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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鹦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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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代表,他必须依照自己的判断行事。他现在都不清楚到底是陈查理负责这次行动,还是他自己说了算了。 
  门开了,陈查理的化身阿康站在门槛上。 
  “起来,先生,”阿康大声说,“太慢了要赶不上。赶不上早饭啦。” 
  说完,查理就进了屋,轻轻地关上门。他一脸怪相,像刚吃了一颗酸葡萄。 
  “要把话说得蹩脚对我来说可真不容易,”查理抱怨道,“我知道中国话要是说得不地道简直就像人没有穿衣服,羞耻难耐,我想英语也一样。你觉睡得一定很香吧?” 
  伊登打了个哈欠。“昨晚这一觉没的说了,瑞普·凡·温克尔①跟我相比也只能算失眠了。” 
  ①瑞普·凡·温克尔:Rip Van Winkle,美国作家Washington Irving的一篇小说中的主人公,他曾沉睡了二十年。——译注 
  “太好了。现在可否恭请您起床?迈登正在客厅的地毯上狂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呢。” 
  伊登笑道:“他在忍受折磨,是吧?好,咱们去帮他一下。”他把被子掀到一边。 
  陈正忙于整理窗帘。“请您赏脸从这个窗户看一眼,”他说,“一望无际的沙漠。” 
  鲍勃·伊登朝外看了一眼。“是的,沙漠,到处都是沙,到处都是漠。咱们还是趁现在有机会,快点说些要紧的事吧。昨晚你怎么突然改变了我的计划?” 
  陈盯着他:“为什么不改呢?你自己亲耳听见黑暗中那只鹦鹉的尖叫,‘杀人啦!救命!救命!放下枪!’” 
  伊登点点头:“我知道,但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陈查理耸了耸肩。“你知道鹦鹉自己不会造句的。它只会重复别人的话。” 
  “当然,”伊登说,“毫无疑问,托尼是在重复它在澳大利亚或某条船上听到的话。我碰巧知道迈登讲的关于那只鸟的过去经历的话都是事实。我也不妨告诉你,查理,今天早上在明亮的晨光中我回想了那些事,咱们真是太蠢了。我打算早饭前把项链交给迈登。” 
  陈沉默了片刻:“如果你还能听下去的话,我想说一说耐心的好处。恕我直言,年轻人太容易头脑发热。请接受我的建议吧,再等一等。” 
  “等?等什么?” 
  “等到我从托尼口中再掏出两句话来。托尼是只很聪明的鸟——它很会说中国话;我虽然不太聪明,但我也会说中国话。” 
  “你认为托尼还会告诉你些什么呢?” 
  “托尼也许能帮助揭露这庄园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并不认为这儿发生过什么意外。”伊登说。 
  陈摇了摇头:“我觉得情况不容乐观。我不得不和像你这样聪明的小伙子争论几句。” 
  “可是,查理,”伊登抗议道,“我已经许诺今天早上给父亲打电话了。而且迈登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胡玛力玛力。”陈回了一句。 
  “尽管你说的可能对,可我并不懂你的汉语啊。”伊登说。 
  “你犯了一个本质性的错误,”陈答道,“对不起,我要纠正你一下。我刚才说的那句并不是汉语,而是夏威夷语。在那个岛国,这句话很有名——胡玛力玛力——咱们略施小计使迈登入圈套却感觉良好。我的堂弟威利·陈,一个华人棒球队的队长,曾把这句话戏谑地译为:逗他玩。” 
  “说来容易做来难。”伊登说。 
  “你可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你可以动动脑筋完善一下咱们的计策。我只需要几个小时和机灵的托尼聊上一聊。” 
  伊登考虑了一下。波拉·温德尔今天上午要来,要是匆匆离开这儿见不着她,也太有些不忍。“我告诉你我打算怎么办,”他说,“我等到下午两点。如果钟敲了两点之后,还没有什么情况发生的话,我们就把项链交给迈登。明白了吧?” 
  “也许吧。” 
  “你的意思是也许明白了?” 
  “不太确切。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会把项链交给他的。”伊登看着这位中国佬倔强的眼神,感到一丝无望。“不过,”陈加了一句,“我还是要感谢你一下:你做得已经相当不错了。好了,现在去吃早饭吧,尝尝敝人的手艺。” 
  “告诉迈登我即刻就来。” 
  陈做了个怪相。“请您同意我把您的口信做个小小的更改,把‘即刻’去掉。过去我为萨莉小姐当差,几乎无所不做,但也许是祖先遗传的做骨,我从来不说‘即刻’或‘立即’之类的话,因为那样显得过于唯命是从。”说完,他走出了屋。 
  在伊登窗户正对面的院中的架子上,托尼正忙着吃它的早餐。伊登看见陈朝鸟儿走去,并对鸟儿说:“吃了吗?” 
  托尼抬起头,甩了甩脖子,叫道:“吃了吗?”声音尖而沙哑。 
  陈又往前靠了靠,开始迅速地说着汉语。他时不时停下,鸟儿惊人地引用陈的话中的一些词语对答着。这在鲍勃·伊登看来简直像一场精彩的演出。 
  忽然桑恩从院子另一侧的一扇门中出来了,苍白的脸上笼罩着怒气。 
  “嗨,”他叫道,“你这个鬼家伙在那儿干什么呢?” 
