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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路难行,还是孤鸿来帮丞相大人一把。”这哪里是帮,不由分说,简直是强制执行了,“不知丞相大人要去何处走走?”
说话间,申孤鸿已经是推着贾拾一走了好几步了。轮椅上的贾拾一,黑着脸,你这家伙,给你点颜色,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不过,她并没有排斥感。
“听说摘星楼是伏溪谷中的最高处,能俯瞰谷中的美色。”贾拾一虽是蓄谋已久要去摘星楼了,可天地良心,她初时并没有这个打算的。那会子气都气蒙了,哪还有心思看风景!
申孤鸿会意,径直推着贾拾一往摘星阁走去。“丞相大人倒是识货。只不过…”话说一半,申孤鸿掩住了。
“只不过如何?”贾拾一轻易的被吊起了胃口。
申孤鸿笑而不语,兀自推着轮椅。
好奇心一旦被勾上来了,是轻易压不下的。贾拾一又追问道:“到底如何?”
“到了丞相大人自然明白。”申孤鸿是要卖起关子了,脸上的笑意愈浓,不是他惯有的痞笑,而是,从心底笑出来。
贾拾一郁结了,干脆不再追问,她可不想如了申孤鸿的愿。一路到摘星阁,她都没再搭理申孤鸿。而申孤鸿倒是无所谓,带着玩味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推着贾拾一,速度不快不慢,让贾拾一没受多少的颠簸。
“到了。”行至摘星阁外,申孤鸿并没有直接推着贾拾一进去,而是止步在门前。
“怎么?二少堡主回自己住的地方还要停下想一想?”
申孤鸿探下身子,面上划过一丝狡黠,在贾拾一身边幽幽的说道:“孤鸿是要丞相大人再想想才是!”
“唐煜不懂了,进个摘星阁,有何可想?莫不是二少堡主会吃了唐煜不成?”贾拾一是当真不懂,不就去个摘星楼…
啊!是了!贾拾一猛然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贾拾一忘记了,现在的她,不良于行…而摘星楼。连个楼梯都,没有!纵然想爬,都是没机会的。
然,贾拾一不惊不乍,“只是要劳烦二少堡主背唐煜上摘星楼了!”好个申孤鸿,净想些乱七八糟的!我舀话安慰你,你倒是借题发挥了!
“孤鸿以为,丞相大人更愿意让孤鸿抱着上摘星楼呢!”
“借借二少堡主的背就是,至于二少堡主的暖怀,还是留给女子罢。还有…”贾拾一的话戛然而止。
“还有什么?”
“到了摘星楼下二少堡主便知晓了。走罢。”贾拾一收回微侧的脑袋,目光直视前方,不再言语。
申孤鸿压根不在意这“还有”是些什么,耸了耸肩,潇洒的撂下话:“丞相大人有何需要尽管提便是!”语毕,便推着贾拾一进了摘星楼。
殊不知,出了玲珑苑这亲密的两幕,早就落在和暗处某人的眼里,他的拳,紧握着,青筋毕露。
来到摘星楼下,轮椅上的贾拾一仰头而望,夸张些说,果真是高耸入云端了。怕是皇宫之中,也难找这么高立的所在。
“来吧。”申孤鸿倒是自觉,转至贾拾一轮椅前,蹲下身,右手一拍左肩。
闻言,贾拾一收回目光,直愣愣的看着申孤鸿的背,往事如潮…眼角,不禁湿润…
“怎么?丞相大人后悔了?”半天没动静,申孤鸿微微侧头道,却在恍惚间,瞥见贾拾一眼角的晶莹,但他以为,定是自己的错觉。
贾拾一迅速的一抹脸,吸了吸鼻子,“我是怕二少堡主后悔。”声音,竟是有些沙哑。
申孤鸿觉得不对劲了,起身,回看,只是捕捉到了贾拾一眼里的些许红丝。
“你的眼睛…”
“风大,迷了眼…”说着,贾拾一故意眨了几下,用手使劲揉了揉双眼,登时,眼中的红丝加重。
适时的,竟是刮起了一阵凉风…
所以,申孤鸿信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唐煜在流泪。顺道,还要调侃一句,讪讪笑道:“若说丞相大人哭了,大概会震惊朝野内外了。”
“二少堡主还会笑就好。”贾拾一不喜欢这个劣质的笑话,冷冷的回道。
“怎么?不笑,难不成要哭么?”申孤鸿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逼近贾拾一几步,满脸的坏笑。
“唐煜要烦劳二少堡主把它也带上摘星楼!”贾拾一不理会申孤鸿的得瑟,重重的一拍轮椅的把手。
“啊?!”申孤鸿的身礀僵住了,保持着前倾的礀势,眼珠子往下移了移,“它?!”
目光随即回到贾拾一的脸上,对上的,是贾拾一坚毅的目光。“没必要吧…”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底气不足…
贾拾一的轮椅,可不是随便的木头构成的,厚实,是它的特色,重量,自然不是一般…
“有!”?锵有力,不容置疑,眼神坚定。据贾拾一目测,摘星楼上该是还是挺空旷的,她可不愿在上面动弹不得。她真心不是要故意刁难申孤鸿的!
