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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丝说道:“嗯,你也感觉到它了。可惜跑了,动作好快,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看也不见,却能感觉的到。”
我吐了一口气说道:“不清楚,或许是鬼吧!”
“你说幽灵?”
东西方之间的鬼概念诧异很大,鬼在西方类似于长角的怪物,萝卜丝只能想象这种看不见,却能感觉的到的怪物是幽灵。
“不过很奇怪,假如以它的存在形式,老早就可以把我们干掉了,但是它却一直没有动手。自从在那个洞口发现人皮魔怪开始,这个影之怪物呼图壁只是遥遥跟随我们,似乎想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一样。”
结合重重不寻常的迹象,我做出如下推测,长叹一声,把匕首又塞入靴子内,我们对它无可奈何,既然它不来干扰我们,索性懒得计较。
萝卜丝亦是抱着和我一样的心思,当下放弃干掉呼图壁的念头,突然他一拍大腿叫道:“糟了!”
“啥?”
“我们和队伍失散了!”
我心头一凛,在呼图壁上实在是消耗了太多时间,前面那群王八羔子又不知道停下来查看一下失踪人口,转眼就把我们弄丢。我骂骂咧咧,撒开双腿往前奔去,萝卜丝倒是有耐心多了,笑道:“省点力气吧,等追到的时候,对那些桃花女人好好‘惩罚’!”
这个惩罚,当然是用男人的方式了。说到男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我和萝卜丝一起猥琐地大笑起来。萝卜丝又说道:“我看,那个女首领旁边的女人,似乎对你很有意思!”
我一愣,说道:“你说一心吧!呵呵,现在我毕竟是有妇之夫,何况白水也在队伍里面,总不好意思在老婆面前和别的女人调情说爱。若是之前,说不定就下毒手了。萝卜丝,假若你有兴趣,不如把那个女首领吃掉?”
“哦,不,谢谢!”
萝卜丝黯然失声,似乎触到了什么心思。这个外国人我一直觉得他神神秘秘,看间谍又不像,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谁呢?
我心中疑惑,索性这时候挑明,问道:“萝卜丝,我问你,你在之前究竟是做……”
我正大步迈出的右脚突然一个踏空,转眼身子往前跌倒,犹如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坑,身底失重,耳边空气哗哗呼啸,我大骇,双手胡乱挣扎,猛然重重撞到地面,只觉得五脏六腑要碎了一样,转眼什么也不知道了……
过了很久很久,有一样东西在不住踢我脑袋,同时有人大叫:“wakeup!wakeup!”
我摇摇脑袋,犹如一百口闹钟在耳边嗡嗡作响,于是抬起头,迷迷糊糊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沐浴在一片淡红色的光芒里,一道道整齐划一的沟渠像是用一把巨大的粉刷刷出来,每条沟渠每隔五六米,就生出一个小型雷达一样的古怪天线,对着头顶射下来的红光拼命吸收。天线下面是一个裸露在地表外的大号块茎,我估计有一个锅炉那么大,在锅炉底下生出无数昆虫细脚,牢牢抓住沟渠的边缘,支撑着锅炉和雷达天线不倒塌。
这是哪里?
我记忆只能追溯到突然从一个地方掉下来,然后呢?好像是有什么把我拖到这里了。
我陡然长大眼睛,完全清醒,四下里打量自己的情况,发现手脚被一种蚕丝一样的玩意儿牢牢绑住,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而对面那个踢老子脑壳的家伙,正是一个黄毛的外国佬,不是东突就是犹太突击队的。他也是被牢牢捆住,就是一只脚的运动空间大一点,所以不住踢我脑壳。
我大骂道:“找死,出了什么事情,这是哪里?”
那家伙结结巴巴说道:“救救……我,救救我……”
“老子自顾不暇,没空!”
我不去理会他,寻思脱身的方法,突然前面的一个雷达天线锅炉倒了下来,那锅炉自动从雷达天线上脱开,顺着沟渠滚下来,落到那个犹太突击队身边。锅炉外表漆黑,仿佛是一层角质,倏然表面咔嚓一下,钻出一个尖尖的鸟喙出来,里面发出啾啾的鸣叫。不听则已,一听之下,立即变色。
鹿身鸟喙兽!
果然是这玩意,随着鸟喙的不断乱啄,慢慢地爬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摇来摇去地打量我和那个犹太突击队,似乎在选择那个更美味。最终选定的,就是黄毛外国佬,死死盯着他。那犹太突击队队员应该见识过鹿身鸟喙兽的厉害,眼见那个刚刚出生的小东西睁着无辜可爱的大眼睛,一摇一摆地朝他挪动过去,吓得拼命尖叫,那只脚胡乱蹬,想把鹿身鸟喙兽踢开。
我也焦急万分,这里八成就是鹿身鸟喙兽的大本营了。原来它们都是从锅炉里孵出来,看样子,不下有几百万个,老子可不想在这里送命。于是拼命扭动身体,要脱开蚕丝的缠绕。哪知越缠越紧,我焦急不安,而那犹太贱种的惨叫更是叫人心烦,倏忽戛然而止,我愕然抬头,正是那鹿身鸟喙兽津津有味地吸食脑汁,夺地拔下鸟喙,把像是小孩子要吃奶的渴求目光对准了我!
