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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歌急忙上前去,握住了夏蝉的手。
“小姐,你这一去京城,可有将近一个月了,怎么待了这么长时间呢?”
夏蝉笑了笑,拉着云长歌在一旁坐下,道:“本来也就想着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没成想出了好些事儿,我这是难以脱开身子,就又缠缠绕绕的理不清的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这次回来,还得回去吗?”
云长歌笑着问。
“不知道呢,不过一般是不回去了,我家那口子……”
夏蝉说着,伸手指了指楼上,道:“他辞官了,现在成小白脸儿了,我养着呢。”
云长歌忍不住掩嘴笑,“人家这堂堂大将军,辞官也是为了你辞官,怎么就成小白脸儿了?”
“嘿嘿,不过啊,我养着也就养着吧,我也乐意,其实主要是啊,他辞了官,就可以跟我好好的过小日子了,这一趟去京城,我们真是生死都经历了,其中的生离死别,惊心动魄,都让我们是更加的珍惜现在的生活,一点一滴的平静,都不容易。”
听着夏蝉说着,云长歌似乎也有了感慨,伸手摸着夏蝉的手,道:“谁说不是呢,这人生啊,其实说长也不长,一天的功夫,忙起来眨眼就过去了,有时候我晚上躺在床上,也想着这一天又过去了,觉得也挺无奈的。”
夏蝉笑着道:“云姐,你没想着再找一个吗?怎么说,永川还小,你家里需要一个男人啊!”
云长歌抿唇笑。
“暂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有点心如止水的感觉了。”
夏蝉看着云长歌,心中也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在没穿越来之前,也是个单身主义者,因为见惯了男女情爱的麻烦和啰嗦,所以她不想谈,只想着到了年纪,找个差不多的结婚,然后这样无情无爱的生活一辈子得了。
那时候的那种感觉,就是云长歌说的这种,心如止水。
不过后来,是怎么改过来的呢?
夏蝉想了想,好像是从玉自珩不要脸的贴着自己开始的。
本以为是交到了一个好朋友,获得了一个好闺蜜,没成想竟然是个好男友。
夏蝉想了想,转头看着云长歌,道:“云姐,你现在的心情我也知道,不过是没有碰到合心意的罢了,说到底就是还没有那个让你动心的人,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咱们现在有能力,又能赚钱,也不怕啥,慢慢找呗。”
云长歌笑着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夏蝉笑着,道:“对了云姐,咱们这作坊最近咋样了啊?收拾的如何了?”
“都挺好,按部就班呢,也没啥纰漏的,那账本我都整理好了,明儿就给你拿来。”
夏蝉点点头,道:“我今儿先歇歇,明儿就去酒楼看看,这酒楼的新菜也该上了,蛋糕店这小甜点也多久没上了,真是……接下来还有这山庄呢,忙忙碌碌的,这一个秋天又过去了。”
“唉,说的就是,不过这人吶,就得忙着点好,这闲下来也没意思的,忙忙碌碌的,为的就是好日子,再说了,你这忙完了,冬天的时候就闲下来了,到时候就安安心心的跟你家那口子腻歪呗。”
夏蝉闻言,忍不住掩嘴笑了,“云姐,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嘛。”
两人都是笑了。
这会儿,腊梅便脸色红扑扑的跑了进来,“里正,大箱子都抬进来了,您说的俩封了口的就在门口呢,您没去,俺们都不敢开箱。”
夏蝉笑着,“我累了,先放着吧,明儿还是后天的再开。”
腊梅一愣,“啊?”
小脸上都是失望。
夏蝉忍不住笑了,“算了算了,逗你的,瞧你这丫头,把这些小玩意儿看的比啥都重要,走走走,去门口拆开分了去。”
腊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多云转晴,喜滋滋的跑了出去,不忘回头道:“那俺去找彩菊还有村儿里的人来,这会儿晌午了该收工了,正好都来拿。”
夏蝉点头,“都叫来吧,把家里的女人叫来就成,这礼物可没男人的。”
腊梅脆生生的应了,一甩大辫子就跑了出去。
云长歌笑着道:“这个腊梅啊,就是生性活泼又风风火火的,不知道以后要配个啥样的夫君才能压得住呢。”
柚青搬了一把椅子来给夏蝉坐下,夏蝉坐下身子,双手叠加的放在膝盖上,笑着道:“云姐,你真是忙的糊涂了,你都没瞧出来,春刀那小子对腊梅有意思吗?”
听夏蝉这么说,云长歌一愣,随即道:“你还别说,之前我真是没注意,经你这么一说,倒好像也是。”
夏蝉掩嘴笑了。
“春刀这小子殷勤献的不少,只是腊梅这姑娘太粗枝大叶了,老是看不出来,所以就这么一直吊着。”
夏蝉说着,又道:“云姐,你老是在镇子和村儿里两头跑的,你有空也带上腊梅呗,来回的多跑几趟,保管春刀那小子见着你就跟见着恩人似的。”
云长歌忍不住笑了,“行,这促成好姻缘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正在这时,腊梅当先跑进来了,看着两人说着笑着,忙道:“里正,云姐,你们说啥笑话呢?”
