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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正面,安有很漂亮的大理石楼梯,小矬子没有上楼梯,而是把他们三个人引到了左边的一间宽屋子。
“你们在这里稍等一等,我去向先生报告一下。”
他所说的先生,指的可能是北岛博士。
“拜托您啦!”
小矬子又紧紧地把门关上了。从他走出去的脚步来听,好象越过大厅朝二楼方向走去。这时三个人才喘过一口气,彼此互相看了看。
小胖子缓过了一口气说:
“真是个阴森可怕的人。既不象大人又不象小孩子,真叫人讨厌!”
“不要那样评论人,他也许是个好心肠的人呢!”
史郎嘴里虽然这样劝诫,但心情却和小胖子一样。
“对,史郎说得对,人不可貌相嘛!”
“嗯,我不再胡乱评论啦。”
小胖子缩了缩脖子,承认了错误。
可是不管怎么等,这个小矬子也不回来。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仍听不见他的脚步声。这样一来,三个人有些胆虚了。首先,三个人都浑身湿透,冷得受不了,而且这间屋子的气氛又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既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地面上也没有铺什么,当然更没有挂什么匾额之类的东西。这还不说,窗户又都嵌着粗粗的铁栏杆,简直象个牢房。
窗外依旧大雨滂沱,不时地闪过一道紫色的雷电,把屋子里面照得通亮。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他干什么去了?”
恭助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你们冷不冷?”
“嗯、我有点儿……”
小胖子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两三声凄厉的惨叫声。
“呀!那是什么声音?”
三个人吓得你看我、我看你,突然,“砰”地一声传来了枪响……恭助听到手枪声,便不顾一切地去开门,但又愣愣地站住了。因为门已经被紧紧地反锁上了。
“糟了!”
“宇佐美哥,怎么啦?”史郎也吃惊地,跑了过来。
“受骗了,门被锁上了。”
“锁!?……”
史郎和小胖子吓得脸色苍白、面面相觑,小胖子冷得直打哆嗦。
“这是为什么?也许还是小胖子想的对,那个小矬子是个坏家伙。”
“那么,他把我们锁在这里,究意想干什么呢?”
“说不准他想干什么,不过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不把我们关起来,对他来说就不方便。”
“可是,宇佐美哥!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初他不把我们赶出去、反而把我们放进来呢?”
史郎的疑问是有道理的,恭助听到这一点,也如大梦方醒。
“对,这么说来,当初放下那个吊桥就是可疑的。说不定我们往这里来的的时候,早就有人等上啦!”
“这就是说,在我们还没有敲锣的时候,小矬子就已经把锁打开了。”
仔细一想,处处都有疑点,可是事到如今才发觉,也只能是事后诸葛亮了。
“宇佐美哥,该怎么办好呢?是不是我们从这里出不去啦?”小胖子急得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不,别害怕,稍微等一等!”
恭助查看了下窗户,然后颦蹙着眉头说:
“不行啊!”
窗户上的铁栏杆太窄,看来无论如何也钻不出去,他用尽力气摇晃了一下,却纹丝未动。
“那么,只好把门撞开了,你们闪开一下!”
恭助往后退了五、六步,用尽力气冲过去撞了一下,结果门还是纹丝不动,恭助反而被弹了回来,肩膀痛得他直皱眉。再说,身上只穿着一件游泳裤衩,弄不好还要受伤呢!
前面也说过,屋子里又是空荡荡的,连个匾额都没有,更甭说找个什么出路。简直到了绝望的地步。
三个人面面相觑、默默无言。正在这时又听到“砰”地响了一声。接着就是“呜哇”的一声。
这是一声极其可怕的惨叫。这一声过后,四周又恢复到墓地一般的沉寂。暴风雨似乎已经停了。
“宇佐美哥,刚、刚才那声音是什么声音呀?……”
“静,别说话……”
三个人正在屏住气息静听时,好象有人从二楼上走了下来。踢踢趿趿的脚步声,象是小矬子音丸、可是还有个奇怪的脚步声混杂在里面。
这个脚步声就象光着脚在水坑里吧唧吧唧走路。而且随着脚步声还有一种呵哧呵哧喘着粗气的令人可怕的呻吟声。
恭助把两个少年紧紧地搂在腋下,冲着门摆起了打斗的架势。所幸,脚步声越过门前朝外面的正门方向走去。
恭助松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两个少年,把眼贴近门上的钥匙眼儿,想窥视一下,但遗憾的是钥匙眼儿被从外面用什么东西堵上了。
当脚步声消失在正门时,只听到“吧嗒”一声的关门声,然后外边又恢复到墓地般的沉寂。
“宇佐美哥,刚才的脚步声,那是什么呀?”
小胖子冷得“得得”地直打哆嗦。
“其中的一个象是小矬子。”
“一个是小矬子,另一个呢?”
“可能是象大……大猩猩一类的怪物吧!”
