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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身世而卷入什么事情之中,她只能先让自己明白清楚,自己的身世到底是如何的,她只有知道了以后,才能再来做相应的应对措施。
“小姐,贫道可以窥破,却无法说出来,窥破的是损贫道阳寿,若是告知小姐,让小姐因为预知了未来而强行去打破命格,损的便是小姐的阳寿。”
夏蝉皱眉,没有说话。
“小姐不必担心,在小姐应该知道的时候,贫道会让小姐知道的。”
夏蝉皱眉,看着毕方,点了点头。
这会儿,毕方却拎了一个茶壶出来,在夏蝉面前,给她斟茶。
“小姐,世事无常,久留之人未必可信,言好之人未必可信,知无不言者不可尽信,立场不明者断然不可轻信。”
毕方说着,将茶壶放下,抬头看着夏蝉。
“道长,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夏蝉仔细的思索着毕方说的话。
“小姐,小心太子。”
夏蝉从毕方那里出来,心里还记挂着毕方说的话。
小心百里胤!
百里胤会对付自己吗?他没那么傻的,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没有这个理由这时候出差错。
且自己并不能影响他什么,他完全没有理由来害自己。
不过,毕方说了,就是肯定值得小心的。
夏蝉回了家,上了楼去。
研墨,执笔,将毕方说的话又写了一遍。
“久留之人未必可信,言好之人未必能信,知无不言者不可尽信,立场不明者断然不可轻信。”
夏蝉写完,仔细的看了看,好像参透了几分。
翌日一早,夏蝉便跟梅丫去了镇子上,先从镇子上的钱庄里将钱给提出来。
钱庄里排了长队,都是来存钱的,柜台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存钱的一拨是取钱的,存钱的那一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取钱的这一面却只有夏蝉一个人。
一时间,众人都是朝着夏蝉疑惑的看了过来。
柜台里的小二有些不解,“小姐,最近这利息可是要涨,你现在把钱取了出来,到时候不得亏了啊?”
“不打紧,我急着用钱呢,没办法。”
小二摇摇头,颇为可惜,“您取多少?”
“都取了吧。”
夏蝉给了个眼神,天泽便将箱子摆了上去。
小二将银票拿了出来,十分的惊奇,这可约莫有十万两银子呢。
不是个小数目啊!
“小姐,您稍等一下,小的去问一下我们掌柜的。”
“可以。”
夏蝉笑着道。
在一旁坐下,天泽不安道:“小姐,会不会他们不给咱们兑换啊?”
“他不敢,要是真的不给兑换,他可就自找麻烦了。”
夏蝉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不给的话,不就是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么?
背后之人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因为自己这十万两银子而暴露身份,太不值得了。
这边小厮回了里屋,便去找了掌柜的,说明了此事。
葛佳伟坐在椅子上,皱眉道:“十万两?不给提!”
掌柜的有些不好说,“少爷,人家拿了银票来,咱们怎么能不给呢,再者说外头还那么多存钱的人呢,要是被人家看见了岂不是更不好?”
“我跟夏蝉有仇,这钱绝对不能给她提,你们随便编一个理由不就得了。”
葛佳伟毫不在乎的说着。
掌柜的一看这阵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主子不在,这葛少爷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去吧去吧,就说今天不方便提。”
小厮点点头,转身出了去。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掌柜的说了,今天钱庄的钱不方便提,请您择日再来。”
夏蝉闻言,瞬间敛了神色。
“你说什么?不给提?”
那小厮慌忙点头,都不敢说话了。
“荒唐,这钱庄怎么还有不方便提钱的时候,莫不是你们钱庄只能存钱不能提钱?这不是霸王是什么?”
天泽大声的吼着。
夏蝉眯着眼睛,不做声。
“这……这……”
小厮也是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谁这么大胆的在爷的地盘上闹啊?是不是活腻歪了?”
葛佳伟从后面走了上前来,看着夏蝉。
夏蝉轻笑,“原来是葛家少爷!”
“不错,夏蝉,你没想到吧,你害死我爹,整垮我葛家,我一定与你势不两立!”
