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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得那人是乔亦,按理说答谢宴不用云珩提她也应该主动要求去,不过明知荆禹对自己存了不该有的想法,她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主动往前凑。于是,当云珩提出要带她去赴宴时,她委婉推辞,“我一个妇道人家,去了恐怕有背礼数,你代表我去就可以,我不去了吧!”
云珩对此不以为意,三言两句化解了乔亦所有借口。
乔亦怕自己再推辞下去,为人精明的云珩会看出什么,于是答应一同前往。整顿饭吃下,荆禹做事落落坦然,说话大气得体,好似与乔亦之间只是救与被救的关系,倒令乔亦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快要结束的时候,乔亦被内急所困,起身离开了包厢,方便完回包厢的路上好巧不巧的竟碰到了荆禹。
两人相识一看,乔亦皮笑肉不笑地对他扯了个笑脸,脚下步伐加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他越远越好。谁知躲避失败,竟被荆禹毫不费劲的逼入了无人之地,乔亦抬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荆禹看她如此仇视的表情,忍不住面露苦笑,“你不必如此,我只是想同你说句话。”
“说什么?”乔亦语气不善,一脸警惕的望着荆禹。
乔亦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脸颊突然被荆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不急不缓地开口说:“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这个世上最不可能害你的人就是我。”
“你就是要对我说这个?”如果他是正人君子,就不会在明知她已成婚后还对她如此,简直是等徒浪子,就算是救命恩人,乔亦也不想再与他客气。
荆禹好像看不到她此刻的仇恨表情一样,吊儿郎当似真非真地说:“当然不是,就是看你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舒服。”
乔亦现在只想快速离开这里,她双肩一跨,打耸下脑袋去看地面,咬牙切齿地说:“那这样呢,我不看你,你也看不到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竟抬手勾了乔亦下巴一下,说出来的话也轻浮至极,“你这样会让我更爱你,不想松手。”
乔亦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背后已贴到墙上,再无退路,她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荆禹,一字一字地说:“荆公子,乔亦再次感谢你救命之恩,但你救了我的命,不代表你就可以这样对我,我夫君还在等我,我回去了。”
“是,我救了你的命,如果我不救的话,你这条命就完了,所以按理说你这条命是我的了。我不要你的感谢,我就要你这个人。”荆禹的一番话说得坦荡且理直气壮。
乔亦简直要气疯了,怎么能有如此不要脸又不讲理的人,她目光凌厉地射向荆禹,一个“你”字刚出口,话音戛然而止。
荆禹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就见一身素色长袍,长身玉立轩然霞举的云珩,背负双手,一脸沉静淡然地望着他们俩,嘴角还衔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荆禹微怔,随即展颜笑了起来,坦然爽朗地道:“想必方才我对乔亦说的话云兄也听到了,不知云兄觉得我说的对吗?”
云珩勾唇淡然一笑,“荆公子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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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
乔亦惊愕地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卡在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一脸错愕,双眸恐慌地望着云珩。
“荆公子话说的有道理,但账却不能这么算。”云珩说着走到乔亦身边牵起她的手,“乔亦落水之前已是我云子昂的夫人,我们上拜过天,下拜过地,天地为鉴,她的姓前已冠我云姓,她是云方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说句令我心痛的话,即使当日乔乔落水身亡,她进我云家宗祠,跪我云家列祖,即使不在了也是我云家的鬼,与你荆公子有何干系?”他说话时的语气并不激动也不带任何不良情绪,甚至带着一丝温和,但却让人感觉异常的有力量。
云珩说话的过程中他的手一直紧紧的与乔亦十指相扣,乔亦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牵着自己手的手背上,听着云珩一字一字温和有力的说出那些话,乔亦的眼圈红了一片,心里更是被各种情绪搅的难受,云珩令她感动,荆禹令她烦躁,推她下水的人令她仇恨。
“荆兄若觉得子昂所谢还不足以表达诚意,荆兄可随意提,只要子昂给的起。不过。。。。。。。”云珩没给他人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不过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对我夫人轻浮,打她的主意!”
“好,云兄字字有理,荆某无言可对。”说着荆禹“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久方才止住笑声,“既然云兄开口了,那荆某也不客气了,如果我想要你名下产业呢?”
