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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欣一愣,眼睛陡然睁大,“你……”
刘西洋磨着牙,轻笑道:“我早已不能生养,你当初为了生下孩子,便去找了管家偷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在京城被你爹压着,只是不敢说罢了,如今你要是觉得我丧心病狂,那便自请下堂,我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
葛玉欣大惊,身子抖成了筛糠,“刘西洋,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以一个千金小姐的身份下嫁与你,这么多年试问对你照顾有加,你竟然这般对我?”
刘西洋冷哼,“与管家勾结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联合你爹一起压制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当年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玉兰,却还是使了诡计将玉兰赶走,逼着我娶你,你可知当日新婚夜,我多么的恶心,我本身很健康,可是我就是不想让你这肮脏的人生下我的孩子,所以自己去买了药来,自断子嗣!”
葛玉欣早已是震惊无比,“你……你为了葛玉兰,竟然这样作践自己?!”
刘西洋冷笑,“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说着,一把甩开了葛玉欣身子,猛地将她甩在了地上去。
葛玉欣摔倒在地,手掌擦在地上,瞬间擦破了皮。
“呵呵……刘西洋,你少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不是为了我背叛你,你分明就是内心里放不下葛玉兰那个贱人,从以前开始,你从未放下过她,直到现在你再次看见她,你才想弄死我们母女,好跟这个贱人双宿双栖……”
说着,葛玉欣直起了身子,“可惜了,人家有了更好的归宿,刘西洋,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她在一起!”
刘西洋盛怒,心底最不愿意被提起来的东西又被当面提起,心中的伤疤被无情的揭露,刘西洋盛怒之下,开口道:“对,我就是放不下她,哦错了,我不是放不下,而是一直没有想过要放弃,玉兰一直在我心里,从未被任何人代替过,你,葛玉欣,就连代替她都配不上!”
听着昔日的伴侣说着这样无情冷酷的话,葛玉欣的心里死灰一片,“刘西洋,你不得好死!”
刘西洋冷笑,“不得好死的是你们!是你还有你爹,当年为何对玉兰下毒,为何要逼走她?这件事情若是再度深究,你们葛家都跑不了。”
葛玉欣脸色猛然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你……你还知道什么?”
刘西洋轻笑一声,目光悠远,“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说着,便自己拎着箱子走了出去,声音低沉而无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出了门,吩咐侍卫将东西收拾好,即刻准备往京城去。
正在这时,葛宗国就来了。
葛宗国没有坐马车,而是自己骑马而来,马儿速度很快,以至于葛宗国在大门口停下之时,一勒缰绳,马儿的两只前蹄就高高的扬起来,嘶鸣不已。
刘西洋正往外走,就见葛宗国从马上一跃而下,伸手自腰间拔了长剑出来,大步跨上前,一剑朝着刘西洋就刺了过来。
一旁的侍卫急忙拔剑相抵,剑身相撞,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葛宗国怒目看着刘西洋,“刘西洋,你找死!”
刘西洋轻笑,伸手制止了侍卫的动作,抱拳道:“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
葛宗国看着他的笑脸,更加的上火,“刘西洋,你真以为老夫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刘西洋轻笑,“岳父大人怎么样都好,只是皇上刚下了旨意,宣小婿进宫面圣,岳父大人有何事情,还请等小婿面完圣回来,再细细详谈。”
葛宗国咬牙,猛地收回剑来,“背信弃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刘西洋哈哈大笑,“背信弃义?小婿只知道,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一草一木都是皇上的,小婿也是忠于皇上的,抓住了朝廷缉拿的要犯,乃是效忠于皇上,何来背信弃义之说呢?”
“你……”葛宗国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胸口起伏不定,刘西洋看着葛宗国如此惨状,心中却是十分的解气,“岳父大人,若是没有您当年的悉心栽培,小婿万万不会到现在的位置,这么多年,多谢岳父大人的教诲之恩啊。”
葛宗国看着刘西洋的样子,看着他满是嘲讽的眼神,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多年养了一个白眼狼在身边,还把女儿嫁给了他,葛宗国只感觉气血攻心,一个没忍住,一口血‘噗’的一声便喷了出来。
刘西洋哈哈大笑,“岳父大人,小婿要进宫面圣了,您还是自己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毕竟这江洋大盗,可是您的人呢!”
