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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统帅不是别人,正是骁义可汗本人。
杜鹃花再次开放时,慕辰与陶蓁在凉亭对弈。一阵凉风吹来,慕辰道:“乌米尔真的死了吗?”
陶蓁面色一沉:“他在我面前断气的。”
慕辰道:“慕璋善于用兵,手下强将不少。”
陶蓁摇头:“没错,哈但巴特尔已死,斯鸠已死,除了乌米尔,草原上还哪有这样善于用兵的人?可是,他确实死了!”一面说着,眼圈微红,事隔四年,她依旧觉得那场景触目惊心。
慕辰道:“我也只是猜测。”
陶蓁点头:“可是,有一件事值得肯定,那就是,你必须出山了。许多年没有打仗,我也手痒痒了!”
慕辰道:“你不许去。”
陶蓁吐吐舌头:“你这几年也收了不少英豪,除了忠信,谁还打得过我!”
慕辰吃惊地望着她。
许久不见她有这般顽皮的笑容了。她本像是张牙舞爪的河蚌,将沙子封闭在自己的身子里,逐渐打磨出珍珠,再次张牙舞爪的出现时,他忽然就觉得倾国倾城。
凌宛天果然再次将虎符交到慕辰的手上。
阿忠、张逢为副将,阿信为先锋。
第一战时,莫崖族一位身材高大的将军一马当先,一路冲杀,阿信等人亦不含糊,尤其是陶蓁,她几年未杀敌,想起乌米尔的惨死,她挥剑如斩马,一道血路杀上前去,直到与那位将军越来越近,看清他熟悉的耍刀姿势,看清楚那把刺眼的白刀,然后,她的剑再也举不起来。
第五十六章
这一天的太阳分外的毒,直刺得人眼珠生疼,陶蓁觉得双目有些睁不开。
双目微眯,远观着他剑气中白虎猛扑猛翻,虽隔了一段距离,然那饿虎几乎要讲她吞噬掉。
“杀啊!”
他的刀锋血花四溅。
四周的山似乎在摇,蓝天似乎也成了一块青缎,飘来飘去。
那人怒吼时候震天的喊声,几乎要将那青缎子扯破。
她的心也仿佛飞上了那块青缎子,隐在了白云后面,隐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哧!”
明晃晃的大刀刺在将士们的身上。
可是,怎么她的肩膀会疼。
再一声,她手中的剑被击落。
她依旧望着那所向披靡的男人。
好耀眼。
当一声,有人似乎挡掉了她眼前的刀刃。
“陶将军!”
陶蓁忽觉得自己被谁逮到另一匹马上,周围的厮杀场景渐渐与他无关。
“王妃,你怎么了!”
她竟不知该发声。
“王爷特意让我来找你的。”常衡道。
他带着她一路冲杀,渐渐冲出黑压压血淋淋的阵前,山间的野花依旧是猩红的,像是当年乌米尔口中吐出的鲜血。
慕辰早已在山巅之上轻摇羽扇,一言不发地俯瞰山下,山风吹动他的一头飘逸的发丝,乌发如云,白发胜雪。
四年前,他曾在离中原没有那么近的山头大胜乌米尔,四年后,他亦将如此,永不会败。
白马越来越近,马上的傻丫头面目也越来越清晰:迷茫,迷离,迷蒙。
她糊涂了。
“受伤了?”
见常衡将陶蓁带回,慕辰将羽扇往腿上一搁,催动轮椅向前几步。
擎起清瘦的手臂,露出一截白手腕,白缎的衣袂纷飞。
陶蓁糊里糊涂地抓着慕辰的手下马,脚下一滑,娇小的身躯被慕辰双手抱住。
他小心地将她抱放到自己的腿上,澹然俯瞰着怀中的她。
“我见到他了。”陶蓁喃喃地从他的腿上跳下,迷幻的眸子望着山下的旌旗,不再言语。
慕辰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帮她简单包扎了一下伤臂,两人观望着山下的血战,直到这一场仗结束,鞑子退出一座城。得到捷报时,慕辰从怀中摸出他的白瓷瓶。
一粒,两粒,三粒。
这一晚开灶时,陶蓁啃着大雁腿,味同嚼蜡。
慕辰一言不发地端着一碗米粥,一口,两口,饱了。
饭后,慕辰与众将军们讨论完战事,累得有些恹恹的,陶蓁扶他躺下之后,慕辰道:“我有话说。“
却任陶蓁守在他的床边,双目微闭,一言不发。
“很累么,有话明天说吧。”陶蓁帮他掖好被角,刚要起身时,手腕却被他牢牢地抓住。
“坐下。”慕辰道。
陶蓁疑惑地坐在床头,却见慕辰撑着身子坐起来,丹凤目不眨眼地望着她,像是要将她的五官,甚至她面容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住似的。
她白皙剔透如荔枝的皮肤,她越来越美丽的大眼睛,她粗而黑的长发。
不同与锦瑟羊脂玉般的白皮肤,她的白,像是水果;不同与锦瑟的丰腴,她的娇小,亦有楚楚之态。
良久,慕辰道:“本帅要派你出使。”
“出使?”陶蓁心下一惊。
慕辰道:“你出使的任务就是了解乌米尔。”
陶蓁惊得说不出话来。
慕辰的白发像是一条条刀丝,将她的心割成一片片。
他修长的手像去抚摸她的脸,却停在了空中。
“辰军的大门,殷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开。”慕辰道。
