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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珩还怕夏蝉会害怕呢,低头一瞧,怀里这小女人笑的那叫一个欢畅。
微风吹起她的发丝,扑在他的脖子和脸上,让玉自珩觉得心痒难耐。
行驶了一段距离,玉自珩便让马儿的速度微微的慢了下来,停在了一处。
夏蝉伸手理了理发丝,定睛一看,面前正是一处广阔的树林,刚下了一场大雪,林子里都是积雪,外头有几个简易的青色帐篷,旁边还停放了几辆马车和几匹马儿,像是有人先到了这里一样。
玉自珩道:“这是定州这一带的最大的狩猎场,仅供皇室来游玩,不过平日里呢若是没有皇室的人来,便对外收费,不过也是不便宜的哦。”
夏蝉转头看了玉自珩一眼,“十三爷,您这么有钱,难不成还得跟我平分这入围场的费用不成?”
玉自珩见夏蝉小模样可爱的很,忍不住笑道:“怎么可能,你是我媳妇,咱们是一家人,我来我来。”
夏蝉皱眉,“谁是你媳妇!”
玉自珩腆着脸,“那我是你夫君,这样说好不好?”
夏蝉要被气笑了,翻身准备下马,玉自珩却伸手揽着她的腰肢,“你还没说好不好?”
夏蝉皱眉,“好你个大头鬼。”
玉自珩眨巴眨巴眼睛,一幅萌萌的样子看着夏蝉,“小知了,你就说一句,说一句……”
夏蝉抿唇,不语。
玉自珩又道:“上次你说的,谁能嫁给我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这次又变卦了呢?”
夏蝉皱眉,“因为我没那个福气。”
玉自珩不依不饶,“胡说八道!你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人,就算不是,我也要把你变成世上最有福气的人。”
夏蝉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是那么的诚恳,夏蝉有些感动了,抿唇道:“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先进去吧。”
她难得软了语气,倒是惹得玉自珩心疼不已,暗暗责备自己是太着急了,从而将夏蝉逼得太紧。
他想到这里,微微俯身,伸手去揉了揉夏蝉的头发,“你有没有背我给你的小册子上的口诀?”
夏蝉点头,“背了。”
玉自珩轻笑,“你试着默念几句,按照口诀中的调息内里,然后感觉一下,自己能不能下马。”
夏蝉点点头,屏气凝神,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然后慢慢的集中精神,渐渐地,夏蝉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很轻,玉自珩在一旁道:“试着提气,然后双腿绷直,慢慢的放松。”
夏蝉按照玉自珩的话做了,慢慢的引导着自己下马,果真,她竟然做到了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那种潇洒的姿势,飞身从马上一跃而下。
只是高兴的太早,提前松了气,这脚刚着地,就踉跄着往地上栽倒而去。
“小心!”
玉自珩顾不上其他,急忙飞身而下,伸手稳稳的接住了夏蝉的身子,夏蝉也是害怕了,双手牢牢的抱着玉自珩的脖子,等到稳定下来,才后怕道:“吓死我了……”
玉自珩瞧着她满脸红晕的样子,心疼的紧,“以后好好练练,你这是第一次,自然会生疏。”
夏蝉点点头,又弯唇笑道:“不过,真的挺神奇的,刚才那一下我也挺过瘾的。”
说着,自己整理了发丝,玉自珩见她手忙脚乱的,宠溺的笑笑,伸手帮她一起整理。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有些暧昧了。
柳年手执娟帕款款走来,笑着道:“呦,这不是醉仙居的大厨,最近一炮而红的夏蝉夏姑娘嘛,怎么……这位是夏姑娘的……”
夏蝉转头,便看见了柳年,“柳阁主。”
柳年轻笑,“夏姑娘,别来无恙啊,醉仙居仰仗您的名声,这几日生意是如日中天呢。”
话中的酸意夏蝉也不是听不出,想到这,夏蝉笑笑,道:“如日中天,正是说明我们努力有了回报,世间的事情都是需要努力才有回报的,相信柳阁主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
玉自珩看了柳年一眼,伸手拉了夏蝉一把,他经历的事物多,一眼便看出了这个柳年不是个一般人。
柳年轻笑,抬眼看了看玉自珩,眼中不可掩饰惊艳的神色,媚笑着道:“还不知这位是……”
“一个朋友!”
“我是她夫君!”
