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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近她,大掌顺着他的背脊一路轻轻滑下去,摸上那柔嫩的臀部,轻轻一抓,“接着会更加混蛋。”
她轻吟一声,目中恼意肆起,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张口含住他的唇,重合齿咬下。
唇上微疼,他微微笑,舌尖在她唇上轻舔。手里没闲着,大掌越过那丰臀往下,抬起她的一只腿,直接搭上自己的肩,在那大腿根处尽头轻轻一挠。
她惊呼一声,身子一颤。他顺势欺压上她,趁她身子弓起的瞬间,脱去外袍垫在她身下,一口含住她的唇,舌尖轻转,侵袭肆意。
霸道,且温柔,勾搅她一心顷狂。
白初觉得自己似被含化在这吻里,浑身都快要软下来。心底血涌如潮,她伸手,掐出个决尽数移开他身上的衣。腿勾紧他的脖子,将他勾得更近。
墨玉深眸里满是萃灿星辰,声音含糊在两人唇齿间,“还有工夫掐决使术?”唇舌一路向下滑去,顺着下巴脖颈一路细密下来,在那雪峰上一舔,含上那茱萸。
金眸不甘,白初伸手抚上他完全…裸…露的身子,在那身上同样的部位寻到那一点柔嫩,轻轻捏上,狠狠揉搓。
梵谷呼吸紧了紧,眸黯低笑,空出来的手一手同样摸上她身上另外一点,轻拢满捻,余下的一只手顺着她光洁的腰腹打旋下滑,抵在她腿根之侧。
一路游移过去,在那柔嫩窄口处一摸,触及湿润,梵谷低笑一声,抬眸去看她此刻面上表情,故意说着:“白初,洪水决堤了?”
那面上,早就潮红一片,偏偏那金眸还狠狠瞪着他,做足了一番不服输的架势。
他继续笑笑,长指抵在那潮润的当口,慢慢深入,打旋摩娑。
她身子轻颤,长腿紧绷,脚趾尽数蜷起。不服输的偏头侧身,吻上他的脖颈,一路含允,在他身上一阵撩拨,留下一个个红紫的印。
他呼吸愈促,指节顶着她,再伸了一指进去,而后,是第三指。
她从柔声轻喘,到声声娇吟再抑制不住。手攀附上他背脊,在他背后留下道道深红破血的爪印。
湿粘腻滑的手抽出,银丝晶莹,剔透滑润。梵谷看了看手,眯起眼睛笑,在她惊愕的双瞳面前,舔上手中滑腻,“嗯,真甜。”
她呼吸再紧。
“味儿不错,你要不要也试试?”说着,不待她回应,直接欺身过去,咬开她的唇,舌头一路搅进去。
腥甜奇异的味道顺着舌头上的味蕾传遍整个口腔。
尽数黏滑擦在她身上,轻轻摩挲了一阵,两人贴得更近。
火烧般的灼灼烈烈,呼吸愈发紧促。
再也控制不住的提枪上阵。
眼见着就要到那穴…口。
“铛——”
巨大一声响,浑身浴…火的两人同时身子一僵。
天钟,声音自九霄之处传来,直入九幽深处。敬天之召,告三界众生。
天界,出事了。
黑瞳陡沉,金眸骤黯。
两人看了看此时的架势,是继续呢?还是……出去看看?
即便突然被钟声干扰,但热情还在。两人犹疑了瞬,再次贴近,狠狠含住对方,唇舌相缠,肆意侵袭。
粗热抵上柔软,就要进去。
“铛——”
又是巨大一声响,比方才更甚,满是烛光齐齐一曳。
两人动势再停。
即便天界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的敬天之召,只会将天钟敲响一声,如果有第二声,就说明天界发生的事有些严重了。
两人都是一方之主,清楚知道这钟声意味着什么。
迷离的眸子变得清洵起来,四目相对,又是心惊又是郁闷。
这钟好几万年来都不曾响过一次,上一次响时还是妲夷死的时候,钟还只响了半声。
这一回,会出什么事?竟然连着两声天种敲响。
按理,一个是魔尊,一个是狐帝,在听得第一声天钟敲响的时候就该立时去天界看看。但此刻,又偏偏是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关键的时刻。
“铛——”
第三声天钟响,此回必然是大事了。
两人目里遍是惊讶。
可看了看对方,脱都脱了,前戏也做足了,在这个时候断开,太不人道!
白初低眸瞅了瞅梵谷身下那三次要进去都被天钟阻碍了的物事,吞了吞口水,“你……还行么?”
险些就要被那天钟吓软了的巨物听到这一句话陡的又硬起来,梵谷眼里一阴,狠狠朝她撞了进去,“你觉得行不行!”
突然一撞,激得白初全身一抖,娇声立时脱口而出。
娇音撩得他血气上涌,再次连着冲撞几下。
她抓紧了他的背脊,颤栗在他胸间,喘息不止,“应是……天、天界出了、大、大事了,不去……看看?”
他面上微有犹疑,身下却一直动着,“你想去看?”
