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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摇头,王大柱激动了,“可我刚才看见了,你们俩都……”
他没有说出来,夏蝉心下了然,便点头道:“我心悦于他。”
王大柱一愣,大脑一片空白,对上夏蝉那双澄澈的波澜不惊的眸子,王大柱抑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苦笑一声,“大妞……我……我一直……”
他努力了很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夏蝉叹口气,道:“柱子哥,感情的事情不是别的,没办法强求的,对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只能说很感谢,可是,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的,你还年轻,还有机会遇到很多优秀的姑娘,没必要非这样固执。”
王大柱摇着头,眼睛赤红,“大妞,你不懂……你不懂……我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喜欢到现在……有你在,我啥都可以不要……可是你……”
王大柱说着,竟是流了泪,面色十分的难过,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怔怔的看了一眼夏蝉,便猛地转头把腿就往后跑。
夏蝉一愣,“柱子哥,柱子哥……”
王大柱哪里肯听夏蝉的话,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去。
夏蝉心惊,害怕王大柱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只得回家匆忙交代了一下,带着如月和梅丫披上了衣裳便出门去寻。
先去了王大柱的家里,苗丽和王青山正在一个烧火一个炒菜呢,听夏蝉这样说了,两人也是害怕的不行,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出去找。
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哪里有什么灯光,幸好夏蝉来时跟梅丫和如月各自提了一个灯笼,如今也能看清楚一二。
夏蝉几人沿着路一直走,一边走一边喊,可是却没有一丝回应。
苗丽难过的快哭了,“柱子啊,柱子啊你出来啊……娘不能没有你啊柱子……”
王青山一面扶着苗丽的身子,一面大声的呼喊着王大柱的名字,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扑通’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落水了。
夏蝉急忙道:“柱子哥在那边。”
几人火速赶往河边,王大柱的鞋子还在河岸边,人却已经跳下了河去。
苗丽赶来,见了这个场面,‘嗷’了一嗓子,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王青山顾及着照顾苗丽,可这边儿子已经下了河一心求死,正在这时,如月却将灯笼一把交给了梅丫,鞋子一踹,裙摆一撩,‘扑通’一声跳下了河去。
夏蝉一惊,“如月……”
梅丫道:“如月敢跳,肯定是有信心会水……”
听了梅丫的话,夏蝉却也还是不放心,这河,可不是自己平常洗衣裳的河,这条河连着黄海,水流急速,平时没人敢在这周围玩耍,一个不小心淹死的,不在少数。
正在众人都十分紧张的时候,河面上忽然蹿出了一个人头,正是如月。
如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道:“梅丫姐姐,拉我一把。”
梅丫急忙上前,拉着如月上了来。
如月将王大柱给救了上来。
许是因为在河里泡了的时间久了,又是一心求死,所以王大柱虽然被救了上来,还是昏迷着。
苗丽趴在一边,哭着喊着,王青山也是十分难过,如月却伸手拧了一把自己的衣裳,甩了甩手,道:“叔叔婶婶,别怕。”
说着,俯身伸手交握,在王大柱的胸前按着。
没几下,王大柱就咳了几声,将积压在胸腔里的水给吐了出来。
苗丽一看王大柱睁开了眼睛,急忙上前道:“柱子,柱子你咋样了?”
王大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身子来,看了看周围的人,才慢慢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王大柱想到夏蝉已经决定跟沈家少爷在一起了,心里更是悲伤到难以复加,哭喊着道:“你们为何要救我上来,让我去死了……让我去死了……”
苗丽哭着,“儿啊,娘不能没有你啊……你怎么忍心撇下爹娘就这么去了啊……”
王大柱哭着,“儿子不孝,儿子没用,儿子不能给你们尽孝了,让儿子去死了吧……”
说着,就挣脱开苗丽的手,哭着往河边跑去。
苗丽都来不及拦住,却没想到一旁的如月却是力气很大,一把拦住了王大柱,将他给拽了回来,然后伸手一巴掌利索的扇在了王大柱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王大柱整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的王大柱羞恼不已,“你为何打我?”
“啪!”如月没做声,甩手又是一巴掌。
王大柱被打晕了,如月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爹娘将你生养这么大,你竟然能当着他们的面去寻死,你可知道这是对爹娘多大的伤害?你这种人,不配做人,不配做别人的儿子!你不知道珍惜,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是没有爹娘的,他们一出生就想得到爹娘的疼爱,可是没有!老天眷顾你,给了你这样疼你宠你的爹娘,你竟然这么不珍惜,王大柱,我瞧不起你,你这个懦夫,你连个男人都不算!”
