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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脱了短袖扔给师傅,又弯腰把鞋带系紧,将裤腿仔细地挽到膝盖以上,“行了!”
“尹航,你到底行不行,就看这场球了!”老秦满脸堆笑地朝我招呼,亲热的好像是我兄弟。
16。“0:3,你们可是落后3球。现在下半场刚开始,看你小子有戏没戏。”赵总边说边朝球场中间跑过去,我连忙紧紧跟上。
重新开球后,我代替了老秦原来的位置。
那小子竟然还是前锋?
想想也是,其他人都比他胖的多,更跑不动。
稍微踢了几分钟我就发现,这帮人配合还勉强,个人技术也就赵总突出点儿,其他人最符合“乌合之众”四个字。
踢赢他们实在是太简单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我接了一个后场传球,转身晃过一个后卫,轻轻地推了个死角。
赵总这时候才呼哧呼哧地从那边撤回来,“你小子,行吗!”
呵呵,还行爹呢!
我想出来一个对付他们的策略。
他们队里只有赵总技术好,我只要避开他,其他人都是随便过。而老赵跑动不行,随便传几个就把他拉开了。照这种踢法,十个球也能进。不过,看在他们一把年纪的份上,进五个就可以了。
当他们组织仅进攻的时候,我跟这边几个水平好一点儿的说了说我的想法。他们都一脸白痴地看着我。
唉,跟这种菜鸟儿简直没法配合。连这么简单的战术都理解不了,难怪0:3。没人配合,我就自己抢。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又进了两个球。三平。
呵呵,再进一个球,我们就赢了。
这时候,赵总带着球耍单刀来了。这边几个菜鸟耍宝似的轮番上去抢球,四个人愣是没断下来。场边看球的纷纷叫好,随着大巴一辆辆过来,看球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看得热血沸腾,这也叫踢球!
不敢多耽误,我飞快地冲回来逼住他,小心地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让他不好起脚,也不好直塞。他做了几个假动作,可惜意图太明显了,骗他们行,骗我差远了。
最后,赵总急了,带着球硬冲。我抬脚就把球断下来,开始往他们那儿带。
赵总已经没劲儿了,气得直叫,“给我拦住他!拦住他!”
有几个胖子过来抢球,我一个轻挑,来个过顶,飞快地绕过他们几个,球又是我的。眼看就是空门了,他们队的人年纪更大,到这时候体力基本上都不行了,回防很慢,我们队的倒有几个跟过来。
这种小场地比赛,一般都没有守门员,面对空门,随便一捅就进了。
这个球一进,我们就赢定了。
可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17。就在我要起脚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声爆喝,“让我来!”
一个光膀子大汉抬手将我推倒一边,自己拔腿怒射。球打飞了,高得能打下米国的侦察飞机来!
要是平时,我早骂了,这小子,明摆着要进的球!不会踢就别踢,你到底是那边儿的!
接下来,类似的怪事连连发生,我们的队员抢我的球比抢对方的还起劲。这帮人不仅脚法不行,看来脑子也秀逗了。
我简直被他们气疯了。我决定,以后再抢下球也不盘带了,抬腿就射门,反正场地不大,进的机会也不少。
Nnd,这帮叛徒!
赵总也更来劲儿了,拿了球,专门朝我这边带。我断他的次数越多,他冲的次数越多。好,是个爷们儿!我对他反而产生了一点敬意。
虽然我的算盘打的挺好,可是,连直接射门都不那么容易了。只要我一拿球,两队至少七八个人围住我,别说起脚,放个屁都飘不出去了。
这帮杂碎,有这么踢球的吗?
Cao他大爷的,老子明白了。他们不是来踢球的,他们是洗干净屁股来挨操的,这帮马屁精!
可是,他们越不想让我进球,我就非要再进一个让他们看看。
接下来的两分钟,我跑动不那么积极了,站在后场观望。
突然,机会来了。一个“光背军”晃悠悠地带球从我面前经过。我牙一咬,晃膀子把他挤到一边,几步把球带到中场,一个吊射,球进了。
“踢不动了,踢不动了。”赵总抬手脱了个光膀子,哈哈大笑地走过来,“好好,尹航同志果真得很行。不错不错!你还真有我当年那股子犟劲儿,今天踢的最刺激!回头咱们再踢!”
“行!”
人散了,我和赵总他们打个招呼朝师傅那儿走过去。老秦笑嘻嘻地说,“呵呵,小伙子有前途。”师傅没吭声。我朝老秦笑笑,接过背包,跟着师傅上楼了。
从服务台拿钥匙,进屋,师傅把房门一关,“你知道对手那一队是什么人,全都是部门经理以上的高层人物。你今天可太玄了,幸亏赵总是个大方人,不然可有你好看的。”
他对球认真,并不意味着他人小气啊。
我们队里那帮人倒是对输赢无所谓,一门心思拍马屁。我看他们小气的很,都是小人。
但我没有和师傅争辩,乖乖地点了点头。不管师傅说的对不对,他都是为我好。何必让他不痛快呢。
“以后尽量少踢,你让赵总那些高层玩儿的不痛快,高层们会不喜欢你;要是让高层们太喜欢你,那帮马屁精又会看你不顺。你现在连和别人争风吃醋的资格都不具备,这些花里胡梢的东西先放放,赶紧把专业水平提上去再说。”
我使劲儿点了点头。
是啊,师傅说得对。
这里不是足球俱乐部,球踢得再好也没用,关键得业务强。
我一身都是汗,收拾完东西,就想洗澡了,又不好意思抢先,“师傅,你洗澡吗?”