陶蓁的心中一时如海啸。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一日之内,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
乌米尔诈死四年。
四年,豆蔻年华的少女双目的珠光已朦胧,飞扬的眉眼已化作绕指的伤,入骨的痛,四年,他的战术上成熟了太多。
她想去找他,问个清楚。
“我现在就去!“陶蓁道。
慕辰却再次抓住她的手臂,丹凤美目柔光凝聚,沉甸甸的。
“怎么了?”陶蓁问。
“辰军,殷王府,凌慕辰,永远为你开那扇门。”
慕辰道。
陶蓁这才知道,他是在留。
陶蓁的眼圈忽地一热,紧紧握住慕辰苍凉的手指。
“你完成大业之前,我哪里都不去,但是我要问个清楚!”陶蓁道。
说完,陶蓁便转身而去。
她于清晨来到鞑子营,一身露水,一身风尘。
“刚打了胜仗就来搅和,拖出去斩了!”骁义可汗道。
陶蓁绕过敏捷地绕过侍卫的刀,笑道:“双方交战,不斩来使是规矩。大将军乃是草原英雄,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清甜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忧郁,成熟,正在喝马奶酒的副将神色忽地一恍。
陶蓁冲进账门时,只见骁义可汗端座正中,左一的那个男子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见到陶蓁时,竟情不自禁地从羊毛毡上站起身来。
四年不见,他更高更结实了,人也似乎长开了许多,绿瞳幽幽,深邃如一潭幽湖。
“小陶。”
他情不自禁地道。
骁义可汗使劲咳嗽一声。
这男子为了掩饰失误,起身为可汗斟了一杯酒。
“我只和你们主帅副帅说话。其他的人请回避。”陶蓁笑道。
众人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可汗道:“你们且回避,我倒要听听她说什么。”
待众人走后,可汗却见两人正对望无语,心领神会地离开。
待营中仅有两人,这男子一改深沉,走上前去,打横抱起陶蓁,开始转圈。
“世子妃!你可想死我了!”
他转啊转啊,就把他揉在自己结实的胸前,探下头开始问陶蓁的唇。
他想是一头困了许久的斗兽,一处牢笼就遇到了最肥美的白兔,他疯狂地吮着陶蓁的唇,如捕食一般将她按到在地,没有急着索取,他狠狠地吻着她的耳垂,锁骨,他揉捏着她胸前的白鸽,贪恋地揉搓着,他轻咬着她两腿间的珠蕊,他啃咬她的脚趾。
“我要吃了你!”他说。
陶蓁亦是前所未有的主动,她骑在他八块腹肌的腰间。她像骤雨中的荷叶,舒展开来,恣意翻滚,颠簸,一湖的浪,荷花随大风而摆。
他的手指更长了,手掌更宽,双手碰着她胸前随风颤动的桃花,将她压在身下。
两人如在滔天的浪尖上,如在涨潮的轻舟上,如在悬崖,如在九霄。
“我想死你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吹号角,灵活的腰肢悸动着,黝黑的皮肤红彤彤的,双目微闭,酣畅到浑身汗如雨下。
她却忽然挟持住他。
夹紧,再夹紧。
他痛得睁开眼睛,扔掉号角,道:“放松!”
陶蓁将他挟持得更紧,疼得他大喊大叫:“他妈的,你想几天下不了床吗?”
他却没有选择继续,他就将他自己留在她的身体中,搂住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
“这次回来之后,就不要走了。”他边说边去抚弄她胸前的尖喙。
陶蓁冷笑着打掉他的手。
乌米尔却吻着陶蓁的手指,轻轻道:“你真好。四年了,你那里还那么紧,你没给过凌慕辰吗?”
他慢慢抽动,她再次挟持。两人欲仙欲死,欲死欲仙,酣战之后,他再次吻遍她周身的每一次角落,之后,他用自己的外衫裹住她,想要打横抱回自己的营帐,陶蓁却将他的衣服一把撕破,冷着脸慢慢穿回自己的衣衫。
“你救我一命,我已经报答完了。”陶蓁抽剑,刷地割下一块裙裾:“我们从此谁也不认识谁!你以后诈死诈活,诈输诈赢千万别找我!“
乌米尔一怔。
说完,陶蓁将剑收回鞘中,转身就走。谁知这一战也太猛了些,她竟脚下一软,乌米尔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生气了吗?小陶!”乌米尔道:“四年年我当时伤得太重,多亏了那颗珠子才活了下。头一年下不了床,我让侍卫送信给你,每一次都被父汗拦截了,我还不知道。”乌米尔道:“第二年父汗让我闭门读书,我还是让他们送信,他们他妈的竟然假信骗我说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