两人异口同声,却是两个答案,夏蝉听了玉自珩说话,转头去瞪他,玉自珩却笑着,伸手揽了夏蝉的肩膀在怀,道:“是朋友,只不过是那种快要变成夫君的朋友。”
柳年有些嫉妒了,看了夏蝉一眼,从上看到下,似乎是在看,夏蝉这根小豆芽菜,是如何让一个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倾心的。
夏蝉有些受不了,道:“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柳阁主你随意。”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几人面前停下,赶车的小车夫掀起了轿帘,一个白衣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夏蝉看了一眼,有些心惊。
白衣男子长发及踝,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松松的系住,脸庞瘦削,那五官却是犹如是雕像一般,立体,深刻,精致,他穿一身白衣长袍,未曾做任何装点,身形瘦削,气质却十分的冷硬,让人有浓浓的压迫感。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左眼和左边的额头上,戴了一块小小的金质面具,挡去了一小部分的容颜,可这金色的面具,却也成了他身上的闪光点。
夏蝉几乎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危险性。
柳年神色变得恭敬起来,“主子。”
男人慢慢的走上前,看了看夏蝉和玉自珩。
夏蝉这才发现,玉自珩周身竟然不知不觉的凝聚了一股清冷的气场,这是她从未在玉自珩身上看见过的,可以说是,杀气!
两人互相对视,气场强大的竟然不相上下。
夏蝉有些心惊,她一直忽视了玉自珩的身份,嘴上说着在意,其实也是把他当做朋友看的,没觉得他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而现在,玉自珩却用自己的气场告诉了自己,他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战神少将军。
夏蝉忍不住,伸手攥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柳年也察觉出了两人之间的较量,扭着腰身上前几步,笑着道:“夏姑娘,这位是我们春秋阁东家。”
男子看了夏蝉一眼,道:“夏姑娘,久仰大名。”
他嘴里说的谦虚的话,气势却丝毫不妥协,夏蝉听着,道:“不敢不敢。”
男子微微扬眉,“夏姑娘一己之力,在如此重大的宴会上出尽了风头,一炮而红,还有何不敢的?”
夏蝉皱眉,正要说话,却听玉自珩道:“你这人好生有趣,大白天的既然出来,就不是鬼,可不是鬼,却偏偏穿的像个鬼,这般出尽风头的事情你都做了,竟然还来说别人出风头?”
柳年神色不好,“大胆!”
明令上前几步,“大什么胆!我们家少爷,可是你们区区商贾之人能招惹得起的?”
男子霎时凛了面色,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侍卫,顿时面露杀气。
柳年怒道:“夏姑娘,你的这位朋友,来头不小呢!”
夏蝉轻笑,“对付几只乱吠的野狗,这来头足矣!”
玉自珩哈哈大笑,“讲得好!”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柳年气得脸色发白,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玉自珩,眼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下一瞬间,却是消失不见了。
玉自珩轻笑,“春秋阁的阁主,莫折念!派头挺大,岂不知这是楚国,不是你们吐蕃,要撒野,也要选选地方!”
莫折念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楚国第一少将军玉自珩,人送美名曰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久仰,久仰!”
柳年一愣,这男人,竟是楚国第一战神少将军!
夏蝉也是微微惊讶,原来春秋阁是吐蕃之人所建造,怪不得,这男子生的有些异域风情,五官立体,太过深刻。
明令道:“知道就好,将军岂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玉自珩未作声,转头拉着夏蝉往围场里走去,明令牵着两匹马儿跟在后面,一起往围场里走去。
柳年看着几人的背影,咬着牙怒道:“未免也太过嚣张自负!”
莫折念微微眯着眼睛,视线放出去很远,缥缈虚无。
好半晌,才轻声道:“你可记得,以前定州这片土地,便是我们吐蕃所有,这是吐蕃与楚国交战三场,才赢回来的土地,最后,却凭空杀出一个玉自珩,区区一千精兵,竟然攻陷了我们的驻扎军队!”
柳年惊讶,想了想又道:“也是他走了狗屎运!”
莫折念轻笑着摇头,“后期,吾皇派兵再与楚国交战,七场战事,无一胜战!我们输了定州这块好地,玉自珩却凭借着七场赢战,得了一个战神的封号,那一年,他也只不过十七岁而已。”
柳年惊讶,掩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莫折念缓步往前走,道:“所以,这个玉自珩,绝对不容小觑!”
柳年听着莫折念这样说,也是暗暗心惊,再看玉自珩的背影,更加是不敢直视。
这边玉自珩拉着夏蝉进了围场,围场里地上本来是草坪,现在都是积雪,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夏蝉慢慢的往前走,忍不住侧脸,偷看一旁的玉自珩。
他还蛮高的,夏蝉这身形不算矮,在他面前都只能到他肩膀。
想起刚才玉自珩周身所散发的气势,以及刚才那个莫折念说的那些话,夏蝉心里第一次对玉自珩佩服起来。
这样年轻的将军,定是身手不凡,而且头脑聪明吧。
玉自珩装作看不到夏蝉在偷看自己,然后走着走着,猛地转身在夏蝉身前停下,微微弯腰让自己跟她平视,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满是喜悦,“小知了,你偷看我!”
夏蝉脸色一红,见他说话时眉眼弯弯,嘴角翘起来,脸颊旁的酒窝若隐若现,夏蝉觉得自己都要被色诱了!
“我……我才没偷看!”
说着,就要饶过玉自珩接着往前走,玉自珩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伸出长臂来,将她给拦了回来。
“小知了,你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