如月说到最后,已经失声痛哭,跺跺脚,转身便跑了回去。
夏蝉一惊,急忙起身,“如月……”
说着,转头道:“柱子哥,如月说的对,你好好想想,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可是人活着就只有感情支撑吗?苗婶儿和青山叔,还有孙奶奶,你若是死了,你想过他们的生活吗?做人都有责任,你不可以这样自私,这样没责任感的懦夫,我夏蝉这辈子都瞧不起。”
说完,便带着梅丫转身离开了,王大柱呆愣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却也没有再去寻死。
回了家,夏妞儿就急忙走上前来,“姐姐,如月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哭着跑进屋子去了,我去叫门她也不开。”
夏蝉叹口气,将事情说了给她听,夏妞儿听得是唏嘘不已,夏蝉道:“你去收拾一下,我去她屋子看看。”
夏妞儿点点头。
夏蝉去了如月的屋子前,伸手敲了敲门,柔声道:“如月,是我,你开开门好吗?”
半晌,屋子里没有声音,夏蝉正想再敲一遍的时候,如月却上前来开了门。
如月擦着眼泪,道:“小姐,奴婢该死。”
夏蝉摇摇头,进了去,拉着如月在炕上坐下,拿着帕子给她擦泪,道:“如月,别哭,有什么事儿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啊。”
如月咬着唇,“小姐,奴婢是……奴婢是想起了奴婢的小时候,小时候奴婢没有爹娘,一直讨饭为生,每次看见一样年纪的孩子都有爹娘疼爱,奴婢就十分羡慕……”
夏蝉看着如月的样子,心里也难过,如月吸吸鼻子,又道:“本来以为奴婢已经找不到爹娘了,可是后来奴婢被卖进了一户大户人家做丫头,一次跟着小姐去庄子上小住,竟是意外的找到了奴婢的爹娘,奴婢十分高兴,可是爹娘却不认奴婢,到最后,是小姐帮着奴婢质问,娘才说,奴婢是个女娃,是个赔钱货,如果当初不扔了奴婢,那娘在家里就没法过了,小姐十分生气,要替奴婢伸张正义,可是娘带着弟弟给奴婢跪下,求奴婢不要回去……”
如月说到这里,更加伤心,眼泪簌簌的掉落。
夏蝉皱眉,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如月哽咽了几声,道:“奴婢怎么忍心,奴婢只得求了小姐,让小姐原谅他们,装作自己不知道,娘在庄子上做事,奴婢每天都能看见娘疼爱弟弟的场面,奴婢想起奴婢小时候在街上跟一群小乞丐抢饭吃的时候,奴婢心里就特别难过,为什么别人都有爹娘疼爱,而奴婢的娘却这么恨奴婢……”
说着,如月又道:“之后,弟弟得了病,家里没钱,奴婢将攒下来的月银全部给了娘,却还是不够,奴婢便涉险去偷了小姐的银子,可是娘还是说不够,久而久之,奴婢心中有了猜疑,然后偷摸着去看,却听到爹娘在讨论,如何让弟弟装病,然后从奴婢这里拿到更多的钱,好攒着给弟弟娶媳妇……”
如月说到这,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夏蝉也是听得心里发凉,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父母,简直不配做人家的父母。
夏蝉伸手给如月顺着后背,道:“那你之后又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如月擦擦眼泪,道:“小姐发现少了银子,便开始彻查,奴婢很害怕,因为小姐很生气,奴婢觉得愧对小姐,因为小姐平时对奴婢很好,可是奴婢刚想去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娘,她却对小姐检举了奴婢……就是因为,小姐说了,谁能抓到偷银子的贼,便赏银五两!娘为了五两银子,便出卖了奴婢……”
夏蝉听到这,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实在是太卑鄙!这样的爹娘,不要也罢。”
如月哭着,“所以,奴婢特别羡慕那些能被爹娘宠爱的人,今天看到柱子哥他这样不珍惜,奴婢便十分的生气,这种被爹娘宠爱的福气,不是人人都有的,如果有,那就是前世的造化,是老天爷给的眷顾,应该好好珍惜……”
夏蝉点点头,伸手给如月擦泪,“这个最基本的道理,有很多不懂,如月,你不要难过,以后你不在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还有我,有我娘,妞儿,宝儿,梅丫,都是你的家人。”
如月十分感动,泪眼朦胧的看着夏蝉,“小姐,以前奴婢一直埋怨命运不公,可是现在才发现,老天待奴婢不薄,能让奴婢遇见小姐……”
夏蝉笑笑,“好姑娘,别这么说,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你值得我们对你的爱。”
如月感动的无以复加,只得拼命点头。
夏蝉站起了身子,道:“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下,生活还在继续,我们活着,就要往前看,那些不好的东西,都选择忘记,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如月动容的点了点头。
夏蝉出了门,回了自己的屋子,葛氏跟夏妞儿正在炕上坐着悄声说话,见夏蝉来了,夏妞儿急忙道:“姐姐,如月还好吗?”
夏蝉点点头,脱了鞋子上炕去坐下,道:“现在已经好了。”
葛氏担忧道:“这姑娘性子一直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