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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翎仆跌在床上,望着他那张比北风还要冰冷的脸孔,突起的心虚与愧疚紧紧攫住她的心,「你疯了!」
「我是疯了,不过是被妳逼疯的,妳是不是巴不得让我也尝尝看疯掉的滋味?」他的表情阴鸷,冰冷的脸只剩漫天怒火。
「这就是你偿还我的方式?你除了会伤害我外,还会什么?」子翎神色沉晦的说。
「我是要偿还积欠妳的情,但妳却一味地排斥我所付出的一切,妳还要我怎么办?」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更加暗沉。
葛乔伟跳上床,蓄满力道的矫健双腿猛然夹住她欲逃的身躯,阴晴不定地瞅着她,「明天下午我将搭机去香港谈一笔非常重要的生意,将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不在台湾,妳会想我吗?」
他突然改变了话题,让子翎难以响应,「你放心的去,最好别回来,我死都不会想你。」
他眉头深锁,沉下脸,「偏偏我舍不得离开妳,若不是这次的合约关系到闳伟未来三年的营业额,我绝对不会亲自出马。」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她直觉奇怪,他极少对她谈论公司业务的。
他嘴角含笑,双手撑于她头的两侧,亲昵地说:「我是想告诉妳,闳伟绝对没问题,不是妳能斗得垮的!香港『行风集团』已决定全权代理我们新开发的品牌『黛雅』,凭他们向来良好的行销口碑,我相信未来几年,会是我们闳伟迈向新纪元的重要时机,这次我就是去香港和他们谈论这项合约。」他眼神如炬,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这么说,黛雅对闳伟来说是很重要了?」子翎探问,但在他宽阔如山的胸膛的压迫下,她却感觉压力极重。
「没错,它对我们来说的确很重要,少了它,就根本谈不成这笔生意,而闳伟的未来也将大受影响。」
子翎蹙紧秀眉,深表不解,今天他说的话总是出其的怪异,老跟她扯着这些与她不相干的话题。
「不懂是吗?明天妳就会明白了。」他神色自若地噙着一抹笑,但表情却深邃地令她看不出心思。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子翎不耐地问。
他始终将她困在身下,近距离地逼视着她,让她感觉呼吸困难,就快窒息了。
「妳今天走不了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瞠大眼睛纳闷的问。
「一个礼拜不能见妳,我总得从妳身上要些东西带去想念吧?」他徐扬唇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葛乔伟话语中不寻常的气息即使再迟钝的人也嗅得出来,子翎脸色一变,心中震惊不已,但却因他的压制而浑身动弹不得。
趁她微愣的剎那,他立刻低头封住她的嘴,让两人毫无空隙,灼热粗犷的雄性气息不断传入她的鼻间。
他的欲望之手,毫不迟疑地探向她饱满的酥胸,英挺俊伟的身躯迸射出不可抗拒的强烈魅力,攻陷子翎毫不设防的身心。
子翎女性的柔美气质、姣美的五官,令葛乔伟爱她的心再一次沉沦,一个蛰伏已久的声音慢慢在他心底窜起——他要她,疯狂地想要她!
卧室里光线幽暗,更营造出一股暧昧氛围,让他俩的心思在欲望波涛中游移不定。
子翎欲推开他,圆翘的臀部因而略嫌不雅地在床上挪动,显现出更加撩人的姿态,他蓦然感觉到下腹一阵猛烈的胀疼。
她的裙襬因而往上挪升了几寸,露出踪条优美的大腿,他突然有股难以抗拒的冲动,想要一探她大腿上方的神秘地带。
「还记得夏威夷的那一晚吗?它让我怀念至今。」葛乔伟的眼神带着欲火,声音低哑地说
她没料到他会提起那件事,心猛然狂跳,手心也冒出了冷汗,感官世界一瞬间全陷入了混沌之中
下意识里,子翎只想推开他,因此,两只柔嫩的掌心按在他胸前不停地推拒着。
她这点力气对葛乔伟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然而,那几乎已消散无踪的自制力却禁不起她这小小的碰触而倏然崩溃。
当子翎发现有异,还来不及抽回手时,他已猛然将她拥入怀中,封住她的嘴,使她头晕目眩,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体内奔窜。
葛乔伟咕哝了一声,更加深了他的吻,用双臂把子翎箍在身下,让她的大腿紧贴着他鼓胀的欲望。
夏威夷那段不该有的插曲,是子翎目前亟欲要忘记的,却没想到在她还来不及从脑中清除,便又再度卷入这狂乱迷情的漩涡里,她愈想保持清醒,愈想提醒自己,心思也愈是方寸大乱。
「不可以了,我不想再和你牵扯不清了。」她努力地保持清醒的说。
「妳错了,妳永远也无法跟我断绝关系的。」
他捧起她的脸蛋,深深描绘着她的唇型,炽烈的欲火在他体内燃烧,他明白全身轻颤的子翎也跟他一样的迫不及待。
只是她见鬼的死都不承认!
