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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菜刀锋利的很,夏蝉对这些厨具都是十分喜欢的,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磨一磨打打亮。
切完了之后,夏蝉又放了各种调味料进去,姜末和葱丝也放了些进去。
这些馅儿要单独腌的,正好配着发面的时间。
这边梅丫把韭菜择好了之后,夏蝉便将韭菜给切碎成细细的小丁,然后倒进了盆里去,加上香油和醋,一起腌一会儿。
“呀,小姐,你咋的放一大勺的醋呢?”
柚青看的十分的不解。
“无妨,这样可以给韭菜提味儿的,不信等会你尝尝,我今天要做的这种包子啊,就是要这样做才好呢。”
夏蝉笑着,将韭菜搅拌均匀,放在一旁腌一会儿。
“这香油提前加进去啊,不仅可以提味儿,还可以预防到时候韭菜出很多的汤。”
夏蝉一边搅拌一边说着。
柚青点点头,一副虚心学习的表情。
等到面团好了,馅儿也好了,夏蝉便将这面团抓成一个个小的面团,然后反复的揉捏到表面光滑,搓成条,揪成小面剂,撒上了干面粉,按了按,压了压。
然后就是擀面皮了,夏蝉擀皮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脑子里浮现出葛氏微笑着擀饺子皮的时候的样子,夏蝉叹口气,娘亲是不可能时常回来包饺子了。
擀了面皮,这边儿馅儿也好了,包了包子出来之后,夏蝉便在锅里洒上了一点点的油,小火先将包子煎一下。
然后手脚麻利的调好了面糊水,倒了进去,转大火蒸。
等到包子出锅的时候,一揭开锅盖,浓郁的香气便是扑面而来,包子的底部结了一层薄薄的锅巴,金灿灿的脆脆的,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小姐,真好看,这种包子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呢。”
柚青在一旁一边说一边咽着口水。
“馋猫!”
夏蝉笑笑,拿着锅铲将包子盛起来在竹子编的扁口筐子里摆好。
“吃一个试试先。”
夏蝉笑着道,两人去洗了手,变开始吃了。
这五花肉就是肥瘦相间,韭菜有了醋的提味儿,果真香了很多,一口下去,满口的香气,肉馅儿十足的鲜香,汤汁隐隐在唇齿间流淌,又鲜又香。
底下的小锅巴一口咬下去香香脆脆的,简直是太美味了,让人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夏蝉跟柚青两人是停不住了,话都顾不上说,你一个我一个,吃的是不亦乐乎。
吃到第四个,夏蝉实在是装不下了。
“不成,我撑死了……不能吃了……”
“哎呦,小姐,奴婢也是,撑死了……嗝!不过这包子真好吃,要不是肚子装不下了,奴婢还能再吃好几个。”
夏蝉笑笑。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来人正是曹得寿。
“里正,那送苞米的了来了,拉了两大车的苞米呢。”
夏蝉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了以前的那件事儿来。
上次她无意中买到了一次很好吃的苞米,吃起来不像是家里的这些,他们的苞米清甜中带着粘糯,十分的合口味,夏蝉问了那人家里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有多少送多少,全部给送来,自己照单全收。
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儿了。
“走,出去看看去。”
几人出了门去。
拉车的是两个男人,老一点的约莫六十多的样子,皮肤黝黑的,年轻的约莫三四十,看起来也是个老实的庄稼地农民。
“夏姑娘,俺们送苞米来了。”
夏蝉笑着道:“把车停在这儿,一路上累了吧,进来歇会儿吧,坐下喝口水再说。”
“不用不用……”
那人赶忙拒绝。
“没事儿的,进来坐坐吧,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方便不是。”
两人一听这话,只好擦擦手走了进来。
进了院子去,夏蝉让柚青泡了茶来,坐下之后,夏蝉笑着道:“两位辛苦了,这苞米都是你们自家的吗?”
“不是,是俺们村儿的,俺们给收来的,您瞧瞧能要多少就拿多少。”
年长的男人笑着说着。
“都是跟我上次吃过的一样的吧?”
夏蝉笑着问。
“保证一样的,有些不好的俺们都筛了一遍了,都是大的。”
夏蝉笑着点头,“一共有多少斤呢,只要是这样的,我都要了。”
那男人道:“俺们本来可不知道呢,还是俺们里正借了称来,给俺们称了称,这两车一共是九百八十斤。”
夏蝉笑着点头,“跟当时约好的价格一样,云姐,你去算了钱,给他们吧,按一千斤算就行,剩下的就是当给你们的跑腿费。”
“使不得使不得啊……俺们可不能平白无故的要这些钱。”
“你们大老远的来了一趟也不容易,这跑腿费是一定要拿的。”
两人欢喜着,去帮忙卸车了。
柚青小声道:“小姐,咱们都不称称重的吗,就这么信了他们说的斤两?”
