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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东西,和我说这些?”太子妃冷冷地打断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做的好事!今儿陪着太子去了窑子,明儿又给太子牵了红线,后个儿又把你们二伯哥哥往府里拉。。。。。。什么一家子,既是一家子,为什么今日家宴不叫着我?让开!”
太子妃使劲推了我一把,转身要出门去,我本想拦着,怎奈太子妃力气也不小,被她一推,我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
“晟亲王妃。。。。。。”下女们惊呼着,赶来扶我。
不来是不要紧的一跤,可不知为何,下身却一阵赛过一阵的痛。我抓着宫女的手,却无论如何也起不来,这,这是怎么了。。。。。。
“太后,不好了,晟亲王妃怕要是小产了!”一个嬷嬷走过来扶我时惊呼道。
“什么?”皇上慌乱地问道。
“还问什么?”太后喝道,“玉儿七月的时候就有了身孕,眼下。。。。。。”
小产?不,怎么会,只是跌了一跤,这不可能的。然而,身上的痛楚已容不得我多想。恍惚中,看到元昶惨白的脸靠了过来,我被一双熟悉而有力的手臂抱起。温存的声音颤抖着在我耳边响起:“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我们的女儿。。。。。。”我紧紧地抓着元昶的衣襟,渐渐失去了知觉。
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孝仪宫的小阁里,自从我嫁人后,这里的陈设已改了很多,若不是屋中那股熟悉的敛梅香,我是断然想不到的。
“醒了?”我听见元昶担心的声音,“来,把药喝了。”
“孩子呢?”我抚着自己的小腹,不理会端着药碗的元昶。心里一次次期待我所害怕的事情不要发生。
“喝药吧。”元昶不理会我的问题。
“孩子呢?”
元昶放下了药碗,挥挥手让下女都下去。自己亲身坐在了床边,揽住了我的上半身。
“告诉我。”我恨恨地到,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玉儿。。。。。。”元昶的声音中有一丝哽咽,“我们,还会有的,还会的。。。。。。”
“可是,这是个女儿,”我缩在他怀里,泪水像决了堤一样流了下来,然而我还是尽量平静地道,“你来信说,若得一女,欣然盼之。。。。。。我连乳名儿都想好了,叫姗姗,“姗姗可见”的姗姗。。。。。。”
“玉儿,别说了。。。。。。”元昶把我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转头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正殿里“当啷——”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惊到了我们。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抽抽噎噎地望着元昶道:“太后,对这事情,是,是怎么说的。”
“自然是震怒已极,”元昶比我要强一些,可眼中仍有隐隐的泪光,“若是别人倒还罢了,偏偏是你的孩子。。。。。。”
“父皇呢?”
“还能怎么样?”元昶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愤恨与不满,道,“他护着谁,不是从来都没有变过么?!”
“那么,”我问道,“太子妃呢?”
“跪在孝仪宫外了,”元昶面恨恨地道,“太后的意思,是要废黜太子妃,太子自己没话说,可父皇不同意。”
“你呢?”
“什么?”
“废太子妃。”我幽幽地问,“你同意么?”
元昶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道:“我不能同意,不能!”
“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低低地说,自从成亲之后,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意识到元昶不得为皇储的卑微——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们却只能装聋作哑,甚至忍辱负重,不,我真的受不得了,“元昶,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多久呢?!”
元昶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道:“我不会放过她的,不会,相信我!但是现在,玉儿,求你,求你不要。。。。。。”
我哀伤却又平静地道:“我明白,我明白。”
元昶扶着我下了床,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身上的服饰,妆容自然是免了——这时候,我的神情自然是越自然越好。
刚流掉孩子,我的身子仍是感觉软绵绵地。亏得元昶一路有力地搀住我,我走到门边,不自觉地看了元昶一眼,他冲我点点头,下一刻,我们便来到了孝仪宫的正殿上。
“玉儿——”太后见我出来,竟有些失声地喊道,“你怎么出来了,回暖阁里歇着去,仔细身子要紧!”
