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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略微沉吟,随后体贴地答:“怎么不会!生意上的事就够你操心的了,我想平日里你在家能轻松开心。”略一停顿,她语气沮丧起来,“可你好像被气到的时候比较多。”
云珩无奈地笑笑,“回去休息吧!”随后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希望你以后做事多注意些分寸,你在我这里怎么胡闹都没关系,但我不愿别人觉得我夫人轻浮没家教,你懂吗?”
云珩这句话把乔亦的心熨烫的都快要融化了,她环住云珩脖子的手臂加深了力度,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我就知道你心里其实是很在乎我。”
当乔亦还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温馨气氛中不可自拔,心里的粉红泡泡漫天乱飞之际,结果被云珩的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只听云珩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别人觉得我娶的是一个轻浮不知礼数的女子。”
乔亦无力地垂下了脑袋,不满地嘟囔,“你就非要这么大煞情趣嘛!真不知道到底是我没吸引力,还是你真的是一个断袖!”她松开环住他脖颈的双臂,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要睡太晚,我回去了。”说完,她转身离去。
云珩久久的盯着乔亦离去的方向,没有动一下,他那样子就像是一座恒久不动的雕像。云珩感觉到他的肩头上似乎还留有她压下来时的重量,一侧脸颊上还残存着她脸颊贴上来的温度,他何尝不贪恋如此的依靠与热度,只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虚幻不真实的。
许久许久过后,云珩缓缓地收回了视线,他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现代人已不怎么讲究的结婚“六礼”在大沅皇朝仍旧遵行不悖,今日是迈出结婚步伐的喜庆第一步“纳采”,乔亦不懂纳采是什么意思,第一次参加古代婚礼,她的兴奋好奇之心不言而喻。
早晨天一亮,乔亦便早早的起床了,晨跑自然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由于这天早晨她起的过早,晨跑回来后便没有去沁梅轩,而是直接回了问竹苑,结果她刚拐进小拱门,就看到长身直立,霞姿月韵的云珩背负双手站在院子正中间,盯着地上的某处沉思。
这是乔亦来到这里这么久以来,云珩第一次主动找她,看到云珩的一刹那乔亦的眼睛便亮起了灿若星辰般的光芒,她没有立即兴奋地跑向云珩,而是站在原地爽朗轻快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云珩闻声转身,入眼处乔亦正歪着头,俏皮可爱的冲着他笑,她的脸蛋红扑扑的,那双纯净的眸子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令人仅仅只是望一眼便不自由主的被吸了进去。
云珩嘴角微扬,眼睛里含着清浅温和的笑意,俊朗的眉目如诗如画。
东方的旭日渐渐升起,明媚的金色阳光洒向大地每一个角落,日暖风轻,一派温情祥和,云珩和乔亦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谁都不想开口打破这份美好的宁静。
许久过后,乔亦率先迈动双腿,她步伐轻快地走到云珩身边,笑眯眯地问:“你来找我?”
云珩环顾四周,笑得别有深意,他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找别人我不会来这里。”
乔亦头疼皱眉,随即横了云珩一眼,佯装不满地嘟囔道:“还能好好的交流玩耍吗?”
云珩微怔,紧接着朗声大笑,他觉得他这个最爱肆意胡闹的夫人吃瘪的时候最可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乔亦的脸颊,柔声道:“现在知道知道好好说话的重要性了?”他的语气里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温柔。
乔亦蓦地瞪大眼睛,伸出食指去戳云珩胸口,边戳边恶狠狠地控诉道:“你这个话题终结者,还好意思说这句话!我一直都是好好说话的,好吗?不好好说话的那位是你,是你,是你啊!”
云珩笑的眉舒目朗,他伸手抓住乔亦不断作恶的手,紧攥入掌心,“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来是有事跟你说,今日我要出去一趟,明日傍晚赶回来。今日纳采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已和大哥大嫂说过,到时他们会过来帮你。”
震惊,惊喜,不可思议等一系列情绪从乔亦眼中交替而过,她张了张嘴,一脸小心翼翼地问:“你一大早在这里等着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乔亦来说,这绝对是件天大的惊喜事,没想到云珩答应过她的事居然真的做事,而且他还大清早亲自过来等她!这说明什么,说明云珩对乔亦越来越重视,此刻的乔亦恨不得仰天大笑,可做为一个女人,该端住的时候还是非常有必要竭力克制住的,正所谓荣辱不惊嘛!
