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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古墓邪尸 二十三 自相残杀
我一愣,竟然同时出现两组孙教授曹河南,莫非我眼花?正当我扭头再去确认的时候,明亮的光芒旋即熄灭,仿佛其昙花一现的唯一目的就是挑拨我们原本异常脆弱的信任。
孙教授挥舞双臂,大声辩白:“幻觉!这是明镜制造的幻觉!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太祖皇帝要封印明镜,因为其力量实在太强太可怕,超乎了人类所能掌控的极限!历来明镜的拥有者向来受到明镜的反噬而没有好下场!最早殷商的纣王,鹿台自焚;始皇帝客死沙丘,偌大的帝国短短时间内分崩离析,唯独太祖皇帝晚年一时迷惑,终究摆脱了明镜的蛊惑,将其封印!“
曹河南疑虑重重地瞟了孙教授一眼,顾自前行,孤寂的矿工灯在黑色海洋里悬浮,当他来到原本命案的现场,稍微一怔,什么也没有,没有尸体,没有血迹。孙教授得意地大笑:“我说过,这是幻觉!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必败……”
话音方落,黑暗的角落里猛然窜出一条人影,凶猛地扑到曹河南身边,只听夺一下,一把雪亮的匕首扎在曹河南胸口。后者不相信地盯着袭击者,头顶矿工灯尽数映在那人的脸面上——孙教授!
身边的孙教授顿时哈大嘴巴,我同时刻已经飞奔上去,抡起登山锤就往下砸。虽没有和孙教授正式交手过,凭其部队的训练,恐怕不是我这个久经实战的人员的对手。
那个孙教授狡猾地把怀中的曹河南尸体推过来,自身立时隐入黑暗中。我放下尸体,不敢冒然追踪,唯恐中计。
而还有一个孙教授便追了上来,我再一愣,打量两人,顿时心底有了区分。眼前的孙教授,下巴上干干净净,至于刚才交手的那个,却长了一圈胡子,估计半个月没有剃了。
孙教授浑身发抖,失神地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他看到其他人不信任的眼神,急忙表示:“不是我,不是我,那是,那是另外一个人!”孙教授转头面对我,眼珠瞪大的可怕,叫道:“恒淮,你和他照面过,你应该能够证明……”
照孙教授以前的推断,明镜可以把未来的事物送过来,难得那是几十天以后的孙教授?我心中存有疑惑,然而此刻孙教授切实不是敌人,我没有必要增加对手,于是沉声说道:“不错,大家分别两个孙教授很简单。杀人犯孙教授长着大胡子,眼前的好孙教授则是光下巴。”
众人虽然还在怀疑,但是显然有着我一样的想法,于是暂时不再追究孙教授。
孙教授战战兢兢问道:“万一那个杀人犯过来,我们怎么办?他藏在黑暗中,我们一时找不到!”
我冷笑道:“假若他真的是孙教授,好像还忘了一样东西!”
我走到发疯的范道蔼跟前,一直象小狗一样牵着他的王幼龄自觉地往后一退,不知脚边踢到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地乱滚动,她好奇地往后面一瞧,顿时尖叫道:“啊……”
我循着王幼龄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我的脸色也转白。
地上横七竖八地堆放了一些死人尸体,地宫空气干燥,气温凉爽,尸体就像地窖里的肉类一样保存良好。然而这些尸体也象屠宰后的牛羊,一一被肢解开,那一条条大腿、胳膊,上面的人肌肉细细地被削去,只剩下半载白森森的骨头。而王幼龄踢到的正是一个头颅,上面皮肤尽数被剥走,满面血淋淋,眼珠瞪着前方,两排牙齿像是妖怪一样露出来,脑门上开了一个口子,似乎里面的脑浆已经叫吸光了。
王幼龄吓得不轻,一边说着不知所云的话,一边急忙窜到我身边来。
我白着脸,头皮发麻,转过头正看到孙教授,他吞了一下口水,问道:“恒淮,你看这是……”
“怕是他们被困在这里之后,粮食匮乏,便自相残杀,胜利者以失败者的身体为食!”
我冷冷地说道。
王幼龄女声尖利地叫道:“实在是太残忍了!”
石才向哼地一下:“这并不少见,人到了饥饿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干地出来、据说在抗战时期,日本被美军封锁包围,粮食匮乏,农村不少地方出现了人相食的情况!何况在此地,一旦食物消耗完毕,困在其中的强者就会以弱者为食。”
“不对!”
孙教授心虚地问道:“恒淮,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说道:“你不记得吗?我们在人道地宫发现了五具干尸,其中的曹河南也是干尸之一,那么到了这里应该只有三个人!可是我们刚才明明看到另外一个孙教授杀了另外一个曹河南,而且从现场的尸骨推断,尸体不会少于四具,也就是说,似乎人道地宫与这个阿修罗道地宫毫无关系一样!”
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推论,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表达,无奈地挥挥手。
孙教授焦急地说道:“还多想什么,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看着这些尸身就恶心的要命。幻觉,明镜真实幻觉了!”
其实孙教授不敢面对现实罢了。
我冷冷说道:“不过我们还得对付另外一个食人恶棍,虽然他躲在黑暗中,可是这个东西恰是能够找到他!”
