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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江后工作似乎更忙一些,和我呆在一起时关于公司的话题很多。我一直对她热衷
于工作的态度持赞许意见,但这段时间来我觉得她忙过了头。话说回来,正是她的
过分投入使她放松了对我这个情种的警惕,使我得以在展开对黄雪儿的攻势上肆意
恣睢长驱直入。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因此每个礼拜日与小娘在一起时不论在吃饭、
跳迪斯高或者是在做爱时都表现十二万分的温柔和体贴。这使得小娘在我和黄雪儿
的事情发生近两个月后依然蒙在鼓里。
琼江集团所属的龙珠花园坐落在海口体育场对面,气势不凡的龙珠大厦昂首而
立。大厦一至九层的免税商店已成了海口高档商品的麇集之地,小姐们身上从首饰
到真皮手袋都以“在龙珠买的”为自豪。琼江实业的前身是琼江房地产公司,是几
个卖假药出身的广东商贾在海南建省初期投资百多万的小型公司,几年间公司资金
翻十番,成为海南最具实力的集团公司之一,从工科贸房地产到娱乐饮食业,生意
无所不及。
阿华和小娘上班在12层。他们这个部门负责做海南各市县30几家糖厂的蔗糖生
意。小娘在里边打印文件,有时南韩等外国客户来时担任英文翻译,出席各种奢华
的宴席及陪同去KTV唱歌。我对她半桶水的英语水平外国人能不能听懂一直怀疑不
已。有一次在街上她热心地给两个迷途的老外指路,竟然将“CROSSTHIS STREET”
说成“KISS THIS STREET”,使我半个月内有了新的笑料。
我一进他们的办公室就看见阿华正和小娘靠得很近地说话,阿华显然在讲一个
不很健康的笑话,小娘一边吃吃笑一边打他。看到我进来,小娘吃惊而欢喜地扑将
上来,不顾办公室有那么多人,搂着我的脖子直乐:“老公今天是什么风呀!”头
发梳得很油打着领带一副高级职员打扮的阿华笑着走上来:“我正要找你有事。”
他转对小娘说,“打个电话给卫红,中午一块吃文昌鸡。”
小娘去打电话。我巡视一遍他们的豪华办公室。宽大的落地玻璃窗使室内光线
很足,十多个衣着整洁的员工坐办公台前,几乎每个人有一台486电脑。天花上十
多个中央空调窗口兹兹往外送冷气。我的汗马上落了下去,整个人凉飕飕的。我低
头看一眼自己一身便衣波鞋打扮,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环境好呀!”我拍阿华的肩。
“有一天肯定会有我们自己的。”阿华压低声音说,“下午4点钟去海滨宾馆
咖啡厅,有事。”
什么事?我敏感地问。
“下午说下午说。”阿华说着转身向正在打电话的小娘说,“叫她现在马上来
吧。”
午饭后我带小娘去我宿舍。吃饭时我就从小娘眼里看出她的想法。在车上她已
经有点吃不住了,手很不老实。“骚货!”我大声骂她,她咯咯地笑着,兴奋地乱
唱歌。
阿清今天休息,在宿舍里看史蒂芬的动作影碟。他特别崇拜那位深请中国功夫
的好莱坞超级巨星。他见我们俩回来,马上关了影碟机,知趣地穿鞋出去。“别走
太远,”他临出门时我说,“一Call你马上就回来,下午去喝茶。”
阿清一关门小娘就扑上来解我裤带。我的情欲被她调动起来,马上做出热烈的
反应。在我暴风骤雨般的撞击下小娘娇小柔软的身体像大海一样激情起伏,很快进
入巅峰状态。
小娘睡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从我怀里跳起来去卫生间冲洗。
朦胧中听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嚷下午要陪卫红去医院做人流,上次才做不多久现
在又来,这个阿华是只种猪。又说要赶打一份几千字的市场分析报告。她叮嘱了我
一番晚上在歌舞厅要老实之类的废话,最后亲我一下就走了。
我疲得要命,翻个身又睡着了。
我和阿清赶到海滨宾馆时已经迟到半个多小时。咖啡厅人头晃动,空气龌龊。
阿华和公安厅的小邝、还有陈石乐等几个熟人在悠闲地吸烟喝茶。见我带阿清来阿
华有点不悦,但他不动声色给我们腾位子,笑哈哈地说:“老五你的时间观念大大
的坏了。”他有点看不起阿清,觉得阿清像农村来的,与他不是一个档次。我们以
前的事阿清没有参加。阿清明确表示过如果是销赃他不会让我做。
我带阿清来的原因就是不想让阿华对我说我害怕的事。
阿华大谈他的拜金主义:“没有钱你买不起楼房汽车,你要谈什么人生的意义
都是假的。女朋友过生日你只能给她买一串贝壳项链,节假日你只好在家与老婆包
饺子然后骂那些开车去吃海鲜的人;你衣冠不整海滨宾馆的门僮连门都不让你进;
你空有一张靓脸这里的婊子眼都不斜看你一下。”