夏蝉跟云长歌对视一眼,都是笑而不语。
梅丫拿着刀子上来开了箱子,露出了箱子里的东西。
大多都是夏蝉在首饰铺子里买的小玩意儿,帕子啊,胭脂啊,镯子项链啥的,不是贵重的,也就一二两银子的东西。
夏蝉笑道:“都分了吧,反正都是咱们女人用的,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回去也装扮装扮自己。”
一群女人听了,都是十分的开心,纷纷涌上前去挑。
腊梅却站在一旁傻乐。
夏蝉好奇,“你咋了?开头着急忙慌的,怎么这会儿又安静了?”
腊梅笑着道:“我不抢了,我等着大家挑完我再挑,反正我长得好看呗,用啥都行。”
夏蝉忍不住乐了。
不过乐完了,也知道腊梅心眼儿是好的,她虽然嘴巴比较像刀子,说起话来不饶人的,但是心眼儿是真真儿的好。
夏蝉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越发的喜欢腊梅了。
这会儿,容长青就出来了。
家里的房间都住满了,容长青就跟顾清住一起了,不过在容长青的一再要求下,顾清还是给他收拾了一个干净的小炕出来。
好在这屋子里本来就有两个炕,不过一个大一个小,大的谁睡六个人也没事儿的,可是容长青那傲娇别扭的性子,非得自己去睡小的,打死也不跟顾清一个炕。
顾清无法,只得收拾了出来。
容长青这住下了,就又跟顾清要了几套换洗的衣裳,顾清这人性子淡,也知道这货是啥脾性,不喜欢听他嚷嚷,递过衣服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遍,“都是新的,我没穿过的。”
果然,容长青嘚瑟的拿着衣裳去沐浴了。
沐浴完了出来,就看见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一群人了。
容长青一开始觉得脑袋有点蒙,主要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院子里岂止是三个女人,三十个都有了。
可是看见女人们在围着两个箱子转转,还很兴奋的样子,容长青就有点好奇了。
“这是干什么的啊?”
容长青凑了上去,在夏蝉身边儿。
夏蝉一转头,瞧见了一身灰蓝色衣袍的容长青,梅丫一眼瞧出了这是顾清的衣裳,急忙道:“呀,你这个不要脸的,咋的穿顾清的衣裳呢?”
这衣裳可是顾清的新衣裳,还没穿呢。
容长青一愣,急忙挺直了腰板儿,“这是他给我的,要不然我能瞧得上这身料子?”
梅丫气得不行,狠狠的瞪着他,“不稀罕就脱下来,你穿上,真是白瞎了这衣裳。”
容长青板着脸,“呦呵,怎么,我还不比你家那小情郎穿着好看啊?我看你是嫉妒吧?”
容长青说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衣裳,道:“瞧瞧我这身段儿,比你那小情郎好了多少?”
梅丫气急,“你……”
容长青赶忙挪了一下身子,躲在了夏蝉的身后。
“咋的?还想打人啊?”
夏蝉被容长青给逗乐了,笑了笑,还是转头一本正经道:“那个容爷,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梅丫可是我身边的一级保镖,这功夫可是了得,你敢得罪她,小心她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容长青一愣,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真……真有这么厉害?”
“不信你试试喽,只是下了地狱可别来找我!”
夏蝉笑着说着。
容长青一看,不敢造次了,急忙起身,陪着笑脸道:“梅姑娘,你看看,这不是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料子好看,穿在谁身上都好,穿在顾清身上也好看……”
梅丫懒得理他,一转身就走开了,容长青得了一个闭门羹,郁闷的不得了。
一转眼,瞅着那箱子里还有把折扇,急忙拿了过来。
夏蝉皱眉,“我说,容爷啊,咱们能有点志气不?您不是高高在上呢嘛,还跟女人抢东西啊?”
容长青摸着扇子,道:“爷我今儿心情好,给你们现场来一段儿怎么样?”
听容长青这么说,彩菊来了兴趣,“里正,这是你请来的戏子啊?”
夏蝉笑着点头。
腊梅也好奇,看着容长青道:“啧啧,长得真是好看,细皮嫩肉的,跟咱们乡下庄户人就是不一样。”
腊梅跟彩菊这么一说,其余的一群人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容长青,纷纷的研究起了他的长相来。
容长青这是个唱戏的名角儿,这脸蛋自然是不错的了,只是白嫩的很,又有些瘦弱,不是夏蝉的菜,夏蝉喜欢的是像玉自珩那种,肌肉恰到好处,不肥不柴,然后又长得好看的人。
容长青得意的很,听着一群女人赞叹着自己的长相,拿着扇子作了一个揖,然后吊着嗓子道:““韶华入禁闱,宫树发春晖。天喜时相合,人和事不违。九歌扬政要,六舞散朝衣。别赏阳台乐,前旬暮雨飞。”
这几句台词被容长青念了出来,现场就安静了,夏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