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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煊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在她回头与冷睿渊四目相对时,他也看到了,不过,他没说什么,对李浩交代几句,便拥住她,摆驾回寝宫去。
上官燕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冷君柔继续将冷若甄关押在牢中,让她自食其果,任其自行灭亡,痛苦地灭亡。
至于冷睿渊,深受打击,痛不欲生,整天活在回忆和忏悔当中,他辞去朝廷的职务,把整个冷家军交给冷逸天,自己则关在房里,郁郁寡欢,体会各种悔恨各种悲伤各种痛苦,任凭多少人劝解都再无生活斗志,只想远赴黄泉追随夏艳芝,导致日渐消瘦,身体越来越差。
冷若兰经常进宫,偶尔还会带上一双儿女,一是为了与冷君柔相聚,二是想劝冷君柔原谅冷睿渊。
像今天,她又神色哀伤地恳求着冷君柔,“柔姐姐,假如你去一下,说不定爹会好起来,爹之所以心灰意冷,一来因为你娘,二是得不到你的原谅。你就去看看吧,若兰求你了,柔姐姐……”
可惜,冷君柔铁石心肠,无动于衷,继续逗弄着冷若兰的一双儿女,似乎真的没听见冷若兰的话。
冷若兰不知所措,继续愁眉苦脸,不久,古煊下朝归来,身后还跟着冷逸天、蓝子轩与李浩。
他们看到冷若兰的模样,皆清楚发生什么事,冷逸天先是拥住冷若兰,给予安慰,蓝子轩则直接劝解冷君柔,就连古煊,也忍不住哄了两句。
奈何,结果和以往一样,冷君柔闻而不听,她还抱起冷若兰的小女儿,“凝儿,姨娘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吸收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样对你的成长会很好的。”
一大一小的人影,若无旁人地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唉声叹气,面面相觑,稍后,古煊等人也离开正殿,去御书房商议国事。
是夜,安宁静谧,夜凉如水,璀璨的夜明珠把它柔和明亮的光辉洒满房间各个角落。
冷君柔盘膝坐在龙床中央,低首静静注视着抓在手中的翡翠玉镯,脑海闪现出冷睿渊的样子,耳边回想的,是冷若兰三番五次的恳求与众人的劝解。
一会,古煊进来。
她迅速从沉思中出来,同时收起玉镯,塞到枕头底。
古煊先是顿了顿,随即走过去。
冷君柔也已经下床,强颜欢笑,“公务都忙完了?”
说着,她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古煊也轻声嗯了一下,沉吟数秒,忽然道,“柔儿,我打算明天早朝后,跟众人宣布重新册封你的后位。”
冷君柔忙碌的手猛地一僵,问道,“政务上的事,你都处理妥当了?”
“嗯,差不多了。你说过到时只需册封,不想再去祭祖和游城,我与礼部商量过,他们保证只需几日便能筹备好,我将日子选在五天后,下个月的初三。”
“行!”冷君柔又是淡淡应了一句,继续为古煊褪下外袍,然后随他一起上床。
“柔儿,你似乎不是很开心?我以为,你至少给我一个拥抱或热吻。”古煊突然皱起剑眉,抱怨出声。
冷君柔瞧着,不禁给他一个没好气的娇嗔,而后,严肃地问,“煊,你还记得……当初与郭将军的协议吗?”
古煊怔了怔,也收起玩味的表情。
“你恢复帝位已有很多天,打算何时实现那个承诺?”冷君柔继续道,其实,她心里根本不希望他去“兑现”那个合约。
古煊再沉吟数秒,拥住她,“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来,我们先休息。”
冷君柔躺下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安排?”
“你觉得呢?”古煊忍不住反问,不排除想惩罚一下这个小东西,当时竟然背着自己去和郭将军达成这样的协议。
不过,见她俏脸陡然黯下,整个人不知所措,他便不忍心再让她难过,连忙又安抚道,“好了,我们别理这事,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安排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这辈子,古煊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冷君柔;古煊的后宫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非常非常深爱的妻子——孝端皇后。”
会吗?还会吗?可是,郭颖洁怎么办?那个蕙质兰心、温柔痴情的女孩,自己又何其忍心让她伤心和难过!然而,假如自己实现她的愿望,自己便会伤心与难过,而且将来说不定还逃不过后宫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恒古定律。
“柔儿,你似乎在怀疑朕的能力?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古煊再一次表露抱怨,伸手在她紧蹙的眉心轻轻摩挲。
冷君柔抬头,与他咫尺相望,她当然记得彼此间的约定,在其他方面她会果断地相信他,可这方面……毕竟,形势不容乐观。
古煊见状,便不再多说,搂住她,不停地吻她,而她,竟然反被动为主动,吻他,摸他,摸他最敏感的地带。
“柔儿——”他一声低吟,透着强忍的欲望,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冷君柔忍俊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将原本暧昧旖旎的氛围活生生地冲走。
古煊心中早有计划,便也不强求,本来他刚才吻她,就是为了给她定心丸,为了让她心情好转,如今心愿达到,自是满足。
因而,结果便是,他自个熄灭欲火,搂住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翌日,古煊在早朝结束前,当众提出要恢复冷君柔的后位,选在五日后册封。
文武百官皆颌首赞同,不过,早朝结束后,郭尚仪来觐见。
古煊隐约明白郭尚仪是为何而来,但并不主动开口,而是等他来提。
果然,郭尚仪经过一轮犹豫与踌躇,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皇上册封皇后娘娘,此乃可喜可贺之大事,臣有个请求,希望皇上给娘娘册封之后,也能选个吉日,让小女进宫服侍皇上?”
