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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衡的故事by mmandtim(攻因为对不起受 甘心让受反攻 大叔受he)-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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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记得昨晚我从这栋楼里走出来的时候几乎就是魂飞魄散,可是不过十几小时,似乎天地都有点变了色……呃,什麽时候少爷我也变得这麽文艺?

几乎是非常雀跃地跑到郑泽公寓冲街的那一面,抬眼看却发现窗户是暗的。

也对,两人在一起的第一次生日,Markus看上去也是个爱玩浪漫的,怎麽可能还留在家里。只有我,郑泽随便说一句“在家休息一天就好了”,就彻底放弃一切手腕,乖乖给他烧些狗屁不通的小菜,没完没了地上床。

人一年过一次生日,郑泽到底有过那些期待与希望,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我一定问过他,但这个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站在雪地里我有些哭笑不得,要打电话给他吗?还是定大盒巧克力?送花?把他的新书全部买下来?写情书?……呃,无论男人女人,到了这个时候,都毫无办法吧。记得当年郑泽也没怎麽追求我,两人遇见後不久他就对我表白,之後顺理成章地上床,同居……啧,分手。

天彻底黑下去,街灯一盏盏亮起来,我站著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猛然听到後面那个声音呼唤:“小衡!”

哗,我心头象被子弹打中,恍惚间觉得应该是幻觉,然而急急回头就远远看见郑泽从车里出来。他手上还握著手机,侧头跟对方低低说两句挂掉後大步向我这边走,大衣衣襟被风扬起,而他头发散在面前,让我一时间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你原来在这里”,男人在我面前停步,闭眼深呼吸一下:“大家都在找你”。

“找我干什麽”,我眯眼看他,头发被剪得太短,眼前失去额发的遮掩,有点不习惯直接面对光线。

“没什麽”,他也打量我,半晌吐出口气,微笑:“彬麒到处找你,打电话给你大哥,说你失踪了”。

“呃”,我揉一下脸,那孩子还真是有办法……想必是李道文的主意吧,van de Oost家是雄踞欧洲的大地主,作为女婿这点手段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哈。

其实周彬麒也不必我去照顾,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文哥哥,何必再跟我这个叶屋替身搅七搞三,弄那些狗血的八点档剧情。

“小衡,你还好吧”,郑泽似乎有点冷,吸一下鼻子吐出白气,端详我一下又笑:“突然剪这个发型,我差点认不出你来”。

28

“嗯,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我还在心底不住筹划到底该怎麽对他展开追求,忍不住愣愣地就答非所问。郑泽穿的Dolce & Gabanna外套跟我身上这件是同一个系列,我们这麽并肩走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路人当成D&G专卖店的店员?

“啊,呵”,男人见了我神情,忍不住笑,一掌搭在我肩膀:“下面怪冷的,到我那里坐一下吧”。

“……我肚子饿,请我去老金家吃饭吧”,我凝视他眼睛:“我是说,只有你跟我”。

男人愣一下,笑著转身:“Markus今天要拜访些人物,不会回来晚饭。”。

呃,心思立刻就被看破,我想我在郑泽面前,真的是个透明人。

急匆匆跟在他背後低头往老金那家餐馆走,两人脚步踏破积雪发出“吱吱”的声音。我对这种节奏极度熟悉,听著就有点眼眶发热,过去十年一直跟他这麽走得太多,其实有些默契已经变得跟心跳一样自然。

老金的店子一如既往的满,好在我们是熟客。被称为“德版大长今”的老金太太笑嘻嘻把我们引到坐惯了的位子:“今天怎麽来了,以前郑泽生日你们不都是不出门的吗?”。

“呃……今年破例”,我揉著脸尴尬地笑,点燃一支烟:“今天下雪了,我要喝老金私藏的人参酒哈”。

大长今笑嘻嘻转身离去,郑泽侧头看我一眼,也抽出支烟:“你瘦了很多,公司的活我不该一下子都交给你”。

“呃,那个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吧”,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诚恳老实到极点:“嗯,烦劳你为我做了十年生意人,其实应该我跟你道歉”。

“……也不必,我每年也拿了分红与股利”。

“其实图书馆你也不必为我操心,被关在德国有什麽意思,你不是一向都想周游世界”,我揉一下脸,郑泽在自己网站上说得很清楚了,最希望每个大洲都住上两年,以各地古代文化为背景写一部书。过去都是我把他羁绊在这边……我连坐飞机都不耐烦跟人挤,没资格再把他留在杜塞尔多夫。

“……,图书馆总归算片产业,何况出版社心甘情愿给我,为什麽不要?”,他伸个懒腰,转身跟服务生接过餐牌:“最近老金回了趟汉城,不知道待会有什麽好吃的哈”。

我搓一下鼻子假装研究餐牌,呃,过去那麽多年几乎天天来这家餐厅,他家有些什麽菜我闭著眼睛都能默写出来。但这时候,呃,实在尴尬上面加自卑,无颜抬头……啧,郑泽资助我那家图书馆,果然不是余情未了哈。

