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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哭,就只会哭!跟他爸爸就一个死样子。”不想说出这种话的,可是心中的郁闷却让黄觐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口,黄觐正暗叫糟糕的同时果然父亲黄添就过来甩了他一巴掌。
“你是疯了啊!说那什麽鬼话!也不想想当初是哪个人坚持要扛下责任的,现在一下子又反悔,你是打算怎样?现在是嫌麻烦烫手了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黄觐小声的说。
“阿觐,你是怎麽啦?回来就怪怪的,是不是在公司有什麽不如意的事?说出来给我们听也好啊,闷在心里会闷坏的。”母亲体贴的询问著。
黄觐瞟了眼被母亲抱在怀里天真大眼还闪著泪光的小男孩,那孩子越看越像金律。
“今天我到医院去,金律醒过来了。”黄觐话一说完,他马上见到父母俩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金律已经醒过来了,那医生怎麽说?”先回复镇静的黄添问著。
“没什麽其他的事情,只是说金律能醒过来是一件奇迹的事。”
黄添又问:“你是因为他所以从刚才就一直在发些莫名其妙的疯?”
“他想起他爸爸和老婆的事情,所以一个人关在厕所里哭,看他那麽痛苦的样子而我却束手无策,我觉得很不甘心,为什麽自己这麽没用。”
“这种事情不是说能帮就可以帮,你不是金律当然不会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情,让他发泄一下,你也别插手一些无关事。”
父亲的话,黄觐自然明白不过,但还是不免的苛责著自己。他偷偷的看向那张小一号金律样子的小孩,心底的愧疚感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
24
隔天黄觐还是一大早就来到医院,清早的医院也没什麽人在走动,护士站也仅一个护士埋头写著东西。黄觐连门也没敲走了进去,金律早就醒过来了。
看著那靠坐床上的人,黄觐十分明白那个人一晚没睡。他走了过去然後坐在床边处伸手将金律的头板向自己。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想了。”黄觐一字一句的说著。
金律把黄觐的手拉了下来,用著有些嘶哑的声音说:”为什麽他们都死了,而我还在?死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活下来的人是怎样的心情,尤其是看著自己亲人死在自己面前,那种心情是什麽感觉你会知道吗?那不是可以用一句说忘就可以忘的事情。”
“难不成你要一直这样自哀自怜下去?没错,你爸和你老婆都死了,可是你儿子没死,你就没想过要见他吗?”
“如果可以,我倒宁愿和他们一起死………”
听到这话的黄觐瞬间气得一手将金律的头发往後扯,逼得金律痛叫了一声。
“死?如果是以前,你如果对我说这些话,我还会高兴替你选择怎样的死法,毕竟我从以前就看你不爽,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不会这麽想,你知道为什麽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还以为只要说出自己喜欢金律的话,对方会作出些反应,但是那沉默的人仍是一斯的平静,丝毫无受影响,像是没听到自己的告白。
“不要、不要再说那些话,我求你…………”松开了揪著头发的手,黄觐环抱著金律恳求著。
即使黄觐不断的恳求著,但金律仍是铁了心似的以沉默回应。这让黄觐也支持不下去,他放弃的松开箍住金律的手颓然的走出病房。再继续待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经理、经理………。。”秘书的声音将还处於神游的黄觐拉回,他回过神来,秘书正一脸不解的看著自己。
“对不起,你刚才说什麽,我没听见,你再说一次好吗?”
“啊?…。。喔,好。刚才人事室那边说已经把经理的调职令弄好了,说经理可以随时过去看看还有什麽地方有问题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等秘书一离开後,黄觐叹了口气。现在为了就近照顾金律而且又加上多了个金翮文,所以他又申请调职回原公司,这样一来一回的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黄觐摘下无边框的眼镜,他揉了揉眼睛,最近的他开始戴上眼镜,并不是因为有近视的关系,而是戴眼镜的效果可以让他看起来比较成熟。他没有金律浑然天成的沉稳,所以必须靠些外在东西好让自己看起来较稳重些,毕竟他有一张看起来仍然像是学生的脸。
早上的时候,所有的耐心全都被金律给折磨光了,也没多馀的心力再去一次医院,但是放任一个抱著绝望念头的人独处无疑是一件蠢事,可是光是用想的心里就觉得累。黄觐又是一声叹气。
下班之後,黄觐还是来医院,在进到病房时就听到一道耳熟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停住脚步侧耳倾听。
“确定要这麽做吗?我不太赞成你的行为。”那是之前见过两次面的律师声音。
不一会儿,金律的声音响起:“就照我说的去做吧,我不想再去害别人。”
“你不怕我去告诉黄觐?”