“可以。”云珩答得干脆。
“别急着回答,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想要你名下所有产业。”荆禹说的吊儿郎当相当轻松,就好像他要的不过是一串糖葫芦一样。
荆禹话音刚落,就听云珩答:“可以。”他答的毫不犹豫。
乔亦瞠目结舌,这个荆禹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想要云珩名下所有产业,得妄想症了吧!这个云珩也是疯了,居然答应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乔亦开口拒绝,“不行,荆禹你别太过分,我自认命还没值钱到那个程度。”
“你看,我想要的还没说完,就有人不答应了。”
云珩拍拍乔亦手背,朝她摇摇头,乔亦皱眉。
“没事,相信我?”云珩温柔的说。
乔亦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荆兄还想要什么?”云珩转头看向荆禹,脸上笑容温和,人畜无害。
荆禹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
云珩饶有兴趣地看着荆禹,眼底的笑意慢慢溢了出来,笑意越来越盛,他笑出了声,“哈哈。。。。。。子昂一命换内子所欠救命之恩,是子昂赚了,不过。。。。。。”话音一转,他说的更加风轻云淡,“想要我的命很简单,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来拿!”
乔亦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疯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甩开云珩的手,怒气冲冲地指着荆禹说:“荆禹,你够了,你想我的命是吧,行,我还给你,但我今天也告诉你,即使你不救我,我也死不了。”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愣住的不止荆禹,还有一旁脸色微变的云珩。
“什么意思?”荆禹问。
“你见过落水之人不扑腾着水喊救命的吗?”乔亦微扬着下巴,语气傲慢不屑地说。
荆禹回想那天的情景,她落水后确实是一直沉在水中,没有扑腾出水面。见荆禹不说话,乔亦继续说:“本来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的揣测,我不想说,但今日说到这里了,我也无所顾忌了。我本身是懂水的,在水里憋气一段时间根本没问题,而我之所以沉在水里不出来,是我觉得有人故意推我落水,想要我性命或是看我出丑,我只是沉在水中等看结果,如果一直等不到,撑不住之前我自己会游上岸,但很不巧碰到仗义出手的荆公子您,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荆公子不信我的话,我们也可以找个湖试一试,看我能不能在水里憋气。”
噼里啪啦乔亦一口气把想说的不想说的都说完了,荆禹听完后脸色很是难看,云珩倒是镇定许多,仍旧保持着他那副沉静从容的样子,只是望着乔亦的黑眸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面前两个男人都很安静,乔亦见他俩都缄默不语,于是,又说:“怎么样?要试试?”
荆禹眸光怔怔地看了乔亦好一会儿,忽地他眉头一扬,移开视线,笑了,“好!当日是我多管闲事,今日是我无理取闹!”说着他转身对云珩略一见礼,“云兄包涵,荆某先行告辞。”从他说话到离开,看都没看乔亦一眼。
这就算解决这个大麻烦了?乔亦有点目瞪口呆!不过解决也好,她长舒一口气,于此同时乔亦其实也挺尴尬的,不管后来发生过什么,最起码荆禹两次有助于她,如今她这样一说。。。。。。。如果实在不是没办法,她不会说穿的,唉!算了,解除麻烦最重要。
乔亦抬眼去看云珩,他也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两人对视片刻,云珩抬手摸了摸她脑顶,顺势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府。”
乔亦被他拖着沉默不语的走了一段路后顿住脚步,转头去看云珩,“云珩,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她眼神恳切又带着一丝自责的望着他。
她的眼神令云珩心疼,云珩轻叹一口气,把她拥入怀中,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我相信你,好了,都过去了,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乔亦抽抽鼻子,闷闷地答:“不委屈,只要你相信我就行。”
云珩心里猛然一痛,他紧了紧搂住她的手臂,幽叹一声,“你啊!”
两人牵着手穿过酒楼后门往大厅前门走,即使走过狭窄过道和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时云珩也没松开紧紧握住乔亦的手,反而还怕乔亦松手似得紧了紧握住她手的力度。
虽然最初是乔亦蛮横霸道的要求云珩走到哪儿都要牵着她的手,但如果云珩不同意,她也不可能每次都重复要求,令乔亦感动的是云珩自从那次答应她后就真的没有松开过手,不管是在哪儿。
但他们不会像现代在街上遇到的情侣那样摇摇摆摆的十指相扣牵手而行,云珩喜欢双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与乔亦十指相扣,另一只覆在乔亦的手背上,双手牵着她往前走。这样的姿势更拉近了两人走路时的距离,也更加固了牢靠度,同样这样的姿势如果两人想更舒服的走路,乔亦需要落后云珩一步,至于并肩而行,恐怕就不太舒服了。
乔亦曾以这个为话题,问过云珩为什么非要双手牵着她。云珩答:“你想要牵我一只手,但我更想双手都给你。”
一句话便令作风如汉子内心小女人的乔亦感动的想掉泪,但她是那种人吗?她装作毫不在意地抱怨道:“可是这样我们都不能并肩而行了呀!”
云珩答:“为什么要并肩,夫唱妇随我在前面给你探路不更好吗?”云珩无疑是有些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