乔亦掩嘴轻咳一声,脸上的表情淡淡地竭力抑制住想要开怀大笑的冲动,她不急不缓地开口道:“那好吧,你出门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云珩表情沉静,目光探究地盯着乔亦看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转身离去。
等到云珩的身影彻底离开问竹苑,乔亦双手握拳,难掩兴奋的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这时,问竹苑外与乔亦一墙之隔的云珩听到院内人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但声音里透露出来的兴奋与喜悦已很好的表达了说话之人的心情,云珩自从问竹苑出来后噙在嘴角的那抹笑意越加的浓烈。
刘钧平和絮儿虽然是云家的奴仆,但云家对于两人的婚事还算上心,云贤当众宣布成亲当日絮儿从云府出嫁,云家也为絮儿准备了颇丰厚的嫁妆。
乔亦通过絮儿成亲这件事看出云贤虽然身居高位,但他不是那种把人的贵贱高低看得特别重的人,最令乔亦这个来自人人平等时代的人欣慰的是,云珩虽然出生在这样一个身份等级森严的时空,云家又是如此显赫的贵族豪门,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乔亦发现云珩也不是一个把人划分三六九等的人。
当然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更能看出云贤对云珩夫妻俩相当看重,以及刘钧平父亲刘重这位云府管家也颇受云贤器重。
“纳采”的地方安排在云府的清雪堂,巳时刚过,身穿正式礼服的媒人便来敲门。
乔亦什么都不懂,一切都听云琨夫妻,只见媒人来到清雪堂后先是与云琨在门口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过场话,然后媒人被迎进家门,云琨和媒人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相对行礼,媒人恭恭敬敬地说:“敢纳采。”说完,把一只大雁交到了云珉手中。
紧接着媒人又拿了一只大雁上前,又说:“陈文既受命,将加之卜,感情女为谁式?”
云琨说:“陈郎有命,且以礼而择,某不敢辞,曰文絮。”云琨说完后又把一张写有絮儿生辰八字的庚帖交到了媒人陈文手里,媒人收下帖子后,两人又寒暄片刻,云琨想要留下陈文款待一番,但陈文谢绝了云琨的邀请,匆匆的回去复命了。
送走媒人后,乔亦客气地云琨夫妻两人说:“有劳大哥,大嫂了。”
云琨夫人梁乐馨拉起乔亦的手,笑着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妹这样客气,就见外了不是。”
乔亦笑笑,“大嫂是了解我的,我可不会说那些虚话,是真心谢谢大嫂以及我们的小宝贝。”说着,乔亦轻点了一下梁乐馨的肚子。
梁乐馨掩嘴笑了起来。
由于云琨还有公事要忙,他自己离开,梁乐馨留在云府与府里的女人们闲话家长。
乔亦记得以前贝珂看宅斗文气的咬牙切齿,说大宅院里的女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所以最初她来到云家时曾心惊胆战了许久,她想就她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如果是宅斗剧,绝对是一出场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位。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云家人之间相处都特别融洽,云琨和云珩一母同胞自然是骨血里就亲,而且他们一个为官一个经商,云珩又对世子之位没兴趣,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兄弟两人手足情深。云珉是义子,常年不在府里,即使平时见面,大家面上也都客气有礼。云珹还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孩子,三个哥哥对他也不错。
其实在乔亦看来起关键作用的还是云珹母亲的秦芳,如果她是一个嫉妒心强心思阴暗的人,那云府肯定也不得安宁,可恰巧秦芳是一位性格温婉贤淑的妇人,她真心对待云珩几兄妹,尤其是自幼丧母的云恬,更是与她像亲母女一般。
其他三位侍妾,乔亦与她们接触极少,了解并不多,不过也没见她们兴风作浪过。
再说乔亦与梁乐馨妯娌之间,可能是乔亦身份的关系,所以除了与云珩之间以外,她对于这个时空的一切都抱着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在看,因此对人对事也就多了一份包容豁达之心。梁乐馨为人虽精明有心计,但总体来说她人还算不错,乔亦也不与其争抢什么,所以两人关系也算和睦。
回问竹苑的路上,梁乐馨说:“三妹最近忙絮儿的婚事,许久也不去府里玩了,等忙完这桩喜事,可一定得勤看看大嫂,如今我身子重,想出门你大哥也不许,若不是今日托絮儿的福,我还得闷在家里。”
“大嫂能来是絮儿的福气。大哥也是心疼你们娘俩,外面乱,待府里稳妥些。只要大嫂不嫌烦,我一定常去蹭吃蹭喝。”
妯娌两人相互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朝问竹苑方向走着。
虽然就是这么短短的小过场,但一下子就解决了 “六礼”中的“纳采”和“问名”,这两步漂亮的迈过去后,接下来便是“纳吉”、“纳征”、“请期”以及最后的一步“亲迎”。
过了几天,陈文这个媒人又代表刘家来进行第三项“纳吉”,陈文送来的第一样东西还是大雁。后来乔亦又一一观察后面的两项,她发现除了都是些繁文缛节的过场以外,最有特点的便是以送大雁,作为婚事的信物。
乔亦不由得为大雁这类情挚的典范惋惜,难道就因为它们感情专一,坚持一夫一妻制,所以就成了□□之间关系稳定的象征?但是那些达官富贵娶妻时哪个送的大雁不是经过仔细甄选的最美最肥的,但他们不照样妻妾成群,真是可笑又可惜!
依次到了第五步“请期”,刘钧平和絮儿的婚事定在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