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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他凭什么生气!他生气我更生气!”萧子灵喊着。
‘船要沉了!先撤!先撤!’只见水盗们大声喊着,登时间上百人就是投身下了水。
留在船上的,除了古记的人之外,也就只有青年跟萧子灵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晓得一旦下了水,就是水盗的天下,谁敢跳到虎口里去?
“一旦沉了船,这些水盗就更猖狂了,古公子。”一个人远远朝着古月说着。
“他都受伤了,你们还希冀他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吗?”萧子灵只是有些不耐烦地说着。
“子灵,别这样,他们大部分都是朝廷的人。”古月小声地说着。
“……朝廷的人?”
是啊,如果不是精挑细选的高手,这十几二十人哪经得上百水盗的围剿。
可是,朝廷的人为什么会在古记的船上?
“程公子!船底的洞太大,我没法子修!”远远跑来的,就是那青年。
只见青年才要靠近,就是十几把刀子挡在他的面前。
“这人是自己人!”萧子灵连忙喊着。
“……你们认识?”
在那些人把刀子放下后,青年才心有余悸地走了靠近。
“最好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萧子灵叹着。
“这些人见猎心喜,每个人都疯了,没一个劝得动的。”青年摊着手,无奈地说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财宝都交了出去给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许他们不会伤人。”
“圣朝圣威怎可被这帮小贼辱没!”也许是首领的人,登时就是气宇轩昂地大喊着。“我等宁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妥协!”
‘没错!绝不妥协!’豪迈的发言登时引来了几乎是所有人的赞同,可青年登时只有苦笑,而萧子灵只是无奈地叹着气。
只见秋风乍起,细雨飘摇,随着船身的节节下沉,那些人个个是准备慷慨赴义的脸,而古月却因为失血的关系,冷得一直往萧子灵的怀里靠去。
萧子灵的脑袋才刚从那一下撞击下好了过来,现在又陷入了苦思。他不管什么气节,也不管什么红货,他想着的是怎么让古月活下去。
“他受伤了?”青年见萧子灵一直抱着迷迷糊糊的古月,也是担心地靠了过来问着。
“没错……啊!我想得头好痛啊!不管是谁,把货交出去!怎么样都好了!古月如果怎么样了,我就要所有人一起陪葬!”萧子灵喊着。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公子,如果此时跟水盗妥协了……”
“如果你们怕的是玄武,我会帮你们说情!快快快,把东西收收,都送给他们!”
“……他们是水盗啊,公子!就算缴了货去,也保不住人啊!”
“……谁有其它的办法,尽管说好了。”萧子灵有些不耐烦地说着。
然而众人还是只有面面相觑。
但是,仿佛有天助似的,此时远方竟然出现了船队。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分不清来人是谁。然而,在此时微暗的天色下,却只有青年一个人看了清。
“是朝廷的船队。”青年喃喃说着。
‘太好了!得救了!得救了!’几个人立刻就是兴奋地喊着。
“是北方朝廷的水兵……”青年呆了一下,就是连忙跑到了船边,朝着下面正虎视眈眈准备“收割”的水盗,高声喊着。
“快跑啊!是北方朝廷的水兵!”
然而,青年的着急并没有如数传到他那之前伙伴的耳朵里。还以为是青年故意的计谋,几个人笑得东倒西歪。
‘是正北方朝廷的水兵……’甲板上的众人看了一眼,就是连忙把刀剑扔在了一旁,鼓起了气力大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是水盗啊!救命!’
青年跟萧子灵都同样疑惑地看向了他们。他们以为这样叫喊着有用吗?看到了就是看到,不用喊他们也会过来。没见到就是没见到,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会来救。
‘别装啦!以为这样会有用吗,我××××!’
只见围绕着大船的水盗,污言秽语齐出,声势之大甚至不逊于船上众人的求救之声。
“我们有救了,古月……古月!”苍子灵到了此时才有些慌张了,只见古月苍白着验,身子冰冷得吓人,脸颊跟额头却是彷佛火在烧着一样。
“古月,你撑着点啊……”着急地把古月揽得更紧了,萧子灵只是一直低声喊着。“撑着些,古月,我们快要得救了,撑着些……”
就在此时,微暗的天空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火光。
灿烂得让求救的、辱骂的,都秉住了呼吸瞠目看着。
“这有点像是……古月!”
想起了武帽山的演练,萧子灵就是一把揽过了古月,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他。
轰隆!
那枚炮火就落在离船不远的河面上,威力之大不但当场炸开了水盗的肉体,就连那些大船都危险地在水浪中摇晃着,几乎要翻覆。
溅起的河水跟风暴把船上的几个人甚至都撞了倒,在一阵烟雾弥漫中,江水跟大船都让鲜血给染了红!
