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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眸子一暗,冷声道,“姑娘,这里是本镇的祠堂,正在议事,不准外姓人入内,还请姑娘速速离去。”
“我会走,不过我要说几句话。”艾玛义正言辞道,眸中充满了怒火。
“姑娘想说什么?”
艾玛伸出一只手臂,用食指指着猪笼中的张燕,大声道,“这个猪笼是用来关猪的,不是用来装人的,你们怎么可以把一个大活人放入猪笼,然后投江呢!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良心,如果这里面关着的是你们的孩子、亲人,你们难道不痛心吗?”
艾玛顿了顿,继续道,“这位大姐看样子不到三十岁,这么年轻的女子,死了丈夫,为什么就不能改嫁,为什么一定要守寡,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有什么错!而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人,不仅阻止大姐寻找幸福,还要草菅人命,呵呵,可笑的是,你们满口的仁义道德,还以圣人自居,可你们的仁义在哪里?你们视人命如草芥,如粪土,你们才是这个世上最肮脏、最可耻、最该浸猪笼的人!”
“够了!”听到艾玛的大声训斥,镇长顿感面色无光,厉声道。
“姑娘,你不是本镇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本镇长好心奉劝你一句,不要胡搅蛮缠,立即离开,否则,别怪本镇上对你不客气!”
艾玛嘲讽地一笑,说,“你要赶我走,我偏不走!你,还有这些所谓的长老们,你们才是地地道道的刽子手,这位大姐如果真被投了河,惨死,你们睡觉时就不怕做噩梦吗?你们就不怕这位大姐找你们索命吗?”
“够了!来人,将这个姑娘拖出去!”镇长勃然大怒,冲着几个男人吩咐一声。
“是。”两个壮汉应道,然后气势汹汹地朝艾玛走来。
人群中的欧阳梓,见大事不好,不再迟疑,脚下一点,运用轻功‘嗖’地一声飞到空中做了个180度前空翻,然后落到艾玛的身旁,伸出一只手臂挡在艾玛身前。
“艾玛,别怕,我来了!”欧阳梓将艾玛拦在身后,应道。
镇长见一个身着白袍的俊俏男子出现,狐疑地皱皱眉,问,“公子,你和这位姑娘是一起的?”
“正是。”
镇长眸子一暗,厉声道,“这位姑娘公然对抗祠堂权威,谅她不是本镇中人,这次我就不予追究了,请公子带姑娘快快离去吧!”
“额,多有打扰!”欧阳梓抱歉道,然后大力执起艾玛的手转身穿过众人走出祠堂。
“你放开我,我不走!”艾玛不愿离去,不住地推搡着欧阳梓,以求挣脱,奈何欧阳梓的力道之大,艾玛动弹不得,只得跟着他灰溜溜地离开了祠堂。
来到祠堂外,欧阳梓才松开艾玛,艾玛揉揉发痛的手腕,不满地瞪着欧阳梓,愤然道,“你拉着我作甚!”
“艾玛,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祠堂里人多势众,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了,这是人家族里的事,我们是外人,插不上手,也师出无名,我们就不要惹是生非了。”欧阳梓安慰道。
“欧阳梓,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大活人被这帮人弄死吗?”艾玛愤怒地质问一声。
欧阳梓面露难色,抿抿唇,顿了顿,答道,“艾玛,我当然不希望悲剧发生,可,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我们帮不上忙!艾玛,你冷静一下,我们别呆在这儿了,回客栈吧!”
“我不回去!”艾玛愤愤道,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实在不能理解人类口中所谓的纲常伦理,难道这些伦理比人命还重要吗?为什么人命在那些人眼中是一文不值?将一个大活人弄死,他们的心就很舒服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睨着艾玛疑惑不解,又愤然惋惜的小脸,知道艾玛心中难过,欧阳梓心疼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将艾玛温柔地拥入怀中,大手轻轻摩挲着艾玛的头,安慰道,“艾玛,在人间充满了太多不平之事,无理之事,无奈之事,人们有冤无处诉,受了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听天由命!你习惯了就好!”
躺在欧阳梓温暖、柔软的怀抱中,艾玛的心中涌出一股股酸涩,眸中渐渐噙着一丝丝泪花,声音哽咽道,“欧阳梓,人间好可怕!我真的没办法理解人类的想法、行动!”
欧阳梓轻轻拍打着艾玛的背,哀叹一声,“艾玛,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
就在这时,祠堂里的人群一窝蜂似的走出,欧阳梓适时放开了艾玛,扭头望去,就看到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一前一后抬着猪笼从祠堂里走出,向江边走去,躺在猪笼里的张燕,面如死灰,双目呆滞,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艾玛见了,心生怜惜。
“让开,让开!”抬着猪笼的男人一边大喊,一边推开挡路的艾玛和欧阳梓,向前方走去。
☆、第一百章温暖的后背
“让开,让开!”抬着猪笼的男人一边大喊,一边推开挡路的艾玛和欧阳梓,向前方走去。
欧阳梓面色凝重,俊眉微蹙,转身对一旁的大嫂问道,“大嫂,那个李延怎么样了?”
