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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绿宝石衬得十娘的肌肤越发似雪一般样白,她头上戴着一支镶有红宝石的凤钗,和这绿宝石的光泽交相辉映,在阿保眼里,就和仙女一样,阿保的脸又腾一下红了。
十娘久久得不到回答,抬头去看,正好对上阿保有些火热的眼,十娘把绿宝石项链放在一边,继续在箱子里面挑起来,等阿保的眼转向别处,才把那些挑剩下的交给他:“阿保,你今年十七了,也该成亲了,上个月黑家寨的大娘子过来和我说,她家女儿今年十六,想招个上门女婿继承家业,觉得也就你合适。”
阿保本来已经低下的头又抬起来:“我还小呢,不急。”十娘笑了:“在寨子里是算小的,要在岸上,你这样大的年纪早就做爹了。”接着十娘的头微微一侧:“瑞儿的丈夫小她两岁,成亲的时候才十六。”
瑞儿出嫁已经五年,王老二是铁了心让女儿和这边断了联系,开头那两三年还有个信来,听说瑞儿公婆待她不错,嫁过去一年就生了个儿子,自从王老二去年去世,这信也就断了。
想起这个,十娘还是有些惆怅,阿保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茶:“二伯没去世前,听说瑞儿姐姐过的极好,带去的嫁妆丰厚,买了地,置了宅子,还买了许多奴仆。”十娘嗯了一声,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最近自己总是有些心惊肉跳,像是要有事发生,开头还以为是应在阿保这里,见他平安到达,心才放下,这又会是谁呢?
阿保的茶已喝完,天色也暗了下来,再没有理由坐在这里,阿保起身准备告辞,猛然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一嫂,快往前面大厅去,出事了。”
说话的是香绿,她满头满脸的汗,眼里全是焦急,她也算见过无数世面,这样慌张定是出了大事。十娘一皱眉:“难道是官兵打上来了?这也是常事。”
香绿此时已经喘息定了,站稳了道:“比官兵打上来还麻烦,听说是瑞儿出事了。”瑞儿?十娘顿时为自己前些日子的心惊肉跳找到理由,顾不上再说别的,就和阿保两人往前面走。
远远就能望见厅内已经点上了数个火把,一股松香油的味道呛的人直想流泪,还能听到有人嚷嚷的声音,十娘匆匆进到里面,见里面乱成一团。吴老六手里挥着把刀:“一哥,还等什么,照这人的话说,再晚两日,瑞儿就没命了,我们带着人摸上府城,劫了监狱,把瑞儿救出来,再把那负心汉全家都砍了,拿了瑞儿的嫁妆,一把火烧了宅子,让他家快活不成。”
他这样说,旁的人也纷纷附和,郑一郎的眉头皱紧又松开,眼看就要答应的时候听到十娘沉稳的问话:“到底怎么了,瑞儿出什么事了?还有,谁来报信的?”
众人闪开一条路,十娘这才看着地上趴着个哭哭啼啼的年轻男子,看来就是他来报信,蹲身下去问道:“是你来报信的?你叫什么名字,是瑞儿的什么人?还有,你是怎么找上这来的?”
十娘问的话虽然很平和,但这男子不晓得是被吓到还是怎么,抖抖索索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旁边转出一个中年男子:“一嫂,这话我还知道的清楚,人也是我带上来的。”朱三已经在旁介绍:“一嫂,这是岸上专门帮我们卖货的老杜。”
原来是杜掌柜,十娘微一点头:“杜掌柜既然把人带上来,事情必然十分紧急,但事情再急也不要慌乱,还是坐下慢慢说。”群情本已激愤的众人坐了下来,吴老六也把刀放下,那个一直哭个不停地年轻男子这时开口:“再等,大嫂的命只怕没了。”
十娘扶着郑一郎坐下,眼往男子那里一扫,男子只觉顶头有盆冷水泼下,缩了头不说话。方才虽然说过,但说的没那么详细,老杜又重新说了一遍。
原来瑞儿婚后虽然夫家看她丰厚嫁妆份上,待她还算好,但瑞儿一个强盗窝里长大的女子,女儿家的柔顺是一点都没有的,婚后虽竭力掩盖,还是有盖不住的时候,日子久了,夫家还是晓得一点风声,不过那时王老二还活着,也没说什么。
去年王老二一死,消息传了过来,先是她的丈夫生出别样的心肠,说瑞儿有了身孕,纳了个妾回来房里伺候,又是她婆婆说瑞儿身子重了不方便,把她箱笼里的钥匙全都拿了过来,说给她把着,最后是公公出面,说瑞儿怀着的这胎算过了,不利家里的人,要瑞儿搬到外面一所小宅里面生产完了再回来。
瑞儿初时还不明白,等到进到那所小宅里面一瞧冷锅冷灶,连被褥都不齐全,才明白对方使奸,她的脾气可是能忍得下来的?当天就回到大宅,要和公婆讲理,谁知刚进门就看见丈夫把她的箱笼打开,尺头珠宝衣服全都拿出来,在那里和婆婆小妾小姑们一起分派。
瑞儿气冲冲地上前讲理,哪个肯听,争执之中,瑞儿动了胎气,要照了婆婆的意思,就让她这样死了罢了,总算她丈夫还有一丝不泯的天良,吩咐人把她抬回小宅,又请了稳婆,生了个女儿出来,月子中也没什么汤水滋补,只是一天三顿红糖稀饭加个鸡蛋罢了。
亏得瑞儿身子壮,竟挺了过来,满心算着要等满月后寻个法子再去找人说理,谁知月子刚满,县里的差役就上门来锁走瑞儿。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我太狗血了。
话说狄龙演过文中男主的原型,可是我觉得他虽然年轻时候够帅,但不够阳刚啊,男主是很帅很阳刚,身材很好的男人,哇哇,我的口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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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救人 。。。
讲到这里,郑一郎的拳头已经紧紧握住,往交椅上一拳拳打去:“这家人,竟这样对瑞儿。”蒋老四已经抽完一锅烟,往里面添上新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一哥,还是照老六说的,我们聚齐兄弟,上了船,把瑞儿抢回来,再烧了那一家人给瑞儿出气。”
郑一郎刚想说好,一直在旁不说话只是看着报信这人神色的十娘突然开口:“不好。”众人都愣住,报信那人拼命压住心里的恐慌看向十娘:“这位嫂子可是以为我是奸细,大嫂对我楚家不说恩重如山,我楚家也是靠着大嫂才有好衣好食,此时怎能由着家人做这样背恩的事?”