“……地震……”在萧子灵的保护下,古月还迷迷糊糊地说着呢。
“是火药,傻瓜。”萧子灵真不晓得是该哭该笑。
‘啊啊!’幸存的水盗,一边尖叫着、一边摇着小船一哄而散,心有余悸的青年则是走到了萧子灵两人身旁,确认了他们都没事,也是叹着气坐在了一旁。
“我早说这趟货会引起朝廷注意的,这下子可糟了。”
◇ ◇ ◇
尽管天色暗了,那些水兵点起的火把还是将整个黄河面照耀得跟白昼一样。
水兵从大船上又分出了几乎要有上百艘小船,左右蛇翼般地把所有的水盗都包围了起来。
就着那一炸,水盗们伤的伤、吓的吓,水兵们亮晃晃的刀子比他们的还多上几倍,划船的身手矫健、拿长刀的也是身手利落。没有多久,几乎就是全部就擒。
而在水兵围剿水盗的时候,大船开了过来,一个小将跳上了甲板。
“古公子在哪里?”
‘那儿!那儿!’
“古公子。”就着众人的指点,那小将带着十几个带刀随从快步走了过来。
“他受伤了。”萧子灵说着。
“思,我们会处理。抬软架来!”那小将回头一喝,就是一个随从连忙跑向了大船。
“伤得重吗。”那小将明看伤势像是不轻,还是抱着点希望地问着。
“希望不要伤到筋骨。”萧子灵叹着气。
“失血不少,只怕要养个几天的伤……真的来得太慢了点。”那小将自顾自地说着,接着有点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年纪其实不大的小将,此时看起来是更年轻了。可萧子灵他们可没一个真的懊恼他们来得太慢。
“那些水盗会怎么样?”坐在萧子灵他们身旁的青年问着。
“杀无赦。”小将说着。
水兵的营地比起那些水盗的,还要舒服了不少。至少,也搭起了几顶帐篷,让病人跟将军休息。
才休息过了一个晚上,一大早,萧子灵跟青年就被一个大嗓门吵了醒。
‘小当家的!小当家的!’
那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而他人还没到,嗓门就先到了。而在之后,就是些玉佩、宝珠撞击之下,叮叮咚咚的声音。
他难不成在身上挂满了玉佩金链子?萧子灵还在想着,那人就是掀开了帐篷进来。
萧子灵想的并没有错,只见他粗短的脖子上、宽广而壮硕的胸口上,当真挂满了玉佩金链子、跟一些灿烂的贵重宝珠。
要不是他现在看起来是真的为了古月着急,苍子灵真的会笑了出来。
“啊啊!小当家的!小当家的!您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王掌柜的呢?他真的让您一个人来!那些该死的,既然在同一艘船上,竟然还让您伤成这样子!我早说不要理他们,我们这儿什么都有还希罕吗!您看看,伤成这个样子!……天啊,我要怎么跟古老板交代,天啊……”
那人一见到古月,就是呼天喊地了起来。一面抱怨着,一面就是从头到脚地检查了起来,仿佛古月身上还有什么样的伤故意瞒着他似的。
“……是我没让王掌柜他们跟来的,我一个人就够了……”古月虽说还有些虚弱,不过却也会笑了。
“我早叫他们过黄河接人!怎么,嫌麻烦还是怎么样!得罪了古记,两边都不好看!如果您要有什么万一,我看他们怎么赔!……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告状!当初是怎么说好的,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吗!王牌还在我身上,要是惹毛了我……你笑什么?”
那人见到正在偷笑着的萧子灵,马上就是沉下了脸。
“戴掌柜,萧公子是我们大大的救命恩人。”古月连忙说着。
“……我就说这位少侠怎么生得如此俊秀英挺,原来更是身手不凡、侠义仁心!在下戴耀……”
那戴掌柜抱了拳,而萧子灵更是连忙回了礼。
“戴掌柜,上次王掌柜交代的事情……”
“……办好了。”那戴掌柜说着。“只是,小当家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上京这件事不是闹着玩的,圣上的眼睛精明地可以看穿你的心,圣上的武功只要一伸手就能把人的心给掏了出来。”
“我想早点办完这件事情,早点回家。”古月只是低声说着。
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年幼古月,让戴掌柜看了以后,当场就是心疼得要命。
“我戴某就一路跟着您!谁敢动您的就先过我这一关!……小当家的,您还喜欢吃桂花糕吗?附近有一个老师傅,手艺可好了。老戴买几个来让您在路上解馋好吗?我们明早就出发,我给您准备个软轿,路上少了颠簸,脚伤就不疼了。到了大城,老戴给您请最好的大夫,包准没一个月就活蹦乱跳的……”
“其实,古月虽说也是小时候没了爹娘,可几个古记掌柜都疼他疼得紧,叫人也是好生羡慕。”
夜里,萧子灵一个人坐在河岸上,看到那青年朝他走来,就是笑着说了。
“你也是?”那青年坐在他身旁,低声说着。
“当然啰,否则我怎么就这么东奔西跑的……”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