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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重急忙上前,站在她的身边。
夏蝉忽然觉得心中微痛,眼神移向了夏瑾重。
姑娘,你的爹已经有了女儿了,你就不要再执念了,你现在的生活,有没有他,已经无所谓了。
夏蝉一遍遍的默念着,既是告诉自己身体里的原主仅存的那几丝意念,也是在告诉自己。
不要去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哼,她本来就是丑八怪,不是长得丑,为何要蒙着面纱呢?”
夏美不服气,尤其是看到玉自珩一直护着夏蝉。
说完,夏美不管不顾,趁机一掌就朝着夏蝉打去。
夏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然感觉到危险,玉自珩已经先一步抱着她躲开。
“找死。”
玉自珩皱眉,随后一掌挥出,目的就是要取夏美的命。
夏瑾重一愣,当机立断上前接下玉自珩这一掌,只是他内力尚浅,也没有玉自珩的本事,这一掌下来,夏瑾重被打的连连后退,右手捂在胸口处,重重的喷了一口血出来。
“小知了,你没事吧?”
玉自珩担心的看着怀里的夏蝉。
夏蝉摇摇头,直起身子来。
动作间,面纱脱落,少女冰肌玉骨,眉眼如画,唇若樱瓣,说其倾国倾城还有几分艳俗,倒不如说其宛若静莲,媚骨天成。
这双眼睛,像极了他梦中的那个女子。
夏瑾重倏然一愣。
不远处的傅尉铭也是一瞬间揪紧了缰绳。
这个丫头,那一日倒是没顾得上看,没成想今日再见一次,却是这般勾人。
也难怪,一介农女的身份,也能被玉自珩看上,原来是这幅皮囊的原因。
夏蝉急忙伸手拿起面纱来戴上,转眼看着夏美,眯着眼睛道:“你想比试,我随时奉陪,只是你们夏家的传统我不敢恭维。”
“放肆,我们夏家有什么传统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夏美不爽了,尤其是看到夏蝉精致的容颜之时,更是心里燃起了浓浓的妒忌之心。
“哦?难道这偷袭和趁人之危,不是你们夏家的传统么?看着刚才夏小姐使得这么熟练,我还以为是你们夏家的家训呢!”
夏蝉轻笑着说着。
“哈哈哈……”身后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笑声。
夏美更是被气得脸色发白,“你这个贱人!”
“找死!”
夏蝉冷眼,左手成手刀,暗聚内力于掌心,一道强势的掌风即刻挥出,夏美一惊,急忙运功抵挡,可是这掌风之狠,夏美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抵挡不住半分。
“啊——”夏美被掌风打落在地,摔倒在了地上。
夏蝉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夏美,“怎么样,还想再来试试么?”
夏美咬着牙,十分的不服气,可是这身上疼得很,又是起不来。
夏瑾重皱眉,上前扶起了夏美,看着玉自珩道:“玉将军,本官定会将今日的闹剧原原本本的禀告皇上,让皇上为我们做主。”
“希望夏丞相在禀报皇上的时候,别忘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和开始的原因,不仅仅是夏丞相有嘴有脚能去面见圣上,我们一样也能。”
夏蝉冷眼看着夏瑾重,一字一句的说着。
从他抛弃了葛氏和自己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自己的仇人了。
夏瑾重一愣,触及夏蝉的眼神,那中间的恨意和愤怒,让他忽然觉得心很痛。
“十三,我们走。”
夏蝉拉着玉自珩,转身离开了人群。
“爹爹,怎么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女儿的仇还没报……”
夏美不依不饶的说着。
“够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现在你这幅德行,不用明天全京城都会传遍了,你还想闹,非得闹得我们夏家在京城出个大名你才满意吗?”
夏瑾重看着夏美,真是对她失望不已。
“爹爹……”
看着夏瑾重转身离去,夏美不得已的跺跺脚,转头看着正在看热闹的傅冰淑,怒道:“贱人,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
“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想高攀玉将军,也不看看人家玉将军都不稀得搭理你,真是不要脸。”
傅冰淑看着夏美吃瘪,心情大好。
“你……”
夏美气得是面色发白。
傅冰淑得意的笑笑,转头离开了。
夏美看着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也是十分的生气,“起开起开起开……有什么好看的……”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回了去,路上,夏蝉一直一言未发,只是默默的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自珩也察觉出了夏蝉的不对劲,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终于,快要到家的时候,玉自珩忍不住了,一弯腰,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
“啊——”
夏蝉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抱住了玉自珩的脖子。
“十三,你干嘛?”