鹿身鸟喙兽的眼神固然如同婴儿般纯洁,但是它的所作所为却是魔鬼一样的血腥可怖,我教它盯得毛骨悚然,于是挣扎地越发厉害,拼命想逃出去。哪知这些蚕丝犹如鱼网,越是挣扎,缠地越紧,让我动弹不得。眼看那只鹿身鸟喙兽离开吸干脑汁的尸体,转移到我身边来,用那只鸟喙在我身上东嗅嗅西看看。说是鸟喙,其实并非真正的鸟嘴是坚硬的角质,而是可软可硬,这时仿佛大象的鼻子那样柔软,扭来扭曲。陡然之间,绕指柔化作百炼钢,笔直坚挺,对准我的脑壳一面,缓缓抬起,倏然像闪电一样刺下去。
我大骇,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多想,伸长脖子,张嘴就咬住鹿身鸟喙兽的那只鸟喙。莫小看人的嘴巴,小小的下颚肌肉,可是人体身上最强壮的部位,加上数颗门牙、臼齿的咬合力加起来不下数百公斤,心情又是极度紧张,竟然一下子就把鸟喙给咬了下来。一股苦涩酸酸的液体流入嘴巴,我呸地吐出半段鸟喙。那鹿身鸟喙兽已经痛得受不了,倒在地上直抽搐。
我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吸干脑子了。此刻心情平静下来,我顿时不像刚才那么只知道无用的扭动身体挣扎。我费力地抬起右脚,然后又把右手费力地往下面伸,终于触及一个匕首手柄,掏了出来,首先割断脚上的禁锢,然后相继把其他地方的蚕丝也割下,从容脱身。
我手握匕首,冷眼看着鹿身鸟喙兽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恶向胆边生,抬起一脚重重踩在它的肚子上。可怜鹿身鸟喙兽立即被我踩个开膛剖肚,红的绿的内脏之类统统滚了出来。我瞟了一眼,突然愣住,死死盯着内脏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小小的人类胚胎。
其实人体胚胎早期与其他动物并无多少不同,只是稍许的特点。当年林白水怀孕生孩子我一直不在身边,这女人恼怒之极,逼着我参加未来爸爸培训班,系统学习相关知识,预备将来再生一个的时候,充作全能保父。我这人学习起来非常认真,所以一眼就辨认出来,这个小小的胚胎起码有十多个礼拜了。
为什么鹿身鸟喙兽中会有人类的胚胎呢?
我渐渐回想起来,不仅在鹿身鸟喙兽的肚子里有,甚至初次在圣地中看到了铁锅怪,禁地中的蝎虎,统统在里面发现了发育不成熟的人类。似乎就是雷同我曾经看过的一部西方电影里的内容:一个邪恶的科学家,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在动物的子宫中培育人体胎儿,让小孩子生下来就有动物的体质。是不是它们也是这种情况呢?
我只觉得那小小的胚胎邪恶之极,一阵腻心,上前一脚就踩碎,省的将来诞生一个怪物。
我拿着匕首小心翼翼地踩到一个锅炉上,单手扶着雷达天线,四下里打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我视力所能涉及的范围内,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培育鹿身鸟喙兽的锅炉蛋,竟不下数万个,堆满了整个地方,触目惊心。而这里像是一个特意挖的大坑,四面是垂直高大数十米的悬崖峭壁,再向上就是笼罩在一片五颜六色流动光芒的世界,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方才我就在那里行走,然后摔了下来。不知为何我没有摔死,反而被捉到这里来了。
我从锅炉蛋上面跳下,这里沐浴在一片红光之中,气温很高,我感觉起码在五六十度以上,比外面正午的沙漠还要高温,奇怪,这是在地下啊!难道有地热?据我所知,塔里木盆地之下的地质构造并不能形成地热效应。再说这热度感觉是直接从那些红光里散发的,而不是在我的脚下。
我虽然对这种热度几乎难以忍受,但是那些孵化鹿身鸟喙兽的东西却极其享用这种热度,那大大的雷达天线朝着热度来源的红光方向吸收光芒,好像就是向日葵向着太阳。我忽然心念一动,这种上面顶着一个雷达天线,下面是一个锅炉的东西,难道不像一颗植物吗?
一瞬间,自从我来到禁地之后产生的疑问一下子就想通了。
为什么地表的环形山上镶嵌着近乎天然的铁管?
为什么我们驻扎的巨阜周边会环绕黑气,并且有巨大的风穴产生风力推动?
为什么鹿身鸟喙兽的数量如此之多,在贫瘠的沙漠它们是靠什么生存的?
如果这种奇怪的东西是植物的话,一下子就可以解释通了。
之前我们一直在假设有没有超古文明或者外星人,我虽然将其诉之为伪科学,如今看来,不得不信奉了几分。如果这种雷达天线顶、锅炉蛋的东西是一种来自不知名的外星的植物,由于地球与其母星环境气候几乎天壤之别,为了生存,当初来到地球的智慧外星人就开始修建设施,局部改造地球环境,用以种植这种植物。
首先是他们在塔里木盆地的沙漠中心制造了一个小规模的盆地,盆地呈凹形,好像一个卫星天线一样的太阳能聚热器。而塔克拉玛干沙漠属于温带大陆沙漠气候,常年干燥无雨,日照丰富,用这种地质构造,可以尽可能的吸收、聚集太阳热量。
然后那些镶嵌的铁管,之前我猜测是呼吸的通风管,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