事到如今,恭助也无法再糊弄他们了。刚才那种可怕的脚步声和阴森气氛,就连恭助也吓得一身冷汗。
“宇佐美哥,咱们怎么办呢?总得想个办法从这里出去呀!小矬子把钥匙拿走了,是不是就出不去了呢?”
恭助听到小胖子的话,好象才苏醒过来。
“不用着急,小胖子!我想出办法来了。史郎君,你仔细看看那个钥匙眼儿!是不是从外面把钥匙插在里面呀?”
史郎立刻看了看钥匙眼儿。
“是的,是钥匙。可是,有钥匙也是在门的外边呀!……”
“所以这就要借助小胖子的力量了,你们看,门上面不是有个活动窗吗?那个窗户很小,大人是无法钻过去的,要是小胖子就能钻出去……小胖子,你是不是肯钻出去从外边把门打开呢?”
小胖子刚十三岁,可身体长得很小,就象不到十岁的孩子,而且动作很灵巧,活象个猴子,这点事儿在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小胖子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下,说:
“没问题。宇佐美哥,你给我当个人梯吧……”
小胖子蹬着恭助的肩膀爬过活动窗,只听“咚”地一声就跳到外边去了。就在这一刹那,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只听到一声“哎呀!”的惨叫。
“小胖子,怎么啦,怎么啦?”
小胖子从外面把门打开,一下子就扑到恭助的怀里。
也难怪小胖子吓得直打哆嗦,当恭助和史郎顺着小胖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也吓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似地怔住了。
在昏暗的大厅的地板上,留下了那吧唧吧唧走过的脚印……哎呀,那是多么可怕、阴森又令人恶心的脚印啊!
这个脚印比人的脚印稍微大些,但脚趾部分特别长,看样子还是用四肢爬着走过,那手掌印也与人手掌完全不同,与猴子的手掌一模一样,而且可怕的还不只是这些,它的脚印和手掌印还都粘满了粘粘糊糊的血。
“史郎君,坏啦!也许北岛博士有了什么差错了。”
“宇佐美哥,咱们去看看吧!”
史郎和小胖子从刚才的一阵惊慌中镇定了下来,又恢复了勇气,想到如果北岛博士受了伤就要赶快去护理,幸好,被血染的脚印恰好成了很好的路标。三个人顺着路标走去,查明了脚印是从二楼连接到三楼。
“史郎君,这上面就是塔!”
“看来怪物是从塔里下来的。”
“咦!宇佐美哥,这里有把钥匙!……”
小胖子拣起来的是一把很大的银色钥匙,上面也粘满了血。
“小胖子,你带着那把钥匙,说不定会有什么用处。”
塔的内部,安有螺旋状的楼梯。来到这里一看,血染的脚印越来越清楚,除了脚印之外,还有滴下来的粘糊糊的血迹。由此看来,怪物也许受了伤。
楼梯尽头有个门,已经大开着。三个人爬到这里一看,哎呀一声吓得僵住了。这里有一个圆形的屋子,是按照塔的形状建造的。毫无疑问,这就是古柳男爵过去的研究室。紧靠墙壁的一排架子上摆满了许许多多标本和装试剂用的药瓶。在标本当中,有的则散发着一种恶臭。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张手术用的床、在床旁边的柜橱里,放满了外科医生用的各式各样的器具。
然而,使三个人感到惊讶的并不仅仅是这些设备,而是看到了在屋子的一边靠近窗户处,放着一个很大的带铁栏杆的笼子。不,与其说是放着笼子,还不如说整个屋子就是一个大铁笼子,只是把屋子的一部分用铁栏杆隔开罢了。而且在这个大笼子里,除放有床以外,还放着椅子和桌子,就在那个桌子下躺着一个手里握着手枪的人。
“哎呀!这就是北岛博士……”
恭助急忙跑到笼子旁边。恭助以往虽没有见过北岛博士,但在发生古柳男爵事件的时候,报纸上曾刊载过博士的照片,所以还记得很清楚。
“小胖子,把刚才拣到的那个钥匙给我,说不定就是这个笼子的钥匙。”
“铁笼上挂着一个很大的弹子锁,小胖子拾到的,正是这个锁的钥匙。
“这下可好了!”
恭助把门打开跑进去一看,笼子里面到处都是血。恭助走到博士跟前,把他抱起来喊道:
“先生,您醒醒!先生!”
所幸博士还没有断气,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看见恭助就说:
“那畜生怎也样啦?猡猡怎么样啦?”
“先生,猡猡是什么呀?”
“就是大猩猩和人的混血儿。那就是以前的古柳男爵。”
三个人一听,吓得打了个寒顫,不由自主地相互看了看,心想难道说北岛博士疯了吗?赶紧问道:
“先生,请您清醒些!古柳男爵不是在三年以前已经死了吗?”
“是的,男爵他被判了死刑,是死了,但是他又借猡猡之体再生了。啊,他是一个可怕的怪兽男爵……”
博士哇地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