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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刚说的是实话,他今天是做好准备来闹事儿的,就等着找个什么大手打一架扬威立万呢,不过这句话也在老板面前极大的抬高了三胖子的身架,三胖子果然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说说吧兄弟,究竟咋回事儿?有哥们在,肯定帮你做主。”
“要说也不算啥大事儿,我有个兄弟叫傻杰子,外面最高最膀的那个你也见过,不到俩月在这就输了两万多欠了一屁眼子债,你也知道我们这帮人现在有多渴……”
三胖子听到这么大数目也挺为难,他这次是被王四派来打架的,他本身和老板并没有太深的交情,老板以前也只和王四打交道。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转脸冲老板发话。
“老板你看咋办吧,事儿都这样了,你怎么也得给我哥们一个交代吧。”三胖子是个处事非常圆滑的混子,虽然不得不当和事佬,可话都说得滴水不漏处处给自己留有余地和后路。
幸好老板也是场面上混过的人,明白和冯刚这样的人打交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佳方法是不留后患的一把一利索,略微思考一下就咬牙答应下来,
“行,小兄弟,大哥今天和你也算有缘认识了,以后咱们就交个朋友,既然你都发话了大哥答应你!不过还是有两件事儿希望兄弟你能答应我,也体谅体谅大哥做生意的难处。”
“啥事儿你说吧……”冯刚也没想到老板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连讨价还价的过程都没用就答应自己明显有些狮子大开口的敲诈,早知这么顺利多喊些钱数就好了,他不禁暗暗后悔。
“第一,赌场的规矩我想你也知道,只进不出,我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把钱还给你,要不以后我也没法混了,”老板顿了口气见冯刚有些变了脸色就接着说下去,“这样吧,我只能在机器上做些手脚让你赢回去,就按你说的两万的数目,这行吧?”
“行,”冯刚不露声色的点点头,其实内心已经欣喜若狂,想不到这钱来的这么容易,咋呼一下就手到擒来;旁边三胖子也很高兴,直呼老板够敞亮!
“第二件事儿呢,就是这事完了之后咱们做个朋友,你和你的兄弟们来大哥满招待,但就别上机玩了,要玩大哥给单拉台机器让你们拍着过过手瘾,不收你们钱也不找钱,行不?”
“行,我答应你!看你办事这么敞亮,以后我们不单不骚扰你,要是有啥事儿你喊句话,随叫随到,”冯刚满口答应,暗暗佩服老板的精明和反应快。
“我这四天才调回机器,即使放口也不调太高,而且昨天刚调完,你得大后天等南方师傅来调完再过来,我叫阿东单调出台机器放两天口,你别离开机器玩完肯定能赢回你说的数,而且你们最好别太张扬,一是不能说出去,再有也当给大哥当托了,让其他玩的看着,知道咱们这是真放口都有机会赢钱……”
“一言为定!那就谢谢你了大哥,刚才不好意思,砸坏的机器多少钱回头我给你补上……”
“说哪儿的话啊,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还赔啥赔啊……”
冯刚极客气的拒绝了老板请吃饭的邀请又很不客气把那两盒中华烟放到了兜里,不去吃饭是怕老板把他们摸得太透可能会改变主意。
从游戏厅出来三胖子非要拉着冯刚去喝酒,冯刚知道他也是个穷鬼就把其他人打发回去跟着他走了,两个人喝到半夜直到把三胖子喝到桌子底下冯刚才走路回了东大营,因为太晚他又没回家而去敲了柴宏家的门。
和三胖子走之前他怕走露风声向老板失言就没和自己的兄弟们说太多,只是简单交代过几天老板找机会给办。球子傻杰他们听了非常高兴个个欢呼雀跃,今天冯刚的表现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一个离开他们一年的冯刚,竟然出落得如此出色,这让所有人对未来都充满希望,他们也就此回了东大营,缠着傻杰放血请客自不在言。
脱胎换骨的冯刚在十七岁那年从号子里出来的第二天,就在与成年人的首度交锋中初战告捷,重新站到了风头浪尖之上。
第二十五章
两天后的晚上,冯刚只带着柴宏很低调的去了游戏厅,游戏厅老板果然说话算数,叫他们明天早上一开门就来并把机器号告诉了他们。在游戏厅后屋他们俩还见到了那个叫阿东的专门负责调机器的南方人,黑瘦而又脸型怪异,满嘴海南文昌口音的普通话,不大容易听懂。老板介绍说东关这一带好几家游戏厅都是这个阿东负责调机器,而且调的时候不允许别人在场。冯刚对此很好奇,就随口偷偷问了老板一句,咋不自己调呢?那多省事儿也省钱啊。
这事儿可省不下的,老板随后向他解释,市里所有的游戏厅都是由象阿东这样的南蛮子免费提供机器作为参股,这帮南蛮子不参与经营管理只分红,而且每家游戏厅的经营收入情况都在电脑主板上有所显示,也没办法做手脚。
“现在做买卖不容易啊,你看大哥这里生意不错外人都以为挺风光,其实要很多人很多环节才能撑起来,少一样都不行……”老板深有感触的叹道,冯刚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在老板和游戏厅服务员面前展现了他文明礼貌的一面。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刚当时的脑袋在急速飞转,暗暗思忖着一个大胆的设想。从游戏厅回到东大营,他把球子和柴宏找来,详细介绍了他和游戏厅老板达成的协定,又叮嘱他们暂时不要对其他人说,然后问傻杰,游戏厅里会不会因为抢机器而打架?