“我先下去溜达一圈儿,吃完午饭再说吧。”
进卫生间不久,听见门响了一声,估计是师傅出去了。
刚洗到一半儿,敲门声响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应声,已经有人开门进来了,“老周,给我根烟抽。”是我那漂亮女上司的声音
18。一听是她,我索性默不作声了。
师傅不在,她找到或找不到香烟都自己会离开。我在卫生间里答她的话,反而有点挑逗的意思了,还是继续悄悄地洗澡为妙。
“册!连根烟都找不到!”
片刻后,外边安静下来了。
这个女人!走了也不替我们关门。我得赶紧把门锁上去,东西丢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师傅的数码相机也在屋里呢。
想到这儿,我光着脚丫,飞快地冲出卫生间,嘭地把大门关上,又啪地一声按下了锁扣。一转身,我目瞪口呆。
身穿白色短裙休闲装的女上司坐在电视对面一张暗红色绒面单人沙发上,手捧一本宾馆里的杂志,咬着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哦~,卖~古德尼斯!”
我傻站了两秒钟,突然反应过来,吱溜一下钻回了卫生间。
靠,老子吃大亏了。以后,我非看回来不可。
“哈哈哈哈,我可以告你骚扰啊!”她笑得肆无忌惮、得意之极。
“是,是你自己来我们房间的。”
“我不过是个住对面的邻居,过来看本杂志而已,可不想看到别的!再说,门也是你锁的呀,你锁上门想干什么?”
我本来气的不想说话了,可一听最后一句,赶快三下两下把自己冲干净。
得赶快出去把大门打开。要不然,谁再过来发现了这种情况:我刚洗完澡,房门紧锁着,而漂亮惹眼的女上司却也在里边。
那可是真说不清楚了。
穿上短袖,又套上了一条运动短裤,仔细把自己上下检查了一下,我重新出了卫生间。顾不得干别的,我连忙把门打开,又留了一条缝在那儿,这才转身去跟她讨说法。
巩经理已经不在沙发上坐着了。
她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外边。
我压住不快,“经理,我们下属也有隐私权的。以后,麻烦您给我们留点个人空间好吗?”
她没有吭声,依旧面对着敞开的窗户。
我走过去,“经理,你得——”
但是,我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惊诧无比的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19。她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得意洋洋、豪情万丈,好像占尽了天下臭男人的便宜,如同替千百万饱受骚扰之苦的姐妹们讨回了公道。
怎么转眼就开始扮孟姜女了呢?
她也太tm能演戏了吧!
再往楼下一看,只见赵总光着膀子跟一个六、七岁小男孩儿兴高采烈地在楼前的空地上玩儿传球。一个模样贤淑的卷发女子站在五米开外,“光光,别老传给爸爸,也给妈妈传一个呀!”
“不!妈妈太笨了,总是接不住。”
“光光,咱们两个一起当妈妈的教练好不好?”
“好!”
这也没有什么悲剧情节啊?踢个破皮球而已?又不是踩猫、虐狗、泼狗熊,更没有一脚踢飞个孩子。正琢磨着,皮球还被那个笨蛋小崽子给踢偏了,赵总呼哧呼哧地追上去拣球,好一派“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地方哪!
再看巩雪清,她眼珠不错地盯着赵总,追随着他的运动轨迹,神色凄凉、目光绝望。
楼前的空地没有什么遮拦,赵总狠跑了一会儿才把球给拣回来,“累死我了,宝贝儿,你自己踢着玩儿吧,老爸现在改行当裁判了。”
那个女子从兜里掏出纸巾,自自然然地替赵总擦了擦汗,“你呀,真要多锻炼锻炼了,才这点儿运动量你就不行了?”
赵总顺手捏住那女子的手腕,“我不行?咱们上去试试!”
“去你的?”
巩雪清唰地拉上窗帘,回身猛地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胸前,闷声哭了出来。
我明白了,她暗恋我们赵总!
唉,这个可怜的人。
“你们男人都是王八蛋!说话都跟放屁一样,你们怎么……”她哭了一会儿,突然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她骂出来的话让我瞠目结舌:其词锋之犀利,能在屠龙刀上雕花;其用语之恶毒,能吓得欧阳峰尿裤。
她越骂越起劲儿,越骂越愤恨,突然张嘴死死咬住了我胸前的一块肉。
我闷哼一声,险些惨叫出来。
幸亏我忍劲儿大,又加上经常用胸部停球,皮都练厚了,这才憋住。多玄哪?我这要是一嗓子嚎出来,别人凑过来一瞧,还以为我跟她玩SM呢!
我咬着牙,使劲儿顶住,“老~大~,您老差不多就开开牙吧。一来,我不欠您的钱,没人批准您咬一磅肉下来”赌债肉偿“;二来,您就再怎么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