我把范道蔼的雷达枪掏出来,打开按钮,雷达枪发出呱呱的奇怪声响,开始工作。它的有效范围打一百米左右,地宫不可能太大,任何物体都一一显示在雷达枪的屏幕上,果真看到一个人形物体出现在一角,缓缓移动,蹑手蹑脚,我大笑道:“你跑不了了!”
人形物体似乎听到了雷达枪的工作声音,不静反而急切地跑动起来,冲向下一个畜生道地宫,正中了我的诡计。我们离出口比他近,他无论从哪个方向出击都在我的攻击范围内。只见越奔越近,嗒嗒脚步声音都异常清晰,我大喝一声,手中的登山锤如离弦之箭,单手抛出。那个孙教授在黑暗中反而成为了劣势,无法觉察登山锤的来势,噗的,在雷达枪屏幕上顿时倒下。
我大喜,奔跑上去,矿工灯对着那个孙教授,见他满脸鲜血,登山锤不知去向,正当疑惑中,这家伙猛然张开眼眸,口中喷出一口血,顿时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暗叫不好,胸口已是一痛,急速反应,一个筋斗后翻,耳听嘿哈地打斗,旋即擦去血迹,正是大胡子孙教授和光下巴孙教授在打斗。看来他急于洗清自己,踊跃表现。
我胸口虽然隐隐作痛,却不是被扎了一刀,而是受到重物撞击,想到胸口怀藏的护身符毛主席胸章,默默祈祷:“毛主席,你又救了我!”
我立即取下我的匕首,冲上前去搏斗,如此近身搏击,正是我的拿手好戏,我是战斗工兵出身,射击不如特种兵,但出击时常遭遇近身战斗,是以特别重视该项目。两个孙教授互不胜负,一旦我加入战局逆转,大胡子孙教授顿时落败,被我先是一刀扎在脖子上,那光下巴立时又在胸口补上一刀,眼见对方已经不行了。
那家伙慢慢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含含糊糊叫道:“朱恒淮,你不得好死,哈哈……”
我一脚踩在他胸口,立时一命呜呼。
我与孙教授结伴回去,王幼龄担心地问道:“如何了?”
我点点头,示意干掉了。
剩下的几个人便加快脚步,赶到畜生道地宫,放入门口,里面正对着一张镜子,不对,那就是我自己!我一呆,见他微笑道:“你终于来了!”
忽然口袋里日镜蠢蠢欲动,只见白光一闪,眼前竟是……
白光闪烁同时,我本能地闭上眼睛自我保护,未张开之前,耳边响起王幼龄惊惶失措地尖叫:“恒淮,我们怎么回来了?”
回来?我抬起眼皮,第一眼瞟见那金灿灿的金块堆,顿时如被毛毛虫蛰了一下地一颤,心中大骇,顿时失声问道:“我们怎么又回到了天道地宫?方才明明已经走过,对了,其他人呢?为何只余下你一个了?”
我身边只有一个王幼龄,她娇小的身子靠过来,簌簌抖动,一双明亮的圆眼不安地四下里探视。
“你说,该怎么办?”
女人在关键时刻完全把拿主意的责任推诿给男人。
我摇摇头,其实自己心里迷惑地不得了。我看到了自己?这个念头荒唐不已,然而确实如此。现在我可以体会孙教授瞅见自己那种局促不安的心情了。为何当时我一见到自己就忽然弹到了天道地宫,记得当时口袋里的日镜蠢动不已,莫非就是它做的孽?
不过当务之急,便是赶紧离开天道地宫,在我看来这里是最为引诱人的地方,也是最为危险的地方。我径自拉着王幼龄的小手,才前行几步,那金子堆的黄金虫便开始蠕动,旋即如潮水一般地涌来。妈的!
那玩意跑地好快,转眼脚边就多了几只,死死抱住靴子猛啃,只觉得脚趾生疼,王幼龄又叫了起来。痛苦之极,我忽然想到,这里是布置明镜的场所,那么日镜能不能克制它们呢?于是当即掏出日镜,头顶矿工灯照在上面,反射出白色光芒,黄金虫如遇大火,纷纷让开一条通道,我心中稍微宽松,原来日镜果然是神通广大!
我们一边以日镜胁迫黄金虫退开,一边赶往出口,我忽然问道:“王幼龄同志,你觉得奇不奇怪?方才我们明明看到武藤蓝的半个身子被拖进来,怎么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王幼龄说道:“或许叫虫子啃地连骨头也没有剩下吧?”
我摇摇头说道:“不对,那么好歹留下不易消化的塑料、衣物和稍许的血迹,但是地上当真干干净净,连根毛也不见到,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
然而这也并非我和王幼龄智慧之力所能想到,两人像是屁股着火一样,忙不迭地逃开天道地宫,唯恐黄金虫追将上来。但方接近人道地宫门口,一声惨叫便传来,我随手握住匕首,低声对王幼龄说道:“当心!”
我们戒备十足地进入人道地宫,却看到一幅惨不忍睹的场面,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在几具尸体,或开膛剖肚,或满面鲜血,一个个死翘翘,正是范道蔼、武藤蓝等人。我一愣,武藤蓝不是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