阿华神飞色舞唾沫横飞,右手用力地作着手势。小邝他们认真倾听。我几乎不
相信这个高中还未毕业就因为使女同学怀孕和辱骂老师而被开除的朋友说这些话时
显示出惊人的号召力。有些人生来就具备这样或那样的天才,阿华一出生就是一个
当领袖的料子。从离开学校后他身边永远有一帮忠实的追随者,包括像我这种自以
为聪明过人的本科毕业生。这不仅仅因为他是高干子弟,经常有各种进口烟酒与你
同享,或者是他随时为你解决诸如买飞机票和借车等等别人办不了的小事,关键在
于在他身上体现出的那种举手投足之间十足的大哥大味道,那种凝聚力是常人不可
想象的,以致我和马溜这样的可怜虫为他顶罪坐牢后仍然对他怀有虔诚的感激之情
。
阿华从大哥大手袋里掏出几张大钞,递给阿清:“麻烦去买两条烟分给大伙,
这里的烟贵。随便买什么都行。”阿清接过钱走出去。咖啡厅里有烟,阿华从来没
有怕东西贵的习惯。他是支开阿清。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眼光里有责备的意味。他的意思是以后这样的聚会不要带
外人。
“上次出事我很难过,觉得对不起大家,特别是马溜和老五。”
阿华看我一眼,接着说,“我们应该是不出什么破绽的,责任出在别人那里。
当然那时候我们都嫩,没什么经验,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嘛是不是?如果大家对我还
有信心,我们接着干。”我的汗毛竖了起来。我想到监狱门卫那句不祥的话,又想
起铁栏杆外的中秋月亮,圆而冷。阿华注意到我的神色,拍一下我的肩膀,说:
“老五你怕吗?
我是在找机会给你补偿。你放心,今天华哥不一样了。我们自己做老板,这样
更安全,不必把命挂在别人身上。这次小邝加盟更是给我们上了双层保险……”阿
清回来,阿华打住话,接过烟,拆开,兴高采烈地分给大家,同时说:“有事我们
再打Call机联系。”
走出海滨宾馆时我还心有余悸。阿清关切地问我:“阿华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闲聊而已。”我说。
阿清集训结束,我早晨跟阿华借车送他回儋州。去阿华家时阿华正和小邝坐在
客厅里。小邝将两个旧式的剃须刀盒交给阿华,朝我打声招呼便走了。我问阿华那
是什么,他说以后你会懂的。借车的事昨天已经打电话说好,阿华将他的车钥匙交
给我,并说我有车开你高兴用几天都行。我心里因此有些感动。临走时他说现在是
打刑运动时期大家养精蓄锐做好准备,运动过后咱们很快发起来。
我说阿华你看着办吧,便开着他崭新锃亮的白色雅阁跑车徐徐驶出省委宿舍大
院。我心里涌上一种纠缠不清的复杂念头。
阿清打点好行装在我宿舍等着我。我一回到宿舍就打了个电话给小娘。我说我
要送阿清回儋州,是跟阿华借的车,晚上以前赶回来你去不去?我知道她今天要陪
客人参观附近一个糖厂。
“我今天很忙,不去了。记着不许在那边喝酒,开车危险。”她在电话那头说
。“知道了。”
上车后我没有直接将车开上西线公路,而是调头朝月朗新村方向驶去。
黄雪儿在家等我。她要和我们一起去儋州。
汽车高速驶在西线的柏油公路上。虽然路不太好,但因为车子性能不错,没有
影响我将车速保持在100公里以上。本田车系列这几年风靡了整个海南,我想除了
它具备省油、配件齐、售后服务好等优点外,在海南获得市场的原因在于它有别于
车身宽大笨重的其他进口车,显得小巧玲珑,特别适合与日本佬身形相近的海南人
。
黄雪儿坐在我身边,显得特别兴奋。她是第一次见到我开汽车,可能想不到我
有如此精湛的车技。另外她除了海口外,没有去过海南的其他地方,今天她可以领
略海南西部的风光了。阿清在后座喋喋不休地给我们说笑话,每路过一个小镇都详
尽地向黄雪儿解说该镇的风土人情风味小食。
沿途风光旖旎。望着车窗外黛绿的水库和翠绿的植物,再听听优良的汽车音响
送出周华健的新歌《爱相随》,加上黄雪儿如铃声般悦耳的笑声在空气中飞飞扬扬,
我心情愉快,觉得快乐人生不过如此。
13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只花了1小时20分,车子进入西线重镇儋州时,我为宽敞
的大马路两旁崛起的建筑群惊叹不已。不远处一块方圆几公里的开发区里,大型推
土机轰轰作业,显现出与当前经济大气候不尽相同的勃勃生机。阿清说这归功于儋
州近几年从山东引进的一位市委书记,这个不到40岁的年轻人使古老的儋州出现了
奇迹。
车子直接开到儋州市中国银行。阿清一放下他的行李就忙着给他的朋友们打电
话安排酒席,给我们提水倒茶格外忙乎。我说阿清你把我当谁了,现在吃午饭还早,
我们先找并郎吧。
并郎是本地非常有名的算命先生,我甚至在海口听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