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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自有一股亲切,杨笑听得心头一暖,忍不住鼻子一酸,他奶奶的太感动了都想哭了,他忍住心酸转头朝那道人看去,只见她眼角也微微暗红,丰润的嘴唇欲语非语地在那颤动着。
她虽是责备,但关怀之情却洋溢于表,这种关怀已是许久没有感受到。杨笑对她心里丝毫生不出一点的亵渎和抵触,在她面前只感觉自已仿佛尚自稚龄的孩童一般。想起童年的诸般不是,心闸门一开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猪老伯明显地吃醋了,容华是我媳妇,虽然好久没有见面,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今天怎么关心这小鬼机灵,反而把我撇到一边!有没有搞错!想到这忍不住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虽轻,但女道长毕竟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你嗯什么嗯!我告诉你,以后你那破事儿不要跟他搅在一起”,容华道长一脸阴寒地转过头来对着猪老伯道。
杨笑这回倒也有些不忍,反手一抹眼泪,裂开大嘴笑道:“道长,这回你可冤枉猪老伯了——”
容华道长转过头来轻声地道:“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他的那些破事我比谁都清楚,你受了伤不宜再多说话,免得再伤神。我叫清儿送你回寺,忙完这头我便来看你!”
杨笑这才想起之前与黑老头打架,那黑老头呢?还有与自己一同来望江楼的小刀大刀他们呢?诸般事儿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他嚅了嚅嘴唇想张口问那道长。
容华道长显然清楚他的意思,她展颜一笑道:“你先休息莫想太多,一会儿在路上叫大牛跟你细说!”说到这儿朝门外喊了一声:“清儿、大牛你们进来吧!”
包厢的房门早已被黑老头打破了,如今只是用一块布帘暂时的遮住。
布帘翻起,一条靓丽的人影低着头率先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如牛牍一样满脸着急的大牛。杨笑见是美女双眼一亮,那白色的裙衫裹着玲珑曼妙的身子,什么那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师父,徒儿来了——”那女子来到近前抬起了头。
杨笑双目愣神地看着她,这不就是树林里咬了自己一口的小妞吗!她是终南山青云道长的徒弟,杨笑脑袋里闪过琴少爷的话。
“清儿——你去雇个轿子送杨——师兄回法明寺,记得路上小心些,他伤了胸骨不能震动,多找些软铺团来”,青云道长正色地吩咐着。
清儿姑娘此时也看到杨笑,她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小嘴,然后杏眼圆瞪,一脸怒色地盯着他,狠不得再咬了他一口,这回听师父说还要自己送他回法明寺,更狠得她咬牙切齿,小嘴唇嘟得老高。
“师父,他——他——就是我跟你讲的**——”
“住嘴,什么时候我叫你办的事你敢顶嘴了!”青云道长厉喝一声。
“是——”清儿委屈地含着泪跺着脚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几个轿夫抬着一顶小轿来到三楼。
蕙丫头、铁牛、青云道长几人小心奕奕地搀起杨笑,孰不知这轻轻一拉动,杨笑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脸一下子刷的青白、额头冷汗直冒。
“你——什么啦了扯了伤口了——”青云道长着急地叫道。
“杨笑——”蕙丫站慌忙跑在杨笑面前蹲了下来,泪珠儿又落了下来。
大牛也是一脸的担忧,只有那清儿姑娘则是满脸的鄙夷之色,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也叫疼。
杨笑咬着牙点了点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坐不了轿子这可什么办!”青云道长盯着杨笑着急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清儿姑娘心中暗叹:“也不知道这**使了个什么法子把师父诓成今日这个样子——”
杨笑望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如此关心自己,虽然情有不同,但心头却异常暖和,他笑了笑嘶哑地道:“没事!拆个门板把我抬回去!”
不一会儿,大牛把门板拆了过来,放在地上。待杨笑喘过气息,几人便轻轻地把他抬放在门板上。
见要与猪老伯再次分离,杨笑忍着痛笑道:“猪老伯你我两次相逢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前后两次相差迥异,也不知下次相逢时,是你伤得重还是我伤得重?”
“呸——你这乌鸦嘴!”蕙丫头见杨笑又像往日那般有了精神头,便也开心地笑骂着。
猪老伯之前与他一番斗趣便已心生好感,此番二人又经过这场生死之患,早已悄悄地拉近了距离,此时听他这话也忍不住笑骂道:
“你这胡搅蛮缠的坏家伙,你这是咒我还是赞我啊!”
杨笑躺在门板上神态无比的困倦,他摇了摇手嘿嘿笑道:“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免得翘了我还找不到第二个玩脑筋活力题的人!”
猪老伯见他精神头又转差,知道他此刻伤神较多不宜说话,也就不与他多说,便笑了笑道:
“你放心!我还没有解出你的谜底呢,你就早点回去吧!”
