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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丽丽,是在冯刚与柴宏傻德他们和好后没几天。
那几天,突然降临的友谊和众多可以嘻戏的小伙伴让他幸福得象遭遇蝗灾的麻雀;每天都认识新朋友,与他们一起总有以前未曾领略的快乐。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酣畅淋漓的宣泄出来,一下子就把他从内向自闭的孩子变成个疯孩子。别人眼里一次无聊的疯闹,都足以让冯刚疯上很久而不愿罢手,有时他的纠缠甚至让他那些新哥们感觉厌烦,不过冯刚不在乎,他当时根本看不出眉眼高低,多年近乎空白的生活让他保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象个白痴一样就只顾着自己开心。大家都觉得他傻呼呼的,有时会拿他当枪使搞些恶作剧捉弄他,他不但不生气还玩得更开心,这种情况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所改变。对柴宏、傻德、球子几个的刻骨仇恨顷刻之间化作亲密情谊,一时半刻看不到他们都会惦记。这些小混子也教会了他好多,与他分享了他们所有良莠不齐的人生经验。
那天下课他和柴宏勾肩搭背的向操场的那块地方走去,远远的见傻德叉着腿和一个女生聊天。走到跟前他也只望见她的背影,比其他人明显高出一大块,几乎和傻德一般高,也比学校里一般的女生要丰满很多,衣服穿在身上紧紧的在某些部位都勒出了印子。看见冯刚过来,傻德声音很大的喊他。
“小刚,过来见见我马子……”操场周围的孩子听见都往这边瞅。
“滚你妈蛋,说谁呢,你个三轮儿,是不是欠收拾啦……”女生嘴里说着探身推了傻德一把,他咧开大嘴笑嘻嘻的往后躲,那女孩声音很干脆但有些沙哑;女生伸脚想踢傻德的屁股,傻德立即尖叫着躲到了冯刚的身后,女孩追了上来,这时冯刚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光洁白嫩,对称而圆润的脸,透亮的大水眸,搭配和谐比例完美的五官,就那样逆阳光而来,耀眼得……,刹那间,他呆立当场,心也一阵狂跳,天啊,她太好看了!,面对阳光下一个勃发青春活力的美丽少女,他一个言辞匮乏的懵懂顽儿当时只是震撼的对自己说一句,太好看了!那绝对是最纯粹最原始的萌动。
在此之前,冯刚还对女生毫无感觉,在他的生活里也从未有过任何女性的痕迹,他还以为她们可有可无,反正也就是面目狰狞的女老师,臃肿衰老的学生家长和鼻涕拉楔的女同学。几年后当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时,丽丽曾问他,为什么当时那样傻喝的瞅着她?冯刚回忆了很久也只能说出,主要是你太他妈好看了!贼贼贼贼好看,这样的答案并不令她十分满意,不过两个人都懒得去思考现象背后更深刻的涵义,管他老姨嫁给谁呢!这是他们都爱说的一句。
“喂,醒醒,到站了……”他看到那双大眼睛在逼近,一只白嫩的,散发雪花膏香味的莲花手在眼前晃动着。
“我操,你们哪找来的小*孩儿啊,啊?咋这B样儿呢?”女孩皱着眉转过脸去问傻德他们,那帮混子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球子更是走过来把冯刚的脸搬过来对着自己,
“我兄弟是因为没见过美女,知道不,这叫王八看绿豆对眼,快看啊……他真对眼了!哈哈哈……”吞子一番话把所有孩子再次逗笑了,连那女孩也跟着乐。冯刚觉得不好意思,脸热热的,于是大伙再嘲笑他的脸红。
上课铃声响了,女孩快步往回走,球子在身后喊住了他,
“丽丽,以后没事儿也过来跟我们哥们一起玩玩啊,我们都挺稀罕(读XIEHAN,东北话意思为喜欢)你的……”
“就是啊,别总往外面跑,当我们哥们不存在似的,”傻德也跟着嚷了句。
“嘁,都是一群小屁孩儿有啥好玩的,再说吧。”女孩回过头一脸鄙夷撇了撇嘴,然后走开。
回教室的路上冯刚就迫不及待的问柴宏她是谁,柴宏告诉他刚那个马子叫马丽,六年级的但不和傻德球子一个班,她总和省机中学那帮家伙玩,傻德和球子也想挂她,但都没好使。末了柴宏狠狠的补了句,
“真他妈漂亮,谁要是能有个这么漂亮的马子也忒*牛B啦!”