“啧啧啧,还是不长记性,看样子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夏蝉笑着道:“天泽,去叫郭知府来,顺便把县太爷程大仁也请来。”
夏蝉说着,笑着看着葛佳伟,“哦,我忘了,瞧我这脑子,葛少爷的身份,怎么能接见这么低级的官职呢?天泽,书信一封去京城,市舶司杜大人,战国大将军玉老将军,长公主朝霞公主,大理寺卿刘大人,每人一封,这几位,应该够得上葛少爷的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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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小娃迷途知返,冯家阴险抢孩子!
葛佳伟听了夏蝉的话,脸色立时十分的难看。
他自然知道夏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葛家已然没落,自己哪里还有可以炫耀的地方,现在,夏蝉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正在俯瞰自己。
“你少在这里耀武扬威,这钱庄是我的,我不让你提你就别想提走!”
葛佳伟想清楚了之后,更加的来火,远远将自己之前应该有的顾虑和种种都抛在了脑后。
“好志气!”
夏蝉轻笑,伸手拍了两下。
“只是这志气可不是乱用的,葛少爷,您最好别后悔。”
葛佳伟触及夏蝉的眼神,有些害怕。
他知道夏蝉的手段,可是现在自己如果答应,岂不是丢人?
“胡闹!”
正在此时,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夏蝉转头,便见一个样貌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双手背于身后,身边还跟了两个小厮模样的人。
“少东家……”
葛佳伟一愣,急忙神色变得恭敬起来。
那男子穿着一件硕大的斗篷,一半的脸被掩在帽子里,根本看不清楚。
夏蝉微微皱眉。
葛佳伟喊他少东家,这么说起来这个男人就是钱庄的东家不成?
那这场闹剧的幕后之人也是他了吗?
夏蝉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神秘少东家的庐山真面目。
“姑娘,多有得罪之处,敬请包涵。我会为姑娘安排人提钱,姑娘稍安勿躁。”
说完,那人便看了葛佳伟一眼,道:“进来。”
葛佳伟如同一只被驯服的小兽一样,乖乖的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这人是谁?派头这么大?”
天泽小声嘀咕着。
夏蝉没有作声,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人的气场和声音,真的都是相当的熟悉。
只是看不见脸,自己不敢断定。
葛佳伟进了内室。
“葛少爷,我想你是没有明白我叫你来的意思,若不是看在二皇子的份上,我是不会想让你来的,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们要做的是大事,而不是为了你的私仇。”
洛风转头,皱眉看着葛佳伟。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一时冲动,中了夏蝉那贱人的奸计。”
葛佳伟忙不迭的认错,顺便将一切的错都怨在了夏蝉的身上。
“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如果再有第二次的话,那你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洛风微微抿唇。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葛佳伟急忙说着。
“好了,你先下去吧,记住了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洛风低声道,语气中包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是,是……”
葛佳伟连声应着,转身走了下去。
帷帽滑落,露出洛风一直被隐藏的脸颊,他五官俊逸,带着几分淡薄世故的清秀,只是在那右边的面颊之上,却有一块长长的伤疤。
他抬手轻轻的抚上那伤疤,自言自语道:“小年,我定会为你报仇。”
有了洛风的介入,取钱便顺利了许多,天泽跟来时的小伙计一起将银子搬上了马车,便准备往酒楼里回去了。
夏蝉正出门,却碰见了正欲进门的文人祥。
“文叔,这么巧?”
夏蝉笑道。
自从自己开了酒楼以来,虽然也有跟文人祥见过几次面,可总过是自己总是很忙,没有空去醉仙居找他聊聊,听封刀说,文人祥倒是来过酒楼几次,想来找自己,可是自己都是要么不在,要么就是在忙,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也没了联系了。
“丫头,你也在,这么巧啊,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吧?怎么样,最近好不好?”
“挺好的,文叔你呢?我最近一直很忙,也没得空去醉仙居坐坐,怎么样,生意如何?”
夏蝉笑着问着。
“还行,一般般吧,倒是丫头你啊,最近赚大钱了吧?”
文人祥笑着说着,两人谈话如同久违了的老友一般。
这会儿,夏蝉也注意到了文人祥身后三个女人。
一个老一点的,正在满含戒备的看着自己,还有一个中年的跟文人祥差不多年纪的,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还有一个年轻的,看样子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正在满眼怒火的瞪着自己。
夏蝉不禁觉得好笑,这到底是谁呢,怎么这么看着自己?
察觉到了夏蝉的眼神,文人祥也是反应了过来,急忙笑着转身介绍道:“还没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岳母,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