  “对不起,先生,”中国佬说,“托尼这个小家伙很聪明,我能不能把它带到厨房作伴?” 
  “离它远点儿,”桑恩命令道,“听见没有——离那只鸟儿远点儿。” 
  陈慢腾腾地走开了。桑恩站在那儿呆呆地望着他的身影,一脸愤怒中还透着几分担忧。鲍勃·伊登转过身,陷入了沉思:陈的行事方法到底有没有道理呢? 
  他急忙冲入位于他的卧室和隔壁闲置的卧室之间的浴室。当他在客厅里见到迈登时,还依稀可见这位富翁狂躁不安后脸色的不正。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抱歉道,“不过这沙漠的空气——” 
  “我知道,”迈登说,“没关系,咱们并没有错过什么时间。我已经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 
  “太好了,”小伙子答道,声音中并没有什么激情。“是往他办公室打的吧,我想。” 
  “当然是。” 
  伊登忽然想起今天是周六,除非旧金山正在下雨,否则亚历山大·伊登此刻应该是在去贝林格姆高尔夫球场的路上。他在那儿至少要呆到深夜——也许一直到星期日,在那儿过一个晴朗的周末。 
  桑恩进来了,他穿着蓝色的哔叽西服,表情肃穆,饥饿的眼睛朝着壁炉旁的桌子张望。他们几个人在新厨子阿康准备的早餐旁就坐。一顿精美的早餐。看来陈查理还没有忘记早年在菲利摩尔家接受的训练。随着早餐的进行,迈登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希望你没有因昨晚托尼的尖叫受惊。”他说。 
  “嗯,有一阵是,”伊登承认道,“当然一得知叫声的来源我感觉就好多了。” 
  迈登点点头。“托尼这只不起眼的小家伙曾经有过不平凡的经历。”他说。 
  “就像我们中间的某个人似的。”伊登冒昧了一句。 
  迈登用犀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只鸟是澳大利亚海运的一位船长送给我的。我把它带到这儿给我的看门人路易·王作伴。” 
  “我还以为看门人是阿康呢。”伊登故作无知地说。 
  “噢,不是。阿康是新来的。路易·王前几天突然被他的亲戚召回旧金山了。很幸运,现在有了阿康,他昨天碰巧流浪到这儿,我要他在路易·王回来前临时在这儿帮帮忙。” 
  “您确实很幸运,”伊登说,“像阿康这样好手艺的人并不多见。” 
  “嗯,他是比较能干。”迈登承认道,“我来西部小住时,一般要带两名随员。这次太仓促,没有准备。” 
  “你在这儿的办事处在帕萨德那,是不是?”伊登问道。 
  “是——我在那儿有幢房子,在奥伦治·格莱夫大街。我只是偶尔才来这儿度度周末,譬如我犯哮喘病的时候。时不时远离一下喧嚣的人群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富翁往后移了一下椅子,看了看表。“旧金山该回电话了。”他充满期待地说。 
  伊登朝远处墙角的电话瞥了一眼。“您是给我父亲本人打的电话,还是仅仅拨通了他的办公室?”他问。 
  “是办公室小姐接的电话,”迈登回答说,“我当时想如果他不在的话,可以留个口信。” 
  桑恩探过身来。“先生,您看您答应的霍利的采访怎么办?”他问道。 
  “天哪,见鬼!”迈登说道,“我当时怎么就答应了呢?” 
  “我可以把打字机搬过来,您边说我边打。” 
  “不用了——还是去你的屋子吧。伊登先生,如果电话响了的话,请您接一下。” 
  迈登和秘书出了屋子。阿康俏无声息地走进来,收拾餐桌。伊登点了支烟,坐到壁炉边的椅子上,壁炉里的火在外面骄阳的映衬下显得似乎多余。 
  二十分钟后,电话铃响了。伊登迅速跑过去,但还没等他赶到电话旁,迈登已经到了。伊登本来希望自己能独自听电话内容,所以他疲惫地叹了口气。电话另一端传来他父亲精心挑选的那个秘书甜美、柔和的声音,他稍稍松了口气。 
  “你好,”他说,“我是鲍勃·伊登,在迈登的沙漠庄园。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使你以为这儿阳光明媚?”女秘书问道。 
  鲍勃·伊登心一沉。“别告诉我天气很糟,我会伤心的。”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尽管你任何时候都漂亮,但我还是愿意想像阳光照在你头发上的样子。” 
  迈登把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伊登的肩上。“你在闲聊些什么——是和一位喜剧女演员约会吗?快谈正事吧!” 
  “对不起。”伊登说,“切斯小姐,我父亲在吗?” 
  “不在。今天是周六,你知道,他在高尔夫球场。” 
  “噢,对。那么今天确实是个好天了。好吧,等他回办公室,让他给我打电话,埃尔多拉多七十六。”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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