“不想,可是……”口中娇吟阵阵,媚声入骨,白初咬了牙,似是下定了决心,张嘴就咬在他肩头,“不管了,就算天君死了都不看!”
他眯了眯眼,紧紧拥住她,笑声字喉咙里发出,“狐帝真昏庸。”
她双腿同样缠紧他,仰首凑到他颈边,在他耳朵轻舔允含,语声如兰,气息轻轻吹在他耳畔,“陛下,美色误事呀。”
他抱起她,“昏就昏,误就误,即便天塌下来了,没做完的事还是得做。”
白初睇了梵谷一眼,伸指点在他鼻尖,轻轻笑,“干柴…烈火,停不得。”
梵谷呼吸渐重,抱着她甩上了榻,身子覆过去,再次整根没入,她翻身上来,将他压至身下。
她想要他!他也想要她!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想要!在确定了她心里有他的那刻起,她就想要他!他更想要!
他翻身过来,再把她压住。
床帘扯下,人影起伏,春…宵春…宵,一室靡靡。
他们不知道天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仅有的理智早在热火中全部消散,直到第二天早晨,青丘、魔界的长老再忍不住一齐冲进了两人殿里,他们才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
☆、章一一九 祸害
寝殿里,一番静。
一张塌,一条被,外面露着两个头,一男一女,一个抿着唇,一个低着眸。
榻前,青丘、魔界两地的长老立在那里,每个人的面色都阴沉得厉害。
这样一番架势,颇有长辈捉奸在床的意味。
但如果只是捉奸在床还比较好说,就是被子一卷,直接拜个天地再入洞房的事儿。
大事,天大的事。
青丘魔界两地之主,竟然就因为贪欢错过了!每个人心底都是五味陈杂。
昨日九霄天钟响彻天地,三声钟响,第一声响,废天后;第二声响,天君退位;第三声响,天帝登基。
三桩事,一件比一件事态严重。
华奕身上被龙爪所伤的伤势暴露,天后失德,天居大怒,废黜辛姒天后之位。这个时候,白初梵谷没有心思去琢磨华奕痊愈的龙爪伤势怎么会再次恶化。天后废了就废了,天后是谁都跟他们没有关系,关键是这后面两件事。
天后失德,天君为什么要退位?
天君柏洺,白初与梵谷虽然不大喜欢,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历经万劫修仙为神,仁德至上,功绩泽被天下,九州八荒,无人不服。
天君这个位置,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坐得了的。即便是柏洺天君这个位置不想坐了,继任的天君,也必须是要个功绩万千,仁德至高的人。华奕?他一个才三万于岁的仙,能不能承受得了继任天君的天降雷劫还不一定,更何况是那万万数不清的功绩?柏洺另一个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柏洺为什么要退位?
继任的是谁?
这第二桩事两人还没有消化完,马上就知道了第三件事。
天帝登基,九霄之上再无天君之位。
天帝,这个词一出,被子里两个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天帝者,众生之主。
不同于天君之位与魔尊、狐帝齐平,而是生生凌驾于天界、魔界、青丘、玄穹之上。九州四海,八荒厚土,无论何处,全需向他臣服!
之前天界、魔界、青丘、玄穹四界并立,三界之内并无共主。神出于仙魔之外,立于众生之上,天地间以神为尊,无人能管束神。
而多出的这个天帝,却是能直接管束神的。
从前没有这个位置,是因为不需要。白炘、池夙、柏洺、重肆各掌一方,天地平和,即便偶有干戈,却不损苍生。
眼下,柏洺主动退位,新天君之位难以落定,众仙的念头便打到天帝这位置上面来。
天帝之位,需受万万人推举,一旦立了,便受令于天,除非其主动退位,否则,再不可更改。
天帝的位置事关重大,推举天帝之时,若青丘、魔界有任何一地之主不愿承认,此事便立即作罢。
但,偏偏就是赶得太巧。天君退位,第二道天钟敲响时,原本该立时放下一切事情奔赴九霄的狐帝和魔尊正做着那“绝对不能中途停下”的事。
于是,天帝的大选,因狐帝魔尊的一同缺席,而顺理成章的落定。
天帝是谁?
论功绩仁厚,除了那三万年前以神身祭天,不惜灰飞烟灭都要救世的池夙帝君还能有谁!
以身救世,功德无量。即便与青丘有点小摩擦,但也抹不去他那无上功绩!
池夙登基为天帝,天界和玄穹自然立时合二为一。
两界两境的平衡被打破,池夙一人瞬间凌驾于众生之上,狐帝魔尊之上。
当一切尘埃落定,狐帝魔尊想要不承认也晚了,天都认了,他们即便再不想认,也不得不认。
此时,整个殿内静得可怕,因为贪欢误了事的两人内心也郁闷不已。
被子里,梵谷默默搂上白初的腰肢,说了得到消息沉默许久后的第一句话:“我说昨晚后半夜怎么老打雷呢,原来那是登基为天帝的天雷,呵呵……”
嘴角的笑,再牵强不过。
白初偏头,整个脸埋在他肩颈间,声音十分沮丧:“昨晚的雷声我还数了的,九十九声……一般的雷哪有那个数,一般的雷声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