他的吻缓缓来到她的领口,伸手到她胸前解开她的上衣,露出那薄如蝉翼的蕾丝胸衣,其间若有若无的粉红色乳尖使他全身紧绷。
他低首隔着胸罩亲吻她尖挺的乳头,直至胸罩渐显透明,那绽放的蓓蕾也愈发清晰,子翎嘤咛一声,颤抖地向后仰,双手紧紧扣在他的肩上,指尖掐进他的肌肤内,让自己浑圆的胸部更诱人的展现在他眼前。
「还说不?妳分明是在诱惑我。」
他发出一声嘎哑的低吼,亲吻着她深陷的乳沟,双手也不得闲地抚触着她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
「我……我不准你再碰我。」他的话拉回了子翎些许神智,但当他的魔手覆上她温暖的私处时,那话语却梗在喉头,变成一道轻喃逸出唇瓣。
「我从不听女人的命令!」他伸手钻进她的亵裤中,抚触着那片柔软,另一只手则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裤子。
「环住我的腰。」他抬起她的双腿勾在自己的腰后。
子翎已全身虚软,无力反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底裤是何被他脱了下来。
「我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真的会为妳疯狂而死。」他的灼热抵在她的柔软上,藉由她的滋润,猛然刺入她的体内。
「不……」她的抗议声陡地化为激情的吟哦,语气暧昧不明。
葛乔伟望向她那因激情而紧闭的双眼,「看着我,子翎,我要妳睁开眼看着我。」
她似中了魔咒般听话地微微睁开眼,因无助而流下的泪水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天知道,他不想弄痛她,但体内狂热的冲动让他只想一骋为快。
「别哭,妳……要我停止吗?」他粗喘着气问。
子翎不语,再次闭上眼,双腿紧勾在他的腰部,本能地夹紧他。
葛乔伟不禁露齿微笑,明白她的需要后,他再度挺身而入,不断的猛力冲刺着,动作极尽强悍粗暴,明确的表露出他的占有欲。
在最后几个令子翎窒息的剧烈冲刺后,一道强烈如电殛般的冷颤贯穿他俩,子翎狂奋地在他身下抽搐,抱紧他直至一切归于平静。
她全身虚脱无力的偎在他怀里不停地轻喘着,也为自己再一次的沉沦感到悲痛。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我可以回去了吗?」她气若游丝的说,泪水再一次淌落在面颊上。
葛乔伟低头凝视她,拂去她颊上的泪珠,撤离她的身子,穿上衣物,「太晚了,今晚妳就睡在这儿吧!」
「那明天呢?我一样得走。」子翎只觉得自己像个淫妇,恨他,却又甘于与他风流一夜。
「妳若不想走,没有人能逼妳。」葛乔伟懒洋洋地道,他何尝不想永远留住她。
「我不希罕!」她别过脸,紧抱着被褥。
「那妳休息吧!我想,妳不会愿意和我一块儿在这间房里过夜,我去睡客房。」他看了她一眼,久久,才转身离开。
子翎看着紧闭的门扉,心也跟着远扬。她想问自己,她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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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露出鱼肚白,子翎忽而转醒,看着窗外的天色,她才猛然发现竟已天亮了。
想不到昨晚她居然睡的那么安逸,一夜无梦,这情况似乎已好久不曾有过了。看看这间熟悉的房间,和以往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他甚至仍为她保留着墙角那株她最爱的长青竹。
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如葛母所言,他对那段往事根本不知情?可是……可是她恨到如今,又怎能说收就收得回呢?
她懊恼地抓抓头发,发现自己在这间充满他男性味道的房里根本无法厘清思绪,也根本无法仔细思考。还是赶紧走吧!趁现在王嫂还没发现她,她得赶紧离开才是。子翎迅速起身穿好衣物,正要离去时,余光却瞥见床头柜上放置了一个牛皮纸袋,上面写着两个字——黛雅。
子翎浅蹙眉心,好奇地拿起它打开一看,才霍然发现里面装的居然全是闳伟与行风集团这次会议的重要资料,其中包括了企划书、合约书,甚至还有黛雅的商标权状。她心想,他怎会如此大意,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
突然,她灵光一现——难道……难道他是在刻意制造让她报复的机会?子翎看着牛皮纸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该怎么做呢?如果把它拿走,闳伟与行风这次的合作计划必定无法完成,而商场上看重的是信用,闳伟如果不能如期交出这些资料权状,毁了信誉,那对未来的影响可大了。》
他为何敢对她下那么大的赌注?如此的相信她。子翎深吸了一口气。心忖,好,既然他双手奉上,她不拿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那她就顺他的意吧!
子翎这才舒开纠结的眉心,她要让葛乔伟知道他的决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