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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手掌心,所以,你别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冷若甄不语,紧蹙的眉心还是无法舒开。
“娘倒是担心另一件事,那贱人如今得势,会不会趁机找你麻烦。”上官燕再道,呢喃细语,“看来,我回去后得命人给你准备一些防身暗器,那贱人要是再敢出手,你就用暗器还击,反正到时真的追究起来,也是她的错,就算她再得宠,古扬也不会不顾虑你爹。”
自以为是的上官燕,看来并不了解古扬,她要是知道古扬和冷君柔之间的约定,恐怕再也不会这般信心爆棚了。
接下来,她对冷若甄再做劝解安慰一番,将近午时才离宫回家。
——
冷君柔那边,天刚蒙蒙亮她就被送回寝宫,由于昨晚一夜没睡,她只随意吃了些早点便上床补眠,竟睡到傍晚才醒。
听晓兰说,古扬中午来过一趟,见她睡着,便又走了,不过,她担心的是他今晚还回不回来。虽然他昨晚说过愿意等,可她还是不敢确定,直至稍后太监抵达,转告说古扬有事要忙,今晚不过来,叫她早点休息。
冷君柔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又略微涌上内疚、怅然和惭愧,因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因他的体贴关爱和善解人意。
所以,这晚她又失眠了,抱着各种各样的思绪,各种各样的回忆,还有那永远也流不尽的眼泪。
接下来的几天,古扬都没再出现,倒是汐太后,出其不意,大驾光临。
她慈祥如旧,对冷君柔嘘寒问暖了一番,继而变得严肃起来,直截了当地问出某件事,“君柔,听说你和扬儿结婚当晚并没有洞房?”
冷君柔原本端着杯子喝水,差点呛到,她不敢咳,只能暗暗调理,皱眉承接着难受,心里同时暗忖汐太后因何知道此事,纳闷是谁跟她告密。
“根据祖训,这几天是新婚燕尔之夜,是你吗开枝散叶的美好时机,然而……”汐太后稍顿,拉住冷君柔的手,关切道,“你和扬儿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欺负你了?来,告诉母后,母后帮你教训他。”
面对这个老人的疼爱和呵护,冷君柔无法欺骗,神色有异,讷讷地道出,“是……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汐太后先是惊讶,而后沉默下来,再开口时,语重心长,“君柔,你的想法我大概理解,可是,既然你选择和扬儿在一起,那代表你得忘记过去,开始你的新生活,否则,这样对扬儿很不公平!”
汐太后对冷君柔的事并不了解很多,也尚未知晓冷君柔和古扬成亲的约定。
冷君柔不懂作何解释,只能静默以对。
汐太后脸上渐渐浮起愁云,“扬儿他今年二十有六,早就过了当爹的年龄,这些年我放任他,是因为想给他一些自由,如今,确定你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么我希望你能和他开花结果,开枝散叶!”
把冷君柔说得更是不知所措,可她不管,继续自顾述说,好言相劝,好一会才辞别离去,留下冷君柔心不在焉,神思恍惚,深陷在沉思中……
东流逝水,时光荏再,不知不觉中,距离封后已经过去半个月。
古扬除了开头几天没来,渐渐便恢复了正常光顾,对她还是很温柔,很呵护,令冷君柔很感激,却依然无法敞开心扉,故他们的关系只能称是“相敬如宾”。
也因此,使得冷君柔无法提及报仇那件事,每当独自一人,她内心总会反复纠结,苦苦挣扎,在思忖着要不要豁出去。
本来,她想找蓝隽谈谈,可惜自从封后典礼后,她再也见不到他,后来是古扬说,他有事忙,告假一个月。
有事要忙,他在忙什么呢?难道是……去寻找他的肉身,为回去21世纪做准备?他看到自己托付给了古扬,于是放心,准备离开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自己一直做好与他永别的准备,然而到了真正来临,心中还是难免失落、不舍、甚至深深的哀痛。
不过也好,他离开了,就不会看到自己死去,不会伤心难过。
种种忧愁,种种苦恼,种种悲伤,重重无助,像无数只渔网牢牢缠绕着冷君柔,使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憔悴了,消瘦了,但她都没有知觉。
期间汐太后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基于劝慰和开解,而她却每次都无言以对,导致汐太后渐渐变得热情冷却,关系再也不如从前。
这天,听说汐太后病了,在晓兰的劝告下,冷君柔过去探望。
意料之中,汐太后美轮美奂的寝宫已经围着一大群人,全是古扬的嫔妃侍妾,冷若甄也在其中。
见到冷君柔,冷若甄先是一愣,随即尖着嗓子冷嘲热讽,“哎哟。今天吹得是什么风,把咱们皇后娘娘给吹过来了,看来这阵风可不简单呢。”
冷君柔给她冷冷一瞥,越过她,径直走到床榻前,问候汐太后。
或者是由于有病在身,又或者最近的冰冷关系,汐太后并不搭理。
忽视背后即时传来的各种嗤笑,冷君柔开始为汐太后呈上带来的药,语气依然无比柔和与敬重,“这是臣妾替母后准备的一些药,对母后的旧疾很有帮助,等下臣妾吩咐下人煮给母后吃。”
冷君柔话音刚落,汐太后尚未反应,背后就已经有人大惊小怪起来,“皇后娘娘是太医吗?太后凤体何等重要,岂轮到皇后胡乱配药?!”