两人异口同声体贴地为对方点了鸡汤加烤鱼,随即对视一眼,摇头笑笑:“我最近重新开始吃辣了”。

老金太太端著人参酒过来,见我们唱双簧一样地点菜,笑得花枝乱颤:“讨厌啦你们,我家的鸡汤不好吃吗?”,转身潇洒地摆摆手:“给上大份鸡汤,今天郑泽生日,算我们请的啦”。

笑著谢过热情的老板娘,我跟郑泽都有点沈默,半晌又一同开口:“这个酒不错”。

呃,面面相觑一下到底还是憋不住笑,摇头的时候眼睛都在发热,我们在一起时间太久,彼此说话语调都已经混在一起,这个时候这样交谈,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我其实还是喜欢吃辣”,菜上来我快手快脚将五花肉排在铜盘上开大烤炉的火焰:“倒是你什麽时候发现辣味的美丽了?”。

“……我其实一直无辣不欢”,郑泽低头笑,抿一口酒:“快到三十岁才戒掉”。

“呃……”,我有点心如鹿撞,他现在开始吃辣,是因为还没有跟Markus上床吗?郑泽在跟我……暗示什麽?

“除了跟你以外,我没有做过BOTTOM”,郑泽果然知道我心思,仰脖将酒喝干,话说得非常直白而清楚。

呃,郑泽碰到我之前日子过得相当风流那我是知道的。不过,嗯,看来,他跟那个大个子德国人……到底还是上床了,而且还是在上面。

情不自禁有点酸溜溜。呃,明明是我提出分手,现在还不折不扣的打算第三者插足郑泽跟他新男友,为啥还要吃醋?啧,魏青衡,你越来越娘了。

“可以吃了”,郑泽将烤好的肉拣进我盘子。他用筷子一向握得非常靠上,看过去就像拿笔一样,姿势高雅好看。

“嗯……”,我想一下,咬咬牙,叫住大长今:“给我换不辣的沾料吧……呃,嗯,还有,鸡汤别忘了……”,转眼看一下郑泽表情,我脸红到脖根:“还有,把我的辣味烤肉换成烤鱼”。

“……”,郑泽不语,低头再喝一杯人参酒,随即长长呼出口气:“其实比起威士忌,我还是比较喜欢老金的人参酒”,见我张口结舌的样子就微笑著解释:“Markus在英国投资了一些酒厂,当中某些产品还是非常不错的”。

“嗯,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低头喝酒,突然觉得这东西参味太浓,含在嘴里简直有点想吐的感觉。

“……还好吧,不能就算在一起了”,郑泽顿一下筷子:“你怎麽突然对Markus感兴趣?”。

啧,是你三句不离那个德国佬好不好?我有点不忿,但是也不敢说什麽,大力把鸡汤喝得“唧唧”响。

“很烫吧”,郑泽还是笑,点起支烟。

“还好”,我觉得有点坐立不安,以郑泽对我的了解,现在少爷主动选了不辣的菜……嗯……这个,其实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吧,为什麽他还按兵不动?
“……怎麽?”,男人见我一口鸡汤含在嘴里尴尬地不咽也不吐,微笑揉我头发:“烫就吐出来啊”。

一瞬间我觉得仿佛回到很多年前,我被我爹发送到德国,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呆了三天,郑泽关了他自己公司赶过来,把面无人色的我带到老金这家店子。当时我们非常慷慨激昂地喝了很多酒。老金的店子才开张,为了招揽顾客每桌送了鸡汤。我们两人头对著头喝汤,不由自主地当众接吻,那种感觉……啧,这见鬼的鸡汤,烫得老子热泪盈眶了哈。

“郑泽”,我吞下汤转头在他手腕蹭一下找话题:“你一直都不喜欢熏衣草哈?”。

“对……不过也用了这麽多年了”,他任由我这麽蹭著,似乎有点痒,微微吸一下鼻子。

呃,猛然就记起来,某年夏天在法国南部,我非常娘地迷上薰衣草的味道,但是又对这种精油多少有些过敏……而郑泽似乎从那之後就用了多年的薰衣草,用得那麽习惯成自然,甚至直到昨天,我都误认为喜欢那种紫色香花的人其实是他。

这麽想著就眼睛发热,清清喉咙,认真问:“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吧?”。

“不到”,他愣一下把手从我耳侧收回去,端起酒杯端详,侧头幽幽道:“如果说认识,那是有十年……但是在一起,我是说,从你接受我开始,还差一点时间”。

“呃,我接受你……”

“嗯,是你的十九岁生日那天,你有点中暑,还吃坏肚子。当时在卢旺达那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我开车出去四小时才找到医院。”,郑泽微微眯眼,把酒含在嘴里半天:“後来你醒过来,我就跟你说……”。

“我爱你”。

我打断他,也举起酒杯,垂眼看著杯上那红蓝八卦花纹,被烧烤的热气蒸得有点头晕:“你说我爱你”。

郑泽愣住,随即回过神,低笑道:“对,我跟你说了那句话。”,他揉一下脸给自己再续上一杯:“之後我们就在一起了”。

“嗯,所以到现在,我们在一起……”,呃,我一向文科好过理科,这时候喝了酒有点脑筋转不过来:“三千六百五十减去……嗯,多少天?”。

“……小衡,你喝多了”,郑泽侧头皱眉,将烤鱼捡出刺摆到我面前:“先吃些东西吧。”。

他一直这麽体贴,九年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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