十娘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人,那人被十娘看的额头上汗珠冒出,郑一郎能带着郑家帮纵横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平常鲁莽汉子,先前是愤怒,此时细细想了,也想出其中不对来,也不说话,一双虎目只是望着旁边的杜掌柜。他们夫妻如此,别人自然也明白一些,眼都只望着这边看。
这下急坏了杜掌柜,人是他带来的,真要出什么事,自己一家只怕也要去阎王那里报道去了。他忙开口道:“这位楚二哥虽说是头一次见面,但他带来了当初王老大留的信物,况且事情又这么紧急,不然我也不会带他来。”
王老大?看来这杜掌柜和王老二的交情更深一些,不然也不会用他昔日的称呼,十娘微微一笑:“杜掌柜的,不是不信你,只是瑞儿既已被官家锁了去,这就不是救不救的事了。”楚二哥本来已经要干的汗此时又冒了出来,谁说强盗全是一群草莽?几句话就能骗的他们倾巢而出?
十娘冷不防开口问他:“听说新来的总兵已经立下定要剿了我们的话,我想问问,他给你家许了什么样的好处?”楚二哥心里一抖,没有开口说话,郑一郎手一拍交椅扶手:“把这个人拖下去砍了。”
十娘看他一眼:“你啊,他总是来报信的,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的。”楚二哥的汗又冒出来了,郑一郎点一点头:“你说的对。”杜掌柜的汗已经把身上的衣衫全打湿了,扑通一声跪下:“一哥,这事全怪我心急,只看到信物没问详细,又听他说瑞侄女命在旦夕,这才顾不得规矩带人上了岛,要杀要剐,全都担着,只要一哥能放我家人一马就是。”
郑一郎看一眼十娘,示意朱三把杜掌柜扶起来:“我晓得你和王老哥的关系极好,不然也不会乱了方寸,这人总是要救的。”说着郑一郎瞪眼看向楚二哥:“像你楚家这样忘恩负义的,就该挖出心肝来下酒才是,不过方才已经说过不斩来使,你先给我滚下去。”
说着已有两个人上来把楚二哥拖下去,楚二哥还想挣扎求饶,嘴里已被堵上一只臭袜子。人虽然下去了,只是怎么救,郑一郎一时也想不出来,阿保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如将计就计,我带几个人随这两位去了府城,就说是去探路的,伺机救出瑞儿,他们定会派船跟着我们,到时一出了海,还怕他们做什么。”
这主意好,郑一郎已经点头,朱三沉吟一下:“主意虽好,只是到时总兵得了信,把你们抓了起来,那可如何是好?”阿保已经笑了:“兵不厌诈,总兵要的,是要剿了我们寨子,不会轻易杀了我们。”
十娘已经思量妥当,到时就算救不出瑞儿,总兵抓了他们,也要由他们做眼带着船出来剿灭,一到了海边,总兵就算带着兵,论起海战也落了下风,那时再派人趁着府城空虚之时,去监狱里抢出瑞儿,顺路再去楚家讨了公道。
等总兵知道消息,早已晚了,点头笑道:“这主意好,他既下了鱼饵,我们怎么也要给他钓一条小鱼,免得他无功而返,岂不可惜。”这句话让厅内众人都笑起来,主意一定下,阿保也就忙着去挑几个精明强干的人跟着自己去。
郑一郎忙着和朱三他们商量,要在哪里设埋伏,好等官兵到来,十娘没了事做,缓步走出厅里。厅后井边树下,聚了几个妇女在那里等着,见十娘出来,一群人涌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一嫂,瑞儿她到底怎么样了?方才只听说瑞儿出事了,又看见你们在商量,不好进去问。”
借着月光,十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