“就是……”冯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看她那个骚劲儿,屁股都圆了,肯定是被人操圆的……还有她的奶子都鼓了。”柴宏说这话时表情很怪似乎很陶醉,但冯刚不怎么懂这些,刚才也没注意到她的什么奶子和屁股,只看脸了,回想起来马丽走路的样子是和学校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有种说不明白的好看。
当晚回到家,冯刚不由自主的洗了头和脸,在家里一块不大的镜子前照了很久,还不时冲着自己的手呵气,闻有没有口臭,照完镜子得出的结论是,他比柴宏和球子长得要漂亮一点点,比傻德要差些,个子也要有傻德那么高就好了。对他来说那是一种很奇特也很困惑的感觉,总之他迫不及待的想再见到她。
又过了几天,他和柴宏他们去中学那边找人玩,远远的看见丽丽和一群比他们大得多的几个混子在一起,里面有个高个男生长得很帅,脸非常白,球子告诉他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脸”,省机中学一霸,他哥是东大营最有名的“老炮”,现在外面传丽丽和他在处对象。除了丽丽还有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和这伙人一起,都叼着烟很惹人注目的一群。当时那景象很让冯刚他们气馁,互相瞅了瞅虽然没说啥,但心里都明白,和那伙人一比他们的确算小屁孩了。
冯刚再见到丽丽却是单独面对她。因为欺负前座那堂课他被老师赶了出来在教室门口罚站,站了一会儿发现走廊另一端也站了个人,远远望去竟然是丽丽,就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咋地啦?”到了跟前他怯生生的问了句,丽丽没回答只是满不在乎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冯刚也跟着笑了。诺大的走廊空荡荡的除了不时传来郎朗的读书声,就只有他们俩。冯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站那傻看着她,这次他注意到她胸前的确鼓鼓的象大人一样,屁股因为她靠在墙上没法看到。丽丽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他也不眨,互相看了很久冯刚都要坚持不住时丽丽还是忍不住先眨了,然后在他眼前挥了下手,
“小屁孩儿,你老瞅啥啊,傻喝地……”冯刚驯服的低下头,觉得有点无趣就往回走,可没走两步就被她轻声叫住了。
“你过来……”冯刚这次站在她旁边也学着她懒散的样子靠墙,一只脚踩在身后的暖气管子上,
“就你叫小刚啊?”
“就你叫马丽啊?”他学着她的口吻说道,
“嘁……”她有点不屑的甩了下头,脑后扎得高高的马尾辫甩过来,潇洒的样子很使他着迷,
“你不是挺猛吗,帮我去打个人,敢不?”
“说吧,谁惹你了我去灭他!”一听打架他来了精神,
“我们班主任的儿子是不是你们班的?妈的,帮我削他一顿出口气,敢不敢?”
“敢啊,有啥不敢的,下课我就去你等着……”
“削他时别提我啊,要不他那老死妈又该念叨我了。”
“行,不过我削完他能不能……请你去看电影啊。”冯刚鼓起勇气说出这话,虽然嘻皮笑脸但心却跳得很厉害,这还是他听傻德他们说的挂马子常用套路。
“操,你咋这么磨几(注,东北话,啰嗦不够爽快)呢,一点事儿也讲条件,不去我找别人去。”她推了冯刚脑袋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见他垂头丧气的把脑袋耷拉下来就又把他拉了回去。
“你才多大啊就学人挂马子,也他妈不学好,干脆我给你当姐吧,从小我就想有个弟弟。”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象狼外婆一样搂着他,距离很近的对他说,他站着正好刚过她的肩膀,她身上那股子雪花膏香味一下袭来,他兴奋得脸都热了。
“叫我姐”
“姐……”
两个人都笑了,感觉距离一下拉得很近,冯刚的手很自然的从身后搂着她的腰,软软滑滑的,让他手心全是汗。后来他们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会儿话,冯刚感觉意尤未尽但转瞬就到了下课时间。
回到班里他把丽丽说的那人狠狠揍了一顿,打得那个同学都莫名其妙,直哭着问干啥打他啊没招没惹的,不过那同学还算仗义,既没告诉他妈妈也没告诉班主任。
那段时间冯刚开始频频在夜里做些希奇古怪的梦,丽丽经常在梦里出现,但大部分时候都样子模糊有时甚至是支离破碎完全扭曲的。醒来他惊恐的发现裤衩前面湿了一滩。
让他欣慰的是,那之后丽丽有时下课会走到操场的那块地方,和他们这帮人站一会儿,她的容貌给他们这群人增色不少。放学后她偶尔也会与他们混在一起,她和冯刚、傻德、球子、柴宏他们四个一样都来自单亲家庭,一样的缺乏家长约束。每当她在时,冯刚就会在她周围与别人使劲的疯闹,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不过让他扫兴的是,她似乎并不特别对他这个“弟弟”感兴趣,大部分时候都视而不见。
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后来她又分别找过傻德、球子、柴宏他们几个,帮她出气打人,被打的人几乎都她的同学,当中有让她讨厌的,也有被她怀疑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同学。他们也都成了她的“弟弟”,她对他们几个倒是一碗水端平,从不厚此薄彼;她会让傻德背着她乱跑,也会象那天搂着冯刚那样搭着球子或柴宏聊天。
对此冯刚有种深深的失落感,以及被愚弄后的恼羞成怒。刚刚到来的快乐而又充满期待的生活,一下子再度忧郁狂燥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丽丽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变得粗鲁而没有耐性。他常常在和丽丽闹的时候下狠手,或者在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与她抬杠甚至恶语相向。每次都惹得丽丽冲他发脾气他才罢休,柴宏他们都不站在他这边,使得他每次更象是无理取闹。到后来,他和丽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