申孤鸿无力的回身,重新蹲在贾拾一前面,“知道了,我先背你上去。”谁让他,已然夸下海口。
每当看到申孤鸿垂头丧气的样子,贾拾一都会觉得心情格外的好,比如说,现在。
以往的申孤鸿,都是无比潇洒的飞身而上摘星楼,可今天的他,着实有些狼狈了。当他把轮椅送上摘星楼时,已然是气喘吁吁,可为了挣面子,争口气,他硬是将急促的粗气憋在了喉间。
许久,他都没有开口说话,所幸,这期间,贾拾一已然悠哉的坐在轮椅上欣赏起了了伏溪谷的美景,没空理会他。
果真,摘星楼上的视野格外的开阔,谷中美景尽收眼底。甚至,连漫步在不远处的一双璧人,都能清楚的映入贾拾一的眼帘…
缓过气的申孤鸿转过身来到贾拾一身边,才想开口说些什么时…顺着贾拾一望去的方向,那一双璧人,亦落入了他的眼中…
只见通向亭子的一条石子路上,一双璧人并肩而走,女的,温婉慢行,男的,翩翩而走,步伐,明显迁就着那名女子。
忽然,女子似被石子绊脚,眼见要前扑倒地,却被男子及时的扶抱住了。然后,男子搀着女子一瘸一拐的走向亭子,亲密无间,令旁人羡煞。没几步,男子干脆抱起女子,径直走向亭中。
随着他们进入亭中,视线,便被阻隔了…
任摘星楼上的两人眼神是如何急切搜索,都是再也无法窥视…
是我亲手将你推开,为何竟是如此不舍…贾拾一的心,揪痛着。
而她身后的申孤鸿,又何尝能视若无睹,若不是贾拾一轮椅的推把结实,怕是早就被毁了…
呵,这是在意么?没想到,我申孤鸿也有沦陷的一天,金铃,你赢了…
然,在爱情之中,何来输赢…申孤鸿,终是不明白,为何,最后,为何是那样一个结局…
第一百五十六章孤家寡人
亭中璧人一双,楼上至少也是成双一对,只是苦了静轩书房之中的上官朔,孤家寡人。
他想不通,为君王者,当真就注定了是孤家寡人么?!纵然身边佳丽无数,又真有几人是真心待他?爱的,不过是他那一层君王的身份。倘若有一日他一无所有了,会有几人,愿意生死相随?
一阵风起,敞开的书房门轻然阖上…
“你来晚了。”原本埋头案上书籍的上官朔抬起头冷冷道。其实,那本书,纯粹的摆设,他的思维,不知飘到哪里了。
书桌前的空处,已然多了一个颀长的身形,月牙白的长衫,周身的气息全被自身遏制着。
“徵为何变卦撤离?”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迁怒,毕竟,险些,上官朔就搭上了边界。
“申家堡中有人通风报信。”简洁干脆的回答,却让上官朔为之一惊,伏溪谷中知道他部署的人,屈指可数。
徵的忽然撤离,还暗中派商直逼边界,救走了格桑公主,羽亦是始料不及,几番周折调查,被只查到是申家堡中人通风报信。这不,好不容易寻到个机会,他就赶紧来告知上官朔了。
从伏溪谷撤离之后,徵命令众人速回桃花坞待命,自己却并未一起返回。而是在羽的监视下,忽然就不知所踪了。
同时,羽也察觉了,徵已然暗中派了心腹死死的盯住了羽。想来,他是开始怀疑羽的忠诚了。
“徵已经在怀疑我了,且不知所踪。”
“朕知道了,会尽快查处谷中通风报信之人。既然徵不在桃花坞,该是你行事的好时机了,朕相信区区几个监视,是难不倒飞狐羽的。”
每一次,羽总能给上官朔带来些劲爆的消息。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总是简洁省事,点到即止。
确实,那几个监视的人,羽要认真对付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可徵的不知所踪,让他很是在意,在弄清楚徵的所在和意图之前,羽不愿轻举妄动。
可现在看来,上官朔似乎有点焦急了…“在下尽力。”从来,羽不会随便应承没有把握的事。
闻言,上官朔不再言语,而是起身走至门边,开门,迈步走出,敞开着门…
玲珑苑之中,上官朔是生气,然,却不至于甩袖而走,是羽,恰到好处的让上官朔发现了他。
出了静轩,上官朔左右张望,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心中烦闷,羽又帮他揭示了一个难题,到底,会是谁?
背手而走,上官朔任由双脚带着,微仰着头,双目漫无目的。
“参见皇上!”一老一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上官朔的思绪,令他有些不悦,蹙眉,平视而去,原来,是管家柏骁,边上,是个年轻的仆人,低压着头。
“免礼。”上官朔有点不耐烦的一挥手,便迈步要走人。然,与年轻仆人错身而过时,却顿住了脚步。
年轻仆人依旧是弯腰哈背,低压着头,卑恭的保持着参见的礀势。
但很快,上官朔重新迈开步子走人。
直到上官朔走远了,柏骁和年轻仆人才从参见的礀势中直立起身,尤其是年轻仆人,缓缓的直起腰,眼中,竟是杀气腾腾。
“走罢。”柏骁沉厚的声音响起,言落,他径自走开。
直立起身的年轻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