正在这时,孝仪宫外的太监来报说——太子妃晕倒了。
太子的脸上仍是淡淡的表情,皇帝却是神色一震,不等皇帝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和元昶双双跪在了太后面前。
“玉儿,你这是——”
“请太后不要再责罚太子妃了,”我忍住悲声,尽力高声道,“玉儿与太子妃情同姐妹,今日之事,并非人力所能挽回。家和万事兴,请太后为玉儿积福。”
语罢,我们叩下头去,可心,却如刀绞一般。
龙脉
“太子妃既无子嗣,又无妇德,将来何以母仪天下?”太后略带哀怨地低低叹了一声,挥挥手道,“罢,罢,罢!这事情,究竟是怎样的,皇上心里只要存着些公允便是了。既这么着,哀家别的不说,只愿皇上莫要委屈了老四他们夫妇。”
皇上略带怜爱地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我,挥挥手叫我们起来。
“儿子明白母后的意思,”皇帝低低地道,“玉儿心胸宽阔,朕自然不会。。。。。。有所偏颇。来人,先把太子妃搀进孝仪宫歇着吧。”
太后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快,但终究忍了下去。
“父皇,”我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的想法,竟脱口而出道,“太子妃也在外面跪了许久,正好太医们还未出宫,不若就教太医为太子妃把把脉,若是太子妃真因为此事有个什么,玉儿也于心不安。”
皇上这次真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道:“真是贤惠的孩子,亏你想得周到,朕准了。吕太医,你们这就进去瞧瞧。。。。。。”
元昶咬紧嘴唇,死死地握着我的手,攥得我生疼,而我们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芝兰和孝仪宫的一群宫女陪着我回了小阁简单梳洗了一下,宫里这是非之地,我并不想久留,况今日之事一出,我更加希望能早一刻回到晟亲王府。太后已吩咐了香车软轿等在外面,现在,独独等我了。
披上了太后方才赏的新披风,我被裹得像一只熊一样摇摇地走了出去。刚要进正殿拜别太后和皇帝,我远远地见元昶走了过来,亲身搀住了我,在我耳边喃喃地道:“什么也别说。”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正殿里,嫔妃主位的脸上都漾着一种诡异而尴尬的笑容。
“你,你方才,说什么?”皇上问着跪在下手的太医。
“老臣恭喜皇上,恭喜太子,太子妃已经有喜了!”
“多久了?”皇后开口,怯怯地问了一句。
“微臣看来,大概有。。。。。。”精明的太医说到一半,突然掩了口,话一转锋道,“娘娘恕罪,老臣方才老眼昏花,只道太子妃有喜,并为仔细察其月数。”
“哦,”太后的反应是最快的,只见她脸上虽不大有喜色,但嘴里却还是淡淡笑道,“这个,自然好。你们下去吧。吕太医,太子妃一向身子不好,这一胎,也难说会不会坐得稳,对外面,就先不要声张了。明白么?”
太医们的眼中都闪过一丝会意,便纷纷叩下头去道:“微臣明白。”
太医出去了,孝仪宫里似乎在酝酿着一种可怕的气氛,我不由地偎在了元昶的怀里,既忐忑又期待地等着主位上的人发话。
“皇祖母,父皇,母后,”太子出列跪下道,“儿臣不准备要这个孩子,乔霁月最好还是用些麝香,打掉这个孩子。”
“太子!”皇后低声劝道,“你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皇帝低沉却威严的声音响起。
“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儿臣的!”太子朗声答道。
“你说什么?”皇帝低声喝问道。
“儿臣只是据实禀报。”太子不卑不亢,“儿臣与乔霁月,并无夫妻之实。”
大殿上有没有了声音,我不知道太子回来后,对于他下江南这一段时间里宫里发生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照现在的情形看,或许,他还不知道皇上也卷进来了。。。。。。
“皇上,”太后缓缓地开了口,“这样也好,毕竟,乔霁月身上的这个孩子,究竟有些问题。。。。。。”
“不!”皇上断然喝道。
我愣住了,断不料,皇上竟会说出这个字。元昶搂着我的手臂也不自觉地僵住了。
“太子,”皇上缓缓地道,“你小时候上书房,可还记得孔孟之道里曾讲‘仁者爱人’之说。现如今,霁月的身体并不好,如若现在做这些事情,难保不会一尸两命,你今后自是要君临天下之人,怎可说出这等不仁之言?”
这个荒谬透顶的解释,倒让我忍不住想笑了。
“那么,父皇的意思是,”太子有些愤愤地开了口,“要儿臣的太子宫里养别人的孩子为世子?!父皇,皇室血脉纯正不容玷污!您这里只道儿子宅心不仁,为何却不说乔霁月她身为东宫之首,违妇德,犯七出。若在民间,这样的女子死一百次都有了。。。。。。”
“什么血脉不正?!你满口里说的是什么?!就算如此,那你又待她如何?”皇上似乎失去了理智,愤然地吼道,“你对父命君命阳奉阴违,成婚两年,竟无房事!这倒还罢了,竟然还独宠青楼女子!你这又怎么说?!”
我有些担心地看向元昶,竟发现他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
“皇上!”太后急切地打断皇帝的话,“眼下到该想想这事情要怎么解决,太子纵有千般不好,终究也不是什么大错,可乔霁月这事情,是真真不能拖的。”
“朕要太子留着霁月的孩子。”皇帝不客气地道。
“皇上,”太后冷然道,“做事情,可断不能如此感情用事。这事情,且不算是太子的家事,即便是太医,也已经能推出乔霁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