“没事的,这些乡下的老实人,肯定只能少报不能多报。”
没一会儿,苞米卸完了,曹得寿来了道:“里正,过了称,一共一千零三十斤。”
夏蝉笑笑,转头看了看柚青。
柚青这下真是佩服的不得了了。
这边云长歌正算了钱出来,给了两人。
“那就谢谢夏姑娘了。”
伸手接钱的是年轻的男人,他一伸手,云长歌却是愣住了。
“你这块玉是哪里来的?”
那男人一愣,道:“是以前的一个人给俺换药的,怎么了?”
云长歌神色激动的看着那块被男子戴在脖子上的玉,一时间难以平静心情。
“你能不能告诉我,给你这块玉的人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了……”
云长歌激动地看着男人,就差没跪下了。
男人被云长歌的态度吓得不行,急忙道:“就在俺们村儿的山上,他自己一个人生活……”
“带我去,快些带我去……”
云长歌激动无比。
“云姐,怎么了这是?”
夏蝉察觉出了云长歌的情绪不对劲,急忙上前问道。
“小姐,这是我父亲的玉,一共两块,另一块在我母亲身上,母亲去世后,将玉给了我,你看。”
说着,云长歌从脖子上拿出了自己的玉来。
果然,跟那男人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男人看了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儿,急忙将这玉摘了下来,递给云长歌。
“俺不知道这玉这么值钱的,俺娘说着玉看着好看,让俺戴着保平安的,既然是你的,你就拿走吧,俺不要……”
乡下人的朴实,有些让人自行惭愧了。
云长歌接了过来,看着那男人道:“你能带我去找找那个男人吗?”
男人点头,“行,咱们走吧。”
“柚青,你照看好家里,我去去就回。”
“嗳!”柚青点头答应。
几人坐上了马车,由着两人带路,往外走去。
“云姐,你别太担心。”
看着云长歌十分担忧的样子,夏蝉伸手攥着她的手安慰道。
“小姐,我父亲还没死,我一直以为他死了,也对,当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竟然真的相信了冯家那个王八蛋的浑话,以为父亲真的死了,岂不知是中了他的奸计,父亲竟然没死,太好了……”
“云姐,这次找到了伯父,你跟永川不仅可以跟伯父一家人团圆,更好的是能让伯父指正冯家,让冯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夏蝉坚定的说着。
“对,你说的对,冯家的人简直太不是玩意儿了,我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很快的,马车便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
这里离着定州有一段距离,刚才在马车上没发觉,一问梅丫,才知道这里竟然已经出了定州的界限,差点连上了永州。
夏蝉几人下了马车,跟着那一对父子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小路崎岖不堪,几人走的甚是吃力,不多时,便已经上了半山腰。
半山腰处,有一片空地,周围种了一些果树,上面还挂着艳红的枣子和苹果。
上前去,面前有一道小小的木门。
“云叔,云叔……”
男人喊了几声。
“唉,谁啊?”
一个老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出门,云长歌就惊住了。
“爹,爹爹……”
云魏毅也是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愣住了。
“长歌,长歌……”
“爹爹!”
云长歌急忙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了云魏毅。
“爹爹,您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云长歌抱着云魏毅的身子,不住的哭着。
“长歌,长歌,我的乖女儿……爹爹没有死,这么多年没办法回去找你们……”
云长歌抬起头来,“爹爹,你为什么不回去找我们,你可知道,娘已经死了,妹妹也死了,冯家将我赶了出来……”
听着云长歌说着,云魏毅简直是痛不欲生。
“爹爹知道,爹爹一直在偷偷的打听消息,可是冯家人一直知道我没死,一直在派人追杀我,我没有办法,只能隐居在山上,然后偷摸着去打听你们的消息。”
“爹爹,那玉佩也是你故意的吧?”
云长歌看着云魏毅道。
“对,虽然希望很渺茫,可爹爹也要试一试,如果你能看到,一定会来找我的。”
云魏毅欣慰无比,“好在你终于来了,长歌……”
“爹爹,你跟我们回去吧,女儿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长歌,爹爹不行了,爹爹的腿,被打断了,现在走路……”
云魏毅说着,挪动了几下,夏蝉看清楚了,他的左腿不方便了。
“回去,就是你的拖累,爹爹不想成为你的拖累,只要在有生之年能在看到你,爹爹就很开心了。”
“爹,不怕的,我怎么能知道你在这里却不接你回去?还有,您的外孙,永川也在家里,您还从未看过他一眼。”
听到外孙,云魏毅也是心中一动。
夏蝉上前,道:“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