最后一句话,刘西洋是在经过葛宗国身边的时候说的,葛宗国只感觉浑身无力,那句话就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葛宗国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葛玉欣听到外面的吵闹,翡翠来报说是葛王爷来了,葛玉欣急忙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见一见自己的父亲。
岂料刚出门,便看见葛宗国受不了刺激而晕过去的一幕,葛玉欣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爹——”
下午的时候,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如约而至,夏蝉坐在二楼的窗前,隔着袅袅茶雾,看外面的雨景。
玉自珩坐在一旁看地图,屋子里寂静无声。
这时候,门外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紧接着梅丫的声音传来,“小姐,来信儿了。”
夏蝉应声,“进来。”
梅丫进门,在门口处跺了跺脚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挑了帘子进来,将一封还带着体温的信奉上。
夏蝉接了过来,打开来一看,上述只有寥寥几个字,“京城一行,可获良助,若想一举得手,还需静待时机。”
夏蝉看完,也约莫明白了毕方的意思。
毕方这是算出了,这次皇上也会召自己去京城呢。
夏蝉想了想,转头对玉自珩道:“十三,毕方说此次去京城,会获得良助!”
玉自珩点头,“那很好啊,那这次是必须要去的了。”
夏蝉皱眉,走过去道:“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说着,挨着他站着,看着桌上的地图。
玉自珩轻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道:“我在看,葛宗国和百里胤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夏蝉挑眉,“什么意思?葛宗国不是来救刘婷儿的么?”
玉自珩轻笑,“有这么单纯就好了!最近百里胤一直待在定州,的确好奇怪,而他身边的那个灭寂,就更加奇怪了,不过无论如何,定州不能动。”
玉自珩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带着坚定而不可磨灭的光芒,夏蝉心下一紧,试探道:“十三,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是不是?”
玉自珩笑笑,拉着她坐下,道:“小知了,你这么聪明,该知道为何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
夏蝉点点头,她的确想过,玉自珩就算是再得宠,可是堂堂一个大将军,也不能待在这里混吃混喝的,朝中无人弹劾,实则是皇上默许,而皇上为何默许,大抵是因为,玉自珩在这定州,就是为了达成皇命而来吧。
夏蝉想到这,叹口气道:“这怎么说也是你的工作,说起来都有些保密性的了,我可不想知道。”
玉自珩想不到夏蝉会这样说,倒是有些想说了。
“小知了,这样说吧,我们玉家,自古以来都是效力于皇室,此次皇上派我前来,所要调查的东西,跟二姐夫家里的孤本有关,也或许是关系到更多的,不过我现在还是丝毫头绪都没有。”
夏蝉掩下心中的惊讶,想了想道:“十三,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你就算是再厉害,在定州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想要探听一点秘密,实在是太难了。”
玉自珩轻笑,“无妨,此事急不得,更何况我觉得,好像百里胤比我更着急呢。”
夏蝉轻笑,拈着块点心吃了,“此次去京城,我们晚些再出发,一个是想给伯父伯母带一些好吃的,需要时间准备,二一个吗,我总觉得这孙氏不会甘心,说不定这两天会有所动作的。”
玉自珩点头,“可以,既是这样,我们明日晚上再出发吧,也不会耽搁。”
夏蝉笑着点点头。
葛氏进了郭府,夏妞儿和夏宝儿也来了,郭东义这几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府中多了一位娇妻,还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本来冷清的大宅院儿,忽然就热闹了起来。
只是这大部分人热闹,下人房里的孙氏却是哀容满面。
前面做的那么多事情,还是阻拦不了葛氏嫁进郭家来,更别提竟然还把自己的一双儿女给搭了进去。
眼看着这前院儿里热热闹闹欢声笑语的,孙氏便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难受。
这明明应该是属于她们母女的生活,当年好不容易弄死了周碧柔,让碧心跟着了郭东义,自己又费尽心机弄死了周碧柔的爹,拿下了这周家的家产。
却没想到家产被儿子给输光了,碧心又是拴不住郭东义的心,最后还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孙氏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掉泪。
‘啪’身后走来一个中年女人,拿着藤条一下子就抽在了孙氏的背上。
“哎呦,哪个不长眼睛的小蹄子,疼死老娘了!”
孙氏脱口而出,转身就对着那人拳打脚踢。
管家嬷嬷一个没注意,竟是被踢了好几下,身边的丫头们急忙上来帮忙,按住了孙氏不让她动弹。
管家嬷嬷气得都要炸了,“你这老刁奴,竟然还敢还手?老身今天不打死你才怪!给我按住了她!”
说着,伸手卯足了劲,拿着藤条一下一下的抽着孙氏。
‘噼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就算是不用看,只是这样听一听,也让人不寒而栗。
付嬷嬷去洗了衣服回来,正端着盆往回走,就看见孙氏被人按在地上打,付嬷嬷吓坏了,急忙扔了盆跑上前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孙氏被抽得皮开肉绽,别看这藤条细细的一根,可是这宅子里的东西,可都是精心琢磨的,打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疼呢。