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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忍住笑,“对,你也得说!来来,咱们看看老方有什么高招。”
老方吭哧了一会儿,“你们那图片都不好看。你们为什么不在楼傍边弄两个售楼小姐,弄得大点,跟楼一样高,让她用手摸着楼顶,肯定卖的火!”
会议室里一下子笑翻了。
呵呵,这位哥哥估计是车展看多了。
那儿有车模,咱这儿就得有“楼模”。
要说起楼模吧,也不是没有过。
米国电影里的金刚应该算是史上第一个楼模。站在楼顶狂吼,还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打飞机。人家可是是绝对绿色环保、超级猿生态的一个极品楼模。
我在这儿胡思乱想,其他人看赵总也忍俊不禁,就趁势鼓起了掌,“说得好!好!”
老方一看此景,越发得了意,“模特穿的可一定不能多!记住啊!看见那些裹得跟卖布似的模特,我就恨不得踹她两脚。怕冷就别混娱乐圈儿啊!”
这下连赵总也哈哈大笑。
大伙这才跟着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老方有点急了,“你们笑什么?我是有科学根据的!”
大伙一愣,都忍住笑,要听听他的科学根据。
老方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你们知道外国变魔术的身边为啥总要站一个泳装美女吗?就是为了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全都去瞄那个美女了,谁还留心耍魔术的怎么动手脚。
卖楼不就这个道理吗?不也是耍魔术?只要让他们眼花缭乱地顾不上挑毛病,把他们腰包里的钱变到咱口袋里不就行了?“
大伙不笑了。
赵总站起来,扫视策划部那帮人一圈,“谁说过来着,”内行不懂,外行懂。“这话,一点儿不错!你们呀,得好好提高提高了。”
策划部那帮人的脸上立刻都有点灰灰的。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儿。也算是稍微有点收获。策划部把大伙的意见好好消化吸收一下,下周二以前,再重新给我一个方案!”
然后,他转身面对大家,“大伙儿都说过一遍了吧?咱们散会?”
赵总质询地扫视一周。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熬过去了。
一早跑过来,连厕所也没得上,快憋死我了。
正在这时,我旁边一个胖子突然用手指着我,“赵总,还有一个没说呢?”
这小子我认识,是青凤山一起踢过球的老牌马屁精之一。水平不行还故意挤我,手也不干不净的,我一怒之下,把他撞翻过一次。
这帮家伙,怎么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这回,他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
不说吧,他把我点出来,赵总在那儿等着呢。
说吧?万一那句话说得不合适,不得罪设计部的前辈吗?
以我现在的景况,最好谁也不得罪为妙。
“呵呵,尹航!球你是踢的不错。说说吧,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
赵总已经在专门等我回话了。
我赶紧站起来,众人也都把脸转向我。
脑子里高速运转了一会儿,我开口说道,“这个,我看不懂。”
大伙儿笑了,有的小声说,“这大学生还不如老方。”
有的说,“现在的大学生,素质就是差!恐怕比不上原来的高中生。”
“就是,要求可比高级工程师都高!”
巩雪清听我这么说很惊奇,赵总也是一愣,“你~,不懂?”
我看着赵总的眼睛,笑了,“呵呵,是不懂,有些字我都不认识。”
下面开始哄哄地乱了起来。
赵总审视地看着我,我坦然地面对着他的目光。
查不多有两秒钟,他微蹙了下眉头,“说不出来,可要罚。找机会我得罚你!”
终于散会了。
我不敢等巩雪清,自己先从后门出来往办公室走。
过了一会,她也回来了。
其他人已经去吃饭了,办公室里虽只剩下我们两个,但门外人流的脚步声却听得很清楚。
“尹航,你怎么回事?那么简单的东西你都提不出来一条意见?还有,你怎么会闯到那儿去啊!”
我笑了,“我提了呀。”
然后,我凑过去轻轻耳语几句。
她也笑了。
“说你笨吧,你又长进了!走,先吃饭去吧!”
我摇摇头,“不吃了,我到医院看看去,路上吃点包子就行了。”
巩雪清眉头一皱,“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呢。我建议你中午不要去。孝顺,可不是你这个孝顺法啊!”
62。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问你,是钱能救你爸,还是孝心能救你爸?
光有孝心是没用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工作保住,干好!
目前,你们家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你。你的责任就是给他们挣治疗费!
还有,伺候病人,不能拼着你自己上,你还有工作哪!
更不能拼着你妈上,把她累倒了,你们家更乱。现在家政公司这么多,找一个专业看护,和你妈轮换着值班,你到周末和晚上去一会儿不就行了?
这样,你的工作不耽误,你妈也不会那么累。
记好,越想治好你爸,就越要保住你们自己。“
说得对啊!
不过,我还是得去趟医院,“我听你的。可今天中午我得过去一下。我想问问大夫查房的时候怎么说。另外,也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看护。”
巩雪清苦笑着摇摇头,“好好,你去吧。”
赶到医院,父亲还是没有睁眼。
母亲一脸愁容,“儿子,大夫说该睁眼了,要是三天以内挣不开眼,有可能永远挣不开眼了,那就成植物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仍笑着劝她,“大夫说话能全信吗?他们也不是神仙,要是他们真牛,他们就个个都得活过一百岁了!”