想着自己胡诌的谜题,杨笑不禁一阵赧然。不过也好,这猪老伯估计整日里只会考虑国家大事,来个无谜底的小趣题给他放松放松也无不可。
“嘿嘿——等到你解谜题我的花儿估计都要谢了——”杨笑实在挡不住困意,说到最后声音慢慢地小了,不是便传来了鼻鼾之声……
几人轻轻地抬起了门板,出了房门,便见琴少爷他们从旁边涌了过来,各人一脸焦急地望着门板上的杨笑,见他已进入了梦乡,便也不在说话,于是蹑手蹑脚地跟着门板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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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身世
望着那门板消失在三楼的楼梯口,猪老伯也神精萎靡地躺了下来,他幽幽地叹道:“容妃!当年是我不对,否则也不至于让你们母子分离——”
青云道长呆呆地立在那里,目送着门板消失在远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小兄弟是不是长得很像?”猪老伯轻轻地叹道。
“什么很像!他——他——就是我们的孩子!”青云道长转过身来泪眼婆娑地凝望着猪老伯。
“什么——”猪老伯惊骇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这一激动拉扯着他背后受伤的气门一阵隐痛,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身上带着那玉佩,与我身上的玉佩是一对儿!”青云道长呜咽地泣道。
“这——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猪老伯也是惊喜拉着青云道长手,满脸殷红地叫道。
“你没有认错?”
“我怎会认错!笑儿的玉佩背面刻着一个‘笑’字,我这一块上面刻着是一个‘杨’字”,青云道长越说越是伤心,她停了停又泣道,“我刚才帮他疗伤,发现他胸前有块玉佩跟我的一样,我当时就很惊讶,然后我就看到那‘笑’字”。
青云道长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瘫软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苦命的孩儿——”
猪老伯也是满脸的泪痕,但他毕竟是个男子汉,他走了过来蹲了下去轻轻把青云道长揽在怀里,无限伤感地道:“是的——是的——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他说他叫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笑,我以为他是说笑的,没有想到是当真的,哎——”
“不过容妃没有关系,我上凑父皇让他认祖归宗,也弥补我这些年的过失——”
“你休想!”,青云道长刚才显得柔弱、母爱十足,此刻听到这话却像一只母老虎般的凶狠,她挣脱出猪老伯的怀抱坚定地道“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再踏入皇门,以后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儿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猪老伯惊讶地叫着。
“你不是还有懿妃吗,还有利殿下?要我们母子干什么!”青云道长站了起来冷笑地道,“你如今民心已失,袁大师已推演出这天下将大乱,你还害我们母子不够吗!”
猪老伯颓然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地道:“连袁天仙都这么说我,那我还有什么——”,说到这儿语气突然转为坚定,无神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他大声地吼道,“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输的,连笑儿都说过我会名垂青史——”
“名垂青史、名垂青史,你失的是民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为了大运河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青云道长讥讽地笑道。
“哈哈哈——难道我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猪老伯仰天笑了起来,他的眼角隐隐地现出了亮光,“就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去做那什么道长——”
青云道长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想你登上大宝,我只想你平平安安!”
“可是我不服气,我是太子!”猪老伯倔犟地道,“只要你帮我一次,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青云道长到底是心软之人,她幽幽地道:“只要你不去找笑儿的麻烦,我就帮你这一次”
“好!”猪老伯兴奋地站了起来,握着青云道长的柔荑,双眼神光湛湛:“一三五七九,笑儿!我一定会猜出来的!”
杨笑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醒了过来,他感觉脑袋门上有些热,太阳**两边隐隐地作疼。知道这回真的是伤重,开始发烧了。
几人还在默默地抬着他往前走,四周有些模糊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杨笑扫了一眼,大牛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蕙丫头、琴少爷、琴小小等众人跟在身边,兀不见小刀的身影。
“蕙丫头!小刀呢?”杨驷嘶哑地叫道。
“笑哥——你醒了!”蕙丫头眉开眼笑地伸出小手儿轻轻地握住了杨笑的大手。
众人停了下来,大牛举着火把走了回来,照得四周一片通亮,大刀一脸抑郁地垂着头默默地立在一旁。
杨笑当然清楚在宋家庄大刀和小刀一对双胞,自小便是称不离陀、陀不离称,此番见大刀这般神情,显然是小刀出了事。
“大刀——小刀呢?”杨笑急着要挣扎着起来,却从旁边伸出一支雪白的玉手紧紧地把他按住:“**,你乱动什么!师父交待过你不能乱动!”
这时大牛才一脸戚色地说了起来:“你昏了之后,那老伯也被他身边的青衣汉子推了一把倒在地上,背后这才中了飞刀,然后大师便来了——”
“什么!老和尚来了,那他为什么不见我就走了?”杨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