻妞吗?我知道不能强迫你做什么,也不能强迫你说什么,但你不管怎样做,都别忘了你的正事儿。”
  关键呆立着,脑中翻过无数个念头。
  是啊,我的使命,就是查出杀害诗诗的凶手。道路似乎曲折悠长,但自己问心无愧,还在倾力而为。这期间,莫非我自己并没知觉,但旁观者清,看出我和安崎佐智子之间的所谓“默契”?
  他茫然地望着欧阳姗离去的背影,呆立了一阵,慢慢坐回桌旁。刚提起笔来,忽然门口又传来欧阳姗的声音:“关键,你说了要带我去吃寿司的,不准反悔哦,你们都听见的!”
  34
  一天前,安崎佐智子和关键达成一致,将最近的发现告诉山下雄治。
  山下雅广和何玲子两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包括“掘墓”。
  “你们……你们也太极端了!”山下雄治很少用“极端”的词句或显示“极端”的表情,听了他们的“交代”,却产生了对他而言挺“极端”的反应。他望着办公室里那盆半人多高的四季海棠,沉思了良久,因见两人道歉的诚意,也逐渐和缓了语气:“但我了解……应该说感激你们的初衷,其实,你们帮我找到了父亲遗失的诗稿,并且部分解除了我心头一大疑问:为什么他会坚持葬在江京。”
  “可是,我们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是江京,而不是他最初遇见何玲子的奈良,或者两人热恋之地东京。”关键希望山下雄治能提供更多关于山下雅广的线索。山下雄治应该是在世最了解山下雅广的人。
  “说来惭愧,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我父亲。”山下雄治叹了一声后,双唇抿得紧紧的,表示要闭口不谈。安崎佐智子和关键互视一眼,山下雄治却忽然说:“你们有没有兴趣去参加一个晚餐聚会,就在明天。也许,席间能有人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难题。”
  “江京至少有三十家日本料理,大多数是连锁店,依我看,只有这‘浪花屋’的寿司和面食最有真正的关西料理风味,价格也公道。”乍一看,车田康介像位精明的生意人,浑圆的脸上一双小而圆的眼睛,透着机灵的光,说起话来有些眉飞色舞。他身边的井上仁就安静了许多,长得有点像年迈后的高仓健,一张国字脸,眉毛浓密,几乎连成了“国”字里最上面的一横。他话不多,但语带幽默。两人都是一口流利的中文,车田康介的普通话里甚至带了京味儿。
  来之前,山下雄治已经介绍过,车田康介和井上仁都是常驻江京的日本记者,有趣的是,他们更像“新闻专家”——因为对中国文化的热爱,两人是不折不扣的“中国通”。日本一些中小型新闻机构,不像《朝日新闻》、《读卖新闻》、NTV等大头那样财大气粗,由于无力派记者常驻中国,往往会直接从车田康介和井上仁手头“定购”新闻和纪录片。两人都是由学者转为记者,发出的新闻往往有浓烈的个人色彩。也正是两人对中国的热爱,使得日本某些媒体感觉不安,按照两人的说法,每次回日本,反有点“呆不住”的感觉,因为常被扣上“亲华”甚至“媚华”的大帽子。他们不久前返日调查,联手撰写了一篇万言社论,谴责日本右翼在小学生德育和历史教学中唤起战前口号以及强调中国威胁论的迹象,因而得罪了不少“大人物”。
  井上仁低声附和着车田康介,说:“这是我们两个老光棍最常聚餐的地方,这里从经理到服务员,只怕都看够我们了。”说着,和车田康介一起看着山下雄治和他身边的中年美妇。
  山下雄治的长脸上可以隐隐看出一丝尴尬。他身边站着千叶文香。这次来赴宴,除了安崎佐智子和关键,千叶文香是唯一的另一名实验小组成员,这让关键暗暗有些吃惊:山下雄治这样做,会不会让其他成员产生厚此薄彼的感觉呢?