我妈摇摇头,“这大夫的话,还是得听啊!早上查房的时候,我问大夫,老头儿怎么会脑溢血的?他说,高血压是头一个原因。我这才想起来,那时候你爸停药停的太早了!唉,不听大夫的话,不应该啊。”
“那也不是降压药啊,别胡思乱想了!”
母亲仍旧自怨自艾,我劝了她两句,赶紧忙着找看护。
看护倒是很好找,医院厕所的墙上就有好多黑笔写的小广告,“专业看护,电话13XXXXXXXXX”但那些我都没找,怕不正规。灵机一动,我跑下去买了两箱饮料扛上来,一箱放在大夫值班室,一箱放在护士站,没说别的,就说我是六床的家属,他们照顾我爸辛苦了。
大伙儿挺高兴,尤其是护士们。
我趁机找了个面善点的护士打听那儿的看护比较可靠……。
赶回公司,我不敢耽误,立刻开始干活。
一气儿干到四点,我饿的头发昏。连喝了四杯水,还是止不住。我越喝越饿,肚子直逛荡,头上却冒虚汗,脖子后面的汗毛也刺挠着不得劲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无意中打开抽屉,里面竟有两大条德幅巧克力,旁边陪着一张便签,“小笨蛋,快吃吧。我知道你肯定连包子都没顾上吃。”
便签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写的。
看着便签和巧克力,我胸口骤然一热。
巧克力我吃了。
便签我小心的折起来,收进了钱包的夹层,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下了班,我顺便带了两个盒饭到医院。
母亲一边吃一边埋怨,“以后别带盒饭了,医院的食堂挺干净,还不贵。”
“好好,同意,等我爸好了,咱每周末都到医院来郊游,顺便进他们食堂改善改善生活。”
这下,连傍边的一个大姐都笑了,“婶儿,你就得跟你儿子多学学,想开点儿,自己先吃好,吃好才有劲儿伺候他。”
这位是刘帮的二姐,在一个学校当临时保洁员,现在辞职了,专门伺候她爸爸。白天都是她看着,中午我已经见过她了。
吃完饭不久,芳芳来了,还买了些东西,很郑重其事的样子。
我很高兴,没想到她主动会来。
按说,她还没过门儿,轮不到她来陪床。
我妈赶紧让她坐下,拉着手问这问那。
看情形,我妈比昨天和中午又好些了。
芳芳依旧很乖巧,“阿姨,这回是代表我爸妈。他们都忙,顾不上过来,我替他们来看看叔叔。”
我妈练咏春拳似的拼命挥手,“可不敢叫他们来,都忙成那样。这儿没事儿。你叔他肯定没事儿。唉,还拿东西干啥!……”
八点半,今晚的值班医生来了,刚好是我爸的管床大夫。
我妈赶紧迎上去,“辛大夫,还没睁眼哪!咋办?”
他皱着眉头,从兜里摸出一支小手电,翻开我爸的眼皮,对着眼珠晃了晃,“嗯,反应不好,反应不好。你们要做好植物人的思想准备。”
在这个病房里转了一圈,他走了。
我妈扶着门框,目送大夫远去,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动作好像失重一般不自然。看了一会儿,她无力回到座位上,又想哭了。
刘帮的二姐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对我妈说,“别听他的,他说话最不准了。他原来也说我爹再也醒不过来。把我娘都吓昏了。可第二天我爹就醒了,还要烟抽。”
我赶紧接着说,“对啊,我看辛大夫说话像做梦,都是反的。咱自己得有信心才行啊!
等他说我爸明天就能出院的时候,你再哭吧,那时候我陪着你一块儿哭!“
“你这孩子,一句正经话都没有。”我妈气的笑着拍了我一巴掌。
“咱走吧!”门口出现一个眼眉粗豪的汉子,冲着刘帮他二姐招呼了一声。
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属于那种充满古典气息的英俊,很像我想象中的项羽,动作也干脆利索,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帮子还没来。尿袋满了,你去倒一下。”
“好。”他答应一声,先过去跟老头打了个招呼,又顺便把他的四肢都按摩了一遍,这才弯腰从床下找出个空的输液瓶,对准了挂在床帮上的尿袋,又把塞子轻轻一拽,尿袋被清空了。
他去卫生间倒尿瓶的时候,我妈问道,“你女婿?”
“嗯!”
“多好,跟儿子一样!”
刘帮他二姐笑了,“我初中同学,转业回来跟着一个建筑队干活。”她的眼神里都是自豪。
门一响,辛大夫站在门口神色凝重地冲我招了招手,“你出来一下。”
我赶紧起身往外走,我妈和芳芳也慌忙跟出去。
“大夫,啥事儿!”我妈抢先问了。
辛大夫笑了,“我怕你当不了家儿,才专门跟你儿子说的。”
我妈更着急了,“到到底啥事儿?我能当家!”
辛大夫不回答我妈,反而看着我。
我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