唉,大嫂长叹一声,答道,“李延刚才被打个半死,还有口气,镇长命人将他关在祠堂后面的柴房了,以观后效。”
“哦。”欧阳梓了然地点点头,一颗担忧的心略微放了下来。
见抬着猪笼的两人走远,艾玛赶紧拉了拉欧阳梓的衣袖,说,“欧阳梓,他们走远了,我们去看看吧!”
“额,好吧。”于是,艾玛和欧阳梓转身跟着人群朝江边走去。
*
江边。
诺大的江水平静地毫无波澜,对岸巍峨的高山在江水中形成清澈的倒影,正午的太阳高悬于空,但聚集在江水边的人们丝毫感不到太阳的炽热。
两个抬着猪笼的男人将几块大石头用绳子绑住系在猪笼下方,然后抬着猪笼慢慢走向江水,直至清水没过膝盖,他们才将猪笼放入水中。
站在岸边人群中的艾玛,见冰冷的江水一点一点没过张燕的身体,直至淹没她的头部,艾玛心如刀绞,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禁不住攥成了拳,心中呢喃:不行,她不能见死不救!于是,艾玛四下看看,撇到不远处的江水边竖着一块大岩石,艾玛眸子一亮,侧头对身旁的欧阳梓小声说道,“欧阳梓,我去救张燕,你在江水的下游等我。”
欧阳梓微惊,下意识地睁大了眸子,担忧地睨着艾玛,小声问,“艾玛,你要做什么?”
“我去救人,你在下游等着我。”艾玛小声道。然后不待欧阳梓回话,艾玛便转身朝那块大岩石走去。
欧阳梓见艾玛走远,刚要张口叫住艾玛,可又一想,艾玛决定了的事向来不会改变,他还是遵从艾玛的意思——在下游等候好了。想至此,欧阳梓暗自叹息一声,转身朝江水的下游走去。
艾玛走到岩石后,见众人没有注意到她,便小心地潜入水中,化成鱼美人,快速游向已沉入水中的猪笼,猪笼里被捆住手脚的张燕阖上了眸子,陷入昏迷之中。
岸上的人们见猪笼完全沉在了江水中便转身离开了。
艾玛游到猪笼前,见张燕阖着眸子,心中担忧,禁不住唤道,“张大姐,张大姐,你醒醒啊!”
可张燕仍旧阖着眸子,见状,艾玛不再迟疑,费劲了力气,将猪笼的一侧竹盖撕扯开,从猪笼里拽出手脚被捆住的张燕,担心张燕没了气息,艾玛立即将她的唇瓣覆到张燕的唇上给张燕度气,然后顾不上给张燕松绑,艾玛一手揽着张燕的腰,一手摆动着海水,晃动着尾巴朝江水的下游快速游去。
艾玛拼了最大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下游,小心地探出头部,见岸边除了欧阳梓再无其他人,艾玛放下心来,向岸边游去。
早已在下游岸边等候的欧阳梓见艾玛探出头来,眸子一亮,说道,“艾玛,快上来,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来。”边说,艾玛便抱着张燕游上了岸边,当艾玛下身的鱼鳞脱离江水的一刹那,鱼美人再次幻化成人,只是身上的粉衣还有秀发完全湿透。
睨着艾玛这一惊人的蜕变,欧阳梓完全傻掉了,眸子睁得大大地,微张着唇,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艾玛将张燕送上岸,她疲惫地呆坐在岸边,不住地喘着气,对站在一旁傻掉的欧阳梓说,“欧阳梓,快,快给她松绑。”
“额,哦。”闻声,欧阳梓才回神,快速顿下身,手忙脚乱地给张燕松绑。
“艾玛,她昏过去了,怎么办?”欧阳梓给张燕松绑之后,见张燕仍未醒来,急声道。
“给她度气。”艾玛说道。
“度气?怎么做?”欧阳梓懵懂地睨着艾玛,不解道。
见欧阳梓完全是一窍不通的模样,艾玛不再多言,挪到张燕的身旁,一只手捏住张燕的鼻子,一只手撑住张燕的下巴迫使张燕张开唇,然后艾玛倾下身,将她的唇角印到张燕的唇边,开始给张燕度气。
蹲在一旁的欧阳梓见状,再次傻掉了,待他回神,艾玛已经离开了张燕的身体,张燕‘咳咳’咳嗽了两声,渐渐睁开了眸子。
艾玛无力地喘着粗气,见张燕醒来,欣喜地笑了笑,问,“大姐,你终于醒了。”
张燕睁着迷惑的眸子,睨着眼前的俊男美女,问道,“我,我还活着?”
“是,你还活着。”欧阳梓答道,然后扶起张燕坐起上身。
张燕四下看看,知道她所处的位置是江水的下游,不解地问,“我,我不是浸猪笼了嘛!应该是沉江了,怎么会在这儿?”
“大姐,是艾玛姑娘暗中救了你。”欧阳梓答道。
额,艾玛姑娘?张燕眨巴两下狐疑的眸子,扭头看向满脸水珠的艾玛,问,“姑娘,是你救了我?”
艾玛笑了笑,答道,“大姐,应该说是你命不该绝。”
唉,张燕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姑娘,你不该救我的!”
“大姐,你怎么这样说?”艾玛不解地问。
“如果镇长知道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