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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哪根葱,也配肖想朕的江山。”离王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大好河山被他们拿去,还不如给朕的小平儿。”
小平儿,哪一位啊?忽然想起景飞扬的封号是乐平,莫非……?哎呀我去,离王你能再恶心一点儿吗?这副样子了还来调戏我的美男仙人!
果然,景飞扬听到“小平儿”三个字的一瞬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但他马上平复下来,并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怎么,陛下想把离国拱手送给我吗?”
离王苦笑,“只要朕愿意,又有何不可?记得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中就升腾起一个念头,愿意把所拥有的一切都送给你,只愿换得你一个心甘情愿,可惜……”
景飞扬浅浅一笑,眼里是淡淡的嘲讽和不屑,饶是这样,也给他倾世的容颜带来一抹别样的生动,让离王和房顶上的我都看痴了。
“陛下只是嘴上说说么?”这样的话放在别人嘴里就是撒娇矫情,搁在美男仙人嘴里直让人愿意倾其所有来讨他的一点欢心。
只见离王摸索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手里攥着一块青铜的物件,他拉起景飞扬的手,将那东西放到景飞扬手中,我才看清那东西是两个头尾相对的小兽。
“这是虎符,它有什么用处就不用朕解释了吧?若这个不是朕甘心给你,你要找到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下你该知道朕对你是真心的了吧?”离王的语气表情居然有股讨好的味道,就像做对了事的小孩子在向父母讨糖吃。
我要是离王的列祖列宗我得被他气活过来,可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还是不得不为他的痴情感动,难道这就叫不爱江山爱美人吗?糟了,那作为当事人的景飞扬,会不会被他感动得以身相许。
还好景飞扬定力足,甚至表现得有点儿冷酷,不知道离王以前是不是狠狠地惹过他,反正他只是从容地收起虎符,连个多余的好脸色都没给离王看。
离王有些失望地躺回床里,开始像个老人家一样,絮絮的回忆往事,有景飞扬的往事。什么一见惊艳再见倾心啊,什么宴饮狂欢啊,什么携手游湖逛园啊,什么耳鬓厮磨床畔密语啊,这些记忆对于离王或许是旖旎美好的,但对于景飞扬大概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只见他越听脸色越苍白,嘴唇抿得越紧,直至后来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我都担心景飞扬再听就要暴走了,幸好一直在一旁忙碌的微醺公子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要给离王服下,才打断了离王的喋喋不休,也将景飞扬从精神凌迟中解救出来。
意外却在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陡然发生,微醺公子端着药从景飞扬身边走过时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笔直地刺向景飞扬。
景飞扬从刚才的情绪中还没完全缓过来,只能本能地往后退去,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我身边的魅影一看情形不对,暗器和人一起向微醺飞去。噗,是暗器入肉的声音,微醺却似毫无知觉般,反身将手中的匕首向刚刚落地的魅影掷去。
魅影闪身避过,微醺却趁此空隙,团身向景飞扬扑去。眼中是浓浓的嫉妒和恨意,如熊熊烈火般恣意燃烧,那和景飞扬酷似的身形正以义无反顾的决绝姿态向离王真正爱慕眷恋的本尊迅速靠近。
床上的离王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整个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腾地一下弹起,接住了飞扑过来的微醺,将他抱个满怀,还钳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动弹,两个人像球一样滚向一边。“嘭”的一声,一阵烟雾腾起,翻滚中的微醺公子身上似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威力虽不大,却足以将他身边的东西炸得不轻。房子似乎都晃了晃,屋顶上的我一不留神掉了下来。
如预想般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今天晚上被魅影夹着蹦跶了大半个皇宫,又在高高的屋顶上挂了半天,对于这种程度的跌落我很快就适应过来。我和景飞扬都紧张地检查对方有没有受伤,还好都平安无事。
再看离王那边就比较惨,爆炸声将太监宫女守卫都引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将离王和微醺公子分开。
微醺公子被炸得血肉模糊,当场就死了,离王也有些面目全非,不过还尚存一丝气息。
众人将他抱上床,又呼喝着找太医,场面混乱不堪。守卫们看着已死的微醺公子和我们一行,不知该作何处理。
景飞扬镇定自若地说,“微醺公子受反王派遣,意图行刺陛下,现已失败身死。”
之前那个领景飞扬进门的老太监马上附和,“陛下待他不薄,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死有余辜,你们还不速速将此谋逆之人的尸首移开皇上的寝宫,免得脏了地方!”
