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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一愣,道:“梅丫,你跟顾清一起,去找容娘娘回来,要是不回来,就绑回来。”
梅丫点头,转身就跟顾清一起走了出去。
这边容长青出了门去,正去给了如月钱,如月看着容长青果真这么快的就筹到了钱,心中感激无比。
“容爷,您的大恩大德,如月无以为报。”
如月说着,作势就要跪下了。
容长青急忙道:“不必多礼了,你遇到这种情况,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是很难过,我能帮的就这些了,希望你能好,如果你家里人欺负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保护你。”
如月摇摇头,咬着唇道:“不是的,我家里人不会嫌弃我,只是我觉得对不起他们,容爷,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谢谢你。”
容长青摇摇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这钱我无所谓的,你慢慢还,不用着急。”
如月感激的点点头,转身回了屋子去。
容长青看着如月的背影,却是微微的陷入了沉思中。
这边梅丫跟顾清还准备去戏曲团找容长青了,没料到刚走出了几步远,就瞧见了站在王家篱笆外傻站着的容长青。
梅丫跟顾清互相对视一眼,便走了上去。
“容娘娘,您不是要去戏曲团吗?怎么来这儿了?”
梅丫上前,问了一声。
容长青一惊,急忙转头看着两人。
梅丫往里看了看,道:“你来找谁?如月吗?”
容长青脸色骤变,不过随即又变了回之前的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就是来看看,顺道,顺道,我还得去戏曲团呢,你们也要来吗?”
说着,就要往前走。
梅丫却伸手一拦,道:“小姐请你回去一趟。”
容长青面色一沉,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
梅丫跟顾清见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夏蝉已经吃完了饭,端着茶杯抿着清茶漱口。
容长青回来了。
“妹子,咋的吃完了?”容长青笑着上前说着话。
夏蝉未曾作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一旁。
院子里顿时没了声音,呼吸声都格外的清晰。
“容长青!”夏蝉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夏蝉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隐瞒我,你是旁人我倒是不在意,可是你这一口一个妹子的叫着,然后背过身子就去做这些事儿?我想说,你是缺钱缺到这个份上了吗?我缺你的吃穿了吗?而且我说过,我会帮你要回你当初入股的钱来,你呢?你背着我把那块玉佩给当了,然后引得方家的人找上门来,我的山庄就要开业了,你这算是提前给我送的开业大礼包吗?”
夏蝉一句说的比一句声音高,容长青一瞬间愣住了,“什么?方家的人找来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夏蝉皱着眉,“现在方家人就在外面,你看看怎么办吧,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手里有了那块玉佩了,你说说吧,怎么办?”
夏蝉气急败坏的说着。
容长青皱眉,低着头道:“怪我错,都是我的错,这些事情我一力承担,到时候我会承认,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你们没有关系,坐牢也是我去做。”
“你神经病啊!”
夏蝉皱眉,怒吼出声。
“我不是让你跟我说这些不咸不淡的煽情的话,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何这样做?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容长青皱着眉,咬着牙,却是不能说。
他答应了如月,这时候怎么还能再随便说呢?
夏蝉看着他的样子,被气得心口疼。
玉自珩上前道:“容长青,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落魄的时候,是谁帮了你,凭良心说吧,小知了她何时拿你当过一个下人?一直是好吃的好喝的给你,你缺钱的话,说一声不成么?你这样当了玉佩不跟我们商量,这是什么意思?”
容长青听着玉自珩的话,格外的觉得抬不起头来了。
夏蝉皱眉道:“容长青,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出来,方家这边我依然帮你摆平,你若是执意不说,那以后你就走吧,我没你这个大哥。”
夏蝉说着,一转身,背过身子去不看容长青。
梅丫和柚青几人都是不敢作声,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容长青。
夏蝉明显是生气了,容长青如果再不说出来,只怕真的会决裂了。
几日的相处,虽然捉弄过他,可是大家都十分的喜欢容长青了。
容长青也是心中十分的难受,可是想到如月,容长青又皱眉,“对不起,妹子。”
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夏蝉不可置信,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好,你走吧,我当自己是一颗真心喂了狗!”
