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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长青说着,又低头想了想,不对,自己这么说也不好。
“妹子啊,你听哥一句,就算是这十三回不来,你不还有哥么?哥可是你亲哥啊,一定会照顾你的,你放心……”
正说到一半,门就被‘唰’的一下子打开了。
容长青看着夏蝉愤怒的脸,一下子没了话。
“容长青,你说的什么狗屁的话,什么叫回不来了,你给我收回去,收回去!”
夏蝉皱眉看着容长青,一顿嘶喊。
容长青急忙点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错了,我是个王八蛋行了吧,我说错话了行了吧,你别哭,别哭啊……”
容长青说着,看着夏蝉眼泪唰唰的掉,心里也着急的很,正要再上前去安慰几句,却见夏蝉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容长青摸摸鼻子,无可奈何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夏蝉这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盯着头顶的帐子一晚上。
翌日早上起来,容长青也是顶着两个熊猫眼,昨儿个夜里担心夏蝉,容长青一直趴在木板上听着隔壁夏蝉屋子的动静,可一直静悄悄的,容长青到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倚着门板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容长青啥都顾不上,顶着两个熊猫眼便出了门去。
夏蝉正在船头的甲板上煮粥,闻着味道,好像是鱼片粥。
容长青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出声,默默的蹲在了炉子旁边。
夏蝉道:“容娘娘,你饿吗?我煮了鱼片粥!”
容长青急忙转头看着夏蝉,“妹子啊,你不生气啦?”
夏蝉摇摇头。
容长青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天了,急忙凑上前来道:“我来帮忙,你要我干点啥?”
夏蝉道:“滚开!”
容长青一愣,急忙走的远了一点。
夏蝉瘪着嘴,伸手搅和着锅里的鱼片粥,不时的抬头看看前面,看见那开船的小厮来了,急忙盛了一碗上去,道:“吃吧吃吧,我刚煮的……”
那小厮不敢接,苦着脸道:“小姐,十三爷临走前吩咐过了,这船不能开的太快,要不然太危险了,让您耐得住性子。”
夏蝉皱眉,将碗一下子收了回来,小厮闻着香味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不过玉自珩的嘱咐比这味道更能让人警醒。小厮摇摇头,又转身离开了。
夏蝉自己坐在地上,喝着鱼片粥,容长青上前道:“妹子,你还纠结呢?咱们这再慢,中午也到了啊,你别着急,中午一到定州,咱们立刻去打听一下消息。”
夏蝉转头看着容长青,道:“容娘娘,我想去京城,你跟我一起吗?”
“不行啊……我……”容长青急忙摇头。
“那好,我自己去!”夏蝉皱眉,瞪了他一眼,又低着头自己喝自己碗里的粥。
容长青急忙道:“不是,不是我不去,是十三嘱咐了我,不让我去啊,让我好生照顾你。”
“我就问你一遍,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夏蝉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固执的问。
容长青犯了难,“你说,咱们要是去了,十三看见肯定可心疼你,你们俩你侬我侬,然后完了十三就得削死我!”
“胆小鬼啊你!”夏蝉皱眉,眨眨眼睛道:“容娘娘,你理解我的心情吗?你不知道的吧,之前有一次,十三去打仗,结果被吐蕃的兵害了,将他围在一座孤城里,他还中了毒,城内只有几个亲信,当时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二话不说带人去借马,然后亲自分布人手,一方去救兵,一方去救十三。”
夏蝉说着,仿佛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儿来,道:“我扮作农妇,进了敌方阵营,竟然阴差阳错的被派去喊话,最后,我跟十三从后面的小湖跑了出来,结果那湖里竟然有一只很厉害的食人鱼,我为了去捡十三送我的项链,手腕上被咬了一口。”
夏蝉说着,急忙将手腕上的伤疤拿出来给容长青看。
容长青看着那伤疤,没有作声。
夏蝉道:“当时他中了毒,不能说话不能动,他就看着我,一直掉眼泪,我也是,一边笑着安慰他,一边掉眼泪,那会儿我脚崴了,体力透支了,可是我还是硬生生的背着他逃了出来。”
夏蝉说着,转头看着容长青,“容娘娘,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娇弱的女子,我可以给他做饭绣花做衣服,也可以为他上阵杀敌闯敌营救人质,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这次,十三不让我去,是为了我的安全,可是我不看着他的安全,让我怎么能安心呢?”
容长青看着夏蝉,道:“妹子啊,咱们这就算是要去,也得再商量一下啊,不能这么快就直接去。”
夏蝉点头,“我知道,我回去找一下道长,问一下道长的看法,然后再走,临走之前,我们还要先安顿好小妆。”
容长青看着夏蝉决然的样子,点点头道:“好,这下就算是被十三给削死,我也认了!”