  千叶文香戴了隐形眼镜,依旧上淡妆,看上去更具风韵,她微笑说:“我叫千叶文香,是山下博士的同事,很荣幸能和两位新闻界的泰斗会面。”
  山下雄治又介绍了一遍千叶文香,并强调他的妻儿尚在日本。然后立刻开始介绍安崎佐智子和关键。听说安崎佐智子是安崎仁济的女儿,两名记者都耸容颔首:“我们和安崎君都有一面之缘,他去得太可惜。”
  安崎佐智子鞠躬还礼:“哦,二位原来见过先父。”
  车田康介说:“但凡日本文化界的人物来江京,我们都会被告知,只要手头安排得过来,我们都会接待。令尊他……他比较独立,爱静,我们的生活,大概比较喧闹些,所以一起吃过一次饭,后来相邀去卡拉OK,他就拒绝了。再次见到他时,就是……”他不再说下去,所有人都已理会。
  山下雄治接口说:“先父多次来江京,都是两位的接待,已经成了莫逆好友,先父在世,对二位总是夸个不停,尤其提到二位能对异国文化保持如此热情,本身就是对生命和理性的赤子之爱,可惜我拙于文学,一直没有悟到先父话中的意味。”
  井上仁说:“中国文化和日本文化,本来就有渊源,要爱上真的不难。”他伸出长长的手臂:“我们都太客气了,在门口站了这么久,进去用餐吧。”
  “浪花屋”餐堂的格局保持的是日式,并非快餐店的寻常桌椅板凳,大堂里只有两张小桌,其余全是木门窗的包间,包间内客人席地而坐。先上的是七碟前菜,三种小菇、水云酢、初鲣刺身、芥末小鱿鱼、泡萝卜、穴子鱼、生腌和水煮的鲜贝。井上仁说:“因为只是聊聊,我们也不搞‘怀石料理’那样的大排场,随便吃点吧。而且天凉,所以没有让准备他们这儿拿手的腌青梅,怕寒了诸位的脾胃。”
  车田康介说:“我和井上君几乎每天都要有一番争论,日菜究竟要多少程度地西式化。我们认为这浪花屋日本菜‘地道’,但从上菜、烹制、到摆盘,都或多或少地西洋化了。我这个人固执,认为一是一,二是二,特点和传统,如果要保持,就不要掺合外界影响,因为潜移默化,精髓的部分有失去的危险;井上君则开明,认为日本的进步,本就在中为日用、西为日用,日菜只要保持了传统的精华,形式上西化,并非是灭顶之灾。”
  山下雄治静静地聆听着,脸上保持着极淡的微笑。井上仁大概感觉出山下雄治隐隐的不耐,笑道:“车田君,山下博士不像我们这两个喜欢天南海北的闲汉,能在百忙中抽空和我们欢聚,已经不易。还是入正题吧。”
  车田康介点头道:“是,是,这次请诸位来,一是为大家接风,二来,是因为我们最近知道了一些情况,觉得有必要让诸位知道。”
  关键说:“那我在场,你们有些话,会不会不方便说?”
  井上仁笑道:“如果不方便,我们就改用日语。”关键笑了。
  山下雄治说:“关键先生,井上君和车田君特意嘱咐,要把你带来。”
  车田康介说:“是啊,是啊。关键你不要客气。其实说到底,我们记者知道的,往往都写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所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忽然站起身,将包间的木门拉开,左右看了看,又将木门拉上。关键和安崎佐智子互视一眼,心照不宣:这样的行为,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谓南辕北辙。
  “先问山下博士一句,”车田康介盘膝坐下后说,“你这次到江京来,不是单纯地做学术交流吧。”
  山下雄治点头说:“不瞒明眼人,你们一定猜到,一直让我耿耿于怀的事。”
  车田康介说:“山下博士,令尊五年前遇害,珍贵陶艺品被盗,我和警方一样,也怀疑是职业艺术品盗窃团队所为——我这个人不务正业,喜欢琢磨事情的真相,大概这也是使我改行成为记者的原因吧——失窃的陶艺品共十七件,无论从艺术角度和商业角度看,都是山下老先生最成功的作品。我请教了纽约和东京两地艺术品拍卖行的估价师,那批陶艺品中,起价最低的也在五十万美元,巅峰之作如《萤火虫相望》,当年就估价在三百万美元之上。”
  关键惊叹道:“原来这么贵重!”
  山下雄治点头说:“先父的律师也有个估价,的确和车田君的估计很接近。”
  车田康介丰满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又说:“丢失的都是精品,说明案犯很内行,所以是职业盗窃团伙的可能性很大。警方一直在监视一些嫌疑犯,甚至派人打入一些重点怀疑的团伙,但都一无所获。我于是想,必须换个途径。井上君精通艺术和艺术品交易界的人物,我就请他帮忙,因为艺术品交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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