容长青一顿,狠狠的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往外继续走。
正在这时,如月却跑了出来。
“小姐,小姐,不关容爷的事情,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啊。”
如月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夏蝉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月哭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小姐,奴婢真的是没有办法,奴婢没想到容爷会为了奴婢这样,奴婢真的对不起容爷,更对不起您……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那奴婢也没脸见人了……”
如月说着,低头就要往一旁的墙上撞去。
玉自珩及时的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夏蝉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如月的身子。
“如月,如月……”
如月哭着道:“让奴婢去死吧,奴婢不能生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夏蝉皱眉,“你怎么这么傻?你只看了这一个大夫,你就相信了吗?而且哪里有大夫不给人开药就要五十两银子请神来的?这明明就是骗人的好吗?”
夏蝉说着,抬头看着容长青,道:“她傻,你也跟着傻?合着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这样不近人情的人,这种事儿连想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直接来了,现在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值得吗?”
容长青听着,也是低了头,“当时事情太急,我没时间考虑。”
夏蝉皱眉,让梅丫将如月扶了起来,道:“外面冷,咱们进屋说话。”
说着,几人便进了屋子去。
正在这时,牛大却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里正,外头有人找,说是官府来人了,要来找自己失踪的孩子。”
夏蝉皱眉,“竟然出动了程大人么?”
说着,夏蝉已经起身,道:“出去看看去。”
容长青也要跟上来,夏蝉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容长青被夏蝉点拨醒了之后,也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了,所以想着弥补,便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门,夏蝉让牛大给他们开了村儿里的门。
“程大人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儿呢,我好在家里准备一点酒菜招待您啊。”
夏蝉看着程阳,笑着说着。
程阳笑着,“不用不用,我已经用过午饭了,只不过这事儿出的急,就没提前打招呼。”
看着夏蝉跟程阳这么熟络,方卫天有些惊讶,原来两人竟然是认识的么,怪不得自己给程阳塞银子,他都不肯要。
还以为是个清官,原来是跟这夏蝉熟识。
不过也罢,自己的靠山程阳也是知道的,量他也不敢得罪自己。
方卫天这样想着,便咳了两声,道:“大人,犬子的事情……”
程阳被提醒了,于是也叹口气道:“这个……方老板家里的少爷出了事儿,已经失踪了十几天了,今天方老板的人在当铺看见有人拿着方少爷的玉佩来当,于是便跟着那人来了这儿,看着那人进了村儿来,所以想来找找这人是谁,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少爷的消息。”
程阳说的是跟叙述一样的,显然一点都不帮着方家,方卫天也听了出来,心里不禁暗暗的愤恨,程阳,你现在帮着夏蝉这个小贱人,等着自己势力大了,看看怎么让你后悔。
方卫天看着夏蝉,道:“夏姑娘可是知道线索吗?”
夏蝉笑着摇头,“抱歉了方老板,我不知道呢。”
方卫天气得咬牙,转头看着身后的小厮道:“你们上来认一下,看看哪个是拿着玉佩来当铺的人?”
几个小厮急忙上了前来,仔细的看着。
容长青也不遮掩,就这么大咧咧的任人观看。
没一会儿,那几个小厮一商量,便道:“老爷,就是这个男人。”
说着,指着的人正是容长青。
方卫天大怒,“县太爷,您看,就是这个男人拿了犬子的玉佩,试问,如果不是他绑了犬子,怎么会有犬子的玉佩呢?”
程阳也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圆了,这夏蝉的后台过硬,自己知道,而且跟自己还是老熟识了,可是这方家的后台,那也是在京城里啊,自己也不敢得罪啊。
真是闹了个头大!
夏蝉见状,笑道:“容娘娘,你真的拿了玉佩去典当吗?这玉佩是你怎么弄来的?快点如实交代。”
容长青上前一步,拱手道:“这玉佩是我捡来的,就在镇子上捡到的,本以为是块不值钱的,可是这几日我正好缺钱,所以想着拿着玉佩去试试,多少钱都行啊,没曾想竟然当了两千两来。”
“你胡说!捡来的,哼,你还真会编!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捡到的,在哪里捡到的?”
方卫天大怒,阴狠的看着容长青。
容长青笑道:“就在镇上的街道,具体哪里吗,我就记不清楚了,因为时间太长了,已经十几天了。”
方卫天皱着眉,“哼,明显就是狡辩的言辞,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县太爷,您一定要将这贼人抓回县衙门去严刑拷问,要不然这贼人是不会承认的啊。”
程阳皱着眉,刚想说话,就听夏蝉道:“方老板,您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无凭无据的就让县太爷抓人,您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仅凭着一枚玉佩就想说是容娘娘抓了你儿子,这种证据也太片面了吧?”
夏蝉说着,又转身看着容长青,道:“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