打啊,怎么不打,上次有个戴眼镜的家伙坐了一台机器哗哗出四条,就被我削了一顿抢过来的,还赢了几千块,傻杰回答道。
“那你明天就把BB机留给球子,球子你召集几个弟兄在家守着,如果没消息就按兵不动,有情况你马上赶过去,我带傻杰和柴宏过去。”冯刚麻利的为第二天的返钱行动做着部署。
“还有啊,我告诉你德子,这回我出面把钱给你弄回来可就这一次,以后你要再去玩输死你我都不管了,有钱就是和我们玩,输了也没流外人那去大家还闹个乐呵,听明白没?”冯刚表情严肃的瞪着傻杰说,
“行啊刚,以后不能了……”傻杰很不好意思的应着,
“我现在还有个想法,等明天看吧,要是可能的话,咱们还能弄它一笔!”冯刚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听到又能弄钱球子他们果然显得很兴奋,紧着追问他什么计划,
“现在还不好说,明天才知道。”冯刚胸有成竹的卖着关子,经历过上次的事儿球子他们对冯刚更加佩服和顺从,虽然心痒难忍却也个个很有信心很高兴的样子。
“记住了,明天咱们三去了都消停点,尤其是你德子,可别得便宜卖乖,”冯刚最后叮嘱了一下。
当天晚上冯刚睡在傻杰家,他妈妈最近做买卖在市里租了房子很少回来。按照事前安排的他们很早就睡了,临睡前冯刚忍不住又问了傻杰关于丽丽的事儿,傻杰只是简单说了他妈妈公司的情况和丽丽去那里上班的经过,其余关于丽丽的闭口不谈也推说不知道,着实让冯刚难受了好一会儿。这方面他从来不象其他人那样收放自如,所以也没过分追问,只能自己暗自猜疑难受。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准时起来的柴宏就过来敲门叫他们俩起床了。三个人来到游戏厅时才六点半,游戏厅还没开门,几个睡眼朦胧的服务员和几个明显输红了眼的玩家正守在门口一边聊天一边等开门。原来平时游戏厅是通宵营业,每四天检修机器一次才关几个小时。六点四十五,老板赶过来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已经连夜调好机器的阿东正坐在门口的机器旁悠闲的抽着烟;一群人鱼贯而入,冯刚他们顺利的找到了事先约定好的机器,为避免引起注意还把旁边的两台也上了分,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始拍。见门口阿东已经和老板道别要走了,冯刚趴在柴宏耳边交代了几句,等阿东一出门口柴宏立刻跟了上去,由于上两次来柴宏都是沉默寡言而且又其貌不扬,所以谁也没太在意。就傻杰过了会问了句,柴宏干啥去了?
我叫他去买几个包子,有点饿了。冯刚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傻杰就兴奋的叫出声来:“哈,四条!”
随后响起游戏机涨分的哗哗声,吧台也开始广播,恭喜XX号机喜中四条,已经陆续上机的其他玩家有的已经在往这边瞅了。
“下分!留一百块的。”傻杰叫服务员来把机器上的分消掉,服务员交给了傻杰一把粉色过塑的卡片。
“这一张是一百块钱,随时可以去吧台换成现金……”傻杰举着卡片眉飞色舞的冲冯刚说。冯刚在旁边那台机器注数很小的在拍,一百块钱可以拍很久。
到柴宏拿着包子回来,傻杰这台机已经出了三个四条了,此时游戏厅几乎坐满了赌徒,间中就会从吧台传来XX台喜中四条的广播,中的人都欢呼雀跃,没中的更心急如焚的拍着,有的人拍的力气过大甚至都把按键拍坏了而不得不叫服务员来修理。
一边吃包子柴宏一边用眼神向冯刚示意办妥了,接下来三个人就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拍机。不过随着傻杰那台机四条越出越多,周围很多玩家也越来越注意起这边来并不时有人发出“点儿真高”之类的赞叹,有两个没找着空机器的闲人干脆站到了傻杰背后看热闹。
“他奶奶的,我都输那么多啦,轮大襟儿也该轮到我了。”见关注的人多傻杰适时的发出类似的牢骚,傻杰其实并不傻,在某些方面还很机灵。
到中午已经记不清出了多少次四条了,连冯刚这台机器都出了个四条,很可惜只押了一倍而不是四十倍。在机器上吃过柴宏在附近买的中午饭,冯刚就拿了傻杰手中厚厚的一叠积分卡去吧台换了钱,足有七千多块,他又跑到了里屋给老板甩下两千说是赔机器的钱,老板见他这样非常高兴直夸他讲究,又叫服务员给他们坐的机器送去了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