冷君柔回头,发现说话者是一名身着浅绿宫装的女子,容色甚是艳丽,媚骨天成,正是古扬从泸州来的一个侍妾,进宫后晋升为才人,除了冷君柔和冷若甄,目前她算是宫里级别最高的,加上最近多次给古扬侍寝,自然而然态度就嚣张起来。
冷君柔已经见惯这种嘴脸,心想她与自己无冤无仇,自己没必要花心思对付,毕竟,自己不会在这宫中久呆,也就不会和她成为敌人。
故而,又是对她视若无睹后,冷君柔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汐太后身上,不管身后多少敌视嫉妒和幸灾乐祸的眼神,她都从容不迫,荣辱不惊,尽了本分后,告辞离去。
她的身影才消失,原本寂静的房间立马喧闹起来,冷若甄首当其冲,又是担忧有时关切,迫不及待地道,“太后,您真的要服用皇后送来的药吗?”
太后心神一晃,不语,定定望着冷若甄,这个良妃,听说是冷睿渊的女儿,为了政局,扬儿顺道接纳了她,说也奇怪,她竟和冷君柔同姓,还都曾是古煊的女人。不过,她确实会做人,很会讨人欢心,不像淡漠清冷的的冷君柔,单纯看看是好,但相处久了,还真令人不敢恭维。
“并非臣妾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而是……太后最近和她的关系有点僵硬,臣妾担心太后而已,毕竟,太后是皇上最重视的人,太后若有任何闪失,最难过、最痛心的可是皇上呢!”冷若甄又道,仍然一副忧心忡忡状。
“不错,臣妾也觉得太后还是别吃这药,宫中太医何其多,什么良药没有,哪轮到皇后娘娘来配药!”林才人也跟着附和。
紧接着,另外几名宫嫔也纷纷点头,看来,被冷若甄收服的人不少。
冷若甄明眼利眸,一直不着痕迹地留意汐太后,须臾,迟疑道,“太后,臣妾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嗯?你说。”
冷若甄又是故意支吾了一下,才接着道,“太后不是一直在为皇后商不肯和皇上行房而苦恼么?我们姐妹几个私下谈论过此事,觉得皇后与皇上成亲,根本不是出于真心,而是……恐怕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有什么目的?”汐太后面色一变。
“呃,呃,这次的宫变,皇后基于什么心态,没人知晓,但我听一些宫奴说,皇后对前皇上念念不忘,故臣妾担心,皇后会否对皇上怀恨在心,导致对皇上不利?”冷若甄故意说得断断续续,大大加促了听者的焦急。
果然,汐太后心头一凛,其他人也纷纷花容失色,林才人更是气急败坏地道,“那我们赶紧告诉皇上,让皇上立刻处置她。”
“不可!”冷若甄阻止道,“皇上对她很着迷,未必会信,再说,她目前除了不肯与皇上行房,并没做出任何直接伤害到皇上的事。”
“我早听过,她会媚术,前皇上就是被蛊惑了,导致独宠她。”
“还听说她还是南楚国派来的奸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全部讨论开来,可见,有人对她们故意发放了消息。
倒是汐太后,即便眉头深锁,却无过大反应,毕竟,她也是从嫔妃走过来,后宫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她见过不少,因此,她不会就此相信任何事。当然,她也不会置之不理,冷君柔这个女人,不容忽视,既然能够对扬儿起着这么大的影响力,自己须得小心谨慎才是,扬儿是自己的命根子,自己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他!
日子继续消消流逝、远去,这天,冷君柔接到一个极其振奋的消息。
傍晚时分,古扬来看她,说最近江湖动乱,一些帮派眼红冷睿渊备受朝廷重视,蠢蠢欲动,准备联合起来将冷睿渊这个江湖盟主打下台;到时,他会趁机设下陷阱给冷睿渊踩,然后光明正大、毫无畏惧地击垮冷睿渊。
原来,古扬真的是个守信用的人,他一直在布下战局,特别是听到他那句“君柔,到时他们一家都会任你宰割,你可以痛痛快快地报仇”时,冷君柔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同时,也更加内疚。
恩情重重,自己那什么来报答?
这晚,她留他下来晚膳,还喝了酒,用迷醉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她哭了,隔着朦胧的视线,她看到他也满眼哀伤,还看到他温柔地为她轻拭眼泪,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面颊,然后,他把昏昏欲睡的她抱到床上,他也在她身侧躺下。
他们面对面地躺着,但身上都穿着衣服,载着复杂情思的眼眸彼此对望,渐渐地,双双进入梦乡。
这一夜,他们没有过火的举动,但彼此的关系好了不少,就在冷君柔满怀期盼地等待上官燕等人的报应时,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