夏蝉这才展颜一笑,伸手盛了一碗鱼片粥给容长青,“喏,喝吧。”
回了定州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夏蝉顾不得去酒楼看看,便跟容长青一起马不停蹄的回了泉水村儿去。
衣服都没换,直接去了毕方的家里。
“道长,道长……”
夏蝉一推门进去,顾不得其他就直接大喊道。
小紫跟着飞了进来,“老道,牛鼻子老道,出来救命啦……”
毕方慢条斯理的提着一桶水从后院走来,像是刚刚打完水的样子。
“道长,求你指点迷津。”夏蝉急忙上前,十分焦急的看着毕方。
毕方点点头,“贫道知道小姐所为何事而来。”
夏蝉一愣,急忙上前道:“道长,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十三度过这个难关?”
毕方坐下身子,摇头道:“此番劫难命中注定,逃不过,躲不过,必须要舍去一人,才能保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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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这一万字简直要累成狗,出门还没回家,辗转了好多地方,借了很多电脑才断断续续的写完,没顾得上检查就发了,因为怕时间来不及,希望大家见谅!
☆、203 十三与太子的较量!
夏蝉闻言,忍不住皱眉道:“什么?舍去一个人?道长,你说的是要舍去谁?玉家的每个人都不能被舍去!”
毕方叹口气摇摇头,坐在石凳上,伸手拿着茶壶往茶杯里倒水。
夏蝉看着毕方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着急的很,上前一步道:“道长,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舍去一个人,那这人是谁?我知道道长道行高深,肯定有先见之明,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道长还在这里跟我打的什么哑谜?”
毕方抬头看着夏蝉,半晌没有说话。
容长青见状,急忙上前道:“妹子,你别着急,别着急啊……咱们先坐下来慢慢说,别着急啊……”
夏蝉坐下了身子,皱眉看着面前的毕方。
毕方道:“小姐,贫道知道小姐心里的着急,可是此劫,惟有见血光才能度过,若是不见血光,只怕会牵连更多的人。”
夏蝉皱眉,“道长,您能掐会算的,肯定知道怎么能平安的度过此劫的。”
毕方摇摇头,“没有办法的,这一劫贫道早已算出,小姐,贫道虽然能够掐算未知,却没有办法改变天道啊。”
夏蝉听着毕方这样说,皱着眉不语。
容长青见状,急忙上前了几步,坐在夏蝉的身边看着毕方道:“道长,您别光这么说啊,得想个办法啊,我们现在的希望可是全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了啊。”
毕方叹口气,道:“那让贫道再来算一卦吧。”
夏蝉闻言急忙点点头,“好。”
毕方自袖中拿了一个竹筒出来,又并三枚铜钱一起放了进去,然后晃动了几下,再一一的倒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夏蝉跟容长青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毕方将三枚铜钱一一的倒在了桌上,看了半晌,才道:“这一卦,算的是玉家未来的吉凶,根据卦象看来,玉家的未来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夏蝉闻言,急忙道:“若是没有太大的起伏,那这一次的劫难该怎么度过?”
毕方道:“正所谓弃车保帅,帝王自古便最是无情和多疑,这种事情一旦让皇上知道了,那就不再是证据的问题,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想办法打消皇上心中的疑心,而打消疑心的办法,就只有弃车保帅。”
夏蝉闻言,忍不住皱眉,“弃车保帅?我们要弃掉谁?无论弃掉谁,那都是不行的,玉家一共只有那么几个人,能丢掉谁?”
容长青看着夏蝉的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急忙转头看着毕方,道:“道长,那你能不能算出来,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呢?”
毕方点头,“此事的渊源,便是太子的野心,有人利用了太子的野心操纵此事,且中间动用了某些神秘的力量,最后指派的人,却是跟小姐你有关。”
“我?”夏蝉皱眉,不知道毕方为何这样说。
毕方点头,道:“这次弹劾玉家的人,正是吏部尚书的霍军,霍军与你之间的渊源,小姐应该知道。”
夏蝉一愣,一下子想了起来。
当时霍轩在山崖底下说的那些话,夏蝉忍不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夏蝉皱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道:“原来是霍轩的事情,我昨夜也听到冷夜前来禀报了霍军之事,却未曾往这方面想,原来是我,终究是因为我而连累了他们。”
毕方摇头,“不是的,这其中,恐怕还有贫道的原因。”
夏蝉一愣,抬头看着毕方,“道长?此话怎讲?”
毕方叹口气,将桌上的东西一样样的收拾了起来,道:“太子身边有一谋士,也是太子的军师,同样也是之前跟灭寂有过关系的人,此人唤作沿穆,乃是修道之高人,实话说,若不是贫道当年无意中窥破天机,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沿穆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