听到对方说到自己的名字,站在外面的黄觐不免紧张起来,他更加想听清楚里头的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麽。
“………。我信任你,所以才拜托你帮我,我希望你别做出让我失望的事。”用著不容许别人说NO的语气,金律的话无疑是给对方一阵压力。
律师叹了一气然後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去做。”
“谢谢。”
“那我先回去了,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我会再过来。”律师说了声後便离开。哪知才刚一踏出病房,整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极大的力量给往右拖。等他人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到黄觐正站在眼前。
“你到底要帮金律做什麽事?”黄觐开门见山的问。
看著黄觐挟著惊人的迫力,自知理亏的律师在心中暗叹难做人。他推了推金边框的眼镜缓缓的说:”金律要我帮他离开这里,他说要一个人………。。”
“一个人?你的意思他要不告而别?”黄觐的问话让律师点头。
“他不想麻烦你,所以拜托我。”
“麻烦我……。原来他到现在还是那麽想,就算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事情的结果还是一样。”
“依照金律现在的情况,他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现在的他总是认为自己是害死亲人的罪魁祸首,再说………。”单凤眼的男人偷偷的瞄了眼黄觐。”金律他很爱他的老婆。”
“………。”说到金律的妻子,黄觐自然的也想起那个温柔的女人,那是一个非常匹配金律的女人。
“你的存在只会让金律更加痛苦,我想你也不希望看金律那样子,不如放手吧。”律师整了整衣服然後与呆愣在原地的黄觐擦身而过离开。
原来自己的付出对对方来说是一种负担,黄觐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是那麽的可笑。但是明知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自己还是没办法停止。
走进金律的病房里,黄觐看著在发呆的金律。他走近病床边处然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被黄觐拉椅子的动作给惊醒的金律回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彼此互相对望著。许久都没说话,最後还是黄觐先开了口。
“我……。。要一直坐在这里看著你,一分一秒都不打算离开,看你怎麽离开。”
“你听到了?”
“我不知道为什麽我都说对你的感情了可你还是要离开的原因,如果你没给我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答案,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觉得自己好像煞星,害死了身边所有的人,我不想害你……。”
听到这种让人嗤之以鼻的理由,黄觐更是气急败坏的说:“离开才是害我!说什麽煞星的,你是什麽年代的人啊?还信那些有的没的,你妈妈的事关你什麽事?你爸和你老婆是因为对方闯红灯所以才出车祸死的,又不关你的事,为什麽你总要把这些事情揽在身上?”
像是没听到黄觐的话,金律仍说:“我会害死你的。”
“就算你害死了我…。。我也无所谓。因为我根本不相信那些迷信的,更何况你也不会害我。你不是很喜欢跟我打赌的吗?”
黄觐的提议让金律抬起眼来看向他。黄觐笑了笑然後说:”我们再赌一次吧,这是最後一次的赌约,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会害死我,那就代表我输,如果我没死,那就代表你输。怎麽,敢和我赌吗?”
“………。。你会害死你自己。”
黄觐轻笑著并坐上病床铺上,他抱住金律然後在他耳边说:”就算害死了我自己,也没关系,不过我死後,你也要和我一起死,不可以放我一个人,如果让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苟且偷生,我就算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金律抖著肩笑著,那笑容是无奈却又有一种安心的意味。他反手环抱著黄觐小声的说:”我答应,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不会的………”
落在金律肩头处的水渍处越发扩大,黄觐知道这绝对不会是自己难过的眼泪,因为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胆小,毕竟怀里的人还需要自己保护的。
纯爱<25>(番外篇)
“舅舅、舅舅……。。”童稚般的声音不断的响著。本来还睡得好好的黄觐还是不耐烦的睁开眼看向那扰人清梦的祸源。
已经五岁的小孩子头戴著黄色的小帽子,身上穿著轻蓝色水手服还不时的在打转炫耀著。
黄觐瞄了眼旁边的闹钟,快接近七点了。他叹了一口气後便坐起身来问著在眼前向自己炫耀的小孩问声:”今天就要去上学了吗?”
小孩点了点头,兴奋的表情可从脸颊处两个小酒窝可窥知。
黄觐朝小孩招了招手,乖顺的小孩也附了过来。大手一伸,黄觐将小孩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问著:”有去给爸爸看过吗?”
“还没有,先给舅舅看。”金翮文说著。
“那等一下可要过去找爸爸,让他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