古煊沉默依旧,眸色复杂地看着郭尚仪。
郭尚仪往下说,“皇上请放心,小女虽然很仰慕皇上,却也自知身份,绝不会与皇后娘娘争宠,一切会以皇后娘娘为主,不会给后宫带来任何麻烦。”
古煊再沉吟了一会,总算做声,嗓音平静毫无波澜,“下午寅时,你叫人送郭颖洁到宫中,朕要和她谈谈。”
“皇上……”
古煊抬了抬手,“至于朕要和她谈什么,你暂且不用管,等谈过了,她应该会跟你说。”
郭尚仪心中忐忑,困惑不已,奈何古煊已那样开口,他也不便多问,只能遵旨。
当日下午,在养心殿大院的亭子内,古煊面见了郭颖洁。
郭颖洁第一次进宫,又是面见古煊,打扮得尤其隆重和得体。一袭浅绿色长裙,裙摆密密麻麻地绣着一排海水云图,胸前是淡黄色的锦缎裹胸,身子轻轻移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肤赛雪,柔光若腻,朱唇不点而红,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拂,更添增几分诱人的风情。
如此绝色佳人,可惜古煊毫无感觉,一双锐利的鹰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截了当地说出今天见面的主题。
郭颖洁听罢,满怀希望化成水,一时大受刺激,不禁驳斥出来,“常言道,君无戏言,皇上这不是在出尔反尔吗?”
古煊并不因她的无礼而感到不悦,继续面无表情地道,“对郭将军的要求,朕从没答应过,朕当时的答复,正是拒绝。”
“可皇后娘娘和我爹达成协议。”
“不错,朕因为不想逆皇后的意,才一直不说,但那不代表朕答允了。”
逆皇后的意!
他竟然用这样的字眼!他是九五至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对皇后娘娘却甘愿自贬身份。
“当然,看在皇后的份上,你想留在宫中也未尝不可,头衔的话,朕会给你,可前提是,你能忍受独守闺房,朕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朕绝不会踏入你的寝宫半步,不管你身体抱恙甚至性命垂危,朕都不会出现。”古煊语气渐渐变得冷硬起来。
郭颖洁更是悲伤哀痛,恼羞成怒,心中很是不甘,“是吗?臣女可不信。”
“不信?那你大可试试看。”古煊也拔高声音,说得更加狠绝与无情,“朕之所以这样安排,是看在郭将军对朕有恩,不想他的女儿被困在这高高的宫闱中孤独一生,若然你不领情,联也不会再浪费口舌。”
郭颖洁不理,突然问道,“臣女斗胆,皇上当真保证会爱皇后娘娘一生一世?当真能够忍受一生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女人?皇后娘娘如今确实年轻貌美,可皇上应该知道,红颜再美,终有逝去的一天,皇后娘娘也不例外,再过十年,二十年,好,甚至三十年,皇后娘娘风华不再,无法服侍皇上,皇上难道不会感到沉闷,不会觉得后悔吗?”
一连串的质疑,让古煊眯起了眼,盯着眼前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孩,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心地给予教导,“你说的不错,男人本色,然你大概不了解,不管多风流好色的男人,一旦心有所属,他只会对钟爱的女子好色,朕,也不例外;你还说的没错,终有一日皇后会变老,甚至老到无法服侍朕,然你又否知道,夫妻之间并非只有情欲;夫妻之情也非只靠性爱来维持,等彼此都老了的时候,激情会跟着消失,剩下的,只有感情和亲情,朕和皇后也不例外,彼此间的情意会越来越浓,朕对皇后的爱,依然永——恒——不——变!”
永恒不变……永恒不变……永恒不变!
好专情的男人,好优秀的男人,为何,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不是对自己专一痴情?
郭颖洁自个伤悲感叹,一会从中回神后,又是迟疑地问,“请问皇上,今天的事,是皇后娘娘叫皇上这么说的吗?”
古煊摇头,继续至情至性,“皇后并不知道,一切都是朕的主意。皇后是个怎样的人,相信你也清楚,为了此事,皇后多次纠结,甚至寝食难安,善良如她,不忍伤害你,同时也不想自个伤悲,你可以想象,她是多么痛苦!身为她的爱人,朕得速战速决,朕不能让朕的女人有任何委屈和难过。你是个不错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