守卫们听命马上搬走了微醺公子的尸体,曾经风光无限的绝色美男,化作一堆腐肉也不过如此,毫无身后的尊严可言。
不过我却觉得他解脱了,不用再充当另一个人的替身,痛苦地活在所爱人的身旁,看着他全身心地爱着其他人。而且过不了多久,他爱的人应该马上就可以随他而去了。
我转过头来想看看离王怎么样,却不知他何时已张大了眼睛,用尽力气死死地盯着景飞扬,嘴中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活像一尾在岸边濒死的金鱼。
我骇了一跳,推了推景飞扬的胳膊,指了指离王,“他好像有话对你说。”
景飞扬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床铺前,我在后面紧紧跟着。
待景飞扬堪堪走到离王伸手可以够到的地方,他一把抓住景飞扬的手,丝毫不顾自己已被炸裂的手上翻着血红白肉的口子里正汩汩往外冒着血。
他大喘了几口粗气,用尽力气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因血的涌出而含混不清,但离得近的我还是听清了,“你给我的,就算是媚欢,我也甘之如饴。”
这句话如一记惊雷劈在景飞扬身上,他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离王,仿佛看着一个怪物,而后者再没有了声息。
太医们鱼贯涌入,把我们挤到了一旁。景飞扬索性拉着我走到了殿外。
屋外的空气清爽阴凉,我大口呼吸了几下,吐出了刚刚在屋子里吸进的火药味,精神都为之一振。
“你怎么在这里?”景飞扬突然开口,似是十分不满。
我一愣,看向景飞扬,原来他是问身后跟来的魅影。
“我记得,影卫的职责是无条件遵守主人的命令,哪怕那个命令是错的,只要主人没有收回,影卫都必须完成。”
魅影吓得跪倒在地,“属下该死,适才看到反王们集结了军队往宫里赶来,怕主人有危险,便自作主张来通知主人。”
眼看着魅影要挨骂,我立马帮她解释,“是呀,刚才我们看到……”还没说完,手在下面被景飞扬狠狠握住,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
“还有,刚刚微醺行刺我的时候,有两次我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以他三脚猫的功夫你都阻挡不住,作为精挑细选的影卫之一你可尽责?”景飞扬的声音不像开玩笑,似是真的要惩罚魅影。
魅影脸色慌乱,“属下罪该万死。”
“死倒不至于,不过你不再适合影卫的差事了,过一阵会给你重新分派职务。”
魅影面如死灰,脸色比刚才说要领死时还难看。景飞扬虽是天仙般的人物,但向来是言出必行,不容反驳。魅影虽不甘心,但也只能含泪告退。
她走后,我拽拽景飞扬的衣袖,“喂,你对她是不是太苛刻了,她真的是担心你,才赶来为你报信的。而且,刚刚事发突然,微醺公子虽然武功不咋样,可是离你太近,魅影根本救援不及。”
景飞扬叹口气,看着满天星斗,“我故意的。她对我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对她不好,”又转头看看我,“对你也不好。”
魅影暗恋景飞扬我倒是有所察觉,这也是她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原因。我也不喜欢她,调职也不算太重的惩罚,她只是难过不能跟在景飞扬身边罢了,或许她走了对我们大家都好。
“哎,其他那三影呢?刚刚怎么不见出来?”
“去处理那几个反王了。”
原来真的是我们多事了,景飞扬把一切都计算在内,早就有所准备,大概只有微醺公子的突然发难和离王的舍身相救出乎他的意料。
“对了,情况有变,你先别出宫了,先回到你五姐那儿,我有新的安排。”
“哦。”我听话的点头。
景飞扬搂过我的肩膀,亲了亲我的额头,“再等等,一切马上就会结束。”说完心事重重地盯着忙乱的离王寝殿。
像是为了附和景飞扬的话,殿内猛然传出一阵苍老尖细的呼唤,“皇上,皇上!”
紧接着是扑簌簌的倒地声,衣服摩擦声,和夸张的哭声,一叠声的叫着“皇上”。一片嘈杂中,一个清晰的句子冲入我的耳膜,“皇上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罗黛儿,慎妃杀人事件里的牺牲品之一,完全道具来的。
☆、第二十三章 慕晴
我回到明华宫后并没有住多久,就被迁到了一座新宫室——云水宫的沉香殿。
云水宫的位置有些偏,装潢也不华丽,但胜在宁静典雅。我在这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而在这个把月间离国的政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离王御承槿遇刺身亡,幕后主使离王的几个堂兄弟端平王、长宁王、永安王,在逼宫途中被截获,以叛乱罪一一伏法。此事牵连的人数众多,离国的朝廷几乎来了一个大换血。我知道,这血换的必是对景飞扬掌权有利的。
本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原则,三天后御承槿的独子御元缨在柩前即位,成为新一代的离王。
不过小小的新离王还不足四岁,政事便交由已经荣升为太后游婧娆和几位刚刚擢升要职的官场新贵协同办理。
在离国,因为男风的盛行,女性的地位比起其他几国来说相对较高,所以国人和朝臣对于太后掌权并无太多异议。
正当我担心掌握了大权的游婧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