夏蝉皱眉。
“我怕你再这么心不在焉下去,走路会撞到墙,与其如此,不如我抱着你走,你安心想你的事儿便是。”
玉自珩低声的说着。
夏蝉抿唇一笑,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没有啊,就是有点心情低落,你放我下来,我保证不走神了。”
玉自珩挑眉,“真的?”
夏蝉急忙重重的点头。
玉自珩这才弯腰,将夏蝉给放了下来。
“说实话,你想什么呢?难道是跟夏家有关系?”
玉自珩说着。
夏蝉眨眨眼睛,“十三,夏瑾重是我的生父。”
玉自珩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你找人调查了?如何得知?”
玉自珩急忙问道。
“一开始是怀疑,也找冷夜查过了,后面是我娘直接告诉我的。”
夏蝉说着,将葛氏跟自己说的话告诉了玉自珩。
玉自珩听了,也是十分的不可置信。
“所以,我刚才有些那啥,其实我也知道,夏瑾重当年既然能抛弃掉我娘,便是已经在前途和感情之间做了选择,我实在不该……不该还对他抱有任何幻想的。”
夏蝉轻声的说着,不知为何,心里却是有几分委屈。
“小知了……”
玉自珩轻声的叫了她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别难过,你还有我,还有我……”
玉自珩柔声的说着,伸手摸着她的头发。
“十三,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想回家了……”
她不太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生父,与另一个女儿的父女情深,自己则像是一个外人一样的旁观着。
“乖了,乖,很快,我现在一走,皇上会怀疑,乖,亲爱的,我们再坚持几天就好,你趁这段时间,多陪陪曾外祖……”
玉自珩心疼不已,一边柔声的安慰着她,一边伸手抚着她的发,她的背。
夏蝉在他的怀里,情绪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玉自珩安抚了她一会儿,夏蝉抬头擦擦眼泪,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别让伯母等的着急了。”
玉自珩点头,‘嗯’了一声,继而低头去轻柔的为她吻去脸上的泪水。
两人回了家,贺媛心跟玉中寅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见了夏蝉回来,贺媛心急忙上前一步,“蝉儿,怎么样了?梨儿还好吗?”
“挺好的,伯母,四姐让我给你们二老带句话,说是她已经想开了,会好好的活下去,让你们二老不要担心。”
贺媛心听了夏蝉这么说,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伯父伯母,我跟朝霞公主说好了,以后如果四姐有事,就会去找朝霞公主说明,然后朝霞公主会立刻派人送信给你们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夏蝉笑着说着。
贺媛心一听,十分的感激,“蝉儿,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蝉轻笑,握着贺媛心的手道:“伯母,四姐也非常的担心您跟伯父的身体,现在皇上虽然是降了四姐的身份,可是事情难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四姐若是能有重见天日的那天,你们也要一直是她的退路才是。”
贺媛心听懂了夏蝉额意思,玉中寅也是听懂了。
“蝉儿说的对,现在皇上总归没有做的太绝,我们还是要好好的,这个玉家一天没倒,就一天都是梨儿的后盾。”
玉中寅说着。
贺媛心也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着头。
夏蝉笑笑,“伯母,我下午跟十三去一趟曾外祖家里,几天就回来,你们二老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知道了,你们去吧,十三,一定要保护好蝉儿,你是男人,一定要保护好蝉儿。”
贺媛心叮嘱道。
“娘你放心吧。”
玉自珩说着,伸手给贺媛心擦擦眼泪。
“哎……”贺媛心不住的点头。
两人收拾了东西,带上梅丫和顾清,坐上了马车往杜家去了。
这边夏瑾重回了家。
得知了消息的方慧柔可是吓坏了,眼看着宝贝女儿脸色虚弱的样子,急忙叫来了府医为其诊治。
“老爷,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傅家怎么就这么大的气焰,不就是刚升了个二品将军吗?怎么会这么嚣张?”
“他们是如今皇上面前最得宠的人,嚣张一下也是在所难免,以后你们都记着,我们不去招惹他们傅家的,知道了吗?”
方慧柔不甘心的点点头。
正在这时,床上昏迷的夏美却是醒了来。
“娘,不是傅家,是玉家,玉家的玉将军,还有他身边的那个贱人,爹爹也受伤了……”
夏美听见了夏瑾重的话,急忙开口道。
“啊?玉家?怎么回事?”
方慧柔急忙转头看向夏瑾重。
夏瑾重皱着眉,道:“你还不问问你这个宝贝女儿?方氏,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你问问她,今天她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夏瑾重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起身就往外走。
“老爷,老爷……”
方慧柔急忙跟了